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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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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昃进来的时候,子楚并没有留意到,不过若娟正好洗了水果要返回病房,于门口撞见了陆昃。
“若娟,把胡萝卜和番茄也洗一下。”陆昃低声对若娟说道,然后拿过了若娟端的水果盆。
若娟呆滞了一小会儿,但还是拿过了陆昃递给她的一袋子的胡萝卜和番茄。
子楚听到陆昃的声音,回过头看陆昃,四目相对许久,两人谁也没开口说道。
陆昃走了进来,在桌前忙碌了一会,他将榨果汁机安放在了桌上,连接上电源。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陆昃回过头来,看着子楚平淡的说道。
子楚点了点头,轻涩一笑。
“虽然有些还不清楚。”陆昃坐回椅子,看着子楚。子楚脸色比前几日好多了,虽然脸看起来有些消瘦。
子楚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陆昃。陆昃的眼里布满着血丝,这几天他并不比子楚好过。
“你有没有。。。什么是想问我的?”陆昃低声问道,以他的立场他不想提起前世,但子楚或许需要一些解答吧?
子楚摇了摇头,他不想问什么,也不想提起那些事。
“子楚。”陆昃抓住子楚的手,眼神有些痛苦,却又欲言又止。
“陆昃,我不怨你什么。。。我们。。。毕竟。。。不是他们。”子楚低低地说,他还分得清楚自己所处的时空,他还是子楚,并不是那个千年的孤魂。
“只是。。。”子楚低垂下了头。
“我想静静。。。”子楚轻轻地说道。
“需要多久?”陆昃问道,他捏紧子楚的手。
子楚愕然的抬头看着陆昃,随后陷入沉默。
“你要我如何?”陆昃放开了子楚的手,起身问道,他的表情有些激动。
子楚低着头,双手揪着床单。是的, 他确实不是藻,可他承受过藻所承受过的情感,绝望,悲愤,无助,他不想再去体验一番。
“陆昃。。。我不知道你想起多少。”子楚抬起头,脆弱地说道。
“你。。。前世。。。并不爱。。。我。”子楚想尽量平静地说,可不知道为何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你可能。。。只是内疚。。。你想过吗?”子楚望着陆昃,他这几天想过很多事情。他与陆昃的点滴,他与陆昃的前世。
“你还是说干脆点吧。”陆昃的眉头拧结在一起,眼神有些凶,嘴角带着讥意。
“我他妈的不知道我以前如何对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关在诏狱里!”
陆昃怒叫着, 他显然有些失控。
“为什么我在牢狱里五年都能活,为什么你就三个月都熬不过,你这样报复我。。。死在那样一个小角落里。。。裹着条草席。。。浑身都是血。。。”
陆昃的怒叫到最后是颤抖的,眼神说是悲愤不如说是绝望。此时的他,似乎并不是陆昃这个人,而是那个两千年前的病已。
“你以为我好受吗?”陆昃瘫坐在椅子上,手痛苦的抱着头。
他每晚都梦到,梦到那样的子楚,梦到那日他进入牢狱的情景,梦到那孩子说的那句话。
“原来。。。你这样想。。。”子楚露出茫然的表情。
“陆昃。。。忘了它吧。”子楚抬手抚摸陆昃的头发,动作很温柔。
“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吧。”子楚淡淡地说,缓缓合上了眼睛,涩然一笑。
陆昃拉开了子楚的手,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看着子楚。
此时,坐在他眼前的仿佛不是子楚,那淡然又安定的表情,是属于最后死心死于牢狱里的藻吗?
二十年岁月的独活着,在无尽的悔恨与那句恶毒的咒语里活着,他的一生都给予了他,可到最后只剩下相互怨恨吗?
陆昃猛的揪住了子楚,将他压制在床上,他扑上去嘶咬子楚的唇,子楚拼命挣扎,最后给了陆昃一拳。
唇被咬破了,血液将子楚的唇染得血红,子楚的脸色却是苍白极了的。
陆昃冷静了下来,他放开了子楚,抬手轻轻擦去楚嘴角的血迹,那动作专注而温柔。两人相对无语,子楚的泪水沿着眼角划落。
陆昃离开病床,拿走了放在厅里属于他的外套,朝门口走去,却迎面对上若娟呆滞的脸。
“将番茄,胡萝卜一起压榨,可以补血。”陆昃平缓地对若娟说道,若娟机械般的点了点头,侧身让陆昃离开病房。
18岁那年,病已娶了许啬夫广汉的女儿平君,以他的皇室血统身份娶一位阉人的女儿,确实是有失身份,但那时病已根本没拿身份地位当一回事,他根本不屑这种东西。
这婚事,藻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他与父亲带着贺礼去祝贺。
病已将藻拉到自己的寝室去,把门都栓了,就像怕藻跑了一样,藻当时根本不理会他。
“怎么,我要迎亲了,你也不祝贺我?”病已笑着说道,他已经许久未曾去过藻的家。
“你事先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吧?”藻嗤笑道,好歹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病已收起笑脸。
“是的,我现在是知道了,祝贺你。”藻冷冷说道,转身就要走。
“藻!”病已抓住了藻的手臂,死死抓着不放。
“当年那句并非玩笑。”病已一对眸子深邃如潭,他霸道地将藻压制在身后,双手拦着藻,不放藻离开。
“谁不知道你皇曾孙从不说玩笑话。”藻讥讽,拨开病已的手。
“藻,你不会明白的。”病已苦笑着,低头想吻藻,藻别过了脸,推开病已。
“是的,我什么也不明白。”藻苦涩一笑,他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不肯见他了,也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要娶亲了。他更不明白,当年两人之间的情谊,在病已看来算什么。
藻走到门口,想拉门闩,他要走了,如果不是父亲要他来,他根本不想见病已。
“藻,别走。”病已从背后抱住了藻,紧紧抱着。
“其实我后来有些明白了。”藻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地说着。
“你只是用我替代女子而已。” 藻泪水从脸上划落,他想了很久,他想不明白,可如此去想的话便通了。
“藻!不准胡说!”病已暴怒的叫道,他将藻的身子板了过来,推撞在墙上。
“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说这句!”病已怒吼,他揪住藻,这句话深深刺痛他。
“病已,放手,很痛。”藻痛苦说道,病已暴怒下抓伤了他的胸膛,甚至渗出了血丝。
病已愕然,松开了手,轻轻的拉开藻的衣领,看到了藻白皙胸膛上的几条血红抓痕。
病已低头轻轻地吻着藻胸口的伤痕,他从没斥骂过藻,更别说打过伤过。小时候,每每藻因调皮划伤,割伤,病已总是这样为藻舔伤口。
“还痛吗?”病已抬头问,适才暴怒的表情全然不在了。
“这里。”藻指着心脏的地方,泪流满面。
病已放开了藻,前往木榻,翻找着什么,被子都被他丢下了床。
他最后从枕侧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错银漆盒,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块青玉璧。
“这是邴大人今日拿来的,是我爹当年于我满月为我祈福的玉璧。”
病已将它递给藻,这是他唯一珍贵,价值连城的东西。
“藻,你收起它,哪日我负你,你砸了它也没关系。”病已将玉璧捧在手里,这是他爹留给他唯一的纪念。
“藻,我不能娶你,你懂吗?”病已苦涩一笑,如果他可以娶藻,他一生都不会娶任何女人。
藻伸手接过了玉璧,将之捧在怀里。
这句话,无需病已说出来,藻亦是知道的,他又能要病已如何?一辈子不娶妻生子?不延续后代,病已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吗?而他要的又是什么?一辈子与病已白头偕老吗?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小店外停了辆银白色的保时捷,小店一侧的胡同里,陆昃坐在低矮的桌子前吃着一份油茶麻花。
吃完后,陆昃还打包了一份,带上车。
他开的这辆保时捷是公司的车,并非敞篷车,自然也没有飞翼车门设计,看起来也挺中规中矩的,如果不是有人细心去辨认车标的话,并不引人注目。
陆昃这段时间,时常前往工地,或是默默站在甬道外看着牛石岗考古工作者的发觉,或是静静的站在牛石岗一号墓葬前,看着建筑工修筑玻璃支架保护墓葬。
陆昃的记忆也恢复了不少,甚至能记起前世的他曾赠藻一块玉璧及自己的婚姻。前世的自己,想必是个极其自私的人。
那日在病房里,子楚的表态,主要还是在于他记得前世的两人,病已只怕是负藻太多,太多了,并不只是藻最后以那种方式死亡的怨恨而已。
陆昃夜晚入睡的时候,还是会梦到藻,或是躺在地上一身是血的模样,或是跪倒在寝殿外,于雨中嘶心裂肺大叫的藻。
陆昃仍旧不清楚他前世又为何让藻下狱,陆昃能感觉到病已当年进入牢狱时撕心裂肺般痛苦的感受,子楚说他前世并未爱过他,可陆昃感觉到的却不一样。
将车停在一间古籍书店外,陆昃下车进入书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了解那段历史,属于他前世的历史。
陆昃买了本《汉书》,同时也买了本《古代汉语词典》,以他阅读古文的能力,不借助古代汉语词典简直是扯谈。
不仅是因为子楚那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的关系,更主要的在于与子楚见对面时,陆昃也无法不去想藻的事情。他前世愧对藻,这份愧疚与痛苦也延伸到了今世。
陆昃没再去医院,但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子楚的主治医生询问子楚的康复状况。
子楚坐在的士里,看着在后车厢装物品的大哥子华发呆。
“哥,你发什么呆?”若娟和子楚同坐在后车座里,笑着拉了下子楚。
大哥子华装好了物品,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同时示意司机开车。
“子楚啊,你回家就好好休息。我跟你学校领导谈过了,你请假个一两个月也是可以的。”
大哥子华回过头对子楚说道,他以前在子楚学校任职过,跟学校领导也是挺熟的。
“没那么严重,我觉得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子楚温和地说道,他始终觉得这病不是他的,他体质没问题。
“你当是感冒?老话说一碗血一年命,你自己算算你吐了多少。”大哥子华念叨道,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子楚怎么会得这种病,若说有饮食方面的坏习惯,他们一家子是绝对没有的。
“医生说至少要调养一个月,哥你就听大哥的话吧。”
若娟劝道,她真有点担心她二哥回家休息几天就跑去上课,因为这颇像她二哥的风格。
子楚点了点头,他这老大不小的一个人,说实话还真的只生过小病,从没生过大病,也难怪吓到家人。
“哥,是不是你手机响了?”若娟听到了铃声,那是子楚的铃声。
子楚掏出手机,地翻看号码,不是陆昃,子楚涩然一笑,按下接听。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有些后悔了,那日对陆昃说的那些话。
“子楚,你今天出院了是吧?”严队长笑着问道,他是从若老先生那里得到消息的。
“都住了好些天了, 再不出来,就怕发霉了。”子楚轻笑,长时间的住院确实很无聊。
“你啊,没长出颗蘑菇吧?”严队长幽默的问道,听到子楚如往日一样的愉悦笑声,严队长显然也很开心。
“对了,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市1台有关于牛石岗2号的现场发掘报道,你要留意看啊,可是有你这个大功臣的介绍。”
严队长兴奋地说道,这次的考古发掘显然市里非常的重视,一但得到足够的重视,发掘与研究所需投入的人力与物力就不会再缺乏了。
“你们开了主墓室的棺柩了吗?”子楚仍旧是轻轻笑道。
“是开了,为了配合拍摄没办法,不过,棺柩已经损坏,其实也谈不上开启。”
严队长颇感遗憾的说道。
“子楚,墓葬的主人已经初步确认了,我就不多说了,留给你晚上思考。”
严队长贼笑道。
“是杜陵是不是?汉宣帝的杜陵。”子楚连思考也没有,只是很平淡地说道。
在严队长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子楚就将电话挂掉了。
挂掉电话,子楚默默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他是否应该叫长昊他们好好的找下许皇后的墓葬?或许就位于杜陵的一侧。
陆昃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点。他下班后就和几个哥们去吃饭,吃完饭这帮人还打算去当夜游神,陆昃没兴趣,先行回了家。
陆昃将外套丢在大厅沙发上,前往厨房冰箱拿了瓶酒出来,开了电视便开始闷头喝酒。他本该醉了,可却很清醒,甚至记得今晚市1套有关于牛石岗墓葬的专题报道,只是不知道播完没有。
这期专题报道组的人员还专程采访过陆昃,陆昃充当了回大尾巴狼,在镜头前只简单几句,表示了自己也很关注对文物的保护。
今晚的饭局,说到底其实是拼酒,自己也是疯了才跟那帮酒国英雄比拼。以前喝酒都是有节制的,最近却像个酒鬼一样。
将一听冰冷彻骨的喜力灌入腹中,似乎缓和了腹部难受的炙热感,但随后便有些反胃。
陆昃进入厕所呕吐了一番才虚脱般的走出来,空腹喝酒真是要命。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关于西汉墓葬规格的讲解,先是专家学者如天书的讲述,然后是一些数码模型的呈现,陆昃根本看不明白。
“我们认为杜陵的东西两侧应有陪葬墓,数量多少并不清楚,但一般西汉皇帝的陵墓附近都会伴随着皇后陵墓的出土,规模是否同样如此比宏大,令人期待。”
屏幕里文物工作队的人员激动的说道, 远处,严队长在在指挥搬运一块属于棺柩的残破木板,一脸的紧张与忧虑。
很快屏幕的画面转到了演播室里,两位主持人陪伴着三位学者进行讨论。
陆昃解开衬衣扣子,一身的冷汗,胃虽然吐过了仍旧很难受。于是调低了空调温度,进房里拿了一条毯子,披在身上。
“宣帝与许皇后的故事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如果出土许皇后的墓也算是给这个千古故事一个美好的完结了。”
主持人对一位挂名是知名小说家的女士说道,女士一脸缠绵的接过话题,讲述了偏离了史书属于民间传说的宣帝与许皇后的故事。
陆昃恼火的看着,觉得这帮人简直胡说八道。说得是他本人的故事,他本人都没印象,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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