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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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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露出了个微笑,按下接听。

“在干什么?”陆昃的声音从手机里听来有些不同于平日,似乎颇为温和。

“刚洗了澡,正准备休息。”子楚笑着回道,他有些惊讶陆昃竟会打电话给他。白日里陆昃跟他讨要电话号码的时候,他也没做多想。

“才几点?你都这么早睡?”陆昃似乎有些惊讶。

“快12点了,不早。”子楚感到有些好笑的回道,正常人一般都是12点前入睡的,因为第二天还得早起上班工作。

“你那边很吵,你在外头吗?”子楚听到了背景声音,陆昃似乎在一处十分热闹的地方。

“在酒吧。”陆昃平淡说道,他是那种凌晨三四点都可能在外头游荡的人,12点钟对他而言只是小黄昏。

“有什么事吗?”子楚有些不明白陆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打电话给他。

“没有,你休息吧。”陆昃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道。

“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子楚顺口说道,大概也没意识到他话语里有关切的味道。

“晚安。”陆昃有些磨蹭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捏在手里,子楚露出茫然的表情,陆昃到底是打电话来做什么的?

电话的另一头。

陆昃收起手机,有些兴趣索然的将身子倾靠在椅子的靠垫上。

“你女朋友?”坐在对面,是一位衣着不凡的女子,摇晃着玻璃杯中色彩诡异的液体,笑着问陆昃。

陆昃的目光随着女子晃动的白皙手指往上看,看到了一张妩媚的脸。他适才似乎将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给遗忘掉了。

“是个男的。”陆昃露出一个玩谑的笑,伸手拿过了女人手中的酒杯,帮其饮下。

女人先是露出了几份惊诧,随后却笑得颇甜。

“这么说,你是个双性恋啰,真新潮啊。”

女人修长的手指抚摸过裸露的双肩,轻轻拉了下连衣裙子的背带。女人身材不错,胸部也很迷人。

陆昃似乎嗤笑了下,但因为灯光昏暗,女人并不确定他是否这样笑了。

陆昃揽着女人的腰身离开酒吧的时候,是在凌晨1点。

而当他从酒店出来,独身一人开车回家时,则已近凌晨3点。

快正午的时候,陆昃起身刷牙洗脸,换了身衣服,整理妥当后,下了楼,开车去附近餐厅用午餐。

先是打了通电话去公司,确认今天并无重要事情需要他处理。

然后才有些无聊的翻看着手机里的号码,想起前天有个哥们提到开车去城郊某个新建景区玩, 倒是可以叫个女人一起过去,带个马子也比较有意思。

陆昃翻着手机名片夹里一堆人物的名字,来回翻了两回,最后一个名字落入眼中:若子楚。

陆昃没有犹豫,按下了这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子楚才接通,似乎因为什么事而耽搁了。

“陆昃,我现在很忙,等下再回你电话好吗?”

子楚漫不经心的说道, 似乎一边在通话一边还在忙着什么。

“是吗,不过我现在很闲。听着,不准挂电话。”陆昃挑了下眉头,颇为蛮横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子楚的口吻有些无奈。

“我正想去看下兵马俑,你是不是要带下路?”陆昃临时找了个借口,笑得有些奸诈。

“你不认识路?问下路人就知道了。”子楚的声音有些愕然。

“就这样说定了, 你人在工地是吧,我过去载你。”

陆昃悠然说道,仿佛他没听到子楚的不乐意似的。

“我现在没空,离不开。”子楚显然有些急了,他知道陆昃的一大喜好,就是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他人意志之上,简直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我都能妥协一个月的时间让你们在工地里瞎折腾,你连妥协一个下午的时间都不能?你这是为人之道吗?”

陆昃才不理会子楚是不是正在工地那边忙晕头了,反正他就是想折腾子楚陪他。

“。。。。。。”子楚显然有些气结了。

“好吧,你过来吧。”子楚无奈的说道,他自己或许也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个无赖,所以道理明明站在自己这边也会被掰过去?

陆昃满意的挂掉手机,这样,下午大概也不会无聊了,虽然说适才一时兴起就说了要去看兵马俑,但陆昃对文物确实是没有爱。

发掘区里,子楚与两位文物工作队队员正在清理主墓室的文物。

主墓室的陪葬品极其稀少,显然被都盗墓者盗过了。而且墓葬本身的保存状况又很差,木制的棺柩与墓主遗骨都严重腐化,木渣骨渣都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子楚负责清理只剩些骨渣的墓主遗骨,这工作非常的繁琐,而且需要极度的耐心与细心。

遗骨腐化的时候,留有骨渣,而这些骨渣保持了墓主骨骼的痕迹,所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另外,因为这些骨渣都溶入了泥土里,所以将骨渣的范围清理出来后,整片区域都得进行小心的切割,然后移走。

子楚细心地清理着骨渣,顶着烈日,趴在地上,汗水爬上额头,滴落在泥土里。

陆昃到来时,他仍旧是保持着这样一个谨慎的姿势,小心翼翼的进行发掘。

“你还在这里忙活?”陆昃站在坑外,望着坑内的子楚。他只见到子楚趴在地上,用小刷子在刷着什么。

“你来了。”子楚听到声音,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向陆昃。他额头上的头发都被汗水弄湿了,贴在额前。

“可以下去吗?”陆昃看着一侧凿出的土梯,问道。

子楚点了点头,继续埋头清理。

骨渣的范围清理得差不多了,子楚打算完成这一阶段的工作后,就陪陆昃去兵马俑。虽说陆昃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毕竟是他延长了发掘的时间,所以确实是欠了他的人情。

陆昃踩着土梯,进入深入地面一米多深的墓葬区域。

第一次进入墓葬区,感觉是挺怪异的。就一个多边形的东西,里边有些半隔开的区域,但一眼望去也是一目了然,因为这座墓葬规模确实不大。

文物工作者分散在各区域,各忙各的,都沉默不语。

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陆昃所不了解的世界。这里的人眼里看到的东西,是陆昃与普通人所无法看到的。

有些知识,它是如此深涩,以至神秘得诡异。

陆昃仰头看向天空的烈阳,有些眩晕,在这样的高温下工作,是有中暑的可能的。

陆昃走到子楚身边蹲下,他很好奇子楚到底在忙些什么。

凑过去一看,只见是些黑呼呼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什么?”陆昃问,伸手想去碰,被子楚拍回了。

“不要乱碰。”子楚严肃的说道,这些骨渣非常的脆弱,轻轻一压就会碎掉的。

“看起来像是个人形啊。”陆昃饶有兴趣的说道,这玩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骨渣,应该是墓主的骨头,不过严重腐化了。”

子楚笑着说道。

“都腐化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价值。”陆昃不以为然的说道,勉强有个人型的一堆骨渣,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用。

“其实还是可以知道很多东西的。比如: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至一米七零,虽然骨盆已经辨认不清,无法确认性别,但这身高很可能是男性。”

子楚的眸子正闪动着光芒,一对眸子明亮得如同夜晚的星光。

陆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子楚,发掘现场里的子楚,是他所不熟悉的。

“你到上面再等我二十分钟好吗?”

子楚对陆昃平和的说道,继续埋头苦干。他对这些不骨渣的兴趣显然远远浓烈过对陆昃的。

“子楚,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一直在子楚一侧沉默不语,清理文物的严队长,突然抬头对子楚说道。

子楚放下工具赶紧走过去,此时,几个队员也围了过来。

他们都在清理墓室,但是这几天,除了子楚在发掘的骨渣外,并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发现。所以当得知他们队长可能有重要发现都很关注。

一件陶制品只露出一半的身影,似乎是一个兽头,还一小部分残损的身躯。

“这东西还真诡异。”队员们讨论着。

“我觉得可能是陶器上的脚耳部分吧。”另有队员说道。

“子楚你觉得呢?”严队长看向子楚,他一直觉得子楚对汉代的器物的了解非同一般。

“这。。。会不会是镇墓兽?”子楚露出了惊愕地表情,很显然,这结论连他都觉得有些奇异。

“这是西安,并不是湖北啊。”有队员表示了怀疑。

“这是座西汉墓葬应该没错,这不该有镇墓兽。”另有人说道。

镇墓兽本是战国时代流行于楚国的陪葬品,常于楚国墓葬出土。西汉时的墓葬则偶在荆楚之地出土,非荆楚之地于这个时期的墓葬出土是极少见的。

这玩意,本就是楚巫祝文化的一种体现,是楚墓的一种象征。

“墓主可能是楚地人。”严队长说道,提出了一种比较有说服力的说法。

“我想我找到了个能证明身份的封泥。” 一直沉默的柳叶,手心里放拿着一个小圆饼似的东西,只有拇指大小。

“侍中。。。藻。”柳叶释读了封泥上的文字。

“侍中?”队员们这下脸色更难看了。

“侍中藻?。。。这规格可能是侍中的墓葬吗?”队员们面面相虚。

“长昊,我和陆老板还有事,先走了。”子楚打算走了,面对这样怪异的出土文物,他也觉得无比困惑,现在特别的想静一静。

“去吧。”严队长拍了下子楚的肩,他太忙了,也没跟这位陆老板打过招呼。

子楚回过头,找寻陆昃,却见他蹲在了墓壁角落,抱着头,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

“陆昃,你怎么了?”子楚吓得不轻,惊呼道。

陆昃的手冰冷极了,额头上冷汗直流。

“可以走了吗?”陆昃启唇问道,挣扎着站起来。

“你没事吧?”子楚关切的问道,伸手想去扶陆昃。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于瞬间给人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那种震惊非同一般。

陆昃粗暴的拨开子楚的手,他痛苦的纠结着眉头,痛头欲裂的折磨使得他脾气暴躁,表情也有些狰狞。

“子楚,扶他上去,我去牵摩托。”严队长严肃地说道,虽然发掘现场乱成一团,但是他打算送陆昃去医院。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地产商模样有些奇怪。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陆昃倔强地拒绝。并不是第一次有过头痛欲裂的感觉,虽然这次强烈到让他真正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我陪你去。”子楚跟在了陆昃身后,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迈着并不稳重的脚步,离开发掘现场。

陆昃毅力不错,即使双唇已经有些泛着灰白,冷汗泡湿了他的衬衣领,他仍旧将车开到了医院。

一路上,子楚死死盯着陆昃,那感觉就像是跟随着陆昃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番。

车停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陆昃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血色,那痛苦到狰狞的表情也消失了,只是脸上带疲惫。

子楚掏出纸巾,轻轻擦去陆昃额头上的冷汗,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好些了吗?”子楚温和的问道,眼里满是担虑。

“还好。”陆昃淡然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先去挂号。”子楚起身准备下车,陆昃却拦住了他。

“没用,不用去了。”陆昃丢掉香烟,踩了油门不容子楚质问,就倒车离开了医院。

陆昃躺靠在自家大厅的沙发上,他脱下的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领带也扯掉了,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解开。本来潮湿的衬衣领,此时也干了。

“你确定不用上床去休息下?”子楚倒了杯热水给陆昃,收拾起陆昃的西装外套和领带,然后坐在陆昃身边。

“不用,现在已经好了。”陆昃喝着水,淡然说道。十来分钟前他还在地狱里徘徊,但现在已经重返了人间。

“你这是怎么回事?”子楚不解的问道。像这样如此突发的病状,他听都没听过。

“有医生说这是心理暗示。”陆昃摸出了烟,点上。

“另有位医生说我这是丢失了部分记忆,情绪受到刺激时才会引发,见鬼的理论。”

陆昃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难道经常这样?”子楚露出吃惊的表情。

“偶尔,其实很多年都不曾如此。。。痛苦。”陆昃伸出食指放在太阳穴上,轻轻一压。事实上,今天所体验到的痛楚是极至的。仿佛在头部,有时候又像来自心脏部位,一种彻骨的,就像被电钻猛钻骨髓的感觉。

“子楚,你有带笔纸吗?”陆昃看向子楚,说得唐突。

子楚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本记事本和一支笔,这是他做考古笔记用的。

“有个图案想问你。”陆昃拿过笔纸,思索了一下画了起来。

“这。。。应该是龙。”子楚笑着说道,但笑后又有些迷惑的看着陆昃。

“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龙长这样?”陆昃有些不解,长得像条飘动的细长带子,没有爪没有常见的龙该有的鳞片之类的东西。

“这是装饰性图案,有汉锦纹饰的特色。我倒好奇了,你这图案在哪见过?”

子楚越发觉得奇怪,这样的图案也只有从事服装史和文物研究的人会熟知,陆昃不大可能接触到。

“你说这是什么?”陆昃挑了下眉头,他完全没听懂。

“这是汉代的一种锦常用的纹饰,锦不是普通百姓穿得了的,那是贵族与皇族的特权。”

子楚仔细解说道。

“也就是说,我见到的是件衣服?”陆昃有些困惑的自言自语着。

“你在哪里见到?”子楚很不解,陆昃怎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问的又是这种一般人不可能问到的。

“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吧,若不也不该有印象。”

陆昃迷惑的说道。

“可能是你以前在博物馆里看过吧。”子楚释然笑道。子楚并不清楚,陆昃长这么大,从没去过博物馆,那种地方实在是勾不起他的兴致。

“我觉得你该再去找医生看看,经常这样疼痛,也亏你忍得住。”

子楚还是挂念着陆昃的突发性的头痛,一个人会莫名其妙感到身体不适,可能是种病兆。

“你是没看到你发病时的模样,真得能把人心脏吓停。”子楚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子楚,你既然这么关心我,不如留下来照顾‘大病初愈’的我吧。”

陆昃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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