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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风雨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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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修改,你们提出来,我再去请示。这本来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不知怎么反映到江青那里去了。要改动样板戏,那还了得?江青打电话到市委在电话中对我说:有人破坏样板戏,你知道不知道?怪事太多就不怪了,我平静地说:我不知道。江青大发脾气,话筒震耳朵。她问我:石少华为什么不请示就那么说?我说:我没有听石少华讲过这个问题,我再问一问情况,了解了解。这又是一场,江青又说让我检讨破坏样板戏。我说:不是,只是招待时说话不慎重。这样,石少华就检讨了。这样的事情很多啊!检讨没完。
从国务院文化组到四届人大首先被整的是狄福才
1971年夏,中央指定我做国务院文化组负责人。我感到很难办。万里同志为我出主意说,要有一个能和毛主席见得上面、说得上话的人进文化组才好。我说到哪里找这样的人呢?万里说可以把王曼恬调到文化组来。王曼恬是王海容的姑姑,和毛主席是亲戚。她是在天津造反起家的,当时任天津市委书记处书记。有一次她到北京来,我找她谈了这个问题,提出文化组要请她来兼职,她在天津的工作可以不动,每星期来一两次参加文化组的工作则可。她说她本人同意,但要请示毛主席。我说那是不是就由你给毛主席写一封信,看一看毛主席有什么意见。后来,王曼恬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把在文化组兼职的事情报告了,毛主席同意。这样,王曼恬每星期来一两次。她在文化组的这一段时间,应该说表现还是比较好的,向毛主席反映了一些情况,帮助解决了文化组的一些问题。文化组的人很多被江青整了,首先被整的是狄福才。
狄福才是8341部队在北影厂“支左”的,他是个老粗,不懂文化、艺术、电影。可能是在北影厂或科影厂开的一次会议上(这次会议我没有参加),刘庆棠他们提出“江青是文化界的旗手,一切要按江青的指示去办”的意思。狄福才也发了言,他强调应该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做事。这下闯了祸,得罪了江青。不久,江青、王洪文发动北影、科影的造反派贴揪狄福才的大字报。当时,我不知道狄福才在会议上讲话的情况,在和王曼恬商量了怎么批判狄福才等问题时,我说狄福才是8341部队派来“支左”的,是毛主席派来的人,批判狄福才,影响不好。我提出先开小会,大家在会上对狄福才可以提意见。说是小会其实也不小了,大概开了两次,有一百多人参加,提出的意见无非是“支左不力”、“不懂装懂”、“整人”等等。然后,开了一次大会,有几千人参加,这时,局势就控制不住了。
一次文化组开会,于会泳、刘庆棠、浩亮等人提出要让狄福才检讨为什么不尊重江青的问题,他们要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我说: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我们不能把毛主席和江青对立起来,我认为你们这样做是错误的。王曼恬附和我的意见,她提出意见说不能这样搞,也不能再搞下去了,她说要维护8341部队“支左”的威信。王曼恬一说话,于会泳他们就缩回去了。不久,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王洪文主持会议,我乘便对王洪文和江青说:对狄福才,已经开了大会和小会,批判了。狄福才是个老粗,他连高小都没毕业,电影这些他不懂。他是8341部队派出来的,继续用铺天盖地式的大字报批判,影响不好。是否适可而止?我知道是王洪文派他的秘书肖木和廖祖康去点的火,很显然是王洪文他们商量后搞的活动。所以灭火的事还得由他们去做,才能做得下来。王洪文说:可以适时地停止下来。我和王曼恬商量了大会如何召开的问题,决定群众发言以后,就宣布大会不再召开了,有意见可以用书面或口头形式提出。王曼恬就按照这个方案去主持了大会。于会泳等人也不知道王曼恬的做法是否有毛主席的支持,也就不再纠缠,参加大会的人看到这些,也同意不再开会了。
大会后,我找狄福才谈话,让他给江青写个检讨,检讨有些什么错误。狄福才有气,不愿意写。我说:你把检讨写好后,我去向王洪文、江青建议把你撤回8341部队去,免去你在文化组的职务。狄福才觉得这样做可以脱身回去,才同意写检讨,以应付一下。在这个问题上,王曼恬就起了这样的作用。以后,文化组是一个人一个人地被整,先是石少华,然后是黄厚民。石少华因为《红嫂》一剧出了问题,江青说他不可靠,让他写检查。检查以后,我提出石少华是搞摄影的,是否回本单位工作。江青没有异议。我找石少华谈过一次话,他后来回新华社了。当时,戏曲方面办了一个学校,把那时不被喜欢的京剧演员都集中在这个学校里,我记得有李世济、李万春等著名演员,组织一部分学生在这个学校里学唱京剧。这个学校由吴印咸负责,好像只办了一年就停办了,吴印咸也就势退出文化组,他比石少华多待了一段时间。江青这个人要当旗手,权欲熏心,喜怒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事情很多。原来管样板戏的人是温玉成,他是军委办事组的成员,是江青让他管的。有关样板戏的往来信件以及其他问题,先要经过他看,在这个问题上,江青好像发了很大的火,说是偷看了给她的信件。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我不清楚了,然后温玉成就调离卫戍区和军委办事组了。温玉成走后,让谢富治负责管样板团。谢富治生病以后,毛主席有个批示让我来管。当时还有一个原因,国务院处于瘫痪状态,样板团的财政、后勤工作都依靠北京市保证,谢富治病后,北京市还要出人来管。
先念同志为此跟我谈过话,我提出不好办,先念同志说现在不能提意见,于会泳、浩亮等人在文艺界还不行,文化组组长要有一位老同志出来在前面当门面。先念同志还提醒我,如果一出现问题,他们会把你推出来的。我提出不懂文艺,应该调一些老文化部的干部回来工作。这一提议遭到了江青的反对,于会泳等人也反对。周总理也在场,江青他们给我定了两条界限:第一条是不准和旧文化部的人、文艺界的人沾边,要和他们划清界限;第二条是艺术上的事情不要多管,搞好八个样板团的后勤。我说:是啊,艺术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当时,我还想过把下放到农村的歌舞团、京剧团调一些回来,稍微放松一些,但又未获同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工作很困难,反正当时北京市有钱,要钱我就给钱。文化组的副组长是刘贤权,发军衣有权,从军委办事组领一些军衣、军大衣发给样板团。当时样板团的人都穿军装。谈一下欢迎蓬皮杜总统时出的一件事。1973年,法国总统蓬皮杜访华,9月12日举行欢迎蓬皮杜总统的文艺晚会,由中央芭蕾舞团演出《红色娘子军》。周总理陪同蓬皮杜总统观看演出,江青也出席了。晚会中间休息时,在去休息室的路上,外交部礼宾司的同志提出《红色娘子军》演完后,是否唱一支歌,以表示热烈的欢迎气氛。周总理同意。外交部的同志选了《我们走在大路上》那首歌。
外宾退场后,江青让我留下来。她说《我们走在大芭蕾路上》的歌是谁让唱的,问我听了这首歌后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我不明白江青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想,坏了,江青又要在鸡蛋里挑什么骨头了。我说我不懂歌曲。江青说:这个歌是反革命分子李劫夫谱的曲,为什么要拿反革命分子的作品来欢迎外宾?我被问得愣住了,我说我不知道这个情况,我了解一下。江青还说李劫夫和黄永胜的关系很密切。江青说完就走了。我马上找来刘庆棠,问了这首歌的情况,还问了李劫夫是什么人等问题。刘庆棠说他不在场,唱这首歌是周总理决定的。我说:李劫夫是个坏人,我没听说过,如果有问题,首先由我们负责,不管你在场不在场,你先检讨,你检讨后,我再检讨。我还说:周总理当时没注意这个问题,外交部礼宾司一提就同意了,我就在旁边,不能说是由周总理决定的。听我这么说,刘庆棠当时就很不满意。几天后,江青召集我们去开会,到会的有我、刘庆棠、浩亮等人,江青又问起了唱歌的问题。刘庆棠真会做戏,当场大哭起来,说他不在场,是外交部提出来由周总理点头的,现在出了问题倒要让他负责,他感到委屈。
我说:顶多是外交部礼宾司提得不对的问题,我在场,首先由我负责,因为我没有发现这首歌有问题。江青不罢休,绕来绕去说“究竟谁要负责”等话。散会后,我对刘庆棠说: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由我们负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好像委屈你了!我向周总理汇报了这个情况,周总理只说了“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一句话。这时,我知道江青的矛头是对着周总理的。果然,在一次政治局的会议上,江青又提出了这个问题。周总理淡淡地解释了一下,没多说。江青继续说个没完,好像非要追究到底不可。我提出我当时在场,我来负责,我应该负责,我没有在节目演出之前去检查一次。江青在这次政治局会议上闹了很久,周总理在解释后就没有再理她。在电影《中国》的问题上江青也表演了一番。电影是由意大利的安东尼奥尼拍摄的,江青大概看过了,她找我去谈话。她说:这个片子拍了中国的阴暗面,是污蔑伟大的中国人民的。我说我没有看过这个电影。江青要我看一看,并说:查一查是什么人批准让他来拍摄的,什么人陪他去拍摄的。
从国务院文化组到四届人大安东尼奥尼和《中国》事件
文化组借来片子看了一遍,认为片子是拍摄了一些中国的阴暗面。我提出这个片子不能演。出乎意外,江青反对,她说这个片子就是要大演,让大家都看一看。后来知道江青的罪恶目的就是千方百计要在周总理身上做文章。江青让我查的问题,我告诉中央组织部的郭玉峰去查,这个事情是我交办的(后来这成为郭玉峰的一个罪状。郭玉峰现在对这个事情还感到很委屈,在“文化大革命”后,他被开除了党籍)。郭玉峰了解以后,知道是广播事业局的一位同志陪着拍摄的,名字我记不住了,后来好像批斗了这个同志。江青又派人查了外交部,这个调查我不了解。外交部查到了新闻司的一位司长,从安东尼奥尼的出入境问题牵涉到周总理。江青好像捞到了什么似的,更闹了起来,她当着我们的面大骂说:允许外国人拍这样的片子,而且带出去,不只是错误的,简直是汉奸!以后,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江青提到了《中国》的问题,提得很尖锐,不点名地批评周总理。周总理又只是淡淡地说,经过情况要去查一下,他不太清楚。周总理以后也不再理会这件事,随江青去闹罢了。江青攻击周总理,我很为难。开始时,我还感觉这个片子是有毛病,不能演,后来发觉,这个片子牵涉到外交部、广播事业局,江青的矛头是对着周总理的。我越发认清江青的恶毒。文化组的许多人都被江青整下去了,就剩下我、刘贤权、于会泳、刘庆棠、浩亮、王曼恬。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曼恬提出很多理由,也慢慢地不来参加会议了。我对文化组的事真感到伤脑筋。
四届人大召开前,1974年10月份,周总理就分别找一些人谈人事安排,当时是三四个人为一批,周总理分批谈话。周总理在与张春桥、江青谈话时,他们提出要建立文化部,让我去任部长。我知道后对周总理说我不行。我提出我负责北京市的工作已很繁重。我不懂文化工作,前一段负责文化组时,很多工作也没有做好。我记得张春桥、江青坚持让我任文化部部长,他们说:就得你来搞。为此,倪志福曾和张春桥发生了争吵。倪志福说:北京市的工作吴德同志还管不过来,他不能兼任兼管那么多别的事情。张春桥说倪志福是本位主义。总理提出我做市委书记不兼革委会主任,主任要倪志福来搞。倪志福不干。张春桥提出别的书记是否也不兼主任了?这就牵扯到上海兼主任的问题。总理没有再提。
我找先念同志,提出无论如何我不干。我和先念同志经常接触,他对文化组的情况也很了解,我对他说,你也向周总理说一说,我实在干不了。后来,张春桥又提出让我任副总理兼文化部长,这个提议大概是“四人帮”商量后确定的。我知道这个情况后,再一次找先念同志提出实在干不了的困难。先念同志大概向周总理反映了我的情况。事实上周总理对我在文化组的尴尬处境也是很清楚的。以后,在一次征求人事安排的谈话中,周总理对我说,让我到人大去。周总理说:王洪文自己提出他不去人大,他不干;让华国锋去,华国锋也不干;总要有一位政治局的同志去,因为朱老总和董老岁数大了,研究前例,彭真就是副委员长兼市委第一书记。我向周总理说:我不能胜任,很多民主人士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周总理对我说:你怎么糊涂啊!我听到周总理说出这样的话,就不再说什么了。后来,先念同志找我谈话,他说:周总理批评你糊涂了吧?我说:是,批评了,但我的确不能胜任人大的职务。先念同志说:只有这一个办法,你才能脱离开文化组,不到文化部去,你调到人大工作,人大的人员是不能兼任政府部门的工作的。毛主席批准时,你什么也不要讲了。我这下才明白了周总理的意图。这样,我就脱离了“四人帮”把持的文化组。
我不任文化部部长,就讨论由谁任文化部部长。我提出文化部部长要由文化界的知名人士担任,于会泳、刘庆棠等人在文化界不一定能领导得起来。我具体提名上海的一个著名教授刘大杰。江青他们不同意,他们提出于会泳任部长,刘庆棠、浩亮任副部长。周总理考虑了他们的意见。当时,“四人帮”比较注意铁道部、教育部、文化部的部长安排。铁道部让万里任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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