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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过山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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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着一滴一滴的药水流入自己的血管,眼帘变得越来越沉重,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一个护士叫了声:“裴若帧!”    
    浩钧猛地睁开眼睛。病房门口,一个女孩子穿着件很有质感和轮廓的深蓝毛线衣,领口袖口遮得严严实实,正奇怪地看着他。浩钧一下子清醒:“若桢?”    
    若桢已经恢复了常态,笑吟吟地走过来,关切地问他:“你怎么了?”    
    浩钧笑道:“发烧,没什么大碍。你呢?”    
    若桢想了想,笑着说:“我也是。”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后来浩钧才知道那天若桢并不是发烧,当然那时候他们已经不用互相隐瞒什么了。和若桢的见面让浩钧很兴奋。回到家,浩钧忍不住给惠民打电话,说了见若桢的事。惠民好像正在忙着什么,匆匆地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惠民最近总是这样,一接到浩钧的电话就显得很着急的样子,好像一条不小心跳出鱼缸的金鱼,只顾着自救,没功夫管别的。惠民虽然在应付,但浩钧心里的情绪却愈发浓烈,在狭小的空间里转了好几个圈,居然忘记了身上的病痛。    
    过了一段时间,浩钧又见到了若桢。工作了有大半年,惠民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若桢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风衣,已经俨然是一副白领的打扮,虽然比以前瘦了很多但精神不错,浩钧在席间不住地偷偷看她,压抑不住自己的笑意。一个女同学问若桢:“听说你跳槽了?”若桢说:“是啊!不在学校了,现在在一家公司。”大家都说这就对了,在学校呆着什么劲啊,趁着年轻赶紧挣钱才对。若桢就一脸恬静地笑起来。    
    聚会后天色已晚,惠民便就近住在了浩钧家里。惠民和以前一样,一进门就大叫:“他妈的,浩钧,你这是男人住的地方还是女人住的地方?”    
    浩钧笑道:“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说起来还是省直机关的干部呢,家里一片龌龊。”    
    惠民笑道:“狗屁的机关干部,打工仔一个!”说着抢先躺在床上,不等浩钧抗议就点上烟,美美地吸。两人漫无边际地谈了一阵,说起了若桢,惠民说:“若桢那女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你看她和孝桐分手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其实她心里不知有多难受呢?”    
    浩钧有些默然地做在椅子上,没有吭声。惠民以为他不理解,就叹气说:“老弟,你没有经历过女人,你不会明白的。你听说过蛇蜕皮吗?谈一次恋爱,就像蛇要蜕一层皮。恋爱成功,就是蛇的新皮又长出来了。恋爱失败,那蛇就得血肉模糊地死掉,你说,恋爱可怕不可怕?”惠民张口闭口都是女人女人的,其实他只不过谈过一次恋爱,所谓的女人无非就是璇璇而已。浩钧笑道:“你那层新皮,长得怎么样了?”    
    惠民有些泄气地摇头说:“路漫漫其修远兮,璇璇那头先挂着,慢慢再说,我不急。”    
    浩钧说:“那也好,日久见人心。”他还想打听一下若桢的事,却又找不到机会,正皱眉头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惠民却说:“你说若桢,好好的在学校不干了,去什么公司。还有,咱们同学四年,你听她讲过他家里的事吗?没有吧。是不是有点神秘?”    
    浩钧有些不悦,忍不住说:“她有什么神秘的?或者是她觉得学校不适合她,或者是她觉得新工作更适合她,不说她家里的事,可能事她家里本就没什么可说的,这都有可能啊。”    
    惠民一愣,笑道:“管她干嘛,明天还上班呢,睡觉睡觉。”    
    若桢在新单位里负责的是宣传,因而常常和媒体打交道。若桢和浩钧见面的机会也就多起来。若桢第一次来送新闻通稿时特意去找了浩钧,他热心地一路带着她跑上跑下,事情很快就办完了。浩钧送若桢下楼时碰见了单位的几个大姐,被她们不怀好意地看了半天,都高深莫测地微笑,像是体会到了无比玄妙的禅机。若桢没觉得什么,坦然地看着别处,却把浩钧弄得很尴尬。走到报社外边的大街上,浩钧费力地组织语言来跟若桢解释:“她们就喜欢这样,其实没有恶意的。”若桢笑道:“可能她们觉得你是该有个女朋友了,所以每个跟你站在一起的女孩子都有嫌疑,对不对?”浩钧搓着手说:“什么女朋友,自己能养活自己都不错了。”若桢就说:“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浩钧巴不得若桢有无穷无尽的事来麻烦他,立刻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若桢倒有些犹豫了,停顿了一下才说:“我想再找份兼职工作,你看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浩钧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呢?”    
    若桢想了想说:“最好是家教吧,英语和语文都没有问题的。”


第二部分一出事就有许多人幸灾乐祸

    浩钧点头答应下来,若桢说了声谢谢,浩钧说不用,若桢就再次说谢谢,像是在乒乓球一样你来我往,没有休止。直到两个人都觉得可笑了,便一起笑着不做声。幸好公交车开了过来,若桢说:“那我上车了。”浩钧说:“好。”若桢跳上车,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浩钧走了好几步,回头看看,若桢就坐在窗口,正在看着他。然而就在这么一看的时候,车子开动了,他再也看不见她。    
    随后的几天浩钧逢人就打听家教的事。不久打听出来对面部里李老师的小孩要考初中,正需要补习英文。浩钧便马上通知了若桢。补习后的第二天,李老师专门到浩钧部里道谢,说若桢人很好,很负责,家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浩钧开心过后,忍不住立刻给若桢打电话,把李老师的夸奖原封不动地讲给她听。部里其他几个老师听了,都忍不住悄悄地笑。最后,电话那头的若桢笑着说:“看来,这一顿饭我是逃不掉了。”    
    若桢挑的地方是个西餐厅,气氛很好,位置也正好在他们两个单位的中间。浩钧是第一次吃西餐,难免显得手脚不便,有些像被草绳五花大绑的螃蟹。若桢看来却是常客了。浩钧想,大概是她和孝桐在一起的时候常来吧,怪不得这么熟悉,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上牛排的时候,浩钧傻傻地看着盘子,服务生也等着他拿餐巾去挡溅起来的汤汁,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互相等待。若桢吟吟地笑着,给他做了一个手势,浩钧立刻会意了,忙不迭地举起来了餐巾,服务生也松了口气。若桢说:“没烫着你吧?”浩钧说:“没有,没有。”其实一粒油花正好溅到他食指的关节处,像是被蜜蜂叮了一口,刺刺的痛。    
    若桢拿起来刀叉,要浩钧学着她的样子切牛排。浩钧笨拙地使用着这些亮晶晶的餐具,却像马戏团里小猴子耍大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今天天气很暖和,西餐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服务生都是清一色的短袖衫。浩钧却还穿着一件外衣,加上刚才的尴尬,额头上早已是密布着细细的汗珠,像天气冷的时候一口热气吹在了镜子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点点。若桢递过来一块纸巾,浩钧忙不迭地擦着额头鬓角,说:“今天天气真暖和。”若桢笑道:“简直像是夏天。”两人一起笑了。    
    浩钧说:“你是不是家里的老大?”    
    若桢笑道:“你怎么这么想?”    
    浩钧说:“我见你处处都有照顾人的心思,大概是从小做姐姐做惯了。”    
    若桢笑着摇头:“不,我是独生女,家里就我一个孩子。”    
    浩钧一愣。若桢用刀尖轻轻敲着盘边,问他:“你是家里最小的吧?”    
    浩钧奇怪地说:“对呀,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    
    若桢笑道:“怪不得。我是见你处处都有想被人照顾的心思,所以我想你要么是独生子,要么是最小的一个。”    
    浩钧给她这话说得脸红道:“是吗?我倒没留心这个。你家里……”说到这里,浩钧觉得自己一下子触动了一个绝密的所在,实在是太过于唐突了。若桢似乎沉吟了一下,抬头很随意地说:“我父母都还好,不过都在外省,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说完,认真地看了浩钧一眼。那清澈的,毫不设防的眼神让浩钧几乎羞愧难当。    
    若桢的眼神责备了他好几天。又和惠民通电话的时候,浩钧迫不及待地说:“若桢家里其实没有什么神秘的,她父母都还好,不过都在外省。”说完这些话,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惠民却好像从来不会把浩钧和若桢联系在一起,哈哈笑着说:“若桢嘛,一向要强惯了,可能觉得是农家子弟,有些先天的自惭形秽而已,所以以前遮遮掩掩的,其实也没什么,咱们不都是农村出来的,光脚不嫌弃没鞋的。前几天我碰见亚明了,好像那小子在单位不怎么得意,连上次的聚会都没参加。”浩钧就问是怎么回事,惠民说:“亚明刚到单位时分到了档案室,整天跟成柜子的文件打交道,专业全都用不上,就有些不满意。正好一次整理文件后,不小心把一份文件弄到地上,清洁工当垃圾扫走了。领导第二天偏巧要这份文件,结果弄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工作事故,你说倒霉不倒霉。”浩钧说:“亚明不是那种冒失的人啊?”惠民说:“嗐,你好歹算是专业对口,不像我们整天跟文件打交道,说话出来都想列成一二三四的条条纲纲,专业丢得干干净净,谁不心烦?一心烦就容易出事,一出事就有许多人幸灾乐祸。唉,机关里的日子,难熬啊。”    
    浩钧一直以为自己干编辑是等而下之的事情,为了不自取其辱,一向很少主动打听同学们工作的情况。这一天他却和惠民谈了很多,放下了电话,心里觉得很惨淡,也很侥幸。记得自己上大学时一老师非要求背《山鬼》,几个同学大清早去楼下河边大声朗读“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罗”,惹得人人侧目而视。现在想起来对惠民、亚明甚至是若桢而言,就算是把通篇的《山鬼》都背下来,又有何用呢?办公用不到,文件用不到,为人处事用处则更少。浩钧想,自己四年的光阴都学到了什么呢?到了单位仍是一片空白,一切都得重新学起。或许四年里学来的只是一种积淀,一个起点。有了它,并不是时时都用得上。没有了它,却一点资本都没有。


第二部分如果这是一场婚礼就好了

    父亲终于来信了,仍旧是颜体小楷写在作文纸反面。信上通篇都是在讲一些做人的道理,用父亲特有的半文半白的语气讲来,倒也很耐咀嚼。父亲的信上还提到了文燕。文燕是浩钧的高中和大学同学,也是第一个对他有过表白的女孩子。那时候是大四,浩钧考虑再三,回了一封信说自己一介农家子弟,胸无大志,工作尚没有着落,将来去留何方都是未知数,心情如此,现在的确无心恋爱,又说两人是一起从农村出来的,彼此家里的负担都不轻,还是奋斗几年,有了些积累再说的好。文燕并没有回信,这让浩钧在忐忑中多少有一些欣慰。不久老家的中学来招语文老师,文燕报了名,很顺利地签了合同。走的那天,浩钧在校门口看见了她,本想上去帮她提一提行李,却终究没有迈开双脚,看着她慢慢地消融在夕阳迷漫的金色里。浩钧觉得那也许是夕阳替自己撒下了一片金色的祝福。    
    浩钧怅然地给父亲回信,边写边想,父亲久有失眠的顽疾,但愿这封短短的信笺,能带去几晚宁静的安眠。    
    在报社一晃半年多了,红白喜事也应付了不少。大概每个月都要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开支,多则三四百,少则一两百,几乎没有能够幸免的月份。想起来刚工作的时候,姐姐专门来过一封信,叮嘱他一定把随的份子都一笔一笔记下来,说“这些事你男人家不懂,将来总是要讨回来的”,浩钧还暗笑姐姐的唠叨,现在想起来,该被人笑话的却是他自己。浩钧就找了个笔记本一笔一笔回忆着记下来,算下来居然有两千块,对浩钧而言着实骇人听闻了,他大学时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无非是200多而已。    
    这天午休的时候惠民又风风火火地打电话给他,开口就说:“老陈孩子要满月了,你去不去?”    
    老陈是他们大学时的辅导员,也是农村来的,大学毕业后留校了。老陈对浩钧很照顾,浩钧进报社的时候他还托了几个在报社的老同学帮忙说话,起了不小的作用。浩钧就问:“老陈定的是几号?”    
    惠民说:“老陈说这个周六中午,就在学校边的天鹅阁。”    
    浩钧皱眉说:“那真不巧,我周六正好要值白班,编辑部一分钟也离不开人的,怎么办?”    
    惠民说:“那就算了,反正随份子的钱我给你出了,回头加班费发了你小子得请我!”    
    浩钧有些抱歉说:“你给老陈解释一下,我实在是不敢随便请假,报社制度很严的。”惠民又取笑了他两句便挂了电话。    
    转眼到了周六。部里就浩钧和徐老师值班。徐老师五十多岁,很和蔼,话也不多,一进屋就铺开宣纸练书法,转眼间已经写了好几幅字了。部里很安静,平时总吵个不停的电话也没有捣乱。浩钧把地扫了扫,站在窗边朝外看。报社的大楼有20多层,浩钧在第17层,每次朝下看时总会有一点头晕目眩,耳边似乎还有呼呼的风声。浩钧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玻璃,仿佛在触摸着窗外的天空,也仿佛在触摸着自己的心情。这种身心都空荡荡的感觉并不是今天才有。以前大学时那么多无法排遣的孤独夜,他也是忍一忍就过来了,可今天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这种空荡荡的失落是无法用另一种东西来填充的,或者说这样的东西有,但浩钧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要去哪里寻找。    
    门被人推开了。对面部里的李老师进来,一见浩钧就惊奇地说:“你们什么辅导员的儿子不是今天过满月吗?若桢说上午的课晚上再补,怎么你没有去?”    
    浩钧心里一动,突兀地一动。徐老师笑着说:“怪不得浩钧你一直有心事的样子,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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