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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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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平日一身白衣却是风尘仆仆。
  他立刻察觉到我,转过身朝我走过来。
  “我说木老板,你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正要收了铺子,卷了银子走人了!”一见着木预,就忍不住与他打趣。
  木预俯下身子,将那张俏脸凑到我眼皮底下,左瞅瞅右瞧瞧。
  “干嘛干嘛”我忙摆了手一边转过脸去。
  “我看看夫人是不是久不见我,愁思苦想变憔悴了!”木预才退后一步,一边狡黠地笑道。
  我便故作无奈状,心想此人自以为是的境界确实是高,直接忽略并转移他的话才是上策:“还说呢,听说皇上也刚回朝,你不会是随皇上亲征去了吧!”
  他听了一怔,很快回过神依旧笑道;“亲征?带兵打仗那种苦差事,我做不来的!”
  我上下细细打量他一番:“你确实不像,话说回来,皇上亲征塞外也好几次了,依他的个性,这样的车马周顿,大张旗鼓地出征次数也不会多了,恐怕下一次要斩草除根了!”
  “你觉得他有这般能耐?”
  我想了想,才回答道:“怕是下了决心,否则也不会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要迁都。这都一迁,便把军事实力移去北方,才保得住大明江山的边界。不过这迁都一事呀,还真得解决许多问题!你想啊,将来要再打起仗来,最怕的是什么?”
  “寂寞!”木预想了一会,才答道。我听了,直瞪着眼睛瞧他,一边心想此人果然与常人不同,一边忍不住拍了他一掌,喝道:“是没有粮草!”
  木预往旁一闪,我只扫到他的衣袖,手伸回来一看,一大片灰尘,不禁又皱了眉头:“怎么这么多灰尘,你赶紧换了衣裳吧!”
  木预笑道:“唉,这不正要去吗?偏是你扯了我在这说话呢!”
  我忙推了他,一边朝他嘲弄道:“快去快去,现在知道,白衣胜雪可是做给别人看的,自个不容易吧!”
  见他推门要进了屋里,方想起那屋现在被沐大人住着,忙又拉住他叫道:“啊,别进去!”
  木预皱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又怎么了?”
  “唉,你不能进去!”拉他出来,我忙搭上门才转身朝他说道。
  “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进去了!”
  我忙谄笑道:“这个,木预,你这房间被我暂时让出去了!”
  “啊?”木预听了,先是一声诧意,转而故作不满地瞧着我。
  我忙将那日的事解释了一番。
  “如今我回来了,你便让他住别处去不就行了!”木预听完后,倒也不怪,只作明了的模样。
  “那也不行”我偷抬头再见他的脸色未有什么变化,才接着说:“我瞧沐大人也是达官贵人嘛,这种人不都有些洁癖嘛,所以我便说这屋里没人住过,是上上上上房,如今你要住了进去,不是拆了我的谎话吗?”
  木预听了,美目一转,才奸笑道:“你把我的住处给了旁人,那我就住你屋里头!”
  便知道他眼珠一转就没好点子,可惜我理亏在先,只好由了他去,便故作愠怒的神色推了他进我屋里头:“赶紧给我换了衣裳去!”

  十四

  这日许久不见沐大人回来,心想怕是有些要事缠身,或是被友人请了去今夜不会回如是阁内,便要陈伯关了门打烊回去歇息。陈伯与其他人刚走,我与木预正要上楼去,却听得门外急急的敲门声,心想如此晚了又是谁来了,抬头一看木预,他也有些迷惑。于是便越过柜台去打开门,打开门一看,却是叶离离。
  她一见我,便扑了上头,紧抓住我的臂膀,再一看她脸上神色焦虑惊恐,心下一懔,忙问道:“叶离离你这是怎么了?”
  离离听我一问,更是凝咽半晌,才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我,是杨淳!”
  “杨淳有何事?”
  “杨淳他被抓了!”
  我听得心下更是一惊,赶忙追问道:“被谁抓了,所犯何事,你如何知道的?消息可属实?”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便把离离也问得一愣。
  却听得木预在一旁说道:“究竟是什么事,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你还是说得清楚些!”
  此话点醒了我与离离二人,我也望向离离。
  离离方停了抽泣,缓了口气说道:“具体为何事我也不知,只听说今天皇上回朝,太子接驾时来晚了,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拂袖回宫了。任把太子一人撇下,傍晚时分,又听得皇上忽然下旨,将太子府上好些人抓了起来,杨淳也被抓了起来。”
  我听完后,脑中努力寻找以前看史书的记忆,却只知杨淳日后确有牢狱之灾,却不记得是何时,因着何事。心里愈发焦急,恨不得拍自个的脑袋,却也无济于事,只好故作镇定,执了离离的手,勉强正色道:“离离,你不必心急,这事还不清不楚,等过了今晚,我们再去打听打听,你也放心,杨淳再怎么说是太子洗马,也是三品官员,便是要杀要斩也是要有法律程序的。”心下一急,连法律程序这样的词都说出来,幸而离离正心情沉重中,不曾留意。
  离离半晌点了头,我见她情绪稍稍稳妥些,便要上前扶了她去我房中。她忽然推开我,向后一步说道:“不,我现在便要去打探消息,我如何能等到明日。只要想着他在狱中,生死不明,我如何能闭得上眼!”
  我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离离,你不要这么冲动,你去哪里打探消息。这深更半夜,你来寻我,便是信我,既然相信我,就先给我好好呆着,我一定竭尽全力查出这事!”
  离离听了,呆呆想了好久才说道:“是了,我当然信你。我只是觉得害怕!”
  我上前搂了离离,一手拂在她的背上:“不要怕,今儿不是为了你,我也想救他。他既然对我什么话都敢说,我心底也把他当朋友。如今他有事,我必定要和你一起想尽办法”
  这一夜,我与离离坐在一起,相互间无话,只盼着天亮。我心下盘算,此事若要明白缘由,定是与太子接驾来迟有关,恐怕又是太子与二王爷之间相争恶斗的结果。杨淳便是做了这牺牲品了。再仔细回想,朱棣亲征在外,太子监国并非发生大事,难道仅是接驾来迟就引得皇上大惩太子身边的人?依旧是一团疑惑,看来此事我只能寻了奕肃问个清楚。好说怠说劝了离离留在这里等我消息。
  天一大亮,我便要出门,却迎头碰上木预进来,却不知昨晚他何时又出去了。
  “你先不用出去了!”木预进了屋里,关上门才说道。
  “你出去打探了?”我拉了他到一旁小声说道,“可有结果?”
  木预也压低了声音:“太子接驾来迟已惹得皇上龙颜面大怒,又听说是有人诬蔑太子监国期间结党营私,欲图谋不轨。皇上审查了太子各项事务,下令逮捕了不少太子党人,还将太子临国期间颁发的好些政令改了。恐怕这次皇上是要重创太子党了!”
  “那杨淳可有性命之忧?”史上虽说杨淳只是有牢狱之灾,却无丧命之事,却还是怕这其中有误。
  “这恐怕还不可断定!”我听了,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忽然听得背后传来离离的声音
  “你是说,他有可能会死?”
  “不,不会!”望着她悲凄的神色,我反而镇定下来,相信自己曾经知道的历史,用无须置疑的语气告诉她:“离离,你放心,他定无性命之忧。”
  “寺玉,你不用骗我!”离离向后跌坐了下来,眼睛瞧着我已失了神,只是口中喃喃道,“当日我父亲也因着结党营私一罪被押了牢里,便从未出来过。我们一家也被诛了三族”
  我听了心里又是一惊,先前并未听过离离说起身世,不料也是个凄惨的故事。想到离离曾经面对满门血灾独自一人承受时的那份伤痛,我鼻子一酸。走上前又抱紧离离:“离离,你相信我,杨淳真的不会有事!不会有事!”我知道此刻便是一千句一万句也不能使离离放得下心,我却心底愈发深信不疑。
  “你们这是怎么了?”忽然又听到身后传来奕肃的声音,不知何时他进了屋里。我转过头朝他看去,心里说不出的愤怒,想要朝他发火,转念一想,我因着什么立场说话,他们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有赢必有输,有得了意的便有失了性命的。他日奕肃若有事我又该去骂谁。心下堵得荒,只好叹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说道:“杨淳被抓了,你早知道了吧!”
  奕肃点点头,也不露声色。
  虽知是不可为的事,看着眼前这个算是熟识的朋友,还是不禁问道:“你可以救他?”
  奕肃定定地看着我。我自个不禁失了笑:“我这说的是什么玩笑,便是你们推了他进去,怎么会救他?”
  他摇摇头,也不辩解,只说道:“如今谁都说不上话了!”
  听得他这一说,我心底反而蓦地一亮。忙上前拉了奕肃的衣袖,急急说道:“你带我去见太子可好!”
  “太子如今自身难保,恐怕不能救他!”奕肃握了我的手腕,想是提醒我道。
  我摇了摇头:“不,我不是求太子,你只需带了我去。我自有办法!”
  他不解地瞧着我,却并不点头答应。
  却听得木预说道:“恐怕四皇子此刻是不敢去寻太子了,怕是有所牵连?”
  这个木预,此刻还对奕肃耍起激将法。我抬头只做期盼的眼神望着奕肃。他终是点了头,算是答应了为我引见。
  太子行动不便,且又是多事之端,便只好我去东宫见太子。而东宫乃是皇宫内院,平常人等如何能进得去,这才作了宫女妆扮,求了奕肃领我进了东宫。幸是躲过了闲杂耳目,进了宫内,一路上心里焦虑,也不敢抬头四顾,竟这样昏昏沉沉地临了东宫门前,心底更是感慨,他日总是杨淳说要亲自引我去东宫见太子,如今我终肯来了,却是为保他性命而来。至殿前,便有宫女迎了上来,又领着我们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些路,才至内殿门前,便有奴仆接应:“寺玉姑娘,里边请!”
  奕肃却停了下来,看着我说道:“你去吧,我便在殿外等你!”我只好点点头,随那人进去了。走在他身旁,只觉此人有些眼熟,不觉多望了两眼,被他发觉了,才亲切地笑着说道:“寺玉姑娘,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要小心身子莫再着凉了!”我一听,才记起了他便是早先给我送药的那人,不若两年前见他并没有这般苍老。
  “原来是你,那日多谢你送来的良药!”我也不禁朝他一笑。
  “不用谢我,是太子爷吩咐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不过是听命行事!”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说话间穿越庭庭院院,又绕了好些走廊,走到一御苑内。管家停了脚步:“寺玉姑娘,你在些稍等片刻,殿下即刻就来!”
  我点点头,退至旁处。这才得空看了看御苑,果然是东宫内苑,亭阁间假山洞天,或佳木茏葱;奇花闪灼是自不可说,但因是深冬,少了些艳色显得有些冷淡了些,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再一低头,方发现上上下下都没有台阶,石子铺的路面尤其平坦,想是方便太子行走。
  正想着,却听得车轮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太子坐着轮椅,先前那人在后推着向我这边走来,忙走上前去,却不习惯这时的请安方式,站了半晌,终是跪不上去。太子却开了口:“寺玉姑娘,不必多礼了!”
  被他瞧出端倪,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抬头仔细瞧去便迎上他的眼睛,与二王爷截然不同,太子的眼睛柔和得多,看人时毫无凌厉之感,却自有安人心的感觉,脸色更是温熙宽厚。心下防犯之感顿然消逝,只觉得是一位长了许多岁的兄长。
  “德阳,去给姑娘搬了座椅!”
  “是!”他一边应着便要下去,原来他名唤德阳。
  我忙摆了手,挡住他的去处,朝太子说道;“不用了,殿下若不介意,可让我陪你在庭院里边走边说些话?”
  太子听了,微笑着点了头,又朝德阳看了一眼,示意他下去。我方走到太子身后,推了轮椅。
  “寺玉姑娘可是为杨淳而来?”太子由着我引着在庭院里走动。
  我点点头,又说道:“我知道殿下此刻也有诸多不便,今日来只求殿下去见一人!”
  “什么人”他依旧是不急不缓地问道。
  “殿下与杨士奇,杨大人可熟识?”我执意朝前看着,不去望太子的眼睛,只怕自己的目光漏露太多事情。

  十五

  太子听了,有些愕然地问道:“寺玉姑娘,此话怎么说?”
  我心下一急,又不知如何解释,只上前殷切地看着太子说道:“ 殿下,此刻你就别问这些了,你只需相信我,杨大人必定会帮殿下您!”
  太子听了,先依旧是不解,随后忽然叹了口气:“我不求人帮我,只求不连累了他人!”
  此话听得我心里惊讶,才正色仔细打量了太子的神色,却有些无奈与惆怅。
  “殿下您宅心仁厚,将来会是一代英主!”
  太子抬头更加诧异地望着我。
  “这是杨淳杨大人曾给我说过的话,他相信殿下会是一个好皇帝,才誓死拥立。想必殿下身旁的如杨大人所想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希望殿下不要妄自菲薄。”
  太子听了竟然摇头苦笑了一下,半晌才说:“寺玉姑娘,我会去见杨士奇,只希望能如你所言,可以救杨淳等人!”
  有他此话,我方放心些。心中只盼这一切正如我所记得的一样顺利。
  话已至此,我亦将太子推至庭院深处,却撞见亭台之上摆了好些奇花异草,又瞧太子眉间轻锁,便扯了旁话:“殿下也爱养花弄草?”
  太子听了,稍稍舒展了眉头,朝我解释道;“闲来无事,便在这栽弄些花草!”
  “那这些都是殿下亲手栽植?”
  他点了点头,又指了远处一树梅花说道:“这棵梅树是七年前种的,如今已是亭亭玉立了!”
  我顺着瞧去,梅花正含苞,等着腊月怒放。再待下雪时必是白雪皑皑一点红。
  “姑娘若喜欢,可折了几枝回去养在花瓶里!”
  我忙摆手拒绝道:“不了,让它自生自灭地开败吧,不枉酝了三季的芳华!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惜花之人!”
  太子听了,只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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