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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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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开展与“青少年之家”有关的一个示 范项目，一会儿我们可能还会谈到。三年前，我们应卫生国务秘书贝尔纳·库什内尔的要求 ，推出了一项旨在减轻儿童医疗痛苦的大型计划，他曾一直希望解决医院治疗疼痛的问题。 基金会为各儿童医院添置或发送了吗啡泵，近几年已捐赠500余台。这项计划我们将继续下 去，2001—2002年间计划再捐赠150台。我要说明的是，我们在医院实施的所有项目均是各 治疗组所要求的，并上报到基金会，所以不由我们决定，而是由治疗组、生病儿童的家长， 甚至孩子们自己分别提出来的。我们有一个科学指导委员会，由医生、医院院长和护理人员 组成，我本人不在其中。他们经常开会根据可预期的造价及收益筛选有关项目。
● 帕：您提到的“家长之家”共有多少接待室？
贝：法国已建成17所“家长之家”。另外，我们应允建立了350间母子房。这是我们 基金 会行动的优先目标。我可以告诉您，这个计划很受欢迎。您想象不到，我在全国不知遇见过 多少因享受过这种病房待遇而深表感激之情的人。人们感到这些设施十分符合实际需要。
● 帕：那“青少年之家”是怎么回事？确切指什么样的项目？进展情况如何？
贝：三年前，基金会理事会通过建立“青少年之家”的项目，主要面向因患病处境 困难 的青少年，包括精神抑郁者、有自杀倾向者、强迫性神经症患者、营养不良如厌食者或食欲 过盛者等。这项计划将在科尚医院实施
科尚医院 （Hpital Cochin），巴黎有名的老医院，位于南城14区圣—雅克 街。由修道院长老让—德尼·科尚 1780年创办的济贫院演变而来。大革命时转成为监狱。1 904年重建为科尚医院，设泌尿、风湿、矫正外科、内科和综合外科等。一战时增办拖儿所 和幼儿园。1966年和上世纪末又扩建两个幼儿园，后又增皮肤科，如今成为流动出诊的医疗 中心。
，该医院比邻皇家港大道，离圣樊尚·德—保罗医院很近，也就是说成人医疗和儿 童医疗兼而有之。基金会为医院楼房的兴建和设备 的配置提供经费保障。巴黎公共救济事业局负责医院的运作。它将是向全城开放的场所，凡 患疑难病及各种障碍的年轻人均可去那里咨询。这将是集接待、倾听、引导和提供信息于一 体的场所。同时还有附属于法国“全国保健及医学研究院”的一个小型研究单位。病情严重 的患者，将可来此住院治疗，而对其他患者则给予指导。我们也将与巴黎的医疗部门和各有 关院校开展业务合作。
第二部分第五章 给医院增添色彩（2）
● 帕：奠基的日期定下来了吗？
贝：奠基典礼定于2002年初。我们刚刚向巴黎市政府递交了建筑申请。去年春天， 我们已获 得拆迁许可，因为那里有一批多年失修的设施。场地现已清理，就等待2002年初开工了。拟 于2003年底竣工。
● 帕：您在这个项目设计上费了不少精力吧？
贝：我希望这成为一个示范项目。我们组织了建筑设计竞标。整座建筑将大量使用 玻璃采光 ，因为患病儿童都害怕被关进医院的感觉。没有比砖石砌成的科尚妇科医院楼房更阴森的了 ！能 让孩子们在那种地方接受治疗吗？所以，很多玻璃窗要稍微涂一层颜色，不让人看到里面的 患者。建筑物周围应有像样的花园，要有花草繁茂、翠林掩映的环境，而不是常见的那些凄 凉不堪、让人不舒服的庭院。因正对着瓦尔—德格拉斯教堂医院，故楼层不高，要受到严格 的 高度限制。共有三层，楼顶是花园式平台，辟有一个菜园和温室。这样，孩子们就有一 块属于他们的天地，可以聚在一起自由自在地聊天。底层有一个接待大厅，因为我们坚持这 个医院面向城市开放，并设一批诊室。 那些不愿与父母谈论自身问题的年轻人，或者是无 家可归者可以去那里与医生们交谈。一个15岁女孩得了妇科病，可建议她去科尚妇科医院或 圣— 樊尚·德—保罗医院就诊。一个小伙子肺部有问题，就给他做透视。总之，这里将是一个兼 指导 、诊断、交谈、倾听、治疗与预防的健康中心，外加一个附属全国保健和医学研究院的小研 究单位。底层还有咖啡厅，家人或朋友可陪着年轻患者喝杯咖啡，吃点三明治什么的。
● 帕：哪些患者可住楼上的病房？
贝：楼上将设二十几张病床，专门接待病情严重、最紧急的患者，是否住院须由医 疗门 诊确定。如我刚才跟您说的，需要住院的可能是那些精神抑郁、有自杀倾向或属于营养不良 等方面的年轻人。当然了，二十来张病床确实太少，但是这类机构的力量在于其人情味方面 ，因为这里不但对于青少年患者还是他们的家庭成员，都要令人感到舒适和放心。
● 帕：您亲自介入什么特别的方面吗？或者说您提过什么特别要求吗？
贝：我的基本主张就是设立活动空间。说实话，我不是惟一有这个想法的人。这是 从马塞尔·吕福先生那里得到的启发 马塞尔·吕福（Marcel Rufo），法国著名少儿精神病专家，埃克斯—马赛 大学教授。著有《你也是俄狄浦斯》（恋母症）、《婴儿哺育和了解少儿》、《兄弟姐妹及 迷恋症》等。
，我非常赞赏他在马赛的服务工作。就是在拉蒂莫纳医 院开办“阿蒂尔活动空间”。我很希望他能来这里负责这个“青少年之家”，因为做这样的 事情要想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头头”的能力和声望。威望嘛，马塞尔·吕福早已声 名在外，他是南方人，非常热情。但我希望做得更多。我要像他那儿一样建舞蹈厅，配上排 练用的大镜子、平衡杠与合适的地毯。所有不能跳传统舞蹈的患者将受到运动疗法教练的指 导。我 还要设音乐厅、计算机房、多媒体图书馆，就像我们在许多儿童医院投资的项目那样。另外 ，还要有画室和健身房，因为要使这些患病的孩子走出个人不幸，首先要让他们有事做。现 在好多地方常用的方法是把患者独自关在病房里，断绝他们和家人的联系，也不让他们打电 话。而对于那些厌食症患者，将逼他们吃饭当成他们要其他东西的先决条件。这样做的话 ，患者怎么才能好呢？在“青少年之家”，将有一个营养配餐室。我是从能引起患者食欲的 原则出发的，应该向他们提供可口的饭菜。
● 帕：20张病床总归太少……您已计划建别的“青少年之家”吗？
贝：20张病床确实少了点，但也不能太多。您知道，这是要很大花费的项目，所有 基建和设备全由基金会出。而这些资金是每年1月份通过“捐生丁”活动从孩子们那里募捐 来 的。公共救济事业局与医生、护理人员及活动组织者等一起负责整体运作。当然了，我们将 密切监督计划实施，与公共救济事业局共同设立“青少年之家”指导委员会。您问我是不是 还要建更多的“青少年之家”，我当然希望了！但重要的是这第一个“青少年之家”一定要 成功，要成为一个样板。
● 帕：这些“青少年之家”将怎样出资兴建呢？
贝：可以参照“巴黎青少年之家”的模式。比方说，如果一个省的某个大城市希望 设立这样 的设施，那么基金会理事会就将决定可能的出资事宜。显然，今后我们不可能再承担计划项 目的全部投资，因为费用太高了，不过可以设想组建一些地方或区域协会，联合地方企业或 工业部门与有关合作者共同集资兴建。我们在医院设立“家长之家”时就是这样做的，基金 会不再承担全部经费，只能视不同比例参与。并根据所集投资款项加以补充。我认为“青少 年之家”对这方面的做法可以提出建议并给予支持。鉴于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管理者的职 业素 质，“青少年之家”可以起到指导、建议和参考的作用。从长远看，由于巴黎“青少年之家 ”的带动，全国将形成出色运转的“青少年之家”网络。哎，您知道，法国各地在这方面的 需求和期待很多，这也是为什么我十分重视我们“青少年之家”项目获得示范性成功的原因 。
● 帕：您对住院老年人的状况也非常关注吗？在这方面，您希望做些什么呢？有什么 正在进行的计划吗？
贝：我跟您说过，最初基金会刚开始成立只是为了改善住院儿童的生活质量。近年 来，基金会 理事会认为还应关注生活链的另一端，即老年人。因为在各医院老年人住院部，有许多不幸 和孤独的老人，要下大力改善病人的住院环境条件。法国正在成为一个老龄化的国家。法国 人越来越长寿。如今，已经有人提出什么第四甚至第五年龄了。我们不能忘记目前生活在法 国各地医院和医护养老院里的50万名老年人。我们的目的是改善他们的日常生活。我国的这 些“老 人”，阅历深广，经验丰富，留有好名声，堪为青年人取之不竭的资源。年轻人应该记住他 们。我们要周到地照顾他们。在老年人机构工作的医护人员经常跟我说：“夫人 ，您对儿童所做的一切非常好，哪天想想我们这里的老人吧。”遗憾的是，为老年人募捐要 困难得多， 舆论不太积极。人们不愿投向一个依赖性领域，但却掩饰了事情的一个方面。目前老人们面 临的问题，也是我们今后可能面临的问题，涉及我们自身的前景。这不禁使我们有点担心 。并且，我们的同胞也往往认为他们对老年人该做的事都做了。这一点在我经常收到的信 件中有所反映。某些人甚至认为老人有吃有住、有人护理、有人帮助洗澡，就已经足矣，没 有必要动员人们再做更多的事情。家庭单元破裂了，有人再不愿意照顾父母，只把他们安 置在养老院。夫妻双方都工作的现代生活确实带来诸多的不便。但有些国家采取的方法截然 不同。比如，俄罗斯的“巴布什卡”模式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老人们也照料孩子，在中国或 非洲也是如此。当我会见非洲国家的总统夫人时，我们多次谈起这些问题，在她们看来，不 在家中照顾老人简直难以想象。现在百岁老人越来越多，我们应当为此高兴，但有个依赖性 问题。因为 老人们并非都在同样好的环境下生活。因此，自1997年以来，除募捐外，我们基金会还就住 院老人的需要和期待发起关爱行动，做了很多改善他们住院生活质量的事情，完全和我们为 儿童们所做的那样。去年，“2000年行动”使我们筹集到500万法郎，用以资助120多个项 目，如设立“温馨空间”、改建厨房和花园、开办美容院等。我们还为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推 出了一项 “轮椅”特别计划，今年还会继续进行。轮椅象征着活动与自主，为这些老人 与别人交往和增进社会联系提供了方便，使他们能更多地接触外界。今年，我们出资在 全国购置了456架轮椅，然而，任务众多，尚待完成。
● 帕：请允许我冒昧地向您提一些出格的问题，您对安乐死怎么看？
贝：您使我不禁想起法国红十字会会长让·蒂利尼教授！ 马克·让蒂利尼（Marc Gentilini，1929— ），法国著名热带传染病专家和 艾滋病临床医生，希拉克夫妇的挚友。法兰西红十字会会长，泛非艾滋病防治机构主席，曾 创建国家主教圣母基金会，兼任法国医生天主教中心主任等。
那是在出访加蓬期间，一次，他在饭桌上大发议论，语惊四座，意在挑起话题。他说：“所 有这些老家伙，要他们全都完蛋。他们一无用处，却使社会付出高昂代价！”他本想揭露那 些希望尽快摆脱老年人的态度。但他也谴责对病危老人强行实施维持生命迹象的人为顺势疗 法，认为有时要懂得应该在什么时候“断开治疗器”，即所谓“被动安乐死”，换句话说， 中止治疗。
在这个问题上，我很难表态。对于我们之间这场在客厅里的交谈来说，这个话题也太大 了一 点。您要知道，断开治疗器，不仅要有医生的确诊，也需要征得家庭的同意……不过， 我 也反对就像在某些医院看到的顺势刺激疗法，尤其是对癌症患者的那种治疗。我至今还记得 ，有位男病人已经气息奄奄，医生还在每隔半小时给他输液延续痛苦。这使我甚为反感。
● 帕：您经常去各医院视察，了解巴黎共济局的处境，您也有机会同医生和护士等有 关人员交谈，您怎样看待我们现行的医疗制度？
贝：我只希望一件事情：切莫忘记卫生开支的目的性。技术发展了，可以更多更好 、更 有效地治疗，早诊断，见效大。费用当然相应提高了，这需要合法地监督管理，避免开支偏 差、滥用和浪费等现象，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影响不可忽视的目标：治病救人。您、我、我们 的孩子、我们的父母、祖父母都有可能是病人。
● 帕：这是您遇到的医生经常表露的不安情绪吗？
贝：他们极为触动。要明白，医生是公共医疗的管理者。否则，他们会放弃治疗病 人，不紧跟内外科方面的进步。药品也同样如此。在有些专科中，最有疗效的药品往往是最 新的研究成果，因而药价最高。比如治疗艾滋病的“鸡尾酒”疗法，希拉里·克林顿是第一 个跟我说起 这种疗法的人。我们一起参观了华盛顿的一所专门治疗艾滋病的医院，名叫“生命医院”。 在参观诊室的时候，她对我说：“现在有了希望，刚刚宣布了一种新的 治疗艾滋病的配方：‘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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