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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6-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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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莱施和爱因斯坦之间和这件事有关的部分信件很可能被奥托？内森或海伦？杜卡斯销毁了，至于这样做是执行爱因斯坦本人的要求还是他们为了维护爱因斯坦的名声而擅自采取的行动则不得而知。不过普莱施和爱因斯坦相互交换的一些粗俗的小诗则被他们保留下来。在这些诗里，普莱施把爱因斯坦叫做种公马＇性欲旺盛、乱搞男女关系的男子＇，爱因斯坦则对自己在朋友中的登徒子名声感到十分有趣。
在罗伯特？舒尔曼看来，爱因斯坦雇了私人侦探去调查格蕾特？马克斯坦这一事实本身就说明他可能把这个女人和莉赛尔联系在一起：“虽然他没有继续关注女儿的生活，米列娃有可能这样做。这还说明爱因斯坦相信莉赛尔可能还活着＇她应该有34岁了＇。”
格蕾特…马克斯坦于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英国死于肺结核。四年后，她在剧院里的朋友洛拉？斯坦写信给爱因斯坦，说格蕾特的儿子乔治欠她三十五个英镑，并附上一张期票的副本。她还说自己是个六十二岁的犹太难民，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希望德高望重的教授能够为他的亲属偿还债务。
爱因斯坦给她回了一封较长的信，告诉她侦探的报告已经证实格蕾特？马克斯坦不是他的女儿，她出生于于1894年，那时他只有十三岁（确切地说他是十五岁）。他说他相信格蕾特的儿子也许真的欠了她的钱，尽管他本人和格蕾特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寄钱给那个女人。
洛拉回信说，“能收到您如此有趣的回答真是莫大的荣幸。尽管您否定了马克斯坦是您的女儿——这对我无疑是个损失——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她接着就要求爱因斯坦帮助她移居美国。爱因斯坦没有回答。
格蕾特？马克斯坦的儿子乔治比他的母亲成功多了。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出版了好几部销路相当好的间谍小说和四部英国电视连续剧，包括《囚徒》。他于1987年去世。
寻找莉赛尔的步伐加快了。如果爱因斯坦夫妇把莉赛尔交给萨维克家照顾或者托他们把她交给某个机构，那么萨维克家的人一定知道她的情况。米列娃的密友海伦娜？萨维克是个非常敏感的女子，她肯定会像当地的居民们一样，把抛弃孩子看成是极大的罪过。但是她也应该看到，米列娃没有其他的选择。因此，她很可能为了保护朋友的名声而对遗弃莉赛尔的事保持沉默。
至于爱因斯坦的母亲，她很可能知道他们不久将有一个孩子。最有力的证据来自米列娃在怀孕七个月时写给海伦娜？萨维克的一封信（收入爱因斯坦书信集的第一卷），信里有这样一句话：“他＇阿尔伯特＇的父母给我的父母写了封信，想象一下，这件事引起了多么大的风波。”舒尔曼认为，阿尔伯特肯定告诉了他母亲有关莉赛尔的事，或者是他母亲从他嘴里了解到这件事，于是就有了米列娃对海伦娜？萨维克提到的那封怒气冲冲的信。
经过了好几位调查者的努力，莉赛尔的下落仍是个未解之谜。1991年的10月16日，我对舒尔曼说，抛弃自己的女儿似乎不符合爱因斯坦的性格。舒尔曼却认为爱因斯坦其实比人们所想象的那个德高望重的圣贤要实际得多；至少，我们应该考虑到这种可能性。这样一来，舒尔曼说，“他的某些行为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我说，根据他们的信件和社会背景，爱因斯坦的父母在得知阿尔伯特和米列娃抛弃自己女儿的消息后肯定会感到非常震惊。舒尔曼却不那么看，他认为爱因斯坦的母亲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很可能说，“‘这下你给那塞尔维亚女孩惹出大麻烦了，’就像她在1901年的一封信里所预言的那样，那次她被儿子气得躺在床上发癔病。‘瞧，现在你尝到味道了吧，’她会说，‘你还跟我说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呢！’中产阶级的面子观会促使爱因斯坦的父母立即把责任都推到女方头上。‘是她勾引我的儿子。她不但长得丑，而且年龄也比他大。她引诱了我的儿子。让那个小孩见鬼去吧！’这和反犹主义或亲犹主义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和新教徒玛丽？温特勒要好。”
温特勒一家可以说是受人尊重的瑞士家庭，而（米列娃那样的）塞尔维亚人则被有些德国人视作来自文明世界边缘地带的强盗和土匪。爱因斯坦的父母甚至有可能像有些人看吉普赛人那样看待米列娃，若真是这样的话，当然很不公平。米列娃的父亲是个公务员，并不像有些作者所说那样是个农夫。
从社会地位来看，阿尔伯特和米列娃处在差不多同一个等级上。米列娃的父亲很可能比阿尔伯特的父亲干得更好些，因为米列娃的父亲大小是个官，而阿尔伯特的父亲则是个不成功的企业家。
如前所说，舒尔曼在还没见到女儿的时候就在信中表达了对她的爱并盼望着和她一起生活。我觉得很难把这个爱因斯坦和那个抛弃亲身女儿的父亲视作同一个人，除非莉赛尔病得很重，无法离开塞尔维亚，或处在病危状态。
舒尔曼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说这样看是过分相信爱因斯坦的话。他承认，爱因斯坦也许动机是好的，不过他的好意铺就了通往地狱的道路。
我说，米列娃可不是随意让别人摆弄的人，她毕竟和爱因斯坦结了婚，和他一起生活了许多年，而且又和他生了两个儿子。由此看来，在她的眼里，爱因斯坦并不是“一个拒绝抚养女儿的恶魔！”舒尔曼则推测，由于莉赛尔，他们的婚姻关系从一开始就受到了损害。
爱因斯坦的传记作者彼德？米歇尔莫尔同意这种说法，他写到“结婚前发生的一件神秘事件，这个事件导致了两人之间的不和。朋友们发现米列娃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感到他们之间的浪漫爱情有可能变成一出悲剧。。。。米列娃只说这是‘纯粹个人’的事情。。。。她独自默默地想着，阿尔伯特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对此事负有责任。。。。＇米列娃＇一直把这件事深藏在心底里——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人生故事中，这是个至关重要的细节，然而它却依旧被一团迷雾笼罩着。”
爱因斯坦的另外两个传记作者罗杰？海菲尔德和保罗？卡特则提出了不同的观点，他们认为米列娃“曾反对把女儿送给别人，她责怪爱因斯坦逼迫她接受了这个决定。另一种可能性是，她比较爽快地同意了这个决定，不过后来又陷入内疚的深渊。”
有一件事特别使研究爱因斯坦的专家约翰？施塔赫尔感到困惑不解：1903年1月，当莉赛尔应该是一周岁的时候，米列娃写信给海伦娜？萨维克，说她的情况挺不错，她在信里没有提到莉赛尔。施塔赫尔认为她们之间一定还有其他的信件，这些信很可能因为涉及到莉赛尔而被毁掉了。
爱因斯坦和米列娃的大儿子汉斯？阿尔伯特和他的第一个妻子弗丽达在1941年领养了一个名叫伊芙琳的女婴。到了1993年，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堆谣言，说伊芙琳其实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女儿，爱因斯坦为了避免引发丑闻把这个孩子强加给自己的儿子。当伊芙琳被领养的时候，爱因斯坦已经做了好几年鳏夫了。伊芙琳十多岁的时候曾就读于一所瑞士精修学校，关于伊芙琳实为爱因斯坦私生女的谣言显然来自那所学校的校长（如今已不在世）和他的妻子（即使还活着，也已是高龄老人）。
舒尔曼和伊芙琳？爱因斯坦交谈过几次，当时她正在加州参加一项新奇而有趣的工作：帮助那些被引诱或强迫加入邪教组织的人消除邪教的毒害。她说她相信自己有可能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女儿，但是当舒尔曼要求看一下她的领养文件时，她拒绝了。这自然使他感到怀疑。
《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 第三部分谁是爱因斯坦的女儿？（4）
我问舒尔曼，她在长相或性格上是否和爱因斯坦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说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他惊喜的东西。
伊芙琳后来终于找到了她的领养文件。她和住在芝加哥的生母通了电话，希望至少能和她见一次面。对方生气地拒绝了，说她可不想被人敲竹杠。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结束了。
爱因斯坦去世几年后，研究人员开始对他的大脑进行研究。伊芙琳同意做DNA测试以确定她到底是否是爱因斯坦的后代。不幸的是，爱因斯坦的DNA已降解到无法对其做有效测定的程度。
《爱因斯坦的女儿：寻找莉赛尔》一书的作者米歇尔？扎克海姆花了好几年时间坚持不懈地寻找莉赛尔。她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格蕾特＇？马克斯坦＇怎么会知道爱因斯坦曾经有过一个女儿？要知道，对莉赛尔的保密工作可以说做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格蕾特从未说出莉赛尔的名字，她只说到莉赛尔的出生年份＇1902年＇。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莉赛尔的出生年月呢？没有人知道莉赛尔，爱因斯坦的朋友＇包括贝索＇、他的医生，也许还有他的第二个妻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舒尔曼觉得扎克海姆的话值得怀疑：“扎克海姆也许非常执着，不过我认为她在书里所描述的那些调查研究根本谈不上严密，它们充斥着一厢情愿的猜测。没有理由认为格蕾特只有在知道莉赛尔的情况下才会设计出她的骗术。当然，爱因斯坦有理由猜想，如果莉赛尔仍旧活着，说不定就是这个格蕾特。”
扎克海姆在她的书中继续写道：“还有，格蕾特是怎样使牛津的学者们相信她有可能是爱因斯坦的女儿？她在牛津碰了钉子之后，通过什么手段得以继续和普莱施来往？如果她是个无赖，为什么她没把这个故事弄到报纸上去发表？为什么没有利用它来搞点儿敲诈？”
扎克海姆的有些说法和推测是站不住脚的：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格蕾特？马克斯坦知道莉赛尔的存在。马克斯坦的出生年月，正如那位侦探所发现，是1894年。作为一个女演员，她把自己的年龄减少几岁，把出生年月移到1897年或者1902年（正好是莉赛尔的出生年份）并没有什么奇怪。
？确实存在小小的敲诈行为。马克斯坦从爱因斯坦那儿要到了80马克，还得到了他的朋友普莱施的援助。
？扎克海姆断言爱因斯坦的朋友和私人医生中没有任何人知道莉赛尔的事，然而要证实这一点是不可能的。谁能断定那些已经不在世的人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马克斯坦之所以没有把她的故事弄到报纸上去发表，很可能是因为她害怕记者们寻根问底的调查会最终揭露她是个骗子。
？普莱施医生之所以在牛津学者们拒绝她之后还和她保持联系，很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她，觉得她挺友好、也挺迷人。
在寻找莉赛尔的努力中，扎克海姆确实是个不知疲倦的调查者。推动她的是一部关于米列娃的传记《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影子后面》，该书的作者格朱里克？特里布豪维克是个退休的塞尔维亚物理学教授，他采访了米列娃的亲属、朋友、医生以及她的护士，唯独没有采访过米列娃本人。这本书于1969年在塞尔维亚出版，后来又在瑞士出版。但是作者并没有解开莉赛尔这个谜团。
扎克海姆在塞尔维亚有不少关系，于是她就铁下心来接受这项挑战。在五年的时间里，她到那个被战争撕裂得支离破碎的国家去了好几次，像个第一流的侦探那样顽强地跟踪每一条可能的线索。
她的“见多识广的”联系人之一米伦科？达姆雅诺夫告诉她，“在我们家，像米列娃和阿尔伯特那样未婚同居被看成一种开放和前卫的行为。我们家的人并不对他们做道德上的审判。不过，我知道米列娃的父母对这件事感到难以接受，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想到她会结婚。当然，我知道那个叫莉赛尔的女儿。要知道，米列娃的怀孕并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虽然这种事传出去很不好听。可是她的孩子 。。。 不是很健康。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怀孕，米列娃在怀着孩子的时候用紧身榙收紧肚子。这样一来，肚子里的胎儿就无法吸到足够的氧气。她的女儿没活多久。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知道这件事。”
舒尔曼认为米伦科？达姆雅诺夫确实见多识广，“可是他可靠吗？扎克海姆说塞尔维亚人从不说谎，我觉得很难相信她的话。”
在结束她那部引人入胜的著作时，扎克海姆写道，“关于莉赛尔的故事有七个证人：德拉吉莎的母亲鲁比卡？马利克＇米列娃的表亲＇告诉我，有位讲德语的女人来过这里，她把莉赛尔带走了；乔范？鲁齐，米列娃的表亲，从未谈起过莉赛尔，直到有一天，突然让它‘从记忆中溜了出来’；米列娃的另一个表亲索菲亚？加利克？高鲁波维克亲眼见到过莉赛尔，可是在汉斯？阿尔伯特面前却矢口否认；米伦科？达姆雅诺夫的父母和马利克家是老朋友，他说米列娃的孩子不是很健康，因为她在怀孕期间穿过紧身榙；格蕾特？马克斯坦由于某种原因知道爱因斯坦有个女儿。”
不过舒尔曼仍对此表示怀疑：“如果格蕾特从来就没有见过莉赛尔或从来就不知道莉赛尔的存在，凭什么把她当成一个信得过的证人？”
扎克海姆接着写道：“所有的证人都认为，她就是米列娃和阿尔伯特的孩子。因为她出生在南斯拉夫，她生下来的时候，米列娃和阿尔伯特还没有结婚。他们都说她生于1902年。大多数人都认为，米列娃住在伯尔尼的时候，是她的父母帮她照看孩子的。他们都说莉赛尔患过猩红热。鲁比卡？马利克和米拉？亚历科维克都记得，一位讲德语的女人把莉赛尔带走了。达姆雅诺夫和＇约翰？＇菲利普证明莉赛尔的健康有问题 。。。 他们都说她在两岁左右的时候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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