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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之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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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狗目光之利;前所未见。难怪说;一只赶羊抵得上20个人!
往访罗托鲁阿毛利人居住地;见其人为大洋土著;亮目黑皮;神色在文明之外;这些人早前以捉鸟为生;后来移到新西兰山区搞农业等等;他们有30多万人;占新西兰人口的1/10;1876年获得选举权。今天所见的毛利人,样子小怪,他用毛利人的欢迎方式;鼻子在咱面孔上一点一点的;他点一下;如同天野的一滴水飞到脸上;感觉是很奇怪的。看他们的房子;看他们房子旁边的火山口;那火山口;正是一团激情;大气浪腾腾直上;那种夺天而上的力量感;让人心怀震撼;人仅远望;心已动;待近前;见热气冲天;热泥沸腾;呜呜突突之景;让人感到如临地狱之门;人没了现实人的安全感;意欲拔地一跳;成妖成仙;哗然走他娘的!漫空中都是磅礴的硫磺味;这味道也有点让人心旌摇拽;想入非非;只想弄点什么事出来。
夜宿罗托鲁阿,看了毛利人的舞蹈。舞间;邀人上去同舞,我上去大跳了一番,很开心,彼有壮汉一条,开玩笑要把我放倒;这小子;想哪去了?咱哥们拿出功夫;捉其身手;左盘右旋;前退后折;弄得全场哄堂大笑;本欲将那汉放倒,但那家伙力大,也未成功。
第三部分 大洋洲上的独特风光第18节 天体浴场之行
如果瞬间本身已经是发展的,那么对于疾速前进的旅行者,每一个新到达的地方就已经是旧地方,为了获得速度,只能奋力前进。而前进的结果,就证明人的一生确实是一个逐渐扩展的过程而不仅仅是一个走向瓦解的过程。人生的扩展不停地带给我们新的东西。为此,我们早早地出发,去机场,然后从奥克兰飞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由于时间太早,来不及吃早餐,每人就提了个快餐盒子,到达机场后,找个草地,坐下来。人人喜气洋洋,一声声只叫得好,说人活了一辈子,只有到了这个早晨,才觉得稍为有点小青春,活出点小意思来了。
从奥克兰飞布里斯班有近3个小时的越洋飞行,临窗看看海洋,也是不错的事儿,感觉是一会儿就到了。入关检查时,有女警察拉着漂亮的小花狗嗅查人的行李。同行的一位河南老大姐,行李中有一些从新西兰买的羊胎盘素,被嗅出来了。警察说,办法只两个,一是当场销毁,二是当场包装发往中国。结果弄了很长时间。老大姐愤愤愤不已,因为在新西兰,那边导游分明告知是可以带入境的。此时有不少人买了新西兰的羊毛被,就问前来接飞机的王先生,新西兰的羊毛和澳大利亚的羊毛哪儿的好?王先生不知问意,平静告知说新西兰的羊毛一年剪两次,而澳大利亚一年剪一次,当然是生长期长的好。众皆哗然,骂娘之声迸出。为何?只为在新西兰一个叫“大自然制被厂”买羊毛被时,厂主分明说是新西兰的羊毛一年剪一次,澳大利亚的一年剪两次。这南半球,怎么也产流氓啊?
接飞机的王先生让大家喊他“小王”、“王导”或英文名字“戴维”,而不要喊他“王先生”。这位50多岁的“小王”说,澳大利亚羊是人的9倍,是个“骑在羊背上的国家”,澳大利亚的男女,都是骑着羊的男女。他到这个国家,先是教书,后来才考了导游。他说在中国如让一个大学老师当导游,恐怕得每天抽他一鞭子才行,否则他不会干,而在这,就算是不错的了。这“小王”是“五十而知天命”的人,知天命者的话,离真理不会太远的。这位放弃了众多追求可能性而跑到澳大利亚来的人,对澳大利亚人仍旧是嘲笑的,他说澳大利亚人很直很笨,比不上英国,也比不上美国,原因就是这儿只是英国的罪犯流放地,这些人都是罪犯的后代。但他没有说,一个由罪犯和罪犯后代组成的国家,何以弄成了这么漂亮发达的澳大利亚?
布里斯班市有40万人,是澳大利亚的第三大城市,属于昆士兰州,这里的物价是全国最便宜的,原因就是昆士兰州是惟一一个不必向中央政府交税的州。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历史和现实。二战时,日本鬼子打了来,昆士兰人求救于中央政府, 中央政府传出话来:放弃昆士兰州。昆士兰人大怒,自己组织了民兵力量,硬是挡住了日本的进攻。战后,中央政府再来收税,昆士兰人一声冷笑,不交。谁要是硬要,就拿打日本的办法用民兵搞他。因此昆士兰只向州里交税。这样的事像个故事,但是它是故事一样的现实。
布里斯班很漂亮,但更漂亮的事是这里女人心花怒放。这个城市是个女权主义的城市,女权主义的旗帜高高飘扬,女权主义的精神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厉害到抓螃蟹也只能抓公的,抓到了母的,要恭敬地放回去,很绅士地请它走好。这里的许多事情都像故事,中国小说《镜花缘》中写的那些个怪事,在这儿差不多都有影子。以老老实实的中国人眼光看,这儿的现实不是原来的老现实,而是现实上长出来的一个新现实,又鲜又嫩又活,很自在地自由地长个不停。面对这样的现实,一个原来现实中的人是没办法应对的,一切都与原来的不一样。抬头看看天,天上是太阳白云,但也与别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臭氧层是被破坏了的,紫外线十分了得,这里有不同程度皮肤癌的人占25%。中国人到这儿,人人都戴了帽子和放下衣袖,可是这儿的人,还是根据自己白色人种的愉快感在太阳下日光浴。他们不怕死吗?他们怕,但他们活着有一个原则:“我喜欢,我就要。”这个原则像战场上一个尖利的口号,使生活中一切障碍都为此闪开了道路。
在市内各处参观。我们都知道这里黄金海岸的天体浴场,问知天命的“小王”可不可以去看?“小王”说那里去此有几百里,还得有会员卡,否则不行。“不过,”他说,“我能弄到几张临时的卡,也能租到车,有谁想去,我可以安排。”众人哄然叫一声好,但商量了半天,除我之外,只有两条汉子真想去。也罢,兵在精而不在多,精兵3人,正好一溜刺溜溜。于是,“小王”即刻安排车和人,我等按平均主义原则交了银子,开了一辆老式的奔驰,也不说啥,只一个字:走。
沿海岸行两小时许,车从主路上转弯,驶到海边,带我们的小伙子办了手续,给我们一点儿指点,就让我们自己往里走。我们就往里走。不用抬头就能看见前面的人。沙子在脚下哧嚓哧嚓地响,水极南天不见云,水极东天不见云,水极北天不见云,见到的只是蓝天大海,白浪拍岸。沙滩上的阳光极有穿透力。我们看见了那些没穿衣服的人。我们面临的现实是,我们已经走近他们,我们也得脱去衣服。这是一个障碍,从出发到现在,没有谁想过真能轻松地做到这一点,但随着脚步的前进,心中的矛盾到了最后的时刻,如同螺丝扭到了头,一下就滑丝了。现代主义急进运动的思想家巴特说过一句话:“女人在脱光衣服的刹那间被剥夺了性感。”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人在脱光衣服的刹那间就被剥夺了性感。我们3个中国男人向那些不穿衣服的男女走去,忽然感觉我们违反了这儿的公认原则,我们穿着衣服是非常不文明的了。当我们走得更近时,我们意识到,如果我们不迅速地脱去衣服,我们就是落伍的、病态的、心理不健康的。当我们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我们已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否则,我们这几个中国男人就是别人嘲笑的对象了。这时候,我们对自己的衣服产生了羞愧感。大家三下两下,就除了衣服,而一除了衣服,我们全都坦然了,犹如小偷逃离了追击者混进了人群!我们向水中走,周围全是些裸体的男女,没有谁觉得不自然。我看男体或看女体,看到的只是区别,一种很惊异的区别,但没有一丝淫秽的感觉和冲动。我看看天看看地,感觉是遇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境界,奇异、生动、丰满、真实、单纯而又充满了活力,如同现实海洋中一个很远的生气勃发的绿岛。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气相吹也。这儿有一种荡荡然的感觉。在这里,分不出哪是有钱人哪是穷人,也分不出哪是州长哪是小县令,所谓“天、地、人”三物,于此一一可数。
我们下到海中,奋力游。同行一位老兄,居然是水中高手,咱俩较量了一番,不相上下。这家伙老家是海岛上的人,他是“海佬”的后代,游起来有点大鱼的味道。他没想到咱这内陆人居然是他的对手,他哪知咱小时候天天鱼一样泡在水中的乱搞岁月!只是,20多年没裸体游泳了,20多年来每次游泳身上都有文明的布,现在这布没有了,又回到赤体击水的童年了!这种太平洋上的赤裸,是另一种文明吗?是对古希腊裸体境界的回忆吗?是地球上的人类肉体在借大洋游向太阳吗?人在此刻,突出的感觉是抓住了自已,人生不是一系列被剥夺的过程而是一个增加的过程,现在它增加了一个过去没有的东西,它与昨天比已变得丰富了。人生空间有无限扩展的可能性吗?
归,很晚了,一路看风景,除了司机,每人喝了点小啤酒,人飘飘然。
第三部分 大洋洲上的独特风光第19节 黄金海岸·小牙细目如美人
早起烧开水一壶,冲咖啡一杯,小日子过的如同在家中一般。澳洲的酒店,虽是欧洲风格,但强过欧洲很多,这里是新兴之国,没有老的传统要守,故酒店都建得极好,虽也不供开水,却一般都有电热杯,且功率很大,凉水通了电,转眼即沸,实在是好。
上午在布里斯班稍走了一下。布里斯班在这里也译“布里斯本”什么的,拿出这里的中文地图,标什么的都有,全是乱写。现在的华文世界,还存在繁简字两个体系,中国大陆和新加坡等用简体字,余下的台湾和众多的华人世界都用繁本字,因此许多东西都随意而乱,所谓规范二字,只有在半丝不苟的本土才有人知道它的意思。比如这里把悉尼译为“雪梨”,看惯了“悉尼”的人会有点愤怒,以为这是乱搞和无知,实则不是乱搞和无知,而是愤怒者太规范,太内陆化,太不知道外边的世界还乱成一团,脑子没病的人是要被常常看成有病的。
去黄金海岸。黄金海岸在布里斯班南约75公里,有30余公里长,其长几为世界之最,它的魅力是让人发晕的。这是澳大利亚的好地方,但,它全被日本人有计划地购买了,日本人正在有计划地建设它。过去日本的武力没有打进来,现在的经济力打进来了,换句话说,这也是在别国的国土上搞出了自己的国土。日本不仅在澳大利亚,在哪都是这么个搞法,就连在中国的大连,也有一条日本街。日本人多,它不外移,小小的日本岛会被压沉到海里去。
澳大利亚在情感上绝对不欢迎日本人,但,日本人给澳大利亚带来经济收入,如果日本撤走,澳大利亚经济在许多方面会立刻变形,所以只好欢迎他们进来。这有点儿是“含恨的欢迎”,是澳大利亚政府理性的选择。但是,澳大利亚一些“愤青”,就有一个反日本人的组织,常在周末周日活动。我们50多岁的“小王”就被当日本人打过两次,用“小王”的话说,那些英国罪犯的后裔,眼是狗眼与猪眼的结合,认不出中国人、日本人和韩国人的区别,他们看亚洲人全是日本人。“小王”告诫我们要防着这些“愤青”,遇上了他们,要奋起拳脚,拿出点中国功夫,千万不要客气了。
黄金海岸果然辽阔!来到这里,看海、看风、看浪、看太阳、看太平洋天空下白白的沙子。不动产一般的太阳闪着宝贵的金辉,万古如斯的辽阔给出了蓝天和大海,人在这儿想化作一股烟尘飞在它们的辽阔与永恒之中。此处大风里没有鸡啼,没有炊烟,没有狗吠如早晨的豹子,没有露水千鼎,却有一海的茫茫秋色。这南半球的秋天从3月1日开始,也就是从前天开始。这个时间正是中国“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开始,这里却反过来了,是秋色暗生、凉气徐来、杂花瑟瑟、人有新愁。天公造化如此。
我们去找藤子,看是不是与北半球相反的逆时针,找到了,果然是。人在此处,摸着地球自转造成的这种反方向的藤子,会想到人在圆圆的地球上,地球这边的人与地球那边的人是脚对着脚的,头是朝下的,这是一个童年的问题——但,如果我们的躯体是与地面垂直的,那,地球另一边的人头朝上时,这一边的人就是头朝下,反过来亦然。我们的理性和知识使我们知道在茫茫的宇宙中地球只不过是一星尘埃,宇宙中是没有上下之分的,地球的引力使我们不会飞离地球消失在宇宙深处,我们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头朝上与地面垂直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会感到有一个“上”的存在?这个“上”是我们感觉它存在而它实际上不存在,还是它实际上存在而我们不能认识它?我想这个问题不是可笑的而是严肃的,它可能在人类实现了对自然认识的第三次飞跃时才能够获得解释。人类对自然的认识是不可能停止的,我们的“上”的答案必然存在在未来的科学之中。
下午驱车访自然保护区。澳大利亚是自然的宝库,不用“保护”已十分了得,再一“保护”,一切可以想象了。沿途都是桉树、棕榈或一些南半球的树木,白云蓝天,道路平坦。路入丛林,进一山深处,路窄小弯转,愈进而林愈密,路边房舍隐林间,如人间隐士世界。偶见庭院敞开处,有轿车停其侧,有桌椅放其庭,有人坐在那喝咖啡闲坐,样子闲如山中小神。所谓“山静如太古,日长似小年”者,于此颇为有境。
进考拉袋鼠保护区,下车,入大丛林中,树高叶密,阳光为其所蔽,股股林间凉气袭人。正行间,众忽齐聚一处指看某物,上前看,见是澳大利亚独有的动物考拉了,一个在树上,另一个也在树上,其他的均在树上,憨憨的,灰灰的,有的抱树,有的仰躺有的在那儿向人看,那种憨态,只要一入眼,人就要笑起来,顿生亲匿之感。这里专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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