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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潮时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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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没有。你知道……我是说,人都很多疑,我相信罗莎琳一定也
一样。而且话说回来,要是我告诉她,她也许会很不安,猜想他不细道究竟在什么
地方——在做些什么事。”
“可是他居然会从空中说话?嗯,不错,用这种方法来说明他还在人间,可真有
点奇怪,对不对?”
“噢,白罗先生,你对我们这一行还不够了解。何况我们又怎么知道实际情形
到底怎么样呢?可怜的安得海上校(也许是少校)说不定正被人关在非洲某个黑暗角落
的监牢里呢。如果能找到他,把他交还给他亲爱的小罗莎琳,想想看,她会有多快
乐!噢,白罗先生,是鬼魂指引我来找你的,你一定不会拒绝灵异世界的要求吧!”
白罗沉思着看了她一会儿。
“我收费相当高,”他说,“甚至可以说非常高!而且你要求的工作并不容易。”
“喔,老天……真是太不幸了!我们夫妇很穷……真的很穷。老实说,我本身
的情况比外子所了解的更糟,我在鬼魂的指引下买了些股票,可是到目前为止,情
形都很不乐观——其实是糟透了。股票一直下跌,我想现在恐怕连卖都卖不出去了。”
她用那对失望的蓝眼珠望着他。
“这件事我连外子都不敢说,可是却告诉了你,只是想说明我目前的处境。不
过当然啦,亲爱的自罗先生,如果能使一对年轻夫妇团聚,真是一件高尚的使命……”
“亲爱的夫人,光是具有高尚的品格,是没办法支付火车和飞机的费用的,还
有电报、询问证人等等,都是要花很多钱的。”
“可是如果能找到他——要是安得海上校能够生还,那,我可以保证……一定
可以……呃可以报答你。”
“喔,这位安得海上校看来,好像很富有喽?”
“噢,不,不是的,不过我担保……我可以保证……呃……金钱方面绝对没问
题。”
白罗缓缓地摇摇头。
“对不起,夫人,我没办法接受。”
她仿佛有些难以接纳他的答案。
好不容易,她终于走了。白罗站起来,皱眉沉思着。此刻他终于想起,柯罗德
这个姓氏为什么那么耳熟了。空袭那天在惧乐部听到的话,又回到他脑海中。波特
少校用高昂烦人的音调絮絮不休地说那个没人想听的故事的情景,仿佛又历历回到
他的眼前。
他想起摺报纸的沙沙声,以及波特少校突然张大嘴的惊愕表情。
可是他担心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位热心中年妇女。那种从容不迫的灵媒态度,言
谈之间的模棱两可态度,飞扬的丝巾、领上叮叮降略的项链,还有跟这些不太和谐
的浅蓝眼珠中的精明眼神。
“她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他自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地方叫——”
他低头看看桌上的名片——“温斯礼村”。
整整五天之后,他在晚报上看到一小则新闻,上面说有个叫恩纳可·亚登的男
人死在温斯礼村,离著名的温斯礼区高尔夫球场三哩的一个旧式小村庄。
赫邱里·白罗再度自语道:“不知道温斯礼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涨潮时节第一部 1
温斯札区包括一个高尔夫球场、两家旅馆、几瞳昂贵时髦的别墅、一排战前一
度很豪华的店铺,以及一座火车站。
火车站左手边是条直通伦敦的大道,右边空地外那条小径口,挂着一个路标——
‘往温斯礼村步道”。
温斯礼村深藏在满是树林的一片小山丘中,和温斯礼区比起来,真是一个天南,
一个地北。大体上说来,它曾经是个小型的市集,而今却只算得上是个小村庄了。
大街上有些乔治亚式的房舍、几间酒吧、几家落伍的店铺。看起来像是离伦敦一百
五十哩远,而不只是区区二十八哩。
村里的居民全都对温斯札区的快速发展感到不齿。
村子外围有几间可爱的房屋和舒适悦人的旧式庭院。一九四六年春韧,续思·
马区蒙离开妇女皇家海军服务队返乡,回到这些屋子当中的一栋——白屋。
回家之后的第三天早晨,她从自己卧房窗口望出去,穿过那片不十分整齐的球
场,可以看到那边草地上的榆树,绫思愉快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个轻柔灰色
的早晨,空气里还带有湿润的泥土味道,过去两年半来,她时时刻刻都在怀念这种
芬芳。
重归故里真是太好了,在国外的时候,她经常怀念她这间小小的卧室,现在终
于回来了。脱下制服真好,可以再换上苏格兰呢裙子和宽上衣,即使蛾儿在大战期
间太勤快了些也无妨!
离开妇女皇家海军服务队,又恢复自由之身真好—一虽然她确实狠喜欢那段在
海外工作的日子。工作本身相当有趣,不时举行宴会,也有很多好笑又很开心的事;
可是当然也有每天逃不掉的例行公事,和一些像被赶鸭子一样赶在一起的同伴,想
独处一下都没有机会。
在东方的那个漫长酷热的夏季,她特别想念温斯礼村和这间陈旧凉爽却舒适的
老屋,当然,还有她亲爱的妈妈。
对自己的母亲,续思真是又爱又气。远离家乡的时候,她一心只爱着她,把那
些气恼丢在脑后,即使有时候想起来,也只是更添思乡的愁绪。亲爱的妈眯,真是
够气人的!喔!终于回家了,以后永远永远都不必再离开了,真棒!
现在,她离开了军队,自自由由地回到白屋。可是她才回来三天,已经有一种
奇怪、不满足、不安分的感觉在她体内矗蠢欲动了。一切都和往日一样,甚至可以
说太过于相同了——这栋屋子、妈昧、罗力、农场、整个家。唯一不同——但却不
应该不同的,却是她自己。
“亲爱的,”马区蒙太大微细的叫声从楼下传上来,“要不要我替我的女儿端
份好早点到床上吃?”
绫恩高声答道:“当然不要,我马上下来。”
她心想:妈昧干嘛要说“我的女儿”?好可笑!
她跑下楼到餐厅,早餐并不怎么好,绫恩知道她来的时间不对,想吃好东西的
心理也不检当。这个家,除了有个可靠的女人每周四个早上来打扫之外,就只有马
区蒙太太一个人做饭、收拾。绫恩出生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出头了,身体也并不好。
此外,绫恩也有点失望地发现,她们的经济情况有了改变。
战前那份微小但却固定的收入,本来可以让她们还过得很舒服的,可是现在却
被税金韧掉了将近半数。物价、工资,所有东西全都涨价了。
噢!勇敢的新世界。绫恩一边想,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前皇家妇女空
军服务员,征求有主动权之工作”“前皇家妇女海军服务队员征求需要组织能力及
威严之职位。”
进取心、主动精神、威严,这些是找寻职业的人所具备的条件,可是雇主需要
什么呢?会烹任、打扫,或者速记良好的人,总之,是要努力工作、肯卖力的人。
算了,这些对她毫无影响,她的前途已经固定了——嫁给她表哥罗力·柯罗德。
七年前他们就订了婚,是大战爆发前夕的事。就她记亿所及,她是一直很愿意嫁给
罗力。他所选择的庄稼生涯,也是她早已默许的☆这种生活或许不够刺激,相当辛
苦,但却是好生活方式,面且他们俩人都喜欢宽阔的土地、新鲜的空气,和照顾动
物。
不过现在仍情形和他们当初期望的已经不同了,不像戈登口日历答应的那样了
——马区蒙太太的声音悲哀地从对面传来。
“亲爱的绫恩,就跟我信上告诉你的一样,这个打击对我仍真是太可怕了。戈
登才回英国两天,我们连见都没见到他。要是他没在伦敦住,直接回到这里……”
”是啊,要是那样……”
当时,绫恩虽然远在国外,却也对她舅舅的死感到非常震惊、难过,不过一直
等她回到家里,才体会到这件事真正的意义。
从她有记亿以来,她的生活、他们所有亲人的生活,都受戈登·柯罗德的影响
——那个有钱的孤独老人把所有亲戚都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就连罗力,他和他朋友强尼·魏威素合伙在农场上打天下。他们的资本很少,
可是充满了希望和干劲,也得到戈登·柯罗德的许可。
对她,他说得更明白。
“没有资本,农场根本没办法发展,不过最重要的是看看这两个男孩是不是真
的有决心和千劲。要是我现在就帮他们把农场弄起来,也许很多年都看不出这一点。
只要他们用心好好做,只要我觉得他们尽了力,续思,你就用不着担心了,我会在
适当的时候帮他们忙。所以别以为自己很绝望了,我的好女孩。你正是罗力所需要
的妻子,不过暂时把我这些话藏在心里,别说出去。”
好,她是照他的话做了,可是罗力自己早就觉得他伯伯好心地等着帮他忙,他
只要证明自己和强尼是值得投资的对象就够了。
不错,他们全都倚赖戈登·柯罗德,但这并不表示这个家里有谁是寄生虫或者
懒骨头。态若米·柯罗德是一家律师联合事务所里的小股东,林尼尔·柯罗德是个
开业医生。
可是尽管他们都各有各的工作,心理上却老觉得有人会在背后支持自己,用不
着太节省或者储蓄,反正前途都有了保障。没有子息的戈登’柯罗德干定会替他们
安排好一切。他本身也不只一次这样告诉他们。
他寡居的妹妹亚黛拉·马区蒙,本来可以搬进小点的屋子,节省一些开支,但
是她却仍然住在“白屋”,又送绫恩上最好的学校。要不是战争爆发,她还接受可
以任何她想要的昂贵训练。戈登舅舅不断寄给她们一些支票,让她们可以过着舒适
的小康生活。
一切看来都那么稳定,那么不劳人操心。但是突然之间,戈登·柯罗德却意外
地结婚了。
“当然,亲爱的,”亚黛拉·马区蒙说:“我们都吓得目瞪口呆,因为我们一
直坚决地相信戈登不可能再婚。你知道,他好像喜欢无牵无挂,不打算再成家操心。”
对,绫恩想,已经有很多个家庭要他操心了,甚至可以说太多了。
“他一直都那么体贴,”马区蒙太太又说:“只是偶尔有点霸道。他最不喜欢
在光秃秃的桌上吃饭,每次都要我铺上那块旧式桌布。其实他在意大利的时候,还
送过我最漂亮的威尼斯花边桌布呢。”
“那正对了他的胃口。”绫恩谈谈地说,又好奇地间:“他是怎么遇到这个——
太太的?你来信上从没提过。”
“喔,亲爱的,大概是在船上或者飞祝上认识的。我想是从南美到纽约的路上。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会再婚!那么多秘书、打字小姐、女管家,都没让他动心!”
绫恩微微一笑。从她懂事以来,戈登·柯罗德的女秘书、女管家、办公室职员,
都一直受到他们一家人员严密的审查和怀疑。
她又好奇地问:“她大概很漂亮吧?”
“喔,亲爱的,”亚黛拉·马区蒙说:“我倒觉得她那张脸笨笨的。”
“你不是男人,妈。”
“当然,”马区蒙太太说,“那个可怜的女孩被爆炸事件吓坏了,我觉得她一
直没有恢复过来。她紧张兮兮的,你不知道懂不懂我的意思。说真的,有时候她看
起来真像白痴。我看可怜的戈登也未必觉得她是好伴儿。”
绫恩又微微一笑,她相信戈登·柯罗德不会为了一个比他年轻很多的女人的才
智预选她的做太大。
“还有一点,亲爱的,”马区蒙太太放低了声音说,“我实在不想说,可是她
实在不是个淑女!”
“妈,什么时代了,还提这种名词!是不是淑女这年头又有什么关系?”
“在乡下还是有关系,亲爱的,”马区蒙太太平静地说,“我只是说她和我们
不是同一类型的人。”
“可怜的小家伙!”
“绫恩,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看在戈登的份上,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对她表示
喜欢和礼貌。”
“那她现在在富拉班罗?”绫恩问。
“嗯,当然。不然她离开疗养院之后能到什么地方?医生要她离开伦敦,所以她
就跟她哥哥住到富拉班。”
“他长得怎么样?”绫恩问。
“可怕兮兮的!”马区蒙太太顿一顿,又激动地加了一句:“粗鲁得不得了。”
绫恩心上忽然掠过一丝同情。她想:换了我,也一定一样!她问:“他叫什么名
字?”
“汉特,大卫·汉特。我想是爱尔兰人。像他们那种人家,当然不会有谁听说
过。她是个寡妇——安得海太太。我不是有心挑剔,可是谁也免不了会问——哪个
寡妇会在打仗的时候一个人从南美出来旅行呢?你知道,谁都会忍不住想:她一定是
存心出来钓金龟婿的。”
“那她可没有白费功夫罗。”绫恩说。
马区费太太叹口气。
“真奇怪,戈登一向都那么精明,以前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尝试过,像最后那
个秘书就是。她真的很引人注意。我觉得—她根能干,不过他还是摆脱掉她了。”
绫恩模棱两可地说:“我想总是有人打败仗。”
“六十二岁,”马区蒙太太说:“很危险的年纪,我想总是经过一番挣扎。你
不知道,我们接到他从纽约来信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
“信上到底说什么?”
“信是写给佛兰西丝的,我真不懂为什么,说不定他以为像她那种出身会比较
同情他。他说我们听到他结婚也许会很惊讶,事情确实有点突然,不过他相信我们
慢慢会喜欢罗莎琳。她的名字可真够戏剧化的,你不觉得吗?亲爱的。好假喔。他说
她的命运很可悲、虽然年纪很轻,却已经经历了很多人生的痛苦。她能够坚强地站
起来,真是太勇敢了。”
“老套了。”绫恩喃喃道。
“喔,对,我同意,这种故事听得太多了。可是谁会想到像戈登那么经历丰富
的人……唉,本已成舟,也没什么好说的
了。她有一对蓝色的大眼睛——深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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