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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潮时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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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婚事不满意。”
绫恩扯下一片叶子,一边咀嚼,一边沉思着。
“你看事情可真准,对不对?白罗先生。”
“这只是我的职业,”白罗谦虚地说,“我想,还有一件事实你还没发觉。”
绫恩尖声说:“你是说大卫,对不对?你是说我爱上大卫了?”
“那是你说的。”自罗喃喃地道。
“我……我不知道!大卫有一种气质让我很害怕——可是也有吸引我的地方。”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昨天愿他以前的旅长谈过,他听说大卫被捕,赶来看
看能不能帮忙,他告诉我很多大卫的事——大卫胆子大得叫人不敢相信,他说大卫
是他手下最勇敢的人,可是你知道,白罗先生,尽管他夸奖大卫,我还是觉得连他
也不敢肯定大卫到底是不是凶手!”
“你也不敢肯定?”
绫恩勉强地笑笑。
“是的——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大卫。人会爱一个自己并不相信的人吗?”
“很不幸,有这种可能。”
“我对大卫一直很不公平——因为我不相信他。我听了村子里很多对他不利的
谣言——暗示说大卫根本不是大卫·汉特,只是罗莎琳的男朋友,我也大部分相信
了。所以他的旅长谈到从小就在爱尔兰认识大卫时,我心里真惭愧。”
白罗喃喃地道:“人往往会把事情本未倒置!”
“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这个意思。请告诉我,柯罗德太太——我是说医生太太——凶杀案那一
晚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凯西婶婶?喔,有啊。”
“谈了些什么?”
“只是她常常惹起的一些小麻烦之类的。”
“她是从她家打来的吗?”
“喔,不是,她家电话坏了,只好出去打公共电话。”
“是十点十分?”
“差不多吧。我们家的钟从来都不准。”
“差不多……”白罗想了想,又小心地问:“当天晚上你只接到这一个电话?”
“不是。”绫恩简单地回答道。
“大卫·汉特也从伦敦打电话给你?”
“不错,”她突然生气地说,“我想你一定希望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吧?”
“喔,说真的,我不应该……”
“我很乐于奉告!他说他想远走他乡——永远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因为他觉得
他对我毫无好处,即使为了我,他也不可能改邪归正。”
“他说的可能是事实,所以你不大高兴?”白罗问。
“我希望他走——如果他获得开释的话。我希望他们两个都到美国或者其他地
方去。也许,那样我们就不会想到他们——会学着靠自己的双脚站起来。也不会再
恨他们。”
“恨?”
“不错,我最初先是一个晚上在凯西婶婶家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她开了个宴
会,可能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心情不大好。那时候,我就觉得四周的空气中都充
满了恨意——根她——罗莎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都希望她死——全部都是!
真是太可怕了,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们,我们却希望她——死——”
“当然,只有她死了,你们才能得到好处。”白罗用轻松而实际的口吻说。
“你是指金钱方面?可是单单是她留在这个地方,就已经伤害了我们!我们对她
既羡又根,还像乞弓似地向她借钱—个这样实在不好。可是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在富
拉班,她吓得要命,看起来像鬼一样……图,她看起来真像疯了一样!可是又不许
我们帮忙!我们任何人帮她忙,她都不肯。我们都尝试过了,妈请她来往,锦兰西
丝也请她回家住,连凯西婶婶都自愿陪她住在富拉班,可是她现在不愿意和我们扯
上任何关系。这我倒不怪她。她连康洛旅长都不见。我想她是病了,因为她实在太
担心,太害份,太忧虑了。可是我们却只能袖手旁观,因为她不要我们插手。”
“你试过吗?我是说你自己—个人?”
“试过了,”绫恩说,“昨天去的。我问她有效么我能帮忙的事?她瞪大限睛看
着我……”她忽然住口,颤抖了一下,“她一定很恨我,她说:‘绝对不要你帮忙。’
我猜一定是大卫叫她住在富拉班,她一直很听大卫的话。罗力从长柳居带了些鸡蛋
和牛油给她。我们这些人当中,她大概只客欢他一个人。她向他道谢,说他对她一
直都很亲切。罗力的确很好。”
“有些人,”白罗说,“实在很惹人同情——惹人怜悯,因为他们背着很重的
担子。我很同情罗莎琳·柯罗德,要是可能,我很愿意帮她忙。即使是现在,只要
她肯听……”
他忽然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走,小姐,”他说,“我们到富拉班去。”
“你要我一起去?”
“如果你有心想对她好,真正体谅她……”
绫恩大声地劝说:“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涨潮时节 13
他们花了五分钟走到富拉班,通往富拉班的斜坡上仔细栽满了石楠。可以看出
戈登·柯罗德为了使这栋屋子显得富丽堂皇,就是花再多钱,再麻烦,他都不在乎。
女佣来应门时,似乎觉得非常意外,也不敢肯定是否该让他们见柯罗德太太,
因为她还没起床。不过她最后还是带他们走进起居室,上楼通报去了。
白罗看看四周,一边在心里和佛兰西丝·柯罗德的起居室比较了一下——后者
的特性非常强,一眼就可以看出女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这间起居室却毫无特
色,只看得出花了很多钱,买些高格调的东西。戈登·柯罗德很注意这一点——屋
里的每样东西品质都很好,也有艺术气质,但却没有经过仔细设计,一点也看不出
女主人的喜好。看来,罗莎琳·柯罗德并没有刻意修饰这地方。
她只是像外国来的旅客投宿在亚都大饭店一样。
白罗想:不知道另外那位……
绫恩的话打断了他的思想。她问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表情那么严肃。
“小姐,有人说罪恶的代价是死,可是有时候又似乎是奢侈。那样难道比较受
得了吗。我很怀疑。跟自己的家庭生活完全断绝关系,只能……”
他忽然住口。女佣原先的傲慢态度早已消失了,一脸惊惶,结巴得几乎说不出
话来。
“喔,马区蒙小姐,喔,先生,太太……楼上……她很糟糕……她不会说……
话了……我叫不醒她……她身上……好冰。”
白罗猛然转身路向楼梯,绫恩和女佣跟在他后面。白罗跑上二楼,女佣指指楼
梯口开着门的房间。
这是间漂亮的大卧室,阳光从窗口照在浅色的美丽地毯罗莎琳躺在雕花床上——
显然是睡着了。她又长又黑的睫毛轻轻垂着,头也自然地歪向一边。她一只手里捏
一条手帕,像个哭着入睡的伤心孩子。
白罗拉起她的手,摸模脉膊。她的手冷冰冰的,仿佛是告诉白罗,他猜得没错。
他平静地对绫恩说:“她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噢,先生……喔……我们该怎么办?”
女佣放声大哭。
“她的医生是谁?”
“林尼尔舅舅。”绫恩说。
白罗对女倔说:“打电话告诉柯罗德医生。”她一边哭一边去了。白罗在房里
四处看着,床边有个白色小盒子,上面写着“每晚睡前吃一粒”。他用手帕打开盒
子,里面还剩三颗药。他走到壁炉边,又走到写字台边。写字台前的搞子被报到一
边,记事簿圈开着,里面有张纸,上面爬满了不规则的孩子笔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太坏了。我一定要
告诉一个人,心里才能得到平安……我本来并不想做得这么坏,我不知道
会演变成这种情形。我一定要写下来……
写字的人就在破折号之后停住笔,钢笔被甩在旁边,白罗站着看这段文字,绫
恩仍站在床边看着死去的女孩。
接着,门被用力推开,大卫·汉特气喘吁吁地大步走进来。
“大卫!”绫恩迎上前去,“他们释放你了吗?我好高兴他没有理会她的话,一
把把她推到旁边,然后俯身看着床上的白色身影。
“罗莎!罗莎琳——”他摸摸她的手,然后猛然转身看着绫恩,一脸盛怒的表情,
用激昂的声音说:
“是你杀了她,对不对?你们终于除掉她了!你们先捏造罪名,把我送进牢里,
然后再杀掉她1是你们联合起来想的点子?还是你一个人的?不管哪一种都一样!你们
杀了她,就是为了那些该死的钱——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吗?她一死,你们就有钱了!
你们这一群肮脏的杀人凶手兼小偷!我在的时候,你们没办法动她脑筋,因为我知
道应该怎样保护我的妹妹——她从来都不会保护自己。可是等我一走,你们就马上
抓住机会,”他喘口气,轻轻颤抖了一下,用低沉战栗的声音说:“刽子手!”
绫恩大声地说:“不,大卫,你弄错了。我们都不会杀她。我们绝对不会做那
种事。”
“反正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杀了她,绫恩·马区蒙!你心里跟我一样清楚!”
“我发誓没有,大卫。我发誓我们没做那种事。”
他眼中的神气稍微柔和了些。
“也许不是你,绫恩……”
“真的不是,大卫,我可以发誓……”
赫邱里·白罗上前一步,轻咳一声。大卫忽然转身看着他。
“喔,”他说:“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白罗说,“你的假设未免太戏剧化了一点。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令
妹是被人谋杀的呢?”
“难道你说她不是被谋杀的?难道这像是——”他指指床上的尸体,“自然死
亡?不错,罗莎琳的精神是比较紧张,可是她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心脏也健康
得很。”
“昨天晚上,”白罗说,“她上床之前曾经坐在这儿写字……”
大卫大步走到书桌前,俯身看着那张字条。
“别摸。”白罗警告他。
大卫把手收回来,静静站着看字条。
然后,他猛然回头,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自罗。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自杀的?罗莎聪为什么要自杀?”
但是回答他问题的却不是白罗的声音——史班斯督察平静的橡树郡口音从打开
的门口传来。
“要是上星期二晚上,柯罗德太太不在伦敦,而是在温斯礼村,见了那个敲诈
她的男人,又在盛怒之下杀了他的话,她有没有可能自杀呢?”
大卫转身看着他,眼神坚定面愤怒。
“上礼拜二晚上我妹妹在家。我十一点到家的时候,她明明在房里。”
“不错,”史班斯督察说,“你当然会这么说,汉特先生,我也相信你会始终
坚持这个故事。只可借我没有义务要相信。而且不管怎样,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不是吗?”他走向床边,“这个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法庭审判了。”
涨潮时节 14
“他不会承认的,”史班斯说,“不过我相信他知道她是凶手。”他坐在警察
局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桌子对面的白罗,又说:“真可笑,我们一直那么小心查
他的不在场证明,却一直没想到她身上。事实上根本没办法证明她那天晚上在伦敦。
我们只听了他的片面之词,就以为她在。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只有两个人有谋杀亚登
的动机——大卫·汉特和罗莎琳·柯罗德。我一直在调查他,却完全忽略了她。她
看起来的确很柔弱——甚至有点傻,可是我相信这也正是一部分原因。大卫。汉特
根可能就是为这个原因催她到伦敦去,也许他知道她可能会失去理智,也知道像她
这种人紧张起来反面根危险。还有一件事也很好笑,我常常看见她穿着一件橘红色
亚席长袍出门——她最喜欢这种颜色。还有橘红色头印、橘红色便帽。可是老黎贝
特太太说有个女人头上包着橘红色头巾时,我一点都没有想到会是戈登·柯罗德太
太,还是觉得这件事跟她无关。那次你说在罗马天主教堂碰到她,好像她已经被后
悔和罪恶感冲昏了头?”
“不错,她的确有罪恶感。”白罗说。
史班斯若有所患地说:“她一定是在盛怒之下攻击他。我想他一定不明白是怎
么回事,也不可能戒备像那样的女孩子.”他默默想了一两分钟,又说:“还有一
件事我不大懂,是谁贿赂波特?你说不是态若米·柯罗德太大?我打赌一定是她。”
“不,”白罗说;“绝对不是杰若米的太太,她向我保证过,我也相信她说的
是真话。这一点我实在很傻,早就该想到的——波特少校亲口告诉过我。”
“他告诉过你?”
“喔,当然不是直接告诉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说出来了。”
“好吧,是谁?”
白罗略略歪歪头。
“我可以先请教你两个问题吗?”
督察似乎很意外。
“想问什么尽管问。”
“罗莎琳·柯罗德床边那个盒子里的,到底是什么药?”
督察显得更意外了。
“那个?喔,没什么不对呀,是溴化物,可以镇定神经。她每天晚上吃一颗。我
们化验过了,没有问题。”
“药方是谁开的?”
“柯罗德医生。”
“开了多久了?”
“喔,有一段时间了。”
“她是被什么毒药毒死的?”
“喔,我们还没得到确实的报告?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疑问——是吗啡。”
“她自己有没有吗啡?”
史班斯好奇地看着他。
“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罗先生。”
“现在我要请教你第二件事了,”白罗有意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星期二晚上
十一点五分,大卫个汉特从伦敦打电话给绫恩·马区蒙。你说你查过了:那是‘牧
者之宫’那个套房打出去的唯一电话。那么,有人打电话进去吗?”
“有一个,十点十五分,也是从温斯礼村打的。是打公用电话。”
“我知道了。”白罗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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