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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3-心存慰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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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路的山村,迎接马县长的总是山民们淳朴的笑脸和腊肉白酒。每一次归程,马县长的吉普车照例总被塞得满满的。他将肉送给修路拉电的师傅们,将酒悉数带回。藏酒仿佛珍藏一种情感和荣誉,成了马县长的一种习惯与爱好。
马县长深受山民们拥戴自然引得一些人的不乐意,便掏八角钱的邮票,去玩文字游戏,说马县长借机搜刮民财,中饱私囊……马县长听见了,也是淡然一笑。
跟四年前来的时候不同,县长的车一路逶迤而去,正是人间四月天,窗外漫山遍野的药用牡丹开得正欢,火藤根在沟谷一片油绿,和风从敞开的车窗外吹在脸颊上,真是惬意得很!
马县长跟司机小刘打趣:今天的酒里,到底是包谷的味道重一些呢,还是红薯的味道重一些?
小刘努力回味,咂了半天嘴巴:好像是红薯的味道重一些。
待他回头想要说时才发现马县长睡着了。于是小刘就闭了嘴,只是尽力把车开得再稳一些。
酒香,药香,官民情更香。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办实事,自然会受到百姓的爱戴。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男保姆麦竹:刘靖安
麦竹是给一个男人挑走的。说是当保姆,包吃包住,月工资五百,干得好还有奖金。麦竹跟在男人后边想,还真像阿山说的,这儿就跟乡下牲口市场差不多,自己当牲口给人挑了。这也没啥,只要能挣钱,儿子能吃上药,牲口就牲口吧。
来到主人家,麦竹就看见一个富态的女人。女人怀里赖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孩子长得肥滚滚的,说话嗲声嗲气。看第一眼,麦竹就噗哧笑出了声。麦竹想起了春上家里那头小白猪,也是这样的可爱,可惜后来儿子生了病,就卖了。李姐,人我找来了,绝对可靠,是我邻村的麦竹。男人说。麦竹正想着,男人的话让他吃了一惊。麦竹仔细看了看男人,还是不认识。我是黄连啊,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嘛,不然我怎么会挑上你?麦竹再仔细一瞧,点点头,说,有点像,不过长变了,还真认不出。这样一来,大家就亲热了许多,麦竹也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
小妹妹,来,我抱抱!麦竹想早些进入角色,他张开双臂,对女人怀里的孩子说。孩子咯咯地笑起来,女人和黄连也笑。麦竹不知所以,只得跟着笑。他是男孩子,叫小丁,五岁了。女人说完,看了一眼黄连,又说,你先去洗个澡吧。黄连就领麦竹去洗澡。女人放下孩子,进屋翻出几套男人衣服,搁在了沙发上。麦竹洗完,黄连把衣服从门缝递进去。麦竹走出来时,整个人就变得光鲜多了。
麦竹开始做饭。吃了饭,女人开始教麦竹拖地板、抹家具、洗衣服、陪小丁……女人很满意,黄连也满意。吃过晚饭,黄连就走了。女人在小丁房里给麦竹铺了张床,还说晚上惊醒些,不要忘了给小丁盖被子。麦竹唯唯诺诺,听话得像只小绵羊。平时,小丁一个人睡,没啥。这会儿多了个人,很兴奋,缠着麦竹问些稀奇古怪的事。麦竹累了大半天,想睡个好觉,但不能,只好陪着小丁说话。
第二天,女人就出门了。出门时,女人说,小丁爸在外面办着—个厂子,太忙,一般不回家。她要出去散散心,让他看好家,带好小丁,还说她会打电话回来,该用的钱也会让黄连送过来,只是千万别忘了接送小丁上学。麦竹又向女人背了一遍接送的时间,女人才放心地走了。妈妈,别和爸爸吵架!小丁朝女人背影喊。女人回过头,看了几眼又跑回来,亲了亲小丁,说,听叔叔话,妈妈会回来的。
麦竹看见,女人的眼里有了泪花。麦竹想起妻子抱着儿子站在医院门口的情景,也想哭。
女人走了。小丁上学了。麦竹向妻子打了电话。那电话妻子接不到,是让熟人转交的号码。下午,妻子打过来了,麦竹问了儿子的病情,安慰了妻子一番,说不久就有钱寄回去了。麦竹一个人在家,坐不住,地板、家具打扫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屁股挨上沙发,眼睛就着光线一瞄,发现还有灰尘的痕迹,马上又起身擦一次。每天晚上,他变着花样哄小丁开心,逗得小丁不亦乐乎。
有一天,妻子打电话说,儿子听说他带了个哥哥,嚷着要来看看。麦竹想了想,就答应了。三天后,麦竹趁小丁上学,从火车站接来了妻子和儿子。小丁回来,看见他们,快乐得像一只小鸟,满屋子飞进飞出。玩具、漫画书,全搬出来了,摆满了客厅。麦竹看见四岁的儿子眼睛直了,坐在地板上一件件不停地往怀里抱。旁边,小丁教着他怎么玩。两个小家伙儿一直玩到晚上十点也不肯睡。最后,都玩累了,都睡在了玩具堆里。
妻子和儿子走那天,黄连送过来一千块钱,说是麦竹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不走不行了,儿子病得厉害,还吐了血。本来,麦竹和妻子想让儿子就地医治,但那是大医院,听说是个塞钱的窟窿,他们医不起,老家便宜些。走的时候,小丁还给儿子送了把手枪,但儿子盯着小丁手里的遥控车,麦竹不好叫小丁送儿子,他知道那是小丁的最爱。儿子的眼神,麦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麦竹也想让妻子给儿子买一辆,但一辆得要两百多,够儿子吃几天药哩。于是,麦竹就装在了心里。
已经一个多月了,女人还没回来,只是打了几次电话。可是麦竹却是度日如年。这些天,妻子一天几个电话,每次都哭着说,儿子的病可能医不好了,催他快回去。他能回去吗?他能丢下小丁一个五岁的孩子吗?
麦竹苦苦地熬着、撑着。幸好,五天后,女人回来了。回来的女人,憔悴多了。
我回去瞧瞧,再回来!麦竹临走时,抚着腰上的包,对女人说,回去看看儿子!
你儿子怎么了?病了?女人关切地问。
麦竹摇摇头,没事的,只是回去看看他们!
麦竹走出女人家门,右手伸进包里,触到了一片光滑的凉意。麦竹的心,跳得快了。儿子的眼神,仿佛间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麦竹给外面寒意很浓的秋风裹了。麦竹打了个冷颤。
麦竹在风里站了很久,又折上了楼。
麦竹掏出几天前放进包里的遥控车,轻轻放在女人家门口。
麦竹的不幸是因为没有钱,女主人的不幸是因为男人有了钱。这让人想起列夫·托尔斯泰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江丽小姐那样的人:李利君
我们是一些坏男人。因为我们喝酒,还会在有服务小姐在场的时候,讲一些擦边球式的笑语,让那些小姑娘面红耳赤。透过她们的眼,我们也感到她们认为我们是一些坏男人。
那天,我们在TAI酒店喝酒。酒至半酣,领班进来了,问我们对菜满不满意。
至少有一分钟,大家都不讲话,看着她——因为这实在是一个漂亮得不可多得的人物,世故中再加上稍微有些孩子气,实在让人“目不暇接”。注意多了,就发现,她高耸的胸前挂着的服务牌:江丽。“江丽小姐”,我们这样称呼她。她认为称呼不错,谈笑之间,已经举起了酒杯,要和各位领导“干杯”。
犹如一颗火种丢进了干柴堆中。
这是一个放肆的机会。于是,我们这些坏男人,就个个自称是“领导”。领导有大小之分,江丽小姐并不马虎,“先大后小,一个一个地上”。酒就这样轮了一圈。江丽小姐面不改色,气不长出,让我们暗暗叫一声好。
这样平白无奇地喝了一圈后,江丽小姐没有走的意思,我们也就要想一点花样来才行。
先是建议她和其中一人来个交杯。她大大方方地和身边的男士交了杯。完事之后,说了一句:交杯酒之后是要有大事要办的。
我们的这位先生笑了,却一下子满脸都红起来。惹得江丽小姐笑靥如花,直骂他“不行”。我们就问,男人不行,女人是不是没用?江丽小姐说不服就可以试试。“梨子嘛,没有吃过,谁知道行不行呢?”我们大跌眼镜。
于是,有人就想出技艺更加高超的套路来,要求来个“空中加油”。
江丽小姐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满脸迷惑:“空中加油?怎么个加法?不会。第一次听说。”
我们就起哄,让大“领导”亲自指导。
江丽小姐说,还是你们相互加加,我先观摩。
大家乱纷纷说,要男女搭配,才算是“空中加油”。
江丽小姐不依,“还是交杯吧,我喜欢交杯。空中加油,听着让人头晕。”
我们就说不会,加满了油才有动力。
服务小姐在旁边抿嘴而笑。我们就指出,这个小姐一定知道“空中加油”。江丽小姐就问她:“你真的知道吗?给我示范一下。”
服务小姐一听,放下酒壶就走开了。
江丽小姐说,罢罢罢,谁来指导我!
我们所有人突然都害起羞来,推搡了半天,还没有确定人选。江丽小姐说:“说你们不行你们还不服。有没有一个像男人样的?”
请将不如激将。我们中终于有人斗胆走上来,说:“我上!”
在大“领导”的精心指导下,江丽小姐完成了“空中加油”。
“加”完了,江丽小姐说:“我以为你们这些眼镜有什么创新。这不就是‘交颈’酒嘛!”
我们彻底没电,知道碰上了高手。
好在这时,江丽小姐的电话响了。她粉红着桃腮接听:“喂,你在哪里?什么?在皇冠?在干什么?什么?在唱歌?”
她站起来,声音突然变得尖利:“我告诉你,你唱歌要是敢叫小姐,我就宰了你!你听到没有?”
她离开座位,我们感觉到她的眼圈中有些晶莹闪烁的东西。
“你到底听到没有?你要是敢叫,我就真的宰了你!”
江丽小姐将椅子向后一推。椅子倒了,她也不理,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喊:
“你听到没有,你要是敢叫小姐陪你唱歌,我就——剪了你!”
——“砰”!我听到在座所有人的心都剧烈地跳了一下。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目光,眼都直了。然后,我们就换上一副正颜,轻谈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大家说,不容易,做人真的不容易,要对付下挤上压,要做官样文章,要奴颜媚骨,要皮笑肉不笑……
江丽小姐回来的时候,一脸笑容,坐下来,说:“接着喝吧。”
我们彬彬有礼地说:江小姐,非常感谢。我们——
要告辞了!
美酒和美女有时是诱人的毒药。当这两种“药”都摆在一些“坏男人”面前时,他们就暴露了人性丑陋的一面。然而,江丽小姐的美在这帮男人眼中,已是美学意义上的美。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小 白:陈 毓
拿到新居钥匙的那一天,我就注定跟这样一群离乡的手艺人相遇了。小白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我们那幢楼有三十多个像我一样的住户,同时拿到钥匙,同时装修房子,一时间楼下聚集了许多来联系活计、推销材料的人,那热闹可以想见。
小白是第一个上门联系活儿的人。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他说,你就喊我小白吧,这里的人都叫我小白。我家在泾阳,所以我是专门卖泾河沙子的。你要沙子吗?你肯定是需要沙子的,那你还是买我的吧。我的沙子够数,也干净,是泾河里上好的不粗不细的沙子,不是渭河的!有一个成语,叫泾渭分明,你肯定听说过的,一看你就是读书人,肯定明白的,渭河里的沙子泥多。不好!
见他说着好玩,我就说,沙子是用来平地的,无所谓泥多泥少吧。他立即纠正我:所谓大了!就是用来平地,沙子也是和水泥混在一起不是!咋不和泥拌一起呢?再说了,泾河水淘过的沙子,想着心里都是干净的,干净了想着心里总是舒服的吧!
为着小白的一句“干净了想着心里舒服”,我答应买小白的沙子。
他立即丈量我的房间,问我将来是给哪些地方铺瓷砖,哪些地方铺地板。他得根据这些以及地板目前的平整度判断他要给我送来多少沙子。小白最后算出来应该送五小拖拉机或者两个半大拖拉机的沙。小白最后说,就送五大拖拉机吧,你和你隔壁的小吴每人两个大整拖拉机再分一个拖拉机的正好!
小白运来的沙子在我的客厅里堆成一座山丘,我问小白这么多的沙子用得了吗?小白说肯定不会剩的,万一剩下了你打个电话我来运走就是了!
沙子最后剩下了十袋子。不过我一点也没为如何把那些多余的沙子运到六层楼下而担心。我的目光刚转向那些剩沙子的时候小白自己来了。笑眯眯的小白说,瞧我说的吧,径河里的沙子就是不同,瞧你的地板多平整!多光洁!日后在上面——哎呀!沙子剩了一些呀!这还不得我给你弄走呀!
是小白弄走了那些沙子,还有装瓷砖的几十个纸盒。小白说,纸盒可以卖掉,因此他不收搬沙子的钱。
我后来下楼的时候看见小白刚刚和另一单元的小马成交:他把那十袋沙子卖给小马,加上搬运费,一袋一元五角。见我下来,小白朝我粲然一笑说:总算物尽其用了。泾河的沙子呀!随便丢了多可惜呀!
小白显示他的手艺是在不久后,另一个手艺人小李在卫生间里遇到了麻烦。他可以将地面做得非常平整,但是不能如我所愿做一个看不见的斜度,使地面的水能够顺畅地流入下水道。这看不见的斜度难住了小李,他的斜度总是叫人看上去一目了然。小白那天恰巧来做他隔天一次的“闲转”,看见了,也不多说话,从小李手中拿过坯子,趁着水泥还湿,迅速地修改了小李的活儿。淡淡地说,这活儿单靠仪器不行,还要有长期的手上的感觉!
小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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