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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8-蝴蝶飞过苏醒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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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绿袜子赵染旁边,几乎全场女生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赵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副努力回忆的表情,三秒种过后,“哦,是你啊。”她的眼睛大而黑,里面闪动着清澈透明的光,皮肤光洁雪白,按林枫阳的话说,是个美人坯子。    
    “是啊,你们也上这节课?”林枫阳说。    
    赵染点点头,她看到了林枫阳背后的我,冲我摆了摆手,说:“你好。”    
    我慌张地看了她一眼,又立刻将视线转移。原来,原来她还记得我啊,我感到浑身发热,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畅快地呼吸空气,仿佛有一枝从内心深处钻出来的藤蔓,顺着心房、咽喉、下巴爬上眸子,再从眼睛里盛开出花朵。后来我上文学艺术课时听老师讲“吸引”这个词,比喻自身被动对某个人或某种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或想法,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被她吸引了。    
    林枫阳又问:“对了,晚上有时间吗?”    
    “可能有,有事么?”    
    “白长安说他一直想请你吃饭,感谢你上次没有误会他捡钱包的事儿。”林枫阳说这话的时候脸不变色心不跳,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请她吃饭了?    
    赵染看着我,我马上将头低下,听见她说:“好的,如果晚上我有时间,就给你们宿舍打电话。”    
    她又问:“是你们俩吗?”    
    “对。”林枫阳回答。    
    “我要去的话也带个女孩儿,成不?”    
    林枫阳说:“成,多带几个也没关系。”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的骨(五)

    告别赵染后,我看见好多女生期待的目光,那些目光结成了光束,照在林枫阳的身上。坐在过道边上的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她们用力挺着胸,两座小山把衣服撑得鼓鼓的,露出裙子下白生生的大腿,笑靥如花地看着林枫阳。我装作没看见,拉着林枫阳坐到后排的座位上。    
    林枫阳问:“你记得她刚才和你说什么吗?”我摇摇头,他笑了:“你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他还告诉我,赵染晚上肯定会有时间的。我脸上发烫,轻轻说:“那你也别乱说啊,我根本就没想请她吃饭。”    
    “好了好了,你总把我好心当成驴肝儿,脸皮薄的话你一辈子也甭想谈恋爱。”林枫阳懒洋洋地趴到桌子上,“你丫在感情方面真是太嫩了。”    
    我没说话,随手打开课本。这节课林枫阳又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小时,中间被老师点名两次。我整整一节课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我把笔放在手里转来转去,希望可以转出一个真相。    
    我一直在想林枫阳的话,怀疑是否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我的自闭会不会导致整个人生的悲哀?换个活法是不是能让自己更快乐?或者,更能与身边的人融洽相处?我绞尽脑汁地思索,林枫阳却捅捅我,神秘地说:“你看,老师今天穿的是黑色胸罩。”    
    丰满的中年女老师穿着绣花白衬衣,一副黑胸罩在衣服中若隐若现。我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    
    我拼命安慰自己的罪恶感。    
    晚上,我在宿舍里看书,接到赵染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声音,我“喂”了一声就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她先开的口:“哎,白长安吧?晚上我想去图书馆,你就自己来吧,别叫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我没说话,我听见她又问:“你去不去?今天有新书。”我才“嗯”了一声,思绪搅成一团乱麻,听不到她再说什么。直到那边传来忙音才放下电话,林枫阳躺在床上问,她怎么说?    
    “她说想去图书馆。”     
    “好啊,”林枫阳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你快去,先收拾收拾自己,别太寒碜了。”他伸手从钱包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这个给你,争取用上。”    
    我接过,塑料包装上写着中英文的“杰士邦”字样,几个戴着墨镜的安全套形象在包装纸上向我微笑。    
    我把它扔到了林枫阳的脸上,转身逃一样的出门。    
    身后传来一阵淫荡的大笑。    
    图书馆大门上挂着“211”工程建设项目的金字招牌,大厅里贴满“DS动画培训”和“三维动画教育”的海报,几张拼凑起来的大木桌子摆在大厅中间,两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把新书一本一本的摆到桌子上,三三两两的同学正围着桌子看那些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精神食粮。赵染站在最左边的桌子前冲我招手。她今天更夸张了,穿了一条黄裙子,碧绿的高筒袜一直没到膝盖,像一朵在田野里摇曳的向阳花。你见过九月在田野里生长的向阳花吗?在我们江南的九月,那些花儿在田野里疯狂地生长着,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金黄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她面前的。赵染问:“这本书不错,你看过吗?”    
    我看了一眼书的封皮,是陈忠实的《白鹿原》。我点点头。    
    “你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本《激情燃烧的岁月》。她说:“哦,你喜欢部队题材的小说?”    
    我又点点头。    
     “你家里有人是军人?哎呀,你说句话成不?怎么和哑巴一样?”    
    “嗯,父亲是军官,母亲是教师。”我鼓足勇气说了一句话,声音发颤。我看了一眼赵染,发现她正盯着我,连忙又把头扭到一边,随便翻着桌子上的书。她笑了,又说:“你说话声音挺好听的嘛,干嘛不说话?怪不得你长得比较正气,原来父亲是军人。”    
    说实话,赵染说我长得正气的时候心里确实比较欣喜,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儿谈论过我的相貌,我始终认为自己是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那种男生,能得到赵染的肯定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压抑住正在狂跳的心,假装没听见。赵染说:“你等等我。”然后转身跑出图书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身后有人说:“给你。”    
    赵染对我说话时候我正在翻一本最新的网络小说,回头,看到她正吃着圆筒冰淇淋,另一只手冲我伸过来,手里握着另一支圆筒冰淇淋,“给你,男生都爱吃巧克力味儿的。”她看着我,我更加窘迫,不知道该伸手接过还是拒绝。我并不是很喜欢吃冰淇淋,在这种公共场合接受一位女生的冰淇淋更是前所未有之事,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可现在我就存在于这个场景之中,出于礼貌,我只好把手中的书放下,接过了冰淇淋。    
    当我一层层撕开冰淇淋包装纸的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在我的血脉中激流奔走,冲破了层层阻隔,一直到达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赵染抬起头问我:“好吃么?”    
    我点点头,说:“好吃。”赵染就笑了,两片薄薄的嘴唇花瓣一样地绽放,露出细小洁白的牙齿。“真的好吃?”她又问。    
    我用力地点点头,突然发现原来赵染笑的时候这么好看。    
    赵染说:“哎,你还举着包装纸干什么?扔了吧。”我连忙转身四处寻找垃圾桶。    
    “笨蛋,”赵染吃吃的笑,“给我。”她从我手里抢过包装纸,从口袋里掏出面巾把那些沾着巧克力的纸屑包裹起来,“这就好了。”她说着,把纸团扔进了桌子下面的纸篓里。    
    “走吧,”赵染说,“我们到二楼去看书。”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的骨(六)

    这天晚上我把赵染送回女生宿舍楼后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怀里夹着一本赵染送给我的《平凡的世界》回到宿舍,林枫阳看到那本书,一个劲夸我悟性奇高,一教就会。    
    赵染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生,我的欲望无端升起,她的面容和身体深深在我心中成为印记。我不敢多想,我希望她在我心中是没有污点的。    
    晚上我失眠了,我和赵染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在眼前仿佛过电影一样展现出来,我忽然希望自己能快点再见到她,心里长起了飞快生长的杂草,我自己硬生生的将这些杂草拔掉,头仿佛喝酒一样晕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开闹钟,7:50分,还有5分钟上课,我用最快的速度冲着睡在对面的林枫阳和下铺的张家义喊:“上课了!”    
    “第一节课不去了,”林枫阳说,“太困了。”    
    “老师要点名的。”    
    “爱记记去,无所谓,补考不就是交钱吗。”林枫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张家义根本没有被叫醒,他还穿着衣服,被子胡乱的裹在身上。我只得穿好衣服,拿起课本冲出门去。到了课堂上我才想起昨天晚上和赵染的约会导致高数作业没有完成。我给自己订的计划是不管学习态度如何,起码作业要完成,这是一个底线,也是我在放松学习的同时给自己的一点点安慰。这节英语课上完后就是高数课,高数老师是一个貌似和蔼的老头儿,整天笑呵呵地面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可听说他心里极端阴暗,将每个学生的作业完成情况都牢牢记在心里,期末考试判卷时候给予专门“照顾”,本来应该扣2分的题他扣4分,非要把不完成作业的学生弄到补考大军中才肯罢休。对于如此阴险狡诈的老师,何大班长嘱咐我们必须要按时完成作业。唯一目标就是考试过关,不要再交那倒霉的200块补考费了。    
    可是这节英语课的内容是口语练习,周围一片聒噪的声音,我提笔写不下去,王涔涔在旁边问我:“没写作业?”我点点头,脸涨红了。    
    “抄我的吧。”她把自己的高数作业拿出来,“林枫阳和张家义呢?”    
    “他们在睡觉。”     
    “这俩人,天天看老师下菜碟,给你。”王涔涔把作业翻开。    
    抄作业对于我来讲并不是第一次,上高中的时候偶尔也抄过别人的,经常是因为踢足球忘记做作业。还记得有一次抄得顺手,连人家的姓名一起抄了上去,交到老师那里闹了大笑话。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信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抄作业也是恶事,所以高中时代的同学一提我就会说:“哦,白长安啊,就是抄作业把别人名字抄上的那个。”这也直接增强了我对抄作业的敏感度。所以在王涔涔给我作业抄的时候我犹豫了一分钟。“抄吧,”王涔涔看我愣在那里,说,“不抄一会儿下课了,你不会连作业都没抄过吧?这里的哪个人没抄过作业啊?”    
    我下定决心地提起笔,开工了。王涔涔在旁边说:“白长安你这孩子太奇怪。”她无奈地笑着,说,“你这人跟别人不太一样,快点抄,还有10分钟下课了。”    
    随着期末考试的来临,我像一只播粉的蝴蝶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按时去自习室复习功课。可在无聊的政治课本与遮天盖日袭来的一道道高数题中我找不到任何快乐的感觉,当我背着一脑袋的文字和符号在学校里闲逛的时候,偶尔会想学习是为什么?我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我觉得学校的课程,包括成绩的好坏根本不能全面证明一个大学生的真正水平与实力。当你进入到另一个领域,甚至一片荒芜之地,当你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甚至没法呼喊的时候,成绩的好坏与真实环境上的存在实际上是没有任何相通之处的。我经常这样想,当我们身陷绝境、饥寒交迫的时候,谁也不会再去想那鲜红鲜红的一百分,谁都希望手里能出现一根热油条和两个煮鸡蛋。在我每天反复的思考与琢磨中,不知不觉,大学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开始了。    
    考高数的时候是周日下午,我坐在倒数第三排,林枫阳坐在我后面。考试之前,林枫阳说:“只要能顺利考完所有考试,我们就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寒假了。反正是大一学期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即使考坏,理由也很充分,不适应大学学科,没有足够的复习时间……毕竟是大一,想来老师也不会太过追究的。”    
    当监考老师把林枫阳手中的纸条抢走时,我还在低头想一个高数的换算公式。听到身后传来桌椅挪动的刺耳声音,我回过头,看到林枫阳的脸涨得通红,坐在位子上像个被拔掉气芯的自行车轮胎。面对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他用手指不停旋转着圆珠笔来掩饰自己的窘态。监考的中年女老师怕影响其他同学考试,小声骂了一句:“胆子不小!”拿起手中的红色钢笔在林枫阳的试卷上写上:扣20分。    
    “老师,我没作弊。”林枫阳也小声地回了一句,“我真的没作弊。”    
    监考的老师姓张,四十多岁,是系里的语文老师,身材高挑,脸上的脂粉很浓,穿着深灰色的套装和一双黑色系带高跟鞋,鞋跟不高,却落地有声,像是说书人用惊堂木一下下敲着地面。她甩了甩手中的纸条,嘴巴向上拱起来,眼角的皱纹便凸现出来。“人赃俱获,你还不承认?”    
    林枫阳继续说:“我没作弊,老师,我没作弊。”周围同学大多数都抬起头来观察张老师的表情,她冷笑了一声,把纸条端到面前仔细地看,几秒钟以后,我看到她的眉毛皱了起来,脸色由青转白,继而渐渐涨红。她一步步向林枫阳走过来,我不敢回头看林枫阳的表情,那张英俊的面孔上一定满是担心和愤懑。    
    张老师弯下腰,拿起红色钢笔,又在林枫阳的试卷上写了什么。她说:“你。”这个字停顿了5秒钟后她才继续说后半句,“考完试后到我的办公室来。”林枫阳拿起卷子站起来,大声说:“张老师,我交卷子,现在就去您办公室等您。”    
    我看到张家义回头往这边看,他刚要冲我做手势,被张老师的突然转身吓了一跳,连忙继续埋头看试卷。林枫阳收拾好笔和本,拿起书包,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教室。    
    林枫阳出门后,我也拿起试卷向张老师走去,张老师示意我把卷子放到讲桌上,她还在揣着手盯着四周。张家义也站起来,他偷偷翻开试卷,找到林枫阳的那一张。    
    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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