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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8-蝴蝶飞过苏醒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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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上面那鲜红的“扣20分”的字迹。
又看到这行字迹的上面补了一个大大的“X”。
张老师竟然没有扣林枫阳的分数。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的骨(七)
事情发生的当晚,张家义在宿舍问林枫阳:“你丫怎么回事?怎么张老师没扣你的分数?说实话,你是不是色诱老师了?”
“那老女人有什么可诱惑的?”林枫阳说,“真的,我真没作弊,本来我想把那张纸条给柯艾的。我去丫的办公室,还是被骂了一顿。”他吐了吐舌头:“真凶,还说什么以后在考场上不要想女孩儿。”
正说着,林枫阳的目光延伸到了窗外,我们一起看去,柯艾提着一只画着Hello…kitty的手提袋走过男生宿舍楼。他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背影走出好远,张家义的手碰他的肩膀都没有反应。“看什么呢?”张家义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嘀咕着,“我靠,不会吧。”
其实林枫阳有的是机会。他在哪个自习教室,哪个自习教室的女生数量就会暴涨,好多女生故意走来走去,像模特走台一样,每天半夜宿舍里经常响起电话,何大班长天天早晨咒这是午夜凶铃,谁接谁倒霉。张家义说:“你就属于招蜂引蝶的那种,认命吧。三十个女生抢二十个座位的场面太磅礴了,跟rush一样。”林枫阳骂他们:“你们俩应该去说相声!”
张家义给我看纸条的时候,那天刚好考完最后一门课程。林枫阳说他家里有事,先走了。我收拾好书包刚要出考场,张家义急匆匆跑来,说:“长安,我拿到那纸条了。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了一间空着的教室。”
我们站在爬满翠葱葱的常春藤的窗前,张家义把纸条展开,说:“我刚才在办公室打扫卫生,在垃圾筒里发现了这个,纸条上用粉色圆珠笔写着:‘柯艾,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张家义在我耳边说:“我真服了丫的了。”
我替林枫阳感到窘迫,这样的一句话,竟然让老师看到,如果是我,要羞愧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可又十分敬佩他的做法,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还能在老师面前辩明是非,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如此勇气。张家义摸了摸脑袋,哈哈笑了起来:“要是柯艾知道这纸条的事情,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啊?”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我心里一抖,几乎是和张家义同时回头。我看见一张女孩子的清秀面孔和一头精神的短发。王涔涔提着包站在我们面前,一脸的好奇。张家义把纸条捏成一团攥在手里,连忙摇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她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什么没有?我都听到了,拿来,给我看看。你们在背后算计柯艾啊?”
张家义把我向前一推:“交给你了,长安,我还有事,先闪了。”他抓起课桌上的书包,像只躲避老鹰的兔子跑出了教室。王涔涔追到教室门口时,张家义早溜得无影无踪,她只好转回来问我:“白长安,你们有什么秘密啊?”我摇摇头。
王涔涔又问:“考得怎么样?”
“还好。”我慢慢把课桌上的书本收拾到书包里,在我做每一个动作的同时,王涔涔站在原地不做声,她在看着我,我虽然没有抬头可心里却清楚,手心里渐渐渗出些许汗水。当我的手掌抚过课桌的那些角落,留下一抹水样的痕迹。她问:“你回宿舍吗?”我点点头,我的心被牢牢封闭起来,但我知道它上面还有一道缝隙,里面有浮动的光,我不可能完全回避或拒绝。她又问:“你脸怎么红了?”
我看到了王涔涔起伏的胸部,她的胸有些平,不像其他女生那么丰满。我真是个变态,怎么能看人家的胸部。王涔涔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脸腾的红了。她什么也没有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连忙拿起书包,打开教室门,走了出去。
王涔涔跟在后面。一路无语。我们穿过教学楼宽敞的大厅,我从镜子里看到王涔涔的身影,她在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走着。外面的太阳好大,这个冬天竟有暖如春天的阳光,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和围巾,呼吸中带着油墨的味道,和王涔涔走在通往车棚的路上,心情因寒冷和温暖并存而顿时明媚起来。
学校里冷清得像一座荒芜的坟墓,寂静得只能听到飞过的乌鸦翅膀扑打空气的声音。我忽然想起来时间,低头看看手表,快到中午1点了,两个人在车棚下依然沉默,各自怀着心事低头开车锁。听见“哎呦”一声,有个外系的男生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上,他站在那里用手捂着头,一边骂一边用脚踢电线杆。“白长安,你看他。”王涔涔笑得花枝乱颤,那个男生发现我们在看他,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跑掉了。瞬间,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在王涔涔的笑声中渐渐放松,我找回了单纯的感觉,很纯很纯。我大步流星地向宿舍走去,王涔涔在后面喊:“白长安,你等等我行不行?走那么快想撞死啊!”
为了克服见到女孩儿就脸红的缺点,寒假回家后,我就天天趴在家里看爱情小说,看虹影,看村上春树。那时候明明是冬天,可我家门口的合欢树却开了,大片大片的粉红花瓣像一簇簇的火,点亮了夜空。
这真奇怪,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我看了好多爱情小说,却喜欢上了一个男作家的小说,苏州男人苏童,他的照片被我裁下来,贴在墙上,我觉得他的英俊帅气不是用五官和服饰调剂出来的,而是用年龄和沧桑表现出来的。和他相比,林枫阳还没长大呢。
还比如,我又看见蝴蝶了。
冬天应该是没有蝴蝶的,可我每天睡觉前总能看见许多白色的蝴蝶在窗户外来回飞舞。有一次我睡觉的时候梦到其中最大的一只落到我的肩膀上,我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才看到肩膀上贴着一片合欢花瓣,没有蝴蝶。
其实还有一只蝴蝶,那只蝴蝶就在我的锁骨上,月光下,它的颜色更红了,一副展翅欲飞的姿势令人不安,我忽然害怕会失去它。
我发誓不再轻易去抚摩它了。
可我还是喜欢看它,就像林枫阳说的,你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我问我妈,“这块胎记是一生下来就有吗?”我妈放下手里的教案,说:“对,一生下来就有,多好看,别人想要还没有呢。”我对我妈说:“我宁愿没有,蝴蝶怎么会有骨头?摸摸看,它多硬啊!”
我妈说我去北京上了半年学不但没长大,反而学傻了,怎么话都顶着说啊。不过她是个很好的老师,过年时很多学生都来家里看她。她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自己坐在门口的青石板上看来往的船和人,从来没什么好朋友,天天憋在家里。就像我爸说的:“咱家孩子虽是有点自闭症,可给咱们省了多少心。”
我爸是个军官,就在这个小城的部队工作。我小时候常问我妈:“爸爸在哪里?”那时候父亲还在遥远的部队服役,一年只能见到他十几天,在印象中几乎没有他的影子。我妈、外婆和四个姨妈开始细心照料我的童年生活,记忆中的童年是在一片脂粉气中逐渐消逝的。
一次,他回来了。我坐在床上,看他一点点脱掉军装,用冒着热气的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侧着脸和我妈说一些外面很冷、带了特产回来之类的话。我用双手扶在紫色床沿上,仔细观察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他的脸是陌生的,是我很久不曾见过而又似曾相识的面孔。平日在照片中我总是觉得他离我太远,是可望不可及的,而现在,这个人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如此用力地盯着他看,仿佛在看一个熟悉的汉字,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陌生,只能看清楚笔划而无法读出字的发音。
他把手伸过来,说:“儿子,爸爸抱抱。”
我闪开了,很迅速地从床头滚到了床尾。我知道他是我爸爸,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他碰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他太远了,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觉得他是幻像,是我的一个昨夜未醒的梦。
我妈绕过床头,埋怨我爸:“去洗手,别把儿子吓坏了。”
她用一双带着肥皂清香的手将我挽在怀里,转过头,将一缕头发放到我的手里。我紧紧抓住她的头发不松手,我就笑了。我听见母亲在夸我乖,长安真是乖。她在我脸颊边浅浅啄了一口:“现在,宝贝,去爸爸那里。”
说完,她把我交给了刚刚擦干手的男人。瞬间,我被一片宽阔的胸膛和粗糙的大手所淹没。我条件反射似的吸了吸鼻子,一股汗味直勾勾钻了进来,我用手揉着迷茫的双眼,看到窗外一片月光。还有一只白蝴蝶。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一部分蝴蝶粉(一)
林枫阳给我发短信:提前回来几天吧,我们得好好聚聚。这个英俊的败类在短信里说:我快爽死了,杜若天天和我在一起,羡慕吧?我“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赵染。那个喜欢穿绿袜子的女生,现在在做什么呢?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站在门口看江南的小城,越看越烦。
所以我提前一个星期买了车票,返京。
见到杜若的那天上午下了一场通透的大雪,这是开春以后的第一场雪。天空的乌云密成一团,它们翻滚着,在一起交织错结,我站在北京站月台上仰望它们,看到许多细细的白色小花瓣从很遥远的天空深处,从那些灰而阴郁的云中飘落下来,它们被风掌握着方向,呜呜地号叫。我张开嘴巴,忍受着刺骨的风,试图用舌头接住它们中的一部分,我很想尝尝云的味道。
舌头刚伸出嘴巴我就感到肩膀上挨了重重一下,等了半天了吧,林枫阳给了我一个熊抱。一个冬天没见,这小子又长高了,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头。他抖着肩膀,像一棵临风的玉树,问我:“冷不冷?”
那个时候我就见到了杜若,她就站在旁边联想电脑的广告牌下面,她的名字在我心里早就有了印记,以至于我当时迟疑了一下,竟没注意她伸过来的手。她说:“你好,白长安。”
确实,她和林枫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她的手好冷,我回忆着照片上杜若的样子,心里不断涌起疑问,她有这么美吗?那双很黑很深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凄迷的光,她穿着灰色大衣和黑色毛裙,一双棕色鹿皮靴子前沾着一点未融化的积雪。
中午时分雪就停了,天空渐渐明朗起来,有细长的阳光透过云层射到地面,它们圣洁而柔媚,划破了整个城市的脸。在张家义的家,我们开始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林枫阳和张家义到楼下的小卖部去买啤酒。偌大的屋子里多了几行湿脚印和一些清冷的空气,杜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只手不太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两只眼睛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我在厨房将一大瓶百事可乐,一点点倒在几只雕着菊花的马克杯里。我小心地倒着,还是有一些褐色液体溅出了杯子,落在地面的白色瓷砖上。门铃响了,林枫阳他们在外面气喘吁吁地叫:“开门!开门!”杜若像一阵风从客厅跑到门口,用最快的速度把门打开。
这顿饭吃得既开心又放肆,他们高声谈论着学校和同学,谈论这个人如何,那个人又如何,大口地喝着啤酒。杜若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就想,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个女朋友,我会不会很开心?这是我的感受,我没来得及问张家义的感受,他就已经醉了。若是平常,他根本不会这么快的醉。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杜若也喝了一点酒,白净的皮肤上映上了浅浅的红晕,她给林枫阳夹菜的时候总是把小拇指翘起来,与手掌形成45度的锐角,像是一朵兰花。林枫阳在趁杜若上洗手间的时候从桌子对面晃晃悠悠地绕过来,坐在我旁边说:“你先扶家义去休息,我和杜若进屋呆一会儿。”
我搀扶着张家义走进书房。
然后我就听到杜若害羞的呵斥声和林枫阳喉咙里发出的混淆不清的声音,伴随着桌椅互相碰撞的刺耳响动,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场局部战争。我低头看了看仰卧在摇椅上的张家义,他垂着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开嘴巴,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他这一吐,弄得我也头晕起来。张家义几分钟后就睡着了,呼噜声震撼天地。我用扫把和拖把将他的呕吐物一点点收集起来,拿去洗手间倒掉。路过张家义的房间时,我轻轻推了推门,推不动,想必是林枫阳从里面反锁上了。
在洗手间刷洗干净,我又来到了房间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见里面有嘈杂的摇滚音乐。
我的血就涌上了脑袋,我十分渴望看到林枫阳在房间里和杜若在做什么。抬头,我看到门棂上的玻璃窗,不禁在心里大喊了一声,腿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抖了起来。我绕过桌子,从冰箱旁边搬来那把有四条长腿的红木椅子,轻轻把它放到门前,站了上去。
我看到了一扇透明的玻璃,我又听见阳台上有蝴蝶在叫,它们叫我的名字。两只兽一样的年轻身体出现在床上,他们的衣服凌乱散布在地板上,杜若的黑色内裤懒懒地挂在了我的床头。林枫阳趴在杜若的身体上,嘴巴紧紧贴在她的胸膛上,用力地吮吸,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杜若的身体上游走。杜若紧紧闭着双眼,流露出快乐和痛苦并存的神情。
我得承认,我的身体被火点燃了。
林枫阳和杜若的身体重合了,他们互相弥补了身体上的缺陷。
我的眼睛红了,身体的某个部分快速肿胀,我再也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在洗手间里,我用我的双手上下揉搓让自己爆炸,世界没有了,而我在毁灭中得到万分快乐。
晚上在宿舍里我又想起杜若那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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