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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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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公子,我该和你问声早吗?」声音有些无奈。看来乔书文整晚没睡,额上垂下来的发丝,透出一夜的疲累。
「无欲姑娘,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即便一夜无眠,黑亮的瞳眸依旧温柔。
「道歉?」为什么乔书文每次来,不是道谢,就是道歉?
「我不该自作主张为你张罗食宿,更不该要求你和我回乔府。我以为这样可以照顾你,其实是替你添了麻烦。」
「你想通了,打算回府。」禁不住嘴角含笑。
她原还不知怎么结束这断情缘,倒没想到这缘分来得无理,去得莫名。情爱之事,果然最是痴傻。
「不!」他爱极了她唇畔的笑。「这一路上,我听到许多有关你的传说,我想降妖伏魔是你的使命吧,我怎么能够要你和我回乔府」他笑起来极是温柔,却有几分稚气未脱。「我想陪你浪迹天涯,想好好认识真实的你。」
秀眉凝住。「真实的我……」亏乔书文还记得这句话。
「我不会惹麻烦的,你当我是来报恩的,高兴怎么差遣,就怎么差遣。」他别无所求,只要待在她的身边,天天看着她的笑。
「报恩?」她现在怕了这两个字。
「怎么所有人报恩的方式,都是以身相许?」一把以身相许的剑,已让她险些乱了方寸,说什么她也不会再让一个人跟在她身边。
「以身相许……」乔书文红了脸。
她从背后抽出剑。「乔公子,这把剑也是来报恩的。」剑光冷冽。「他叫断情,原是只修炼千年的狐狸,因为被我救过两世,这才将自己的魂身封锁在剑中。」
乔书文狐疑的望了一眼「断情」,竟想探手碰触一下。「这……」
断情突然开口:「这……这什么!」冰寒的剑光,吓得乔书文缩手,断情嗤之以鼻。「你有什么资格以身相许啊?」
「断情」无欲叫着他。「先回剑鞘吧!」剑光收回背后。
乔书文眨一眨有些呆愕的眼。「这……」他原以为无欲方才是骗他的,这才相信真有人有此激烈的报恩方式。
唇畔是抹清浅的笑。「我只接受这种『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你要真有心的话,就让我将你的身魂收入剑中,否则此生此世,莫说想跟在我身边,也休提报恩二字。」她让断情现身,就是为了逼乔书文死心。
「这……」无欲的笑容,和方才断情的话,反倒是激起这呆书生一股豪情。「好!」只要能待在无欲身边,朝夕以对,他什么也不在乎,在他离开家门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今生此世非无欲不娶。
「好?」无欲有些怔住,但也只怔住这么一下。「你可有想过,既然是把剑,就得冒生命危险和我降妖除魔?」
他愿意和她死生与共,乔书文点头。
澄澈如水的眼眸直视着他。「你还有父母之恩未报,还有功名前程未取,你真要罔顾人子之责,荒废十年苦读,把这一切都放下?乔家只有你这个儿子,你和我走了,谁来传续香火?」
无欲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若不是我成仙得道之日,你永远无法脱离此剑。到你回家时,父母可能已是百年,所有人事早已面目全非。你可要好好想想!」
想到父母,乔书文不语,有些动摇。
无欲柔声道:「撇开这一切不谈,你将只是一把剑,一把一无所有的剑,连说话行动都不能自由的剑,只要有人在时,你是得不言不动的。没有了肢体,许多感觉也终将死去,没有了形貌,连悲喜也不再有表情。」她的语调向来都是平稳,很少透出情绪,可她的声音,却柔得让人有些酸鼻……
她软沉的心,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断情为她放弃的实在太多了!
如果她看得到断情的话,她会见到他那眼角泛着的光。
够了!对断情来讲,一切都够了。一腔热血涌上,纵然支离破碎,也将无怨无海,心甘情愿。红颜已是知己,夫复何求!
呆住了!乔书文一时无法责语,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人甘心化为一把剑的,世上真有这种感情吗?
「我回府吧!」良久他才吐出这一句。
「谢谢你曾救过我。」他笑了。「也谢谢你给了我很多意想不到的经验。」笑容依旧温柔,却难掩一丝遗憾。
「不客气。」无欲报以笑容。「让我送你一程吧!你是为我离府,也该由我送你回去。」这算是对她的宿世情缘做一个交代,她心里这么想着,以为往后将可不必再为情爱动心烦恼了。
☆☆☆
就在无欲骑马送乔书文回府的时候,乔府也来了一位访客。一名自称火道人的道士,来找乔岑,自愿为乔岑寻回爱子。火道人告诉乔岑,乔书文是受了妖孽的媚惑,才会离家出走的,而这妖孽不是别人,正是无欲!
初时,乔岑自是不信,还让人把火道人狠狠地赶了出去。可他在家中不断回想着火道人的话,又想到无欲曾替一只狐狸说话那天还把他弄得一阵青白的。
仔细想想火道人的话,可能有几分真实性,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妥,又让人把火道人请回来。不过火道人真的动怒了,施展了点小法术,表明不愿回乔府的决心。乔岑这下可慌了,没想到自己竟得罪了半仙,只得又跪又叩地表明心迹,才把火道人请回来。火道人还再三表明,要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念,他是怎样也不肯回来的。
就在火道人的吩咐之下,乔府在庭院之中摆设了祭台。这天不知为什么,明明还只是初夏,日头却扎亮得刺人眼,干热的空气,摸着都发烫,火道人的眼倒真像是着了火般,烟亮炽热。
越接近乔府,无欲的心头就越不安稳,空气灼热得让她不安,断情也察觉到那样的不安,只有乔书文还陷溺在依恋不舍的离情中。
就在大门几尺之外,无欲座下的马匹突地腾跃蹬起,不安地嘶鸣,无欲拍拍马头已示安抚,坐在无欲背后的乔书文终于察觉不对。
咻的一道红光,迅速地击向无欲,她一个后翻,把乔书文拉下马来,顺势后转,乔书文滚落在旁,她则一手着地。霎时马匹掠走,创光从无欲身后暴射而出,一道红影来势迅猛,向空中拋撒出一张细密火亮的网,直直地罩住断情,红影飞身欲接住落下的网,无欲发出一道蓝色的光,阻止红影,再一腾身飞起揪住网的一头,嘶的一声,细白的手烙出一道焦黑,无欲本能的抽出手,却见红影也深手抓住网,牙一咬,死命地揪住网绳。
「无欲快放手,你会受伤的!」断情在网中大喊。「火狐!住手!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无欲这才看清楚与她交手的红影,是个艳丽无双的女子,女子朗声。「我要和她一较长短,谁强谁就把你抢来。」
断情怒道:「你疯了!」
无欲沉声。「火狐?你抢他做什么?」不明白断情和她是什么关系。
火狐对着断情笑道:「你别生气,我困住你是不让你帮那个女人。我要救你脱离她的控制,你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剑吧!」
无欲皱眉。「我和断情相处得极好,哪来我控制他的说法?况且他要当一把剑,或一只狐,是我和他的事,不劳你操心吧!」火狐喜欢断情吗?无欲心中问道,这才惊觉对断情的过往,一片空白。
火狐冷哼:「要不是你用前世的感情缠住他……」
断情急道:「闭嘴!」剑光冷然寒冽。
前世的感情……无欲的手一顿。
火狐立刻在手上加了力道。「哼!你别白费心机了,你是抢不过我的。这次是上天助我,天时地利都对我有利,我非把冷狐带走不可。」
「哦?」无欲嘴角略扬,手上透出蓝色的光。「你是占了天时地利,可不等于占了便宜。」在她的法力催发之下,火红的网绳竟泛出冷光,不过她的额上也细细密密的发了汗。
断情心一疼。「无欲你放手吧!凭这破网是缠不住我的。」
火狐冷笑一声。「哼!心疼她了?就算你心疼她,也是绝对逃离不了这张『赤炎网』的,这网正是玄冰剑的克星,你的灵力是发挥不了作用的。」
「是吗?」冷狐凝聚其气,周身发出一圈圈寒白的冷光,寒光越扩大,「赤炎网」就越炽热,无欲催发内力和冷狐的真气相互呼应,火狐也不甘示弱,施展法力,「赤炎网」帏亮着熊熊火焰。
半空中,燃烧着夺目眩神的火光,寒光却一层层的卷里着火焰,两团光芒交叠嘶嘶地发出撼人的声响,激起一阵阵的烟雾,随着战况的剧烈,烟雾缠卷成圆形,掀起巨大的旋风。
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朗朗于坤瞬间黯淡下来,天残日蚀,鬼哭神位,整个扭曲的空间,突然卷出一个新的缺口,砰的一声,雷霆震怒,「赤炎网」飞散成火光点点,断情立刻被强大的漩涡里卷,就在同时无欲抓住了剑把,一并被吸纳进入漩涡中,漩涡迅速关闭,云雾尽散。
静下来了!突然之间,所有的东西都静下来了。转瞬间,穹空依旧湛蓝,清澄的让人怀疑刚才的乌天蔽日风起云涌,全是错觉幻象,火狐愣住,随即隐身消失,若不是地上的树木仍是东倒西歪,乔书文真要以为自己是作了一场噩梦,如果真是一场梦的话,无欲和她的剑是被卷入梦的尽头吗?
☆☆☆
无欲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烧的般的痛苦,体内的真气和一股强大的气流不断的摩擦着,两股力量相激,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吐出,突然间那股气流消失,她像是从云雾上坠下般直直坠落,幸好在晕死前还让她着了地。
「断……情……」她强打起精神,张望着四周。
一把剑横躺在地上,细细密密的裂着痕,她的心一痛,撑着身子爬了过去,握住剑把,想把剑立起来,啪的一下,剑身飞散片片冷光。「断情!」无欲大喊,眼睛咸湿温热。
幻化而出的是一个雪白的身影,真实的把她拦抱在怀,扑鼻的气息,温暖而熟悉。「无欲……」
这个人会是断情吗?眼前的男子伟岸英挺,逸着银白柔亮的长发。
她原以为他该有几分的刁顽浮猾,几分的轻狂潇洒,可为什么那深邃的瞳眸却是让人酸沉的温柔和伤悲?
她不自觉地将手探到他的脸上,浑然不觉自己眼角的两道湿滑。
那样的眼神好熟悉,她应该是见过的,她也曾见过一双沉厚哀绝的眼。
可……那是什么时候呢?她的神思开始飘远而不真切了!
深邃的眼眸承载着她的魂梦,悠悠晃晃地穿过时间长河,飘飘荡荡地越过生死边界,牵往千年前一个缥缈的时代,隔世的爱恋便是自此开始,前世的影像从模糊中逐渐交叠而出……她的眼轻闭。手无力地滑落了,摊开的掌心兀自留下一道烙伤的痕。
第五章
大唐盛世,暮春三月,正是尚书省举行省试的时节。
长安城内、天子脚下,云聚了来自四面,求取功名的读书人。十年苦读,但盼一举成名天下闻,只求鲤跃龙门身价倍增。
奈何放榜后,少家欢乐多家愁。功名难求,终究是志得意满者少,抑郁寡欢者多。多少人意气风发而来,意志消沉而去。
岳瑁便是落第中的一人。他向来自负奇才,却是名落孙山。既然没有考上,只得收拾衣物退回家乡。谁知半途之中,忽地生了场重病,盘缠用尽,还叫旅店给赶了出去。
听说「翠峰山」上有些道观佛寺的,他只得撑着身子,前往「翠峰山」试试运气。可他从日正当中,走到夜幕沉沉,耳未闻暮鼓晨钟之音,目不见香烟缭绕之状,四周尽是片黑鸦鸦的森林。
又倦又疲,又饿又冷,他是再也走不动了!头鼓胀而昏沉,四肢僵直,干燥的唇不住抖颤,一张俊胜早因寒冷而失去血色,砰的一声,便厥了过去。
倒下来的那一刻,他不住地告诉自己绝不能死。他不甘心就这样客死异乡。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他还没金榜题名……还没扬眉吐气呢!他回想着一个个瞧不起他的嘴脸,他不能死的……他立过誓……要把这群猪踩在脚下的……还有那势利的店小二……他要活下去……要那个店小二跪着和……他说对不起……她不要死!
他在心底呼喊着,身体却没给予温暖的响应,体温不住地下降,四肢更加冷沉,不甘死去的灵魂已渐被寒意冻僵,不省人事。
是上天怜悯地吗?他不知道!可即将冻死的魂魄,却逐渐轻暖虽然还恍惚无力。他努力的冲出一层层的黑暗,蓦地睁开了眼,眼睛还没回神,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你醒了!」
有人递了一个碗,隐隐的药香溢着温热,他接过碗来,手还有些无力。「谢谢!」他抬头想看看恩人的样子。
砰的一声!碗整个滑落摔成碎片,微弱的笑容僵在脸上竟成了嘲弄。
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映人眼帘的竟是一片的黑焦。
焦黑移动着。「别担心,我不是鬼,你也没死。」温润的声音极是好听。
眼睛终于对好了焦距是一名姑娘,五官还算清秀,左脸颊却一片焦黑的股记。一张脸像是莫名地被下了恶毒的诅咒。
「对不起……」他想化解尴尬。
女子竟然笑了,胎记被往上挪抬。「你算勇敢的了!上次被我救起的书生,见了我,又晕了过去。」她递给他一条布。「把自己身上擦干吧!」
岳瑁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这个姑娘会说「你算勇敢的了!上次被我救起的书生,见了我又晕了过去」,她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好象她说的是别人的事,而且是件有趣的事!
他看错了吗?那姑娘好象笑了?!
一条布塞在自己的手中。「先把自己身上擦干吧!」口气仍是不温不火。
这才惊觉自己一身的湿,怕是刚才被药泼洒的,慌乱的擦着身子,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这名姑娘。
姑娘优雅地蹲下身来,一片片地拉起散落在地上的碗。她穿了件普通的青碧色的衣裳,头发简单的盘了一个髻,身材略微清瘦。
她轻叹:「可惜了这碗药。」轻抬螓首,一剪秋水,似水荡漾。
岳瑁一惊,这才看清楚,女子相貌虽是普通,却有一双皖皖美目。乌亮的瞳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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