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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瓶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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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飘来的……可是,他们很清楚,餐具间里除了那具死尸,别无他人。他们看得见
那具模糊不清的尸体。
那声音又响起来,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像尖叫,像怒骂,隐隐约约,断断续续。
罗平头上沁出冷汗。这神神怪怪、仿佛出自阴间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靠近了那仆人。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响起来。
“把灯调亮一声,”他吩咐吉尔贝。
一阵恐惧感令他不禁有些发抖。此刻,情况已经一清二楚了,吉尔贝掀开灯罩后,
罗平听到那声音分明是从死人身上发出来的;尸体静静地躺着,嘴不在流血,嘴唇却纹
丝不动。
“老板,我害怕!”吉尔贝战战兢兢地说。
又是那个声音,闷声闷气的,像是在嘀嘀咕咕。
突然,罗平大笑起来,他掀起尸体,把它挪到一旁。
“我说是嘛!”罗平指着一个发光的东西说,“……我说是嘛!这鬼东四!…
…嘿,真像个不解之谜呢!”
尸体下面露出一个电话机话筒,长长的电线一直通到挂在墙上的一部电话机上。
罗平拾起话筒。一会儿,又听到了那声音。声音嘈杂,有呼喊和叫骂,似乎有好几
个人在同时讲话:
“你还在吗?……没有回答……太可怕了……他可能被杀死了……你还在吗?……
发生了什么事?……坚持一下……马上会来救你……叫警察……还叫宪兵……”
“鬼家伙!”罗平骂道,丢下话筒,他忽然明白了:他们搬东西时,勒阿内尔可能
手脚捆得不紧,挣扎着够到了电话可能用牙叼下来话筒,接通了昂吉安电话总机,向他
们呼救。
罗平送走第一只船,返回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呼救声:
“救命啊!……抓坏人!……有人要杀我!……”
这会儿,总机正在回答他。警察已经出动了。罗平想起几分钟之前,在花园里听到
的那阵嘈杂声。
“警察到了!……快跑!”他穿过餐厅往外跑,一边招呼同伴。
吉尔贝问:
“沃什勒怎么办?”
“让他死!”
此时,沃什勒已经从惊恐中恢复了神志,哀求道:
“老板,您不能扔下我不管!”
罗干停下脚步,虽然情况紧迫,他还是和吉尔贝一同扶起伤员。与此同时,外面已
经响起一片叫喊声。
“晚了!”罗平说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之后,前院门被打开了。罗平冲到通向台阶的门边,看见房子已
经被很多人给包围了,就要冲进房子了。此刻他和吉尔贝两人还来得及在警察到来之前
退到湖边,可冒着警察们的枪弹,却难以上船逃走。
他把门撞上,别住门闩。
“警察包围了我们……完了……”吉尔贝颓丧地说。
“闭嘴!”罗平喝道。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老板。听!他们在敲门。”
“闭嘴!”罗平一再喊,“别响!……别动!”
他一动不动,冷静地思考着。他好像有很多时间,可以从容地从方方面面去思考一
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此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正处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这正是
他大显身手的时刻。每逢这种时候,不管情况多么危急,他心中总是镇定地默数:
“—……二……三……四……五……六……”直数到他的心跳恢复正常。在这危急时刻,
他才真正开始思考,他那过人的思维,惊人的毅力,以及对局势极为准确判断的能力,
才真正迸发出来。在这种时候,他所掌握的与此有关的一切材料就一下子在他的脑海里
全部排列出来。靠了这些他可以纵览全局,洞察秋毫,继而采取既实际而又有绝对把握
的对策。
时间过了约莫几十秒钟,警察还在使劲地敲门和撬锁。罗平朝自己的伙伴喊道:
“随我来。”
他进入大厅,小心地打开一扇侧窗,又推开外面的百叶窗。外边满是跑来跑去的人,
要想从这儿逃走是办不到的。在这生死当口,他突然装出好像喘不过气来,用全力大声
叫起来:
“来人呀!……快来帮我!……我抓住他们了……在这里!”
他举起手枪,朝屋外天空打了两枪,然后返回沃什勒身边,弯下身子,将伙伴的血
涂在自己的手上和脸上。然后,他又转向吉尔贝,猛然捉住他的臂膀,一把将他推倒在
地。
“您想怎么样,老板?您怎么这样做!”
“听我说!”罗平以不容分辩的口吻说,“一切都交给我……我向你们保证…
…听我说……我会救你们出监狱……为要做到这一点,我必须行动自由。”
警察们聚在窗下,跳跃着,叫喊着。
“在这里!”罗平喊道,“他们跑不了!快帮我一把!……”
而后,他又坚定地低声对吉尔贝说:
“你们都想好……还有什么要说的!……要不要转达什么信?……”
吉尔贝气愤地挣扎着。他心慌意乱,紧急中搞不清罗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沃什勒
比同伴老练,他的伤势使他丢掉了逃跑的幻想。他说:
“听老板的,傻瓜!……只要他逃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罗平突然想起那件东西,吉尔贝从沃什勒手里抢来并揣到怀里的那件东西。这会儿,
他想把它拿到自己手里。
“哦!那个东西,那可不行!”吉尔贝甩开罗平,坚决地说。
罗平又一拳将他击倒。就在这时,两个警察从窗口露出头。吉尔口只好极不情愿地
把那件东西交给罗平。罗平来不及看一眼,就把它揣进衣袋。吉尔贝低声说:
“拿着,老板……来龙去脉,以后再说吧……您放心,放……”
他没能把话说完,已经上来两个警察,还有一些宪兵,都赶来给罗平“帮忙”。
吉尔贝被抓住了,警察将他牢牢地捆住。罗平挺起身。
“把他捆牢,”罗平说,“为制服这家伙,费了我不少力气;那一个也被我打伤了,
好家伙……”
警察局长急问道:
“看到仆人了吗?他被杀死了吗?”
“不清楚。”他说。
“不清楚?……”
“噢,老天!我是听说发生凶杀案后,跟你们一起从昂吉安赶来的!你们从左边绕
过来,而我是从右边冲进来的。那边窗子正好开着。两个强盗正要跳窗逃走,我就爬上
去,朝他打了一枪……”他指着沃什勒。“……在这之后,我抓住了这家伙。”
准会怀疑他呢?他浑身都是血!他捉住了杀害仆人的凶手,那番勇敢的搏斗,大家
都看见了。
此时,里里外外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人去深思细想,去体会这里面的可疑之处。
同时,住在左右的居民一听到警察的叫喊声都跑出来看热闹;一群人钻来钻去,屋
里屋外都是人,甚至地窖里都跑进去一些好事的。人们呼喊吵闹,谁也没有用心思去追
究罗平的真假。
当仆人的尸体在餐具间里被发现之后,警察局长才想起自己该干点什么。他命令外
面的警察守住栅栏门,不让任何人进出,他本人也来到餐具间,向当事人查问。
沃什勒自报了姓名,而吉尔贝却闭口不言,表示只有请了律师才开口。警察指控他
是杀人凶手,他则把杀人罪责推到沃什勒身上;沃什勒矢口否认,说吉尔贝才是真正的
凶手。他们两人大叫大喊的,显然是为了吸引警察局长的注意力。局长转身想让罗平来
解释,才发现这个陌生人已无踪影。
局长还未明白过来,招呼一个警察:
“把那位先生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警察接受命令,立即去寻找那位先生。有人瞧见他在门口点烟,还把烟拿给几个宪
兵抽,而后就去了湖边,还说需要的话,他随叫随到。
众人一齐喊他,可就是没有回音。
一位宪兵朝湖边奔去,发现那位先生正登上小船,拼命地划离岸边。
局长盯了吉尔贝一眼,这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上了当。“快去抓他!”局长大叫,
“向他射击!他跟他们是一伙的……”
他边喊边跑向湖边。两名警察跟在后面。剩下的人看守着那两个俘虏。局长来到湖
边,发现那位先生已划出1OO米开外,在黑暗中向他挥帽致意呢。
警察们无可奈何,只好举枪向他射击。
微风送来一阵歌声。那位先生划着桨唱道:“向前进,水手,风儿给你力量…
…”
局长在邻近一家门前的湖堤边找到一条小船,便带领部下越过庭院间的栅栏,让几
名士兵留下看守湖岸,发现逃犯上岸,立即逮捕。吩咐完毕,便带着两名警察上船追赶
逃犯。
月亮在云层中穿行,逃犯的去向清晰可辨,他显然想穿越湖面,划向右前方的圣格
那第安村。
警察局长仗着人手多船轻便,追得很快。不消10分钟,两船间的距离已缩短了一半。
“他跑不了。”局长说,“不用别人帮忙,有我们几个他就休想上岸。我倒想见识
见识这家伙,他真有胆量。”
两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小,那位先生发觉自己似乎已难逃脱,于是便不再划船。
警察们又加了一把劲,小船破浪前进,只剩不到1OO米就追上了。
“停船!”局长喊道。
逃犯镇定地坐在船上,蜷曲的身子隐约可见,船桨在水面上飘着。这是个不祥之兆。
他这样的亡命之徒,会作困兽之斗,不等这边动手,就会抢先开枪把他们都消灭。
“立即投降!”局长咆哮。
这会儿,湖面变得漆黑一片。警察们发现前面哗啦一响,于是都卧倒在船上。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很接近那只小船了。
局长埋怨道:
“我们不能等着他先动手!准备好,向他射击!”
他又喊道:
“快投降……不然……”
对方仍不回答。
逃犯纹丝不动。
“投降!……缴枪不杀!……不投降?……那就不客气了……我数……一……
二……”
没等数到头,警察们便开枪了,同时拼命地划船,不消片刻,便靠近了那小船。
局长举着手枪,警觉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挥挥手,叫道:
“动一动,我就叫你脑袋开花!”
可是,对方依然纹丝不动。待贴近他们小船,两名警察扔下桨冲上去时,局长才发
现船上根本没有人!犯人早已潜水逃走,留在船上的只是一些偷来的家具,上面挂了一
件衣服,顶上是一只软帽,在暗淡的月光下,就像一个模糊的人影。
警察们借着火柴的亮光,查点犯人留下的东西。帽子里面什么标志都没有,衣袋里
也是空空的,既没有证件,也没有钱包,然而,他们还是发现了一件东西,它将对未来
的案件发生重大影响。甚至可能决定吉尔贝和沃什勒的命运——在这件衣服的一个口袋
里,发现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亚森·罗平。
就在警察们登上小船搜查,岸上的士兵无可奈何地观望着水上的战斗时,亚森·罗
平已经在他2小时之前登船的地方从容不迫地上了岸。
前来迎接他的是另外两个同伴格罗内尔和勒巴努。他把刚才发生的事向他们简要叙
述了一下,便一同上了汽车。他们坐在德珀勒克议员的家具中间,裹紧皮大衣,吩咐司
机开向一条僻静的小路,把车开到了奈伊,那是预备放家具的地方。司机和同伴都留下
了,他本人则乘出租汽车返回巴黎,在圣菲利浦——杜一努尔附近下了车。
离这儿不远的马蒂昂街边,他有一套可以独门出入的夹层房间。同伴中除了吉尔贝,
谁都没进过这套房间。
一进家门,他立即更换衣服,擦了身,顿时感觉爽快了不少。他虽身强体壮,但刚
才那一阵还是把他冻得身体发僵。洗过之后,照例像每晚睡前一样,把口袋里的东西统
统掏出来。直到此时,在皮夹子和钥匙串等一堆什物中,他才看到吉尔贝在最后一刻交
给他手里的东西。
他不禁有些失望:这件“圣物”只不过是一只瓶塞,一个插在酒瓶上的水晶做的瓶
塞。它普普通通,并无特殊之处,惟一值得让人看上眼的是这块带棱角的晶体玻璃有一
面是镀金的。
无论如何,它实在没有什么诱人之处。
闹了半天,吉尔贝和沃什勒拼死拼活抢的就是这么一个瓶塞?他们就是为了它才杀
死仆人,延误了宝贵的时间;为了它甘愿上法庭、坐牢房……甚至不惜掉脑袋?
……简直是开玩笑……
尽管事情离奇古怪,然而疲倦袭来,他已没有心思再想去了。他随手把瓶塞放到壁
炉架上,倒头便睡去了。
夜里,他做了许多噩梦,梦见吉尔贝和沃什勒双双跪在牢房的石头地板上,向他伸
出双手,绝望地向他呼唤。
“你要来救我们啊!……救我们啊!……”他们就这样一遍遍叫喊着。
他使劲挣扎,还是一动也不能动。一道无形的绳索把他捆得紧紧的,眼前不断出现
一幕可怕的景象:他颤栗着,目睹两个患难朋友在断头台前做死刑犯的洗礼。
他亲眼看着他们被处死。
“上帝啊!”噩梦惊醒后,他默念。“真是不祥之兆,幸好我没患神经衰弱症,不
然……”
他忽又想起:
“我这儿还有一个宝物呢!就凭吉尔贝和沃什勒对它的虔诚,我敢说,有了它,再
加上我罗平的能力,天大的难关也可以闯过。我还是再看看这只奇怪的水晶瓶塞吧。”
他爬起身,去摸那个瓶塞,想再仔细研究研究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大叫
道:瓶塞哪儿去了!……
二、九减八术
罗平和他那伙人的多次冒险行动,都是他们不惧死亡、拼力奋斗与团体精神的体现。
这表明他们大家都受到一个意志非凡的人的指挥。而这个人是如何贯彻他的意志的?哪
些途径让他的意志得以实现,哪些人愿为他的意志去行动呢?这一切绝对是个世上难解
之谜。
对人们来说,惟一能做的假设,就是这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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