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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物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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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歌的伤疤更红了,眼睛里有莹光闪闪的东西。如果我问他是不是哭了,他一定会说是烟熏的。那么,我就不问了,我知道他是真的在疼。    
    我对呼呼说,你在这里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说什么我们也要一起过一个生日,我们还没在一起过过生日呢!    
    我丢下呼呼就往外跑,开着我那辆破夏利飞奔在马路上。银行全关门了,用卡一次只能从一台提款机里取两千块钱,我换了五个银行才凑足一万块钱。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只是……怎么说呢?想送给呼呼一份生日礼物吧,我想,她那个丈夫一定不能给她什么。    
    是啊,我回去的时候,呼呼不见了,呼呼消失了,呼呼干脆从那里辞职了!……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规规矩矩地和丽丽生活在一起,在这个我认为离呼呼最近的地方开一间酒吧,幻想有一天推开门的就是她。否则,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一个当医生的同学告诉我,人最疼的那根肋骨是从上往下数的第12根。我让他摸给我看,可他找不到,让我有空去拍张片子。我想,我一定是在什么时候把它弄丢了。    
    “爱的最高境界,是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弃。这话没错!绝对没错!”    
    凯歌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逐渐睡去。推开酒吧的门,清洁工已经开始打扫街道了。我看不到太阳,但是天已经渐渐变亮。我们都有明天,都还有一个明天……    
    (章元)    
    


第三部分第6节 能不能慢慢的爱一个人(1)

    我们像久别的老友,来到一个叫“喜相逢”的饭馆。    
    看看表,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那就吃呗。    
    这一刻,我吃鸭,在那一刻,我吃花生米,有时我又无声的举起了啤酒杯,然后咂巴着嘴,做出已经喝完一口的样子。    
    这些顺序时常倒乱,我甚至无法想起来刚才吃的什么,或者吃之前是否喝了啤酒。    
    这是奇怪的现象,更奇怪的是,在这些动作中,还夹杂着一些话,这些话像是从另一个口中发出的,时而高深,时而自以为得意地笑着。    
    总算把这顿晚饭吃完了,我已经爱上她了。    
    现在回想起来,可以说是那些气息引导着我,让我沉迷其间。除了和她融为一体,并且倾心投入,别无选择。那些气息,包括洗发水的味道,香烟的味道,床褥的气息,充满光泽的胴体的强烈气息,弥漫的荷尔蒙味道,还有些许的汗味。     
         
    就像久无人迹的荒原被天堂遗落的荒火点着,一圈圈的火焰在心底里燃烧,海水倾覆过来也不能浇灭。相反,在水和火中,它愈加难以分辨。她掰开自己,仰起脖子,紧皱起眉头张大嘴巴,有规律的一边颤抖一边喊叫。她左右摇摆着抓紧床单,然后又抓紧我,弓起身来咬我。然后我听到她在哭,那种不顾一切的放肆然而伤心欲绝地哭。我于是吻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我无法形容。曾经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一条黑暗但让人兴奋的隧道,只有我俩,纠缠在一起,在对方的骨骼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我有一种身体升腾起来的感觉,灵魂就漂浮在空中,我几乎可以看到。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在快乐的边缘,我滑落,象一只鸟被子弹击中。我伸出手摸她的头发,细滑的从我指间溜走。她直起身来,拢一下头发,又慢慢俯下身去。我看到了她光滑的背部,那是世界上最优美的画面。那种白色犹如奶昔,让人向往。“幸福”两个字就是那种颜色。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很久,我感到空气中浮起我的声音:“能不能慢慢的爱一个人?”     
    她抬起头看着我,坚决地说:“不能。”    
    9月底的时候,我和朋友在影子酒吧喝啤酒,碰上二楼黑社会的聚会。他们是我一个朋友合作伙伴养的,这种合作的关系一经确立才发现某种危险性。这些打手就试探着来找事,他们中有三四人参与,侮辱我朋友。我们都分头劝,双方差不多也散开了,这时还有俩傻逼仗着人多,围着我朋友上劲。去他妈的,我挥起一个啤酒瓶,猛的在桌角上一磕,大喝一声就要干。当时都呆了。对方缓过劲来,有人趁人多拿瓶子砸我,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我身边全是他们的人。很快我感觉到又一个瓶子砸上来,我根本不清楚是从哪个方向砸过来的,也就更谈不上躲避。我腹背受敌,奇怪的是,我们的人居然都没反应,不过四个人对十几个,他们按兵不动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开始向外冲,从人群中穿过,最终我亲眼看见一个胖子从货架上取下一大瓶没开的喜力,全力向我头上砸来。血越来越多,眼镜找不到了,眼前也一片模糊,血顺着脸往下流。在我冲到楼梯的时候,腹部被猛踢了一脚,背上的一脚令我翻滚下楼梯.当我冲下一楼吧台的时候,老板娘和大群的客人都发出轻轻的惊呼.我打个车来到附近的医院,到急诊室的时候快1点了,下车付车费的时候,司机坚持不要。有两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气质雍容漂亮的,露出真正痛惜的样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个大姐脱开和另一大姐挽着的手,马上冲到面前来,要我告诉她我家的电话,她给我家打电话。另一个大姐马上也跟到跟前来,关切的盯着我。那感觉真像我姐姐。电话打完她们就消失了,再也无法知道她是谁,准确的说,我都没仔细看清楚她们。    
    经过清洗创口,伸一次手就摸到一次骨头的头部缝合好了,手上的一处也清洗缝合。血在我脸上凝成一层硬痂,全身和衣服都被血浸透,我明白大姐为什么惊呼了。此前有个过程叫“备皮”,我的头发先被铰光,然后才能缝合。缝合后,头上缠满了纱布,手上也是.对着镜子一照,我都不认识自己了。我对医生说:“我不会死吧?我不想死啊!”我说的是那么诚挚,一圈人都被感动了。我还记得医生们天使般慈祥的声音:“没事的,你只是外伤,没事的。”    
    可我心里还是很虚,我想起了一直没见的情人梅,虽然我们老在网上聊,见面却非常少,见面也只是沉默,有时候我流泪,她也静静的流泪,傻逼似的。     
    我明白我不想死,绝对不是贪恋生,而是有所挂念。当有个人离不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不能死,也不能离开他(她),幸好有那么一次,让我明白,我原来真的不能离开情人梅。我一直不知道我这么没有出息,少年以来我就觉得自己注定要漂泊的。    
    这时小军他们来了,得知我朋友也受了一点轻伤,头上也缝了几针。他们就分头陪着我俩。打完吊针,我想躺在床上,可是刚刚缝合了31针的头部挨上床就疼的钻心。我们就来到病房外楼梯口,站着说点话。说话的时候,我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形象。这时,刑警队的哥们儿老吴帮我们办完报案手续,赶来陪我们。电梯就在我们前面,所以当他走出电梯的时候,我没戴眼镜的眼睛看不清他后面还跟着个人。大家都不说话了,盯着那边看,我觉得什么事跟我有关,就往那边看去。这时她走近我了,恰好在我能看清她的地方,她站在那里,好像她也是刚刚辨认出并且看清我。我竟说不出一句话,我们都骇然的看见她表情凝固了,嘴微微张开,两汪眼泪瞬间生出并且从眼眶里掉出来。我不喜欢这样正式的气氛,就转头继续和朋友说话,假装很无谓的样子。小军他们却都说话正式起来,总有种沉默贯穿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中,他们都不时的抬头看阿梅,弄的他妈的怪伤感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给大姐留的是阿梅的电话。    
    半个月后,由于精心的治疗,伤口基本愈合。厦门的哥们儿在一家大外企作销售经理,就邀请我去散散心。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也很想出去走走,把该忘掉的忘掉,该想想的想想。某一个早上,我忽然发现我得离开这里,于是立刻出发了,带了一点钱而已,走得突然甚至手机都没来得及交费。    
    在武汉关码头坐上江汉号轮船,秋天的风吹着我刚拆线的头,舒服是挺舒服,隐约有点疼。滚滚的长江水从上游翻腾着涌来,黑夜中的江面被对岸的灯和船上的光支解得班驳陆离,却又诡异荡漾。我站在船头,一直站了很久很久,在起航的汽笛声中一直到武汉二桥,再往下往九江的方向,不停地有船和岸上的灯火掠过,黑漆漆的夜晚,逆水而上的客 轮带着一层层成方块的灯光,对岸的某座城市江边酒店也露出一排排的方块。在那些窗户下,在那些灯光里,都有些什么人?他们可知我在遥远的地方,在漆黑的夜里,站在船尾,久久的凝视着他们?客轮里的人们,又为什么在外面奔走呢?某城市那座临江的大型酒店,坐在江边窗户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是有情众生吗?他们可曾坦诚的说过:“我爱你”?我没有说过;但是我爱你们所有的人,和你们现在所有的。侧舷里不停有人出来透透风,那边是四等舱;16个人挤在一间屋里,在漫长的旅途中必然心慌。有一个女孩子在江风里站了很久,看不清她的容颜,只看见衣服在江风中飞扬摇摆。我想,如果她的爱人知道,一定会在背后抱住她,并且说爱她一生一世。也有情侣出来,站在侧弦那里,搂抱着说喁喁情话,在漆黑的夜晚,任江风把滚滚的波涛从船底下带走。却又永远不能断绝。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现在我需要阿梅,可是我的手机没有费了,不能拨电话出去。我想起我的那首小诗《何必》:在梦里,何必醒来/醒来时,何必去梦。    
    正是因为这个,阿梅才会在BBS上注意到我,此后她多次提起这个。    
    睡在我床下的韩国梨花女子大学汉语系主任李先生,在武汉开完古典文学研讨会赴南京,因为没买到二等舱的票,只好和我挤在三等舱。可能是受够了几个中国教授的夸夸其谈,他也来到我旁边,透口气。江水湍流,他站了一会,抽根烟,觉得有点冷了,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又折转身来,问我:“刚才在床上,你都在写些什么?”我不好意思,说,没什么,画着玩。他的汉语很好,交流基本不成问题。他说:“你知道金素月,你懂得很多。”他很赞许,而且十分深情诚恳的说。在屋里的时候,中国教授们脱下臭鞋,在他面前大拽古典文学,完全把他当作学生,得意洋洋。而我跟他谈到朝鲜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金素月,那几个教授全哑巴了,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是在网上看到的一首诗:假如你离我而去,因为我令你厌倦,默默的,我将目送你。等等。我和他提到的就是这首《杜鹃》,就是朝鲜历史上最伟大的不朽诗章。    
    后来我又去了九江和南京。在南京的时候,我上了一次网,然而阿梅并不在线,我想给她留点言,又不知道说什么,就作罢了。BBS里的人,还在那里活动。我搜索阿梅的信息,只见她回了一个帖子。那是君子兰一个特忧郁的帖子,讲的是特酒吧特购物特堕落特自残的故事,一看就是安妮宝贝的套路。不同的是,君子兰讲的是发生在身边的事,主角就是阿梅。叙述的时候用的是第三人称“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阿梅。因为她和阿梅联系最多;并且叙述的很多场景就是真实的场景。她说阿梅喜欢上了摇头丸,把工资花完了,又套用公司的账面资金,注射杜冷丁针剂,就这样还每晚睡不着觉。说阿梅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哭,还用手去捶墙,邻居经常半夜跑来提意见。最关键的是,她说阿梅老问她:能不能慢慢的爱一个人?    
    君子兰的答案是:不能。    
    结局的时候,君子兰还问:为什么有人拿爱来考验自己?就算你不能陪伴她,为什么不能打个电话?难道连电话都关掉?我才明白阿梅给我打电话了,我走的时候没来得及交话费;她以为我有意关掉手机。可我有个疑问:她为什么不在OICQ上给我留言呢?她在网上的时候一般都开着OICQ。我衔着一个钢蹦儿,跑到楼下菜市场打了个公用电话,很久电话才接通,电话里传来她慵懒的声音:“是你吗?”    
    “是我,梅,”我说,“我看了君子兰的帖子,说的是你吗?”    
    只听那边一阵接一阵的哭泣,我放下电话,任她随便哭泣,模糊中我听见那边有人说话,就拿起话筒,听见她说:“我还要上班,回头我会打给电话你。”噔的一声电话断了,继之以连续的嗡嗡声。我回到旅社,前往钟山下的长途汽车站,并订了一张到扬州的票。     
    在网吧里等车的时候,再次去看那个帖子,已经被作者编辑清空了。我还是在后面回了个帖子,附上我在南京玄武湖边照的一张相片和我最新的电子信箱地址。然后我去了扬州、无锡、杭州最后来到千岛湖。千岛湖是淳安县城旁边的一个水库,因岛屿众多而著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民风淳朴,规划整洁,最不可思议的是,这里坐的士只用一块钱,无论你去城里任何地方。我决定在这里住下了,在一个家庭式的旅馆里,我订了五天的房间,并洗了个澡,好好地睡了一觉。可能在船上吹风时间太长,我没有完全愈合的头部开始疼痛,经常晚上反复睡不着觉。我又不习惯吃安眠片,就点支烟开着灯坐着,一直到困意来袭,模模糊糊中,阿梅的音容笑貌逐渐浮现眼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我忘了医生的嘱咐,在炎症还未完全消退的情况下,用小杯喝了一点白酒。喝后开始往嘴角里吞咽口水,感觉一片迷茫。坐了一会,我开始把盘着的腿收到身后,弯下腰去,捂住自己的脸哭起来。我哭得那么大声,完全不顾房东有可能听见,我哭得那么伤心,一直到气噎住了嗓门,眼泪开始干起来。我打着嗝伸手去够放在桌上的烟,并试图伸展四肢,我发现左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怔怔地睡着了,那晚做了一个很甜的梦。    
    一觉醒来,头疼的症状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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