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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遍清秋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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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这就是我叫三叔出来的理由。阿玛、玛法那里就有三叔去说了。”三叔点头答应,我也就先离去了。
胤禛注视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似的。“你怎么知道八弟不可能得到那个位置?”
我笑着拿起一杯酒放在嘴边,“你有一个太聪明的阿玛。他不可能让一个辛者库贱妇生的儿子得到那个位置。而且,结交大臣,无异于架空皇上。他不会坐视不理的。八爷的悲剧在于他争不是他的,不争也不是他的。”言毕,酒已经进腹。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触摸的微笑。“潇儿,我以前小看你了。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能懂我寂寞的女子,却不想你的心里居然装的如此之大。”
我仰身躺在他的腿上,“胤禛,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相信我。”
“你为何如此信我一定会得到?”他的脸凑到我的面前,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
“因为你这里……”我以手指着他的胸膛。“这里装着天下,装着苍生……”
他搂紧我入怀,“为何我以前没有发现,我的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懂我志向的女人……潇儿,你让我如何是好?”
我反搂在他的腰间,“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我呓笑着,“因为你是我的胤禛。”
他哈哈大笑,“潇儿,若你是男儿,一定可以助我建大功,立大业。”
我摇头,“那你更愿意我是男儿呢,还是更愿意我是女儿?”
他坏坏地笑出来,“自然是女子……”言毕,已经覆上了我的唇。
庭院内,一轮清冷的圆月仍旧挂在天边,而月下的两个人,已经口齿相交。
床塌边他焦急地吻着我。“今晚你不回行銮去可以吗?”我突然想起他是随皇上南巡。“没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儿一整天,我都会陪着你。”
帘帐缓缓放下,烛花时不时爆一下。江南清冷的月色中,我们彼此相依相偎。感受着他的火热,羞涩地迎接着他的一次又一次冲击。
胤禛,叫我如何不爱你……
“潇儿,你想就这么一直住在杭州不回京城吗?”他一手紧紧地搂着我一手摆弄着我的头发。我安心地躺在他的怀中,身上还有丝疲累,贪恋他身体的温暖。“我没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如果回去就要面对很多,比如说舜安颜逼着我成亲什么的。”他笑着掐我的脸蛋儿,“怎么反倒似乎我叫你回去是我的错了。”我心里有些难受,本来就是你的错。哥哥他们都会顺着我的意思来,可是你,就不一定了。如果回京就必然会见到你府里妻妾成群的样子,还会看到你抱着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的情景,这一切,都让我心疼、难过。
“胤禛,舒裕知道我们的事吗?”我突然想到瑞琳以前的话。
“府里除了秦顺儿,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秦顺儿又是一直跟着我的,信得过。”他淡淡地说。
“哦……”我答应着,脑海中却在不断想着事情的蹊跷。舒裕是如何知道的?德妃不会傻到告诉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儿子跟别的女人怎么样,那舒裕是怎么知道,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问这个干吗?”他终于放下我的头发。
“想起温宪公主以前说过她听到舒裕跟德妃娘娘说起我们俩个的事儿。”我不想隐瞒他这个问题。
“额娘跟她如何知道的?”他突然问我。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这么说他跟康熙求婚娶我的事连德妃也是不知道的了。
良久,开始剧烈地呼吸,伴随着愤怒。“她竟然暗中干出这种事情。”
瞬间,我也开始清醒,这个她,是舒裕。我们府中奴才认得她的很多,想要收买一两个易如反掌。可是她竟然一直对我装做毫不知情,还要故意让我去帮她准备婚礼,故意参观他们的府邸。我突然有一种被人暗算的感觉,还是被自己这么多年当作姐姐一样的人。
ˇ第十四章 盘中天下ˇ
踏遍清秋路 作者:纳兰馨雪 作者有话说
第十四章 盘中天下
“你回去还是不要问舒裕这件事了。”思索良久,我对他说。
“她这样对你,我不允许。”他的怒气显然还没有消。额头的青筋依然还在,胳膊紧紧地搂着我。虽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可是依旧很激动。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胤禛,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若是因我对她发脾气,是给别人留了话柄。更何况,她这些年在府里帮你上上下下打点,就算不看她辛苦,你也要顾着弘晖。”
他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很久,他才幽幽说道,“潇儿,我此生定不负你。”我点头,“我信你,你是说到就会做到的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笑着,我们一直彻夜聊到天明。这相逢时间太短,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流过。彼此珍惜相逢的每一分每一秒,牢牢记住,让我们在今后的痛苦面前有力气靠这丁点的美好来坚持下去,只希望有一天,将风景看透,我们可以相依相偎,晚风下,一起看细水长流。
因他说十七日还有一日可以陪我。一大早起来,我就让他陪我去西湖泛舟。小舟轻摇间,我们俩坐在船头,我为他一一指着各处的风景。
“胤禛,人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俩前世修了多久才有这一世的万千缱绻?”
“我一定在佛祖面前求了一万年,今世才得你对我倾心。”他眼神认真,我心中一阵荡漾。
“天儿不早了,我们望湖楼去吃西湖菜。”躲过他的视线,我慌忙让艄公靠岸。他在后面笑着摇头,却不理会我。
到杭州后,我一直在在找楼外楼,因为记得这里的西湖菜是很有名的。可是打听完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仔细想了想,怕是康熙年间还没有。无奈,只得就着这间望湖楼来。没想到,这里的西湖菜的味道也是非常好。
我们挑着一个可以看见湖的窗口上的位置坐好。因老板跟我熟悉,知道我的癖好,就让小二忙拿屏风将我们的位置跟其他桌子隔开。他看着我无奈地笑着摇头,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菜端上来了,因为想着只有我们俩个,我只挑最有名的五样儿菜点了。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叫化童鸡和干炸响铃。
他瞅着桌上的菜有些踟躇,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新的龙井递到他的面前。“这是西湖菜里最有名的五样,你吃着试一下,我告诉你其中的典故。”
他先夹了干炸响铃,尝了一口,看着我等我解释。“这个菜在古时候最初出现的时候不是这个形状,也不叫炸响铃。它是一次一个英雄豪杰进店点这个菜下酒,不巧原料豆腐皮刚刚用光了。这个人却是那种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人。听说原料在四乡定制,立刻出店翻身上马,去把豆腐皮取来了。厨师为了他这样钟爱这道菜,就为他精心烹制,把菜形做成了马铃状,来纪念他爱菜心切的事。于是这道菜就叫做炸响铃了。”我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轻咬一口,酥脆可口。“点这道菜,是想让您知道,如果钟爱一样东西就要坚持到底,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他点了点头,微笑,有点满意我的小聪明。
他又拿起勺子崴了一勺龙井虾仁,放入口中,等我的话。“这龙井虾仁是根据苏东坡的一句词化来的。‘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人们从动破的词想到寒食节过后的新火,以及这时正好采摘的龙井新茶,而这是有是鲜河虾最好吃的时候。就用新火烹制了‘龙井虾仁’,果然味道极为鲜美。”我也尝了一口,又接着说,“给您点这菜是想告诉您,诗酒趁年华,莫待头发花白时,才追悔自己没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做伴好还乡。”他看着我认真的模样,又说出这句话,摇头笑了。
却又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叫化童鸡。尝过之后,满脸俱是笑意。“这叫化童鸡虽然名字不雅,却味道别致。很久以前,当时的朝廷横税暴敛,百姓被压榨的家破人亡,流落街头,轮为乞丐。一天,一个流落到江苏的乞丐因为饥寒交迫,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他的难友为了抢救他,露天拾柴烧起篝火,让他取暖。又有一个同伙将仅有的一只鸡拿来,准备烧给他吃。可是当时没有工具也没有办法用手烧制,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有人提议干脆因陋就简,用烂泥把鸡包起来,把泥团放在篝火中烧煨。他们一面拾柴一面烧煨。忙了许久,等敲开泥团的时候,不仅鸡毛粘在烤干的泥团上脱落了,而且鸡味香四溢。”他略微点头,我又接着说,“点这道菜,是想说万苦人最苦,苛政猛于虎。百姓之苦在于赋税。菜虽好吃,可是还是希望不要有更多这样的菜出现。”
“这道西湖醋鱼又叫叔嫂传珍。古时有宋姓兄弟二人,满腹文章,隐居西湖以打鱼为生。当地恶棍赵大官人游湖时看到宋嫂美貌,起了霸占的歹意。于是用阴谋害死宋兄,宋家叔嫂去官府告状,却被一顿棒打。原来那官府同赵大官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于是宋嫂让宋弟赴考,临行时烧了一碗鱼,加糖加醋。鱼有酸有甜,就是让宋弟记住今后他生活若甜,不要忘记老百姓的辛酸。后来宋弟做了官惩办了恶棍,却找不到自己嫂子。直到一次席间吃了一道鱼,又酸又甜,忙查是谁烹制,果然是他嫂嫂。于是他辞了官,接嫂嫂回家,继续过着打鱼为生的生活。”他拿起筷子仔细尝了一块,仔细品位着里面的酸甜。“点这道菜,不仅是想让您知道若是为官应该不忘百姓辛酸,更要知道自古当官的与地方恶势力总有勾结,想要百姓过好日子,还得要吏治清明。”他点头称是。
有瞄到了那一罐东坡肉。我知道他一向不爱吃油腻的,只得亲自夹起一块,放入他的碟中。“这东坡肉是苏东坡第二次回杭州作地方官时发生的一件趣事。那时西湖已被葑草湮没了大半。他上任后,发动数万民工除葑田,疏湖港,把挖起来的泥堆筑了长堤,并建桥以畅通湖水,使西湖秀容重现,又可蓄水灌田。这长堤就是我们昨日游的苏堤。当时老百姓称颂他办了好事,又听说他喜欢吃红烧肉,于是到了春节就都不约而同给他送了猪肉,表示自己的心意。苏东坡收到那么多的猪肉,觉得应该同数万疏浚西湖的民工共享才对,就叫家人把肉切成方块块,用他的烹调方法烧制,连酒一起,按照民工花名册分送到每家每户。他的家人在烧制时,把”连酒一起送”领会成”连酒一起烧”结果烧制出来的红烧肉,更加香酥味美。”他听我这么一说,才夹起放入嘴中,品尝了下,强咽下去,又冲我摇了摇头,拿茶喝了起来。我也并不勉强,只得接着说,“虽然你不爱吃这么荤腥的,但还是点了,为的就是让你知道,如果为百姓好,做实事,百姓自会记得你。”他笑着点了点头。
正吃着,小二突然过来打了个千儿,“佟大姑娘,对不住您。旁边桌儿的那位爷刚才听见您讲解这西湖名菜,想请您过去喝杯茶。”说着,指着我身后的屏风。我心中好笑,拿屏风挡住了人,居然还隔着屏风还有人听我说话。看向胤禛他点头应允了,又说,“我自己先吃着,你去去回来便好。”看他答应,我起身绕过屏风。
屏风那边桌子上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青年男子。他们旁边站着两排仆人。
“肖姑娘……”那中年男子突然眼眸一亮,冲着我打招呼。我诧异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递上莫名其妙的眼神。那中年男子见我的反应,只得又解释道,“三十八年,我们在江宁见过。——诹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我这才想到原来是那个霸道的官儿,心中没好气儿,这闲人居然闲到杭州来了。还是按汉人礼道了个万福,“不知道这位官爷有何吩咐,小女子还有朋友要陪。”
这时背朝我坐的那个少年突然转头看向我,“潇姐姐……”我一阵惊慌,居然是老十三。连忙俯身“给十三爷请安。”
十三跑过来,“免了,免了,在外面没那么多的礼数。”他又回头看见那中年男子正诧异地看着我们,连忙指着我说,“阿玛,这是法海师傅的千金。”
我这下要是还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谁那我就有点太笨了。赶忙跪倒请安,却不知道该叫什么。琢磨半天,只得道,“给主子请安。”
那中年男子捋着胡子注视我良久,点头让我起了。“原来是法海家的闺女。是个有见识的啊!两次见你都是见地颇深啊。”
想起上次在南京因为不知道他是谁,从他手上抢人时所说的人心向背论,不由一阵冷汗。而此刻,胤禛还在屏风那边,如果被他抓住会如何,真不敢想象。
只得跪地磕头,“怪奴才眼拙,上次没能认出主子身份,还大言不惭,冒犯了主子,请主子赎罪。”
康熙冲着旁边的仆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将本来跟在我后面的店小二撵走了。“你上次说得没错,女儿家能有如此见识够不寻常的啊。站起来回话儿吧。”
我只觉得浑身有些虚脱,一边责怪自己心理素质不好,一边在想如何与他周旋,好让胤禛脱身。只怕此时他还在闲适地喝着龙井,吃着小菜,并不知晓隔着屏风这边的事情呢。
我又磕了个头,站了起来。十三看见我显得很兴奋,想拉着我问东问西,可是康熙在旁边他也不好怎么样。也只是在我前面站着。
康熙端起茶碗,泯了口茶。“丫头多大了?有没有选秀?”
我低头,“回主子的话,奴才今年二十一了,因为选秀那年久病在床,所以跟内务府报了免选。”
“哦,都二十一了,四年前见着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现在也有些大人的韵味了。”说着,他的眼神有些闪动,看得我一阵心悸。“可有配了人家啊?”
我心中骂道,当日你不准胤禛娶我,现在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配了人家。“回主子的话儿,还没有。”
我的话正说着,十三已经略微挡在了我的身前。“回阿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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