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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时光 by花满筛(现代,校园,欢喜冤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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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呢?”
“去医院啦。”
“医院?我妈怎么啦?”沈长乐一听就急了。
“你妈没事,她去看赵达和张明亮。”
“谁啊?我不知道咱家在L市还有亲戚朋友呢!”
“就是那天跟你打架的俩人。”沈爸爸一边把一颗坏掉的葡萄从整串好葡萄上摘下去,一边说。
“啊?”沈同学愣在当场。“我妈就跟我说把那俩人送医院了,从来没跟我说过还去看他们。”
“这些天你妈妈基本上经常去,给楚见做的那些吃的,也会给那俩人带上。”
“为什么啊?爸?凭什么啊?他们欺负人还有理了?我们挨欺负为什么还要对他们这样?”沈长乐气愤地不行。
“爸,咱不怕他们,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沈爸爸没说什么,拉着楚见坐下,把那个已经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沈长乐。
“乐乐,爸爸不是怕。他们确实是做错了,可是,你也打他们了。打得很重,赵达的胃都出血了,医生说起码得养个一年都不见得可以恢复。”
沈长乐反应出来赵达应该是打伤楚见胳膊的那个秃头乙,“我不知道这么严重,那也是他自找的。”他狠狠地说。
“我们不像他们,我们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乐乐,我们一家人在外面要平平安安的。”沈爸爸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不擅长长篇大论,但是有些话他知道他必须说给自己儿子听,这是一个做父亲的义务和责任。
“爸,不是我们惹事,是事儿惹我们。”沈长乐坚持自己的正义。
“不管怎样,别把事情做到绝处,这样对谁都还有后路。你要在这个城市生活,要上学,要考大学,无论如何,我不愿意有人在暗地里对咱家心存记恨。”
“我不怕!爸,我不怕。”
“我也不怕。”沈爸爸伸手赶走一只苍蝇。“问题不是你怕不怕,而是有没有这个必要,是不是一定要到这个地步。”
沈长乐没在说话,他觉得爸爸想说这些话应该是很久了,不然他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字。从小到大,他都很少听爸爸一次说这么多话。
然后,他低下头开始啃苹果。苹果因为放得时间久了,氧化出淡淡的黑色,果肉有点柔软,咬到嘴里是沁凉的甜味。
直到他以为爸爸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听见身旁一声轻叹:“其实,最重要的,我们不想有个暴戾的儿子。”一口咬到苹果核上。沈长乐抬头,爸爸没有看他,那句话就像不是他说出来的。
“爸,我其实我”
沈爸爸抬手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不是,你是我儿子,我知道。只是,我们被你吓着了。”
那个一身杀气、刀锋般凛冽的少年,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利器,一脚踢得人吐血,却丝毫没有怜悯的人,那个景象像是噩梦般缠绕着沈爸爸,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家乖巧懂事的儿子跟那个人联系起来。
在他和沈妈妈把两个秃头送进医院后,那个胃脏破裂的诊断着实是让他们害怕了。他们看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沈长乐,冰冷而决绝,他们心里慌了,觉得这不是他的孩子,可是这又分明是他的孩子。
谁也不希望沈长乐懦弱,却更不愿意他冷血。
可是后来看自己儿子仍像原来一样上学放学,做饭收拾屋子,仍是那样乖巧可人,还是他们最贴心的宝贝,他们开始觉得心里稍稍安定。
可是,作为父亲他必须跟沈长乐说明,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下,那样冷酷无情地儿子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沈妈妈那段时间经常去医院看赵达和张明亮,后者倒是伤的不重。如此一来二去地,那俩人也觉得沈家厚道,除了跟沈妈妈认错道歉,忏悔赔罪,还信誓旦旦的要报答,张明亮跟沈妈妈说,以后要是有人找你们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找人灭了他,沈妈妈忙摆手,可不敢这样,你们好好工作别老惹事。
张明亮还心服口服地赞叹,你们家儿子行,有种,虽然他打了我,可我就服这样什么都不怕的人。
沈妈妈听了这话吓得心惊,她问丈夫要是乐乐变坏了怎么办,沈爸爸沉默很久,最后说,“那是咱儿子,咱得信他。”
信他不会变坏,信他可以明辨是非,信他,能把握自己的人生。
某天,沈长乐问:我是个暴戾的人吗?
孟洋摇头,难说。
肖千木也摇头,没准。
楚见只是揉揉他的头发,“每个人都有底线。”
肖千木低声对孟洋说,楚见太惯着他了。
转眼国庆节到了,高三的学生不能像全国人民一样享受七天长假,但是也有三天可以休息。各科的老师们轮番轰炸,作业铺天盖地,那劲头不像是放假三天而是放假三个月,纷纷以十月中旬的考试为要挟,要同学们在漫长?的假期里千万别放下学习。
虽然这些作业楚见被特许可以不写,但是并不表示他可以不会,因为老师们会出于习惯或者是某种探测的心态在某个时刻,把一些偏僻复杂的问题扔给楚见,“楚见,你来说说看这个题的思路?”,而楚见总是能举一反三,给人各种各样的惊喜。
沈长乐把各科作业汇总成清单呈给楚见的时候,他哀哀地感慨,“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别想把这些东西完成。”
楚见看了一眼,露出招牌式睥睨的微笑:“你啊,没有领会精神。老师也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知道这个量的作业谁都完不成,你只要每一科的作业都按老师的进度准备好三四节课要讲的题量,开学以后慢慢补就行了。他们又没有说要检查。”
沈同学豁然开朗,“少爷你真是老师肚子里的蛔虫。”
这咋么听都不是句好话, “你嘴里就吐不出根象牙。” 楚见斜了他一眼。
“你别老冲我抛媚眼行不?我又不是那谁谁谁。”乐乐同学比了个兰花指在脸旁。
“什么谁谁谁啊?哪这么多废话你?眼红是么?”
“可不,羡煞小生了。”
“对了,你打算国庆去哪里玩呢?”楚见不想再纠缠那个问题。
“您当都是您呢?视做作业如探囊取物一般。就这些作业我哪里还有时间去远地方玩啊?”沈长乐怨念地瞧着作业清单。
“我说乐乐同学,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本来就表达能力欠缺,还拽文拽出八里地去。直说吧,想去哪啊?”楚见真是服了他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贫。
“我到L市也不久,没去过什么地方,听说自然公园不错。有一期‘欢乐中国行’董卿还提起了呢,说是个天然氧吧什么什么的,要是有时间我就去那里转转。”乐乐露出向往地表情。“你呢?”
“没定去哪呢,本来时间也不多,最多去北京转一圈。”楚见想起自家老妈说天气要变凉了,想带着他去北京添几件外套。
其实,沈长乐叫楚见少爷并不冤枉他,他本来就是少爷命。家境殷实,父母疼爱,就穿戴而言,用孟洋那带着嫉妒的话说就是“别看一身皱皱巴巴,土的掉渣,其实从头到脚全是名牌,一根鞋带能毙你一双鞋。”
这也不全是夸张。
十五
楚林成对楚见的要求很严格,他尽量不让孩子有攀比家境、穿戴、用度的想法,但是,楚见衣、食、住、行所用地东西却保证是高品质的,有很多楚见并不知道确切地价格,而安克芬虽然对自己这个几乎完美地儿子极尽关爱,也十分注意的选择适合他学生身份地衣物用品,不想让他在除学习之外的方面太过突出,她知道她家儿子光彩闪耀完全不需要靠装饰。所以,楚见在穿戴上并不特别引人注目,但是他身上看起来平平常常的衣服往往价格不菲。
楚见本来对名牌、高档之类的东西都没什么概念,对什么东西价格贵贱也比较模糊,反正基本上要什么就有什么,给什么就用什么,买什么就穿什么,跟同学们差不多。
后来当他偶尔路过某专卖店,注意到里面跟自己脚上一样的鞋子的标价后,他才恍惚意识到,其实自己挺奢侈的,因为他想起,有次他不小心听到老师们在说工资,班主任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买这鞋子的其中一只。
这项认知并没有让楚见产生优越感,他记得他爸经常跟他说,人有什么样的条件就过什么样的生活。贫穷不可耻,但是也没什么光荣的,富贵不光荣,但也没什么可耻的。我们付出更多的心力,得到更多地回报,享受更好地生活,这是天经地义地事情,无需炫耀更无需羞愧。
楚见生在这样的家庭,于是坦然地接受了这种生活,不炫耀也不羞愧。
沈长乐把楚见送到家门口要离开地时候,楚见又叫住他:“你打算哪天去自然公园啊?”沈长乐想想,说:没准呢,看情况,也许3号。
“情况?”楚见不解。
“过节了,家里生意也忙,我得搭把手啊。不像你啊,大少爷。”沈长乐做作地叹气。
楚见没有反驳,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呗,要是我有时间就陪你去。”
“好。”沈长乐淡淡地笑。
假期平淡而无聊,不用出去也知道外面正是人山人海地节假日气氛。楚见呆在家里翻翻老师留的作业,没什么难的,他想起乐乐同学给他看清单时地表情,心想,就这些题也至于你一张脸苦得跟苦瓜似的?看了一会儿,无聊。他打开电脑登陆qq,很多人的头像都亮着,可是沈长乐地头像是灰色的,他想,不知道这个沈长乐在干什么呢?难不成帮家里看摊子去了?跟别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左手打字本来就慢,自觉无趣便下线了。
楚见爸妈都去公司了,作为老板,是没有节假日的。
他绕着屋子走了两圈,头一次发现,自家屋子这么大,这么空。怎么这么没意思呢?要是乐乐在就好了,不会这么无聊。
不经意瞅到书桌上那叠装订的整整齐齐的A4纸复印件,那是各科的笔记,上面谈不上漂亮但是很认真地字迹让楚见会心一笑,这个沈长乐啊。
沈长乐,沈长乐当他发现自己在短短地时间里第N次想起沈长乐地时候,心里忽然就痛了一下,很奇怪地感觉,却真真实实的,像是心脏某处裂开了一个缺口,有些什么东西细细地流淌出来,温柔而酸涩。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痛的源头,电话铃响起来了。
“小见,你告诉保姆一声说晚上不用做饭了,过节了,咱家晚上浪淘沙去吃饭去。”安克芬说。
“恩,知道了。”楚见心想那地方就是龙虾还不错。
“对了,咱们哪天去北京啊?这些天公司不忙,让你爸一个人盯着就行了。”作为妈妈,安克芬跟自己儿子啥事都是有商有量的。
“妈,我们明天去吧。3号我跟同学有约。”楚见说完,脑子了又补了一句,虽然那是个不定准儿的约吧!
“行。我交代下工作。”
国庆第二天,帝都某商场。
安克芬觉得儿子今天有点心不在焉,试衣服的时候问他怎么样也老是说你决定就好,在商场里走着眼神老是飘飘忽忽的,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小见,你又长高了,175的衣服已经小了。”说着,安克芬拿着一件外套在他身上比划,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最近你是不是胖了,看来那个沈长乐同学把你照顾得很好啊。”提到沈长乐,楚见忽然眼睛一亮,脸上浮起轻轻浅浅的笑,“恩,他待我是够好的。”
“我觉得那孩子也不错,干干净净的又乖巧。”安克芬眼前浮现出沈长乐真诚的大眼睛。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楚见想想,补充了一句:“神行百变。”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拿着那件棕色外套,安克芬询问楚见的意思。
“行吧。”楚见回答,刚刚提到乐乐同学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浮躁,这情绪微妙而难以平复,流窜在四肢百骸里,让楚见觉得无心思做任何事。
店员在一旁不住地赞美楚见玉树临风,热情而真诚,安克芬矜持地微笑,却难掩内心的得意和满足。售货员终于成功的带着自家老妈去刷卡,楚见无聊地掏出手机翻看,心想要是沈长乐也有个手机就好了,正念着一个电话打过来,沈长乐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调皮的跃动,这是他家的电话,楚见不自觉地咧嘴笑了,他按下接听键,深吸一口气,“喂,你好。”
那边沈长乐慵懒软糯的声音涌进耳朵,清风一般抚平了楚见满身的焦躁。
“楚见,我沈长乐。”
“我知道啊。”楚见发现自己心跳有点快,而且更悲哀的是,自己一直在想的人突然打电话来自己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下午去自然公园,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吗?”
“你不是明天去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明天有事。你有时间吗?”
“下午几点啊?”
“两点吧,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啊?”
“跟。”
“那我一点半去你家接你,你就在楼下等我吧。”
楚见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是11点半。安克芬正好也回来了。
“走吧,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下午继续逛。”半天没住脚的老妈兴致依旧高昂。楚见接过妈妈手中的大包小包,说:“妈,咱回去吧,下午我同学找我有事,而且你看衣服已经买了好几件了,够了。”
安克芬显然没有尽兴,嘴里抱怨着,什么急事啊非得下午,明天不行么。楚见挽着自己老妈的胳膊,温言软语:“真有事。哎呀,妈,这北京你差不多天天来,有什么好逛的。大不了下次我放假陪你去香港逛十天,让你好好晒晒你这英俊潇洒的儿子。”
老妈被楚见逗笑了,“你这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嘛?”
北京离L市就45分钟的路程,当然那是平时,实际上国庆期间堵车盛况空前,他们回到家已经快一点半了,所以楚见饭都没吃就跑出来。当沈长乐骑着电动车赶到的时候,楚见正笑嘻嘻地等在小区门口。沈长乐冲他招招手,楚见便熟门熟路的跨坐上电动车。
“乐乐,你认得么?”
“认不得。您给指条明路呗。”沈长乐回眸一笑,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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