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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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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使自己诧异:妈妈至少还有一年(至少或更长,如果继续聘她的话)离家在异国他乡,继父独自安排自己的个人生活,而她,娜斯佳,却无所谓,似乎本应如此,似乎一切都正常。她并不想念母亲,继父没有妻子也照样自得其乐。家庭解体了,她并不难过,为什么呢?难道她心里毫无亲情?难道她是铁石心肠?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她,娜斯佳本人不出嫁。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想结婚。但为什么呢?廖什卡最迫切的就是想与她结婚。他们的关系已持续了10年之久,但他们从没有住在一起,这使她很满意。为什么呢?不是很反常吗?
最后,第三个问题。昨天她行贿。是的,是的!要是把事情说穿了,就是她干了一件从某种程度上说要受惩罚的事。怎么,她感到羞耻吗?一点也不,只是非常反感。她,阿娜斯塔霞·卡敏斯卡娅,刑事侦查一级特派员,受过高等教育的法官,少校警官,一点都不感到羞愧。她变成什么人了!
“我——精神上的残疾人,”娜斯佳走在步行疗法规定的小路上心烦意乱地想着,“我是个怪物,我需要正常人的情感。”
山谷疗养院所在的城市祥和、宁静、秩序井然,个体商业繁荣,商店里价格适中,犯罪率从整个俄国的背景上看显得很低,让人感到奇怪。交通运转良好,道路保养得不坏。市长向市民做出的承诺得到切实兑现。保障这种安定祥和的局面的是一位非常强有力的人物——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早就意识到,发展商业活动需要稳定,如果不是在经济上,那么起码在政局方面。为此,他首先集中自己的精力保持市政府的稳定和不轻易更迭,其次是使刑事侦查机构统一并完全服从指挥。
杰尼索夫善于等待。他耻笑那些妄图花上一个卢布一夜之间获取千倍利润的人,因为他知道两天后的情况就变了,利润全被花掉,而新的再也得不到了。他也打算把钱投资到最初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有稳定保证的事业中去,因为他相信以后将经常地、定期地获得利益。
为帮助市政当局赢得公民的信任,杰尼索夫同时与试图分裂城市、各霸一方的犯罪集团展开尖锐、残酷的斗争。收买一些人,对一些人约法三章,把一些人送警察局,把一些人毫不留情地消灭掉,终于使他成了这座城市的全权主人。这之后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便邀请一些最精明能干和善于钻营、具有相当可观数目的黑钱的人物来市里做客。
“我的朋友们,”杰尼索夫用手掌暖着白兰地酒杯,热情而文雅地说,“如果你们没发现什么好的方面,我建议你们钻到城市里去。目前它最适宜发展商业活动。市政当局的地位相当巩固,会千方百计支持我们。居民们热爱自己的政府,因此不管发生什么动荡,重要的职务将由像现在的那些人或是和他们同样的人担任。他们会相应地保证适合的人选在其他位置上,我还要提醒你们:建议你们从事纯粹的经济活动。任何卑鄙行为、刑事犯罪、走私活动、贩卖毒品、盗卖文物都是不允许的。今天的法律保卫部门虽然也是我们的,但如果……千万不要!一旦发生什么事,明天这里就会出现俄国内务部的人。谁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挖掘出什么来?如果把警察局、检察院和法院的现任领导人换掉的话,我不相信我一定能再对他们施加影响。为组建一个稳定的政权,我耗费了不少心血,因此我不允许任何人使它受到威胁。其他方面的行动完全自由,但不许相互争斗。因为争斗是暴力方式,甚至是刑事犯罪,正如我说的,是绝不允许的。只有在我允许的时候,在有限的范围内,而且是为了你们的利益,才能这样做。谁准备接受我的邀请,应当首先在这里,在这张桌子上达成协议,而且诚实地履行自己的诺言。”
“嗯……那您的作用是什么呢,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肥胖笨重的阿赫塔姆江边扶正眼镜边问道,“您为自己选定范围了吗?”
“没有,”杰尼索夫呷了一口白兰地微笑着说,“我不参加瓜分,我保障你们在这里的安全,而你们为此要维护我和我的机构。”
“可如果我们谁也不同意呢?”好吵闹的阿赫塔姆江追问一句,“那时你干什么呢?”
杰尼索夫明白,阿赫塔姆江想探听市里哪个领域的利润最丰厚。他笑了笑说:
“我哪里也不涉足。那时我就会请另外的人来,还是那些条件。”
从那时起差不多过了三年时间。杰尼索夫超脱商业活动,正如他所说,出色地维护着生活空间的秩序。他又向被他保护的人提出一项参加慈善活动的要求,以此作为加强市民对这个城市父辈的崇敬和热爱的有效手段。起初商业家们大都反应冷淡,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都相信了他们的指挥官是正确的。
最复杂的问题莫过于防备外来人对城市的侵扰。私人企业的成功,高额的、丰厚的利润让各种集团的人,还有那些谋财害命之徒对城市垂涎欲滴。有些人试图瓜分烤好的馅饼,有些人谋划开拓自己的事业,有些人妄图敲诈勒索捞一把。杰尼索夫有自己的侦查和反间系统。侦查机构监视、维持各个机构的成员遵守确立的规则的情况,反间体系专供与外来人作斗争。
早在几个月前杰尼索夫就预感到一些不妙的情况。他也说不准问题在哪里,只是嗅到了。一天早上他醒来后对自己说:“城市里要发生什么事。”几天来,他一直分析自己的这种感觉,没得出任何结论,便召见了侦查和反间机构的负责人。
“我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也没有准确的信息,只发现有一些零碎的迹象。市里的妓女们中间有一些传言,说她们一些人比另一些人走运,走什么运?这一年来,有好几伙人开着自己的车三次到市里来,只呆一天就走了。他们是些什么人?来找谁的?为了什么?他们并没向我们打招呼。如果他们打招呼了,那就是说不是我们忽略了,就是我们中间有人搞蒙骗。还比如说,我的孙女蔽拉。我到学校和老师们谈过话。你们知道他们对我说些什么吗?说近来薇拉学习特别好。你们听听!特别好,而不是我预料的很坏,因为她正处在青春期,而且她完全不听父母的话。特别是那位教俄罗斯语言和文学的女教师对她倍加赞扬。还好,对我的一点看法她也抱有同感,也认为薇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作文题目,她必然就享乐和需要付出的代价大发议论。她才14岁啊!”
“是麻醉品?”刑侦处长,微胖的矮个子斯塔尔科夫抬头说。
“像是,很像是。但也许我所说的这一切并无相互联系。很可能市里没有什么麻醉品,不过无论如何我想知道正发生什么事。”
两周后收集到第一批情报,城市里所说的“走运”的妓女们好像是在国外找到了既舒适又赚钱的工作,她们已经走了。但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开车来的那伙人在山谷疗养院租下一幢二层小楼,洗桑拿浴、喝酒,住了一两天便销声匿迹。根据情况判断,这些人虽然同时到达,但不是同路来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而且照理说互不相识。那个服侍他们洗桑拿浴的小伙子从没有听见他们相互间以名字或以“你”相称呼。至于杰尼索夫的孙女薇拉,她只是在谈恋爱,和一个师范学院教化学和生物的在校实习大学生热恋。提供情况的人证实说,大学生很守规矩,并没有做越轨的事。
可是,这并没有使杰尼索夫放心。于是他找社会心理学家咨询。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从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现在的14岁的女孩是否有可能把爱情看做需要以命相抵的罪过呢?”
“当然可能,如果对她的教育中有误导的话。”
“什么是‘误导’呢?”
心理学家给杰尼索夫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可是说实在的,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他们对女儿的教育也很正规,家里从没发生过任何有关心理反常的事件。
“如果您保证不大喊大叫,对我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您怎么敢’一类的话,我便可以给您提供一种解释。”
“我保证。”
“我的解释为性反常,性欲倒错。”
“您说什么?!”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气愤地说,“假如您见过她……修长、纤弱的身材,一张稚气的孩子脸儿,她14岁像刚刚12岁的孩子。薇拉是个绝对天真无邪的好孩子。如果您怀疑麻醉品的话,我也许赞成。也许第一次有人诱骗她或强迫她吸食毒品,后来变成了不能自主的奴隶。这太可怕了,但总还算个解释。你说什么自觉自愿和出于善良的愿望,不,这完全是例外,这简直不可能!”
“您表过态的。”心理学家责备地提醒说。
“对不起……谢谢指教。这是您的酬金。”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便转身走了。
杰尼索夫对这次求访极其不满。回家时他想到,应当在不久将要召开的代表大会上提出为市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建立专项奖学金的问题。也许这可以促使他们学得好一点。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认为当前的条件与培养专家的要求是不适宜的。
很快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件。被刑侦处长斯塔尔科夫派去了解疗养院小楼晚会情况的瓦西里·格鲁申因颅骨骨折被送进市医院。他伤势很重,手术后使失去知觉。在他苏醒的几分钟里,身旁只有一个护士。
“记下……电话……”格鲁申嚅动着嘴唇说,“请告诉……名字……马卡洛夫……打……电话……”
“您放心,我打电话。”小护士安慰地答应着,便跑去找医生。10分钟后格鲁申去世了。
“您看,打电话吗?”护士把记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卷成个纸筒。
“随您便,”医生耸耸肩说,“要是我一定给警察局打电话。您也清楚,他是刑事案外伤。或是报告那个侦查员,他昨天在这里坐了一整天,等着格鲁申恢复知觉。今天他肯定还会来的。”
“好吧!”护士叹了口气,便伸手拿起电话。
“城市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杰尼索夫气势汹汹地质问坐在他面前的人,“我问你,这是个什么组织,竟敢杀害我的人?他们采取这一行动表明格鲁申已经找到重要的情报。这里出现这么严重的事件,我们反倒一无所知。你们怎么解释?”
“我们也不是神,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他的对话者心平气和地回答说,“假如我们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就不存在与犯罪活动进行斗争的问题了。您自己也不必太着急,您也不是第一次损失人了。”
“但我总该知道,甚至在你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该知道,为什么我失掉他们以及是谁的责任。可现在我没有掌握任何情况,这使我非常担忧。以我的理解,还不具备破案条件吧?”
“最起码的也没有。”对话者摊开两手遗憾地强调说。
“显然,”杰尼索夫失望地说,“马卡洛夫这个姓不是提供侦查线索的特征,它和什么伊万诺夫,还有西多洛夫没什么区别。你们也没有时间把城里所有姓马卡洛夫的人都审查一遍。况且他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混在从其他城市来的一大批人中。你们能给我提出什么建议吗?”
“只有一点建议:派人进入山谷疗养院。让他住在那里,也许会弄清这个马卡洛夫是什么人。”
“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别开玩笑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一两周后能分出一个人来,但不能再多,本来就人手不够了。”
“好吧,我派自己人去。既然我们今天碰面了,就让我们算算5个月以来的账吧!如果破案率保持在中等水平,今年内未破的案件不能超过10个。有一半要留给农村地区和不可预测的事件。您只剩5个,这是最高线,也是危险线。要是算上格鲁申遇害一案就只剩4个了。”
“好吧,我们一致算3个,”杰尼索夫的对话者点头表示同意说,“现在是7月。到年底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能超过两个。如果您没忘记的话,2月份的事件算一个。”
“没忘。”
第二天文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亲自拜访了山谷疗养院的主任医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离开打字机,披上一件短外衣,拿着烟走到阳台上。阳台是两个房间共用的:娜斯佳的双人房和相邻的单人房。几乎同时,单人房间通向阳台的门也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肥胖的、衰老的、拄着拐杖的女人。
“您好,”她有礼貌地微笑着打招呼说,“我和您是邻居了,我叫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
“非常高兴,阿娜斯塔霞。”娜斯佳自我介绍说,同时握了握伸过来的手。
老太婆好像怕冷一样瑟缩了一下。
“我听到您总在打字,是工作吗?”
“嗯!”娜斯佳含糊地应着。
“您休息的时候,请到我这边喝茶。我有上等的英国茶叶,来吗?”
“谢谢,一定。”
娜斯佳没有到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房间去喝茶,又回去干起艾德·马克布因的侦探小说的翻译。她翻译的小说篇幅不大,总共才170页,如果想在疗养期间干完,每天要完成的定额是9页。娜斯佳翻译速度很快,9页,完全可以在下午治疗之后完成。定额还可以减少些,因为从疗养院回莫斯科后,她还有13天的假期。决定不去女邻居那儿做客并不是因为不愿意脱开工作,老实说,娜斯佳担心这个老女人可能会纠缠不休,成为摆脱不掉的沉重负担。“真不像话,”她把一张纸塞入打字机,同时想着,“我对老人甚至连同情心也没有。一定是我身上藏有某种道德缺陷。”
娜斯佳埋头于翻译,忘记了吃晚饭。马可布因对侦探斯蒂夫·卡列尔和他年轻的搭档利尔特·柯林格之间的矛盾描写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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