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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掠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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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它更为隐蔽的幽室里呈现给她的种种先例。
第一部分肖蒙
当我们透过金色的晨光眺望远处波光荡漾的卢瓦尔河的静谧时,对这些惨毒的行为简直难以置信。眺望这种壮丽景色的最后便是想顺着卢瓦尔河一直走去肖蒙城堡。确实,往日在昂布瓦斯发生过的惨绝人寰的行为,对于注定要遭受现代型的灭绝人性的折磨的人们来说,也许显得不那么摸不着边际。有家小客栈建在城堡岩石底座上,这家客栈座落在河边,十分宜人,我们就在那儿用过早点。老板娘向我们宣称:肖蒙城堡在秋天总是向游客关门,而此时正是它敞开大门迎接我们的时刻,所以我们应该义不容辞地雇用她的一辆马车,飞速驰往城堡。这个保证令人喜出望外,所以我们很快就不由自主地坐在这位诡计多端的女人的最宽敞舒适的车子里,慢慢悠悠地沿着卢瓦尔河边行进。我们在接二连三的栗树丛下穿行了约摸一个小时,这样驱车赶路本身就十分有趣,就是空走一趟也值。确实,到达肖蒙后我们发现我们即得的报偿只不过是一般的德性回报:也就是尝试过一件正事的感觉。肖蒙城堡的大门毫不留情地紧闭着,我们是从一位善于言辞的女守门人那儿得知这一消息的。她虽然拒绝我们进去,但还是竭尽全力把我们安慰了一番。这位好心的女人的两难处境几乎让人感动,她试图能将两种不可能加以调和。城堡是不能参观的,因为它的主人一家正住在里面;但她又不忍心赶走一班她善意地称之为具有grand genre(法语:高贵的派头。——译者注)的人;因为,正像她所说的,她得养家〖HT5,6〗饣〖HT〗〖KG…1。5mm〗〖HT5,6〗胡〖HT〗口。她试图作出一个折衷方案,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我们应当从马车上下来,爬上一座小山,这样就可将我们引到一个指定地点,从那儿望过花园的栅栏,我们就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城堡的一小部分。这个建议使得我们(彼此)征询意见,对于一个风景如画的文明的爱好者来说,为了不使他的收藏中有一张白页,卑鄙到那种不至于违法程度。我们三个人中有一位断然否绝任何形式的降格,因此她留在了马车内,勾勒了一些属于公共财产的景象,而剩下的那两个不是那么傲慢的同伴,则爬上了一个可用作后楼梯的泥泞的斜坡。他们大失所望也许在情理之中。不妨说,肖蒙是封建式的,但是其中不乏现代精神。它形成了一个刮擦干净的巨大的建筑群,有大型的圆塔,上面连一片常春藤的叶子,一块青苔也没有,四周环绕着中等规模的花园(我提到过的泥泞小路经过的地方排除在外),看上去很像一座雄伟壮丽的别墅。肖蒙的位置是它一突出的优点,这种位置几乎与昂布瓦斯的位置一模一样。它傲视大河上下,似乎能望过半个省份。当我们从山上下来,重新坐进马车,马车驶过那座就在村外跨过卢瓦尔河的长长的吊桥时,就能更好地欣赏到它的位置优势。我们越过吊桥到了那一头的翁赞小火车站,乘车回到图尔。从这座桥的中央回头望去,整个画面正如画家所描述的那样,完全适合进行艺术创作。塔尖、塔楼、城堡美丽的正面,高踞在它花园的边缘和村庄铁锈色的屋顶之上,面朝着午后的天空,这景象也倒影在下面流过的大河里,所有这些,都加深了对都兰最美好的记忆。
第一部分舍农索(1)
天意注定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希农,我们曾计划过十几次,可是不是天公不作美,就是火车的车次不凑巧,或者就是我们当中有一个被前一天的历险弄得精疲力竭。因此此行就一拖再拖,最后拖得没了影踪。再说,我们还得去舍农索,去阿宰勒里多,去朗热,去洛什。于是,对于希农我没有记忆,有的只是遗憾。然而遗憾和记忆一样,也有它的影象,尤其像记忆一样当有照片的痕迹时更是如此。希农城堡就以这样一种形式显现在我面前,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废墟,一个几乎具有一座城市规模的中世纪堡垒。它占据了维埃纳河边的一座小山,昔日坚固无比,今天同样坚不可摧。(在朴实的真理面前我斗胆用了这个词。当希农是大家争相抢夺的宝物的时候,曾多次被攻陷,而今天同样在一寸寸地崩溃着。然而,很明显的是这一寸又一寸的侵蚀对大面积的石头工程并未造成太大危害。)也正是在这座城堡内,贞德第一次觐见了查理七世,据说弗朗索瓦·拉伯雷也诞生在这座城镇里。不用说,对于那些为如画般的美景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了。但人总难免错过一些东西,而我宁愿选择错过希农,也不愿损失舍农索。非常幸运的是,我们在那儿度过了几个小时,没有错过任何景致。 “1747年,”让…雅克·卢梭在他的《忏悔录》中说:“我们去都兰的舍农索城堡度秋,那是一座位于歇尔河上的皇家住宅,那是亨利二世为普瓦提埃的戴安娜建造的,戴安娜的首字母缩写于此依然可见,现在这属于包税人迪潘先生所有。在这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我们过得非常愉快,饮食起居都极好,没多久,我发胖得如僧侣般。我们创作了大量的乐曲,上演了不少喜剧。” 这就是卢梭对最富浪漫情调的法国住宅之一的仅有的描述,这也是他那不平坦的一生中可称得上十分惬意的一段时光的仅有的描述。18世纪满足于用一些笼统的形容词;当让·雅克说舍农索是一个“beau lieu”(法语:美好的地方。——译者注)时,他就认为已经免去了更深一步叙述其特征的义务。我们这些后辈子孙,为了快乐,似乎也为了痛苦,创造出使用种种特别词汇的潮流,因此我担心即便是普通的礼仪也会使我刻不容缓的对都兰的建筑瑰宝表现出比这更胜一筹的礼赞。幸运的是,我现在可以满怀感激地卸下这笔债务了。因为你从图尔出发,就得离开卢瓦尔河谷,进入歇尔河谷,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在你的右边,在树林中,草地上,宁静的小河旁,城堡的角楼映入你的眼帘。从城堡到火车站与村庄要十几分钟的路程,村子里有一家小客栈非常整齐干净。如果你并不急着要与国王的临幸及热情的王后的亡灵沟通,你也许会驻足于此,预定一份晚餐。通向城堡的庭院的是一条笔直、狭长的大道,追求完美的我还得补充一句:铁路刚好穿过这条大道。但是该地的布局使城堡对来往的火车毫不知情——火车的确在来往,不过占地不大,距离也很远。我不妨再补充一点,在法国这个地区的火车都有一种默不出声、杂乱无序、慢慢悠悠、几乎没什么动静的特点,这就使它们不那么招人讨厌。那是一个周日的下午,阳光黄得耀眼,但林阴道的树下,尽管9月将尽10月将至,却依然是一片幽暗的深绿。三四个农民穿着节日的盛装在那里悠闲地散步,一男二女坐在道口的长凳上。当我与我的同伴往前走时,男的站起身来,先是出其不意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微笑着走上前来,在这种笑容里(暂且用约翰逊的笔法)自信被谦虚淡化,急切为尊敬点燃。他走上前来,以一种我曾领略过的方式向我问候,其实也十分高兴,因为那一刹那之后,我立刻不再犯记不起究竟是在哪儿见过这种失礼的过错了。那样的微笑在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的人会有,只有在那个地方,致敬的艺术才具有这样完美的优雅。在威尼斯,每当我跨进自己的凤尾船时,这位杰出的人物总是会这样屈臂行礼,现在我带着一种在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亲切把手搭在了那个人身上;因为这太意外了,所以我甚至一下子无法把这位和悦的弗朗西斯科当做都兰风景中的一个点缀接受下来。威尼斯的凤尾船夫到底——这个说法在这里十分适合——在舍农索有何贵干呢?难道说这座美丽住宅的女主人把他连同凤尾船统统从威尼斯带到这儿,要在歇尔河上游览。我们的见面亲切友善,尽管在远离他家乡的地方见到他,仍使人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他的衣食都很考究,人也比以前健壮了,鼻子上也平添了一抹波尔多红葡萄酒的光彩。他说他幸运地归属的这个家庭的生活是casa regia(意大利语:皇室。——译者注)的生活。对于可怜的凯科来说,这可是个非常大的转变,因为他在威尼斯的生活起居可不是这样像皇族般的堂皇。但是,他仍然是那个富于同情心的凯科;和他分手以后,大概过了5分钟,我更多地想亚得里亚海边的宫殿,而少想歇尔河畔这座小小的安乐窝了。 然而没过多久,注意力又逐渐回到耸立在眼前的这座迷人的建筑物上了。城堡淡黄色的正面在一片开阔的庭院后面拔地而起,规模小得令人惊讶,庭院的入口处有一座巨大的、独立的圆形塔楼,它的顶部有一个角楼(是现在别墅的前身的遗迹),仿佛在充当守卫。这个庭院并不是那种四周都围住的——至少不完全是由花园围住的,因为花园中的一些部分目前正在进行彻底整修。所以,尽管舍农索并不十分高大,但它精致巧妙的正面却傲视群雄地耸立起来。它的正面,可以说是都兰最完善的建筑之一,有两层,上面有阁楼——正如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多数建筑一样——是这座房屋中装饰最为奢华的部分。在又高又陡的屋顶下有三扇设计优美的窗户,戴着精雕细琢的冠顶,花卉图案一直装饰到卷叶饰的尖塔上。门上方的窗户深深地凹陷进墙里,开向一个建造成双重讲坛形状的阳台——这是正面最为吸引人的特色之一。我说过,舍农索不大,但在它精致小巧的范围内却充满了丰富的历史——并与昂布瓦斯和布卢瓦的历史截然不同,因为它是属于个人、饱含情感的历史。这里的回声,虽然今天微弱而又遥不可及,却与政治毫不相干,只与个人有联系。
第一部分舍农索(2)
舍农索作为一座宅所,可以追溯到1515年,当时,精明的公务员托马斯·波依埃掌管诺曼底的金融事务时大发横财,从一个出过很多封建领主,之后沦为贫困的家庭手中弄到了这份地产,并在一座老磨坊的基础上修起了这幢住宅。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设计被归功于尚博尔的有胆识的建筑师——彼埃尔·内沃,又名特兰克。波依埃去世后,房子就传到了他的儿子手中,但是,在残酷的威压下,他的儿子却又只能将其拱手送给王室,以补偿他那莽撞的父亲及前任在官方账目上造成的所谓亏损。弗兰西斯一世一直到死都霸占着这座宅邸,但亨利二世一登基便将其大方送出手,赠给那位成熟的稀有尤物,那位令两代人拜倒在其石榴群下的的美女——普瓦提埃的戴安娜,戴安娜在其保护人辞世之前一直拥有着它,但亨利二世驾崩之后,国王的遗孀,由于多年来逼不得已默默屈就于情敌的得宠,这时于是采取了与凯瑟琳·德·梅迪奇这个名号相关联的所有报复中最可以谅解的一次报复,将戴安娜从此赶了出去。戴安娜并不缺栖身之所,而且凯瑟琳也走了一下形式,把肖蒙给戴安娜作交换;但世界上只有一座舍农索。凯瑟琳于是竭尽全力把这个地方营造得越发独一无二。它在同类中别具一格的风格,只有当你环绕宅邸转一圈才能领略到。如果某种轻盈是舍农索的特色,如果它的每一根线上都显现出一个娱乐场所——一处旨在提供雅致精细娱乐的所在——的特征,那么,再没有什么东西比那种特别而超出人想像的举动更能强化这一表示了:它居然从后面跨过了河流。原来的建筑立在水中。它延用了托马斯·波依埃拆掉的磨坊的基础。因此第一步已经踩在那些牢固的石工建筑上了;头脑机灵的凯瑟琳——她是一位raffinée(法语:高雅的人。——译者注)——只需在这一基础上接着采取了另外的步骤而已。她把这座建筑一直沿伸到了歇尔河对岸,并且在上面架起一条长而直的双层游廓。城堡的这一部分,整体上像是一座建造在桥上并且占据了桥的全长的屋舍,这当然是舍农索最神奇特别之所在。每一层都组成了一个美妙的走廓,里边被两旁粼粼的波光照亮。这个双层游廓的建筑从外面看来好像没有主楼那么高雅别致,但总体效果让人感觉舒畅无比。我曾经把舍农索称作一座“别墅”,用这个词是经过郑重思考的,因为它既非城堡也非宫殿。这座建筑是一座相当独特的别墅,但是具有别墅的格调——那种着意过普通生活的样貌绝不跟歇尔河对岸的侧廓发生矛盾,因为侧廊展示的仅是室内的远景和私下的愉快——成双成对在雨天的漫游;秋夜的游戏与舞会;也许还有在更加宜人的傍晚,在明显凹进的窗口月光下的喁喁私语(或者沉默相对)。 可以绝对确切地说,上个世纪在迪潘夫妇仁慈的统治时期,这些事情在那儿上演过。这一时期是舍农索的历史上表现为最欢快的一段。我不知道杰出的戴安娜领导的宴乐队列是怎样的情形,但我的想像也许也只会被关于那位恐怖的梅迪奇家的女儿在歇尔河岸上组织的奢华娱乐活动的记载所激发,因为她一边欣赏生活中的美妙事物,一边又无法理解为什么其他人也要活着享用它们,这两者是互为补充的。曾经在那儿聚集过的最优秀的社会名流在18世纪中叶云集于舍农索。至少在法国,这的确是一个社会名流的时代,在这一时期“占尽天时的人”都急着按时出生。这样的人当然只属于幸运的极少数——而不是悲惨的大多数,因为一个社会如果要大到好的程度,也应该足够小才行。大革命前的60年是炉边闲话的黄金时代,也是具有先天生成与后天培养的社交艺术的妇女们出现,并由此产生了各式各样乐趣的黄金时代。当时的妇女首先是很好的伴侣,这一事实在不计其数的文档中得到了证明。舍农索提供了自由交谈的绝好场所,而这不绝于耳的欢声细语必定与歇尔河潺潺流水融为一体。克劳德·迪潘不但是一位出色的商人,也是一位令人钦佩的人,一位学识的保护人;他的夫人也很仁和、聪明、充满智慧。他们购置了这宗久负盛名的地产(从一名波旁王族成员的手里获得,因为舍农索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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