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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7-我的音乐江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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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刘畅洋洋得意地说,绝对没看过。    
    不可能,我说,她比那帮唱民歌的识谱能力还强?    
    我操,毛主席保证,丫连一个音符都没看过,刘畅赌咒发誓。    
    我愣了一会儿,想起三宝对她的评价,心下惶惑。联想到我制作的歌手,不知道为什么一代代的音乐修养在下降,而不是上升。但我很快又明白过来,毛阿敏应该成为天后,不仅因为她的美丽,她的气质,她的音色,还因为她对音乐的热爱和天生的敏感。她只能属于音乐,而不是其他。    
    《丢手绢》获了很多奖,毛阿敏不仅继续担当大姐大,还变得很洋气,很现代。    
    但是现在看来,那张专辑严格地说,却并没有完美表现出毛阿敏的声音。    
    首先,歌曲选择太洋气。毛阿敏适合唱那种大线条的,激情四溢的,带点中国传统音乐风格的作品,这在她的成名作,以及为众多电视剧演唱的主题曲中都得到了证实。那是些曾经在卡拉OK点唱最多的作品。而现在这盘,让她变化太大,让观众们接受不了。    
    此外,好像整盘专辑的音调都定得有点高。这一点,在许多大陆歌手跟港台的初次合作中都有表现。比如谢津的《谢津》,那英的《为你朝思暮想》,以及毛阿敏这张专辑。    
    我经常想,大陆做音乐,比欧美,日本,港台落后得多,所以急于通过各种手段证明自己。有时候,一些潜意识里的东西也冒出来。比如,我们觉得自家歌手的嗓子肯定比港台好,就拼命把调子提高,吊在半空中咿咿呀呀。而我们对人家那种严格的运作,那种把唱片当作一种工业,而不是单纯的音乐试验的方式,却了解不深。我们一直没有严格的企划,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包装,很多时候依然停留在作坊式的,甚至扒带式的阶段,对先进的手段不够重视,并时常用所谓的“中国特色”来为自己找借口。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这张专辑又是一个难得的尝试,一种突破。三宝把音乐制作得很优美,香港录音师把音乐混和得很精致。专辑发行也相当成功。当然,毛阿敏那时候红遍华人歌坛,不管什么唱片都会卖得很好,但我明白,这张专辑对她来说是个进步。至少,她有了第一批不是晚会歌曲的作品。


《我的音乐江山》 永远认真的梦游者如水之歌(5)

    我继续安排了很多人去采访她。她越是炙手可热,越有满天绯闻丑闻不断,这是没办法的。她太实诚,又不具备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本领,所以风风雨雨都只能自己承担。我们劝过她,但也明白不能多劝,她的生活毕竟只属于自己,我们只能站在水边,不管这水有多深,也不会跳下去游泳。我们只能扮演一个观望风景的友好游客。    
    在铺天盖地的宣传文章中,我最喜欢《大众歌坛》张立军的文章。他是一个优秀的记者,我在他找毛阿敏之前,跟他提了一些建议,他很机智地运用在采访中,出来的文字很熨贴,真实,直指内心。    
    我其实很想自己给毛阿敏写点什么。我想写她外表的美丽和内心的柔弱,想写她经历的那种磨难,想写她的单纯,她的才华,她的命运。她写书像模像样,演电影也能获得当年最佳票房,唱歌更是没得说,但是,作为一个歌坛大姐大,总在一种令人惋惜的动荡之中流浪,颠沛,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九五年,上海东方风云榜的颁奖晚会,是我被圈里更多人知道的契机。那次本来应该我和高晓松分获最佳作词作曲,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如愿。    
    我拉着一个电台的小姑娘,在过道里低语。我喜欢她,她好像也很欣赏我。我甚至动过心思,如果上海成为文化中心,有北京这么多机会,我会毫不迟疑丢下手头的一切,去上海。    
    这次压台的是谁啊?我明知故问。    
    毛阿敏和刘欢啊,这你都不知道?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毛鸟啊,好久没见到她了。    
    啊?你叫她什么?    
    毛鸟!我得意洋洋,我们就这么叫!牛逼吧?    
    不远处一扇门被推开,我一愣,看见盛装的毛阿敏正急匆匆走过来。    
    喂,毛鸟!忙什么呢?我硬着头皮说。    
    毛阿敏一愣,看见我身边惊讶的小姑娘,顿时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你这个洛鸟!你们都不搭理毛鸟,可怜毛鸟还没准备好唱什么呢!    
    啊?我松了口气,要不要我去帮你教育教育混蛋?    
    不用啦,毛阿敏笑着说,你去还不把人给吓着?    
    行,我跟他们台长说说,扣他们这月奖金,妈的,太不长眼了!我口气愈发大起来。    
    好,我等着,毛阿敏转过身,浓墨重彩的倩影渐渐远去。    
    几个小时后,我狂灌几十扎啤酒,大闹和平宾馆,被北京上海广州演艺圈奉为“美谈”。    
    后来,我就再没见过毛阿敏。    
    我离开了分崩离析的大地,浪迹江湖,终日无所事事地写歌,醉酒,闹事,追悔。我是无根的浮萍,飘荡在现实的边缘,呵护着骨子里的清高,不能与大众亲密融合。这些都无所谓,我更需要的不是富贵,不是名利,而是让我安静的东西。我总是不能安宁,总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在我达到某个目标之后跳出来,干扰我的生活,让我永无休止地忙碌,奔波下去。    
    我见到很多毛阿敏的传闻。她出场五分钟,带走十四万;她跟香港巨款傍上了;她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突然又好起来,带伤演唱《思念》……我早已习惯了媒体光怪陆离九天十地的想象力,更对狗仔队们无比惊艳的笔法叹为观止,但到了这份上,我也在沉默中感到愤懑。我想对那些炮制新闻的家伙说,给毛阿敏一个安静,行么?她已经很累了,你们知道么?    
    后来,我就不愤怒了。我明白,这世上之所以有那么多愤青,是因为有更多人把愤怒当跳板,跳入不可告人的云端。所以当我看到毛阿敏反反复复陷入偷税漏税的时候,我就跑出去大喝一气,狂笑,胡闹。这就是我们生存的人间,因为老实,所以要被欺负,因为单纯,所以要被蹂躏。    
    九八年,我跟上海声像合作,给王子鸣做专辑。王子鸣当时的经纪人阎卫东找到谷建芬老太太,写了一首歌。我开头对此事并不感冒,但见到谷老师万分认真,严谨的行事方法之后,不仅暗自赞叹。    
    谷老师正在筹备大型作品音乐会,我突然想起了毛阿敏,她曾是谷老师最得意的学生。    
    她会回来参加吗?我说。    
    谷老师一愣,过了一会儿,感慨地说,不一定能回来了。    
    为什么?    
    她太累了,她不会回来。谷老太太的语调很伤感。    
    您……想念她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谷老太太从她那台光可鉴人的电钢琴前停手,忧伤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继续陷入一种迷乱的境况。我要在唱片公司应付没完没了的工作,要没完没了地写,没完没了地录,我还要享乐,要花天酒地,要在没清醒前把自己挥霍到一个再也不能挥霍的地步。我没有时间想念毛阿敏,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虽然,很多时候,一个电话就能帮我解决这个疑问。    
    不管她多么低迷,多么倒霉,她的传闻永远位居八卦前列。她被误诊,差点瘫痪。她坐着轮椅也要上场。这我相信是真的,她会这么做。她还给某些电视剧唱插曲,我想,如果我去写,可能会更适合一点,当然,也可能更差一点。她依然在工作,很勤奋,不想退出。她生孩子了,她很幸福,她终于求得了宁静,这一点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啊,并不一定要成为毛阿敏了才能体会。    
    我想,她背负那么多压力,终于能够找到归宿,也算善始善终。红颜多舛?,上天注定她要经历那么多。不管她现在唱得如何,也不管她是否还能更上一层楼,我都只把关于她的记忆,留在九年之前,留在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是我心目中的美神,是纯净,高雅的化身,我不想用任何点滴的庸俗去破坏它。    
    我突然想,哪一天,等我把心情安顿下来,会给毛阿敏一个电话,告诉她,这么多年,我都挂念着她。就像今夜,夜凉如水,我慢慢敲打着键盘,在一种宁静的氛围中写下这些文字。我想对她说,她给我初进音乐圈的浮躁带去了一种如水的宁静,她的明艳,优美,高雅,又给我带去了无数转瞬即逝的灵感。我希望她生活得安宁,安全,有许多美好的感动,许多宁静的幸福。我或许并不了解她,甚至她本人和我的想象判若两人,但我毫不在意。色即是空,我们不可能了解什么才是真实,我们不可能拥有完全真实的东西。


《我的音乐江山》 永远认真的梦游者如水之歌(6)

    我一直在寻找优美,领悟灵性。我对美丽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让我和世俗保持着一种尴尬的距离,让我永远是个边缘人,很难融入别人趋之若骛的东西。所以我才这么孤单,这么不满足,才这么害怕一旦失去名利,就没有人关注我的追逐,我的迷茫,我的孤寂。    
    我翻出那张黑色天鹅绒一般的《丢手绢》,在如水的深夜,静静聆听。我进入了一种梦境,是我重重叠叠的梦中,很清冷,很美好的一个。毛阿敏,你让我在尘世喧嚣之中想起你,让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记下对你的思念,它们都很真实,一如你的真实,单纯。这个世界上,这一轮回,我需要你的歌声,而你把它给予了我,给予了更多的人。你不知道它们有怎样细腻温润的质地,你不知道你承载着我多么感性的岁月,你不知道你让我看到了平静自己的希望,所以,请你接受我这份清冷的,辽远的,发自内心的祝福。    
    2004…7…4


《我的音乐江山》 岁月蒙太奇岁月蒙太奇(1)

    片头曲是一片遮天蔽日,白光潋滟的雨声。九三年夏天的北京,就像一锅煮开了的八宝粥,翻翻滚滚,沉浮着无数传奇和机遇。    
    镜头切入月坛体育馆。烛影摇红,刀剑齐鸣。金甲武士个个奋勇出招,杀声震天,取悦着台上大吃大喝的人们。    
    镜头推近。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年,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一个戴着宽边眼镜的少年,正一边喝采,一边推杯过盏,猜测刚才被撞下马的那个演员会毫发无损,还是筋断骨裂。    
    特写:大腹便便的老板把一件印着“秦王晚宴”字样的鲜红T恤郑重递到我手上,小兄弟,拿去,做个纪念。    
    长镜头:雨点如铜钱,如冰砖,如无数秦朝冤魂,朝狂奔回家的两个眼镜砸下。木叶纷飞,视野模糊,惨不忍睹。我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落汤鸡。    
    全景:满天轰隆隆的水雾中,一条艳红的痕迹从三元桥一直拖到新源里,我和指南针居住的地方。    
    内景:我浑身通红,狼狈进屋,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从钢琴旁站起来。    
    少年:哈哈,怎么这样?真他妈活该。    
    我:你这种报复心理是要不得的,唉。    
    少年:谁让你们不带我去?    
    我:下次一定带你,也让你尝尝被浇透的感觉,歌写得怎么样了?    
    少年:哪首?是《这一刻我是真心的》,还是给谢东的那首?    
    我:谢东是谁?    
    闪回:指南针乐队的几个家伙都回家了,就郭亮和我呆在三元桥,我们要完成一首歌,叫《这一刻我是真心的》。这个名字,我跟他解释了半天,他说,既然真心,就应该一辈子,我说不,咱们同属双子星座,一刻真心,半世风流,实在是常见得很。    
    闪回:我很佩服郭亮,因为他居然允许我坐在旁边,他写一句,问一句我的感受,还能写下去。相比之下,我在全身心投入的时候,决不许别人看,否则就什么都写不出来。会像被窥破了隐私,什么都写不出来。    
    闪前:歌出来以后,众人叫好。王晓京让陈琳唱,让罗琦唱,后来给她们俩制作的王迪也唱了一版,在录音棚里动了真情,让我感到震撼。    
    闪回:谢东你都不知道吗?郭亮说。    
    我想起来:就是那个跟小柯尹相杰一起出了盘《某某人》的北京人吧?他要干什么?单飞?    
    这哥们挺实诚,郭亮说,他很喜欢你的词,不过可能一次拿不出那么多稿费,能不能让他先用,先付一部分,然后把其余的补上。    
    这倒无所谓,我说,你知道的,我这人,对钱不敏感,关键是他要有才华。    
    外景:那天下午,天气很热。三元桥附近的槐树散发着大量的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特写:一只右手,食指中指骨节微屈,敲响了房门。    
    郭亮开门,谢东就进来了。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普通,很平常,实在不像个歌星。他的态度谦卑,温和,甚至略微有点羞怯。这可能是我的错觉,也可能和我有些相像。我曾经是一个谦卑的人,到了某种环境下,就变了,变得十分暴烈,乖戾,比如喝了酒,比如飞了害,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闪前:很久以后,看到一些关于谢东的文字。    
    ——这一张笑脸,有一些朴实,有一些憨厚,有一些普通和亲和;在这笑脸的后面,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聪明、机警、执著和某种狡猾。这么一写,好象总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其实不是那意思。    
    简直就是我说的翻版,我想。    
    镜头转回现在时。    
    郭亮介绍了我们。谢东表示,他在准备第一张专辑,需要我们帮助。他从一个小挎包里,掏出一大叠他找的歌和歌词,递给我们。    
    怎么样?谢东说。    
    还不错,我说,但我心里觉得他找的歌实在太一般,跟我和郭亮,和周笛,和三宝那些才华横溢的合作相比,它们太大众化,太土。    
    两年以后,在东方风云榜我大醉之前,对谢东说了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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