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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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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却一直沉默,实在避不过同事的话题时,就甩出一句“去问菲,她当家”!那不屑就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毫不相干。除了第一天帮菲把行李搬上楼划走好房间,说明了各自要承担的水电费用外,连续一星期浩都回来得很晚,和菲淡淡的打个招呼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天亮。早晨菲起床时也看不到他的影子。菲的心里开始犯了嘀咕:自己该不该搬来这里,每天在同事面前作弄他?其实事实已经证明那天拎包的人不是他,就算是想报复前任男友的话,可他们也只是长得相像,况且一个是北方人,一个是南方人,而浩比自己还小两岁,不管怎么说也该先拿个姐姐样呀!
周日早上九点刚过,菲便喊醒了浩,要他一起去市场采购,回来后请同事们会餐,说是要庆祝自己“喜迁”新居,让浩必须参加。浩犹豫着跟着菲下了楼,菲边挑选商品边给大家打电话,看着菲热火朝天的劲头,浩也不自觉地开始帮着菲挑拣食物,并开玩笑着和菲商量说以后每天晚上自己买菜,然后菲来做饭,菲告诉浩说如果不怕被“毒鼠强”药死,她没意见。她还说她的家在丹东的一个小镇,她在这个城市读书后就一直留在了这里开始工作,每个月她的薪水除了自己生活外,还要负担一部分给父母,所以她一直省吃俭用,精打细算;浩告诉菲他本来是在这个城市念的书,学的是房地产专业,毕业后到大连去工作了一年,因为哥哥的家在大连,这次来这里原是应同学之邀,要在本专业继续发展,可来了之后,越发觉得自己不喜欢自己专业方面的工作,和同学住在一起又一起工作,差不多要天天喝酒,他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这是合租后,两个人在工作时间以外第一次交流,菲发现浩的内心其实很孤傲,也很单纯,不像自己原来的男友那样圆滑和世故,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浩觉得菲是个很勤俭的人,是个持家能手,但有点斤斤计较。
到家时同事们早已等在了楼下,进到屋后又是一阵糖衣炮弹开向了他们。这次浩没有沉默,反倒很配合大家。菲发现浩笑着的时候有股孩子般的稚气,不像原来的男友那样看起来有点无赖样。聚会闹到很晚,大家都很开心,同事散去之后,菲和浩都觉得心理很轻松,彼此之间好像很自然地亲近了许多。
那次聚餐后,同事们针对菲和浩的玩笑减少了,慢慢地,大家好像都习惯了也逐渐淡忘了他们合租的新闻,而他们也像那次会餐约定的那样浩买菜,菲做饭,有谁不能按时回家时,就互相打个招呼,除了单位的同事,他们都没有再带任何自己的朋友回家。
浩的工作成绩一直不错,连续几期在报上发了多篇评论,都被评为A稿,一时间浩成了编辑部全体同事的崇拜偶像。一次菲编辑一篇关于明代画家的稿子,其中有一个叫“顾正谊”的“谊”字原稿看不清楚,问了好几位同事都不知道,浩在一旁听着,很轻松地就说出了“顾正谊”的名字,菲的心理虽然也在佩服浩的博学多才,但说话时的语言依然尖酸,有时连同事也为浩打抱不平。
星期天的时候浩喜欢到书店去看书,菲留在家里收拾卫生,然后等浩回来一起吃饭。浩有时回来的早也下厨做些湖南风味,菲总是少不了说三道四,然后却又吃得很多……
客厅里有台浩的同学留下的旧电视,浩喜欢看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菲一般很少看电视,说是为了美容,要早睡,可是遇有球赛,她就饭也不做,坐在电视机前,张牙舞爪地等着饭来张口,然后还要对浩指手划脚,浩在心里告诉自己,菲这样的女人太厉害,不够温柔,自己想要的女友不是这个类型,她倒有点像自己的姐姐,比较爱唠叨,有时太婆婆妈妈。但菲却做得一手好饭菜,这样合租让自己的“胃口”受益匪浅,可以少吃方便面,而且每月省了许多酒钱。
菲的心里一直在把浩和以前的男友作着比较,他感觉浩虽然有才气,也很可爱,但却不够成熟,社会阅历较浅,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但是这样住在一起不但解决了自己住怕黑的问题,还可以省很多钱补给父母。
转眼2003年的春天到了,他们的房子也到期了,可是一场突发的SARS席卷了全国,人们停止了一切可能的社交活动,菲和浩的“新居”也就遥遥无期了,两人经过磋商决定按旧有的规则继续合租,但重新明确了一点,双方各自有异性朋友到访时,要提前和对方打招呼,互行方便,因为在两个人的内心都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另一半,这样合租只是为方便一时的生活,减少经济的负担,彼此也能帮帮忙,仅此而已,无非都想暂时找个住的地方;他们只是同事,也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总有一天会从这里分开,但他们都会记住并怀念这一段生活。
文/祝宏
第三部分合租情结(1)
爱上青果有点悬念,可过程纠缠结局美妙。
青莲要出国了,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忧伤。在这套两居室里,我和青莲度过了快乐的两年时光。行前,青莲拍拍我的肩:“我会打电话发电子邮件写信,再说我已经为你找好了合租人,我的堂弟青果明天就会过来。”
“你堂弟?”我瞪大了眼,“不行,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和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和男人住一起?你以后不结婚?”青莲从车窗里探出头,“放心,青果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吸毒,还是个好厨师……”青莲的车开走了,隐约传来她的笑声。
和一个男子合租一套房就是不方便,第一天我就闹出了尴尬。
晚上下班回家,看看青果房里没人,我便进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只穿着内衣裤,将毛巾胡乱地缠在头上打开浴室的门出来——
青果正站在客厅里!
我尖叫一声退回卫生间,急急忙忙套上外衣,却久久待在卫生间。青果敲门,声音里有极力忍住的笑声,“我什么也没看见,啊,什么也没看见。”
我还是不出去,眼泪却淌出来,心里不住地骂着青莲。
“出来吧,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卫生间里。”
我不得不出来。
一开门,青果笑吟吟地看着我,“身材不错……”我瞪他一眼。他收起笑,“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我是……同性恋。”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
“真的?”
“要不青莲会介绍我来住。”青果说。
我不相信,再怎么看青果也不像一个同性恋呀。青果高大俊朗,举手投足都散发出男性的魅力,声音低沉浑厚,好听极了。
可是,连贝克汉姆那样的汉子都被盛传是同性恋,外形又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我不时时记得青果是那样的人,我会认为和他合住是非常愉快的事。以前令我和青莲头痛的下水道堵塞,保险丝断掉,水管漏水之类的问题,在青果眼里只是小菜一碟。而且青果是个诗意的人,我们的客厅被他收拾得干净清爽,花瓶里的花也是两三天一换。在他清闲时,他会买回红红绿绿的蔬菜做好看又好吃的沙拉……青果真的有一颗女人心。我在厨房洗碗,青果利索地抹灶台,擦油烟机,拖地板,流畅的动作让我看得发呆。我叹口气,“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会爱上你呢!”青果笑,“好啊,那就爱我吧!”我知道他说笑话,我也笑,“放心,我不会爱上你。”
青果是学美术的,他的职业是化妆师,所以经常有靓丽的男女来找他。他们一起聊天喝咖啡听音乐,有时我也被邀请参加,大家玩得很快乐。当然,没有人留下来过夜,女的没有,也没有男的。我曾专注地观察过那些和青果一样高大潇洒的男孩子。也许我过于专注,以至于青果问我:“你看上了哪位?需不需要我介绍你认识?”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心里发毛。我说:“放心,我谁也没看上!”
“那就好!”青果笑笑。
最近青果要参与一场人体彩绘展,我们的套间里每天都有美女进进出出。她们很自然地在青果面前裸露圆润的香肩,修长的双腿,如玉的脊背……青果专注地在她们的肌肤上描绘,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块画布而不是一具温柔的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
人体彩绘表演那天,青果请我去观看。
袅袅丝竹声中,迷离的灯光里,一个个模特缓缓登场。这位,一朵清水芙蓉开放在光洁的背部;那位,腰部的玫瑰灿烂夺目,长长的茎插入低腰的长裙;这位,胸前是跳跃的蓝色火苗;那位,裸露的双腿上是仰头吐信的青色小蛇……
每出来一位都引起热烈的掌声。
最后,身着牛仔装的青果被美女们簇拥上台,接受众人的祝贺。
“怎么样?”在回家的路上,青果问我。
“太美啦!”我由衷地赞叹。
“下次你也当我的模特吧,你那么好的身材。”他说。
我又想起那次洗澡时的尴尬,不由红了脸。我知道他对我不感兴趣,可我仍红了脸。那是因为,我从来就是把他当作一个男人来看。
逃离青果的惟一办法,就是找一个男友。
于是我主动和朱岩约会。朱岩是医学博士,整洁文雅有绅士风度,是黑白影片中的人物。有时我们逛街,更多的时候去画廊、去博物馆、去听音乐会……朱岩知识丰富,妙趣横生,我喜欢听他说话,静静地听他说话。那是因为我可以微笑着看他的脸,而在心里想:青果在干什么?
我带朱岩回家,青果和他一见如故,他甚至说服朱岩来做他的模特儿,说像朱岩这么好气质的男性模特太缺乏。他们谈得很投机,我却拉朱岩说:“出去吃火锅吧。”朱岩对青果说:“一起去?”不待青果说话我拉着朱岩急急出门说:“青果有事呢。”
那天的火锅吃得很无趣。朱岩放下筷子,“小辉,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夹一片菜在沸腾的红油中细心地烫,“我没有不开心。”
朱岩说:“我从来就以为生活应该是快乐的,爱情应该是快乐的。如果你不快乐,那一定是有些地方你没走对,有些人你没碰对,有些事你没做对。”他看看我,把烫好的菜一片片夹进我碗里,“吃火锅,火一定要旺汤料才能沸腾、才能烫出好吃的菜来,爱情也该如此……”
吃完饭出来,朱岩没有送我回去。他说:“你一个人慢慢走回去,走到家的时候,一切就有答案了。”
我知道他是在作最后的告别,可内心并没有疼痛。那是因为没有点燃的火的熄灭,让你感觉不到熄灭时的寒冷。
和朱岩平静地分手,一个人在热闹的街市上晃荡。霓虹闪烁,人语喧哗。这个流光溢彩的城市,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和我一同回家的人。我随意走进一家酒吧,坐在角落一杯杯地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这么好,喝了那么多,心中还是那么冷,脑海里一会儿是朱岩,一会儿是青果。“小姐,回家吧,夜很深了。”调酒的男孩子担心地看着我,我听话地点点头。
回到家,我扑倒在床上,很快睡过去。半夜醒来,头痛欲裂,坐起来想找点水喝。青果的声音在我脚头响起:“想喝水?”不等我回答,他起身端了水递给我。
“你为什么喝酒?”青果的声音低低的。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故意调侃。
“你怎么会这样不爱惜自己?如果那个男人不爱你,说明他不值得你爱。”青果的声音里多了一份严厉。
“谁值得我爱呢?你吗?”我看他一眼。月光在他的身后,逆光中的青果让我想起那些白天温文尔雅,夜晚却持剑仗义行侠的侠士。
“为什么不是我呢?怎么了?你不是爱我吗?”青果一边说笑着一边伸出手来。
我缩到床角,“青果,对不起,我对别人的生活方式一向很尊重,即使这种方式不是我所能接受的。可是,青果,我真的很难受,我一次次地问自己:你为什么偏偏是个同性恋呢?”
“谁他妈告诉你的?!”青果吼道。
“你自己说的,搬进来的那一天……”
“你……你真的相信?”青果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一句玩笑话你就相信?”青果终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你不是?”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知道当初青莲怎样在我面前说你的好吗?知道我怎样偷偷跑来看你却不想被你发现吗?知道青莲怎样被我逼着以最快的速度办好签证吗?知道我怎样对着镜子一笔一笔地画,每天画一次,每天都想让你看吗?当我最终下定决心向你袒露一切时,你却变得那么忙,忙得见不到你的影子。你终于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博士,而且那么坚决地拒绝我跟你们同行……”
青果呜里哇啦还在说,可我听不到了。我只知道自己在笑、脸上是泪,而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
文/凡娘
合租,发生在失去了之后》》……
天下着雨,天边隐隐约约有雷声。
夜色已深,喧闹的城市渐渐恢复了宁静,落雨声显得更凄厉。
冷梅坐在午夜地火车候车室,用手梳理着一头秀发,将一只红蜻蜓胸针别在胸前,合体的连衣裙疲惫地贴在她的身上,一双忧郁的眼睛被泪水浸了多日,眉宇之间诉说着哀伤,只有肌肤的白皙依然那样诱人,已是中年人的她,言语和声色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绵里藏针。她本应有一个平静的生活,这都是因为她遇上了一个难分难舍的情人,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如今她一无所有,无奈地要漂流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月下的冷梅最大地欲望就是要有一个居所,她不想总住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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