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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i.ii-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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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在警校大门前,陈永仁拿着行李离开,新入学的学警正在操场列队,接受警官训话。
  在这批刚进警校的新学员中,有一张熟悉的脸。他,正是被韩琛派遣混入警队的其中一个少年——刘建明。
  “进到警校,就要遵守警校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就像他一样。”警官指着垂头丧气的陈永仁喝道,“被——革——走!”
  在门外的陈永仁回顾警校,看见众新生学警,怅然若失。
  “你们哪一位想和他交换?”警官严词续说。
  刘建明看见警官装腔作势的模样,再环视一眼站在四周的警察,心里有点怯懦,他不禁回头,隔着铁丝网眺望逐渐远离的陈永仁,他在心里叫喊:“我想和他交换。我想!”
  其实在两星期前,刘建明仍有最后一个拒绝的机会,那晚Mary问他是否心甘情愿做卧底,但当时的他只顾逞强,现在回想,他不无后悔。
  此时此刻,感到前路茫茫的人不止刘建明一个,陈永仁沿警校出口的小径蹒跚地走着,同样是心事重重。
  在路的中央停泊了一部房车,是黄Sir的车,陈永仁登上车,关上门。
  字花档(6):五、六十年代在香港盛极一时的一种赌博事业。



*第六章二○○二年


  半晌,Mary回过神来:“你听好,我是你老大的女人,就算琛哥真的死了,我还是他的女人,况且,我不相信琛哥会就此死去,刘建明,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说罢她携着手袋离开。


第六章二○○二年(1)



  在深水埗鸭寮街一间音响店内,两个男人即将相遇。
  首先出场的是个不修边幅的三十二岁男人,他头发凌乱,长满胡须,身穿V领黑色汗衫与一条破旧的牛仔裤,左手打了石膏。他在店中走来走去,摸摸这喇叭,拆拆剥剥那连接到扩音机上的讯号线。
  此时,一名打扮截然不同的男人走进店铺。男人三十一岁,外貌俊朗不凡,头发熨贴,身穿用料上乘的黑色绒布西装,他站在数十部音响前鉴赏片刻,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便开口嚷叫:“有没有人呀!”
  本来蹲着身的陈永仁从喇叭后探头出来,脸上并没挤出售货员应有的笑容,刘建明有点错愕,笑着指了指他面前的那部音响问:“不好意思,我想试试这部。”
  刘建明错愕,并非因为觉得面前的男人没礼貌,原因,是他感到陈永仁有点儿面熟,可却无法具体记起。
  十一年前,刘建明与陈永仁在学校缘悭一面,以后,其实两人碰过两次面。
  第一次约莫在九年前,那时刘建明还是个高级警员,在一次黑社会集体斗殴中他曾经拘捕过陈永仁,还替陈永仁打过指模,可当时陈永仁老是低着头,所以两人互无印象。
  第二次碰面,发生在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在一个街上的面摊。当时灯光昏暗,形势千钧一发,两人都无暇扫视四周,都把焦点落在倪永孝与韩琛身上。
  况且,所谓相由心生,在这几年间,两人的生活都出现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他们的外貌,也随之改变。
  “习惯用什么喇叭?”陈永仁问。
  “没固定的,有没有好的介绍一下?”刘建明说。
  陈永仁望着男人所指的胆机摇摇头,上前两步拍拍另一部胆机:“这部港产音响,万多元,”他边说边插上电源,接上喇叭线,按下CD机的播放键:“接近千余元的国产线,与十几万的欧洲货不相上下,高音甜,中音准,低音劲,一言以蔽之,痛快!”他轻拍刘建明的肩膀,示意他坐到沙发上,“来,过来听听。”
  旋律响起,刘建明一怔。虽然歌曲是经过重新灌录的版本,但这首老歌,他实在太过熟悉,无论是什么版本,一听,他便能够认出来。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掠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返回我的心坎……
  像站在浮沙上,刘建明迅速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而且无法自拔。
  这首歌,是Mary最喜欢的歌,她把这张心爱的CD,送了给我。
  我爱Mary,而且从小就爱她,当初我跟随韩琛加入黑社会,也是为着要守候在她身边吧。
  十个黑社会老大,九个都爱花天酒地,我希望韩琛也是个寡情薄幸的家伙,我希望终有一天,Mary会发现韩琛对她不忠,转而投进我的怀抱,是偷偷摸摸也好,是名正言顺我也不怕。为了Mary,我连倪坤也敢杀,假如她肯做我的女人,我会不惜一切——或许你认为我的想法幼稚,但在七年前,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的确无时不刻都这样希冀着。
  一九九五年,韩琛落难泰国,Mary在香港被倪永孝追杀,受了伤,住进我在屯门海边的避难屋。我替她洗伤口,照顾她起居饮食,那几天,我与Mary过着二人世界,心里乐不可支。
  那天,我在外头购物回家,无意间看见Mary在房内更衣,她只戴着胸罩,我看罢,一直压着的欲念几乎无法制止。
  Mary看见我回来,立即破口大骂,她质问我为何要欺骗她,讹称琛哥在泰国安然无恙。
  当时在外边流传甚广,韩琛在泰国已遭逢不幸,我没有把事情告知Mary,因为我怕她会做出傻事。
  Mary两眼泛着泪光:“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现在我的男人死了,我无论如何要为他报仇!我今晚就要乘夜机到泰国。”
  当我得知韩琛的死讯后,我也挣扎过想把事情如实说出,我盼望Mary在知道韩琛死了后,会转为接纳我。然而,最终我还是选择不说,就是怕Mary会有这样的反应——显然,为了韩琛,Mary愿意豁出生命,这是我不想听见的。
  “不去可以吗?”我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算了吧,建明,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们。”说罢Mary把连身裙穿上,我变得激动,推门进房。
  “我是说,你不去可以吗?”
  大概我的眼神相当狰狞,Mary有点畏惧,但旋即镇定下来,她拉起连身裙的拉链,定眼望着我。
  我决定豁出去:“其实你跟随了琛哥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
  Mary不发一言,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不闪不避,眼神坚决:“琛哥死了,我可以照顾你。”
  她再赠我一记耳光。
  “你以为你是谁?”Mary在说出这话时,没有正眼望我,她的眼珠子畏缩地跳动了一下,我看得出,她是爱我的。
  一股巨大的勇气涌上心头,我转身把门关上,紧紧搂抱着她,我……我强吻Mary。
  Mary挣扎叫喊:“你干吗?”
  “我爱你,我从小就爱你,我不准你走!”我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突然,她用力踢我,我抬起手掌,正要一巴掌打过去,只见她的右手上突然多了把上镗的手枪。



第六章二○○二年(2)



  “你不会的。”我满有信心地说。
  岂料Mary真的扣动扳机,子弹射落我身旁的蒸溜水瓶,发出隆然巨响。
  我愣怔,不敢相信Mary真的向我开枪,我在心里嘀咕,到底她是刻意把子弹射到我身旁,还是因为瞄不准呢?
  半晌,Mary回过神来:“你听好,我是你老大的女人,就算琛哥真的死了,我还是他的女人,况且,我不相信琛哥会就此死去,刘建明,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说罢她携着手袋离开。
  我呆站在屋内良久,把整件事情,把自身的处境好好想了一遍。
  韩琛已经得知倪坤是Mary派人杀死的,假若如Mary所说,韩琛真的未死,他一定会追问Mary暗杀的始末,那么,她会把我的名字供出来吗?
  我知道原先的Mary不会,但现在呢?我对她作出冒犯后,她还是不会吗?
  一旦给韩琛知道下手的是我,他一定会执行家法,把我干掉。
  相反,假如韩琛已死,她定会找倪永孝报仇,万一她被擒,在严刑逼供下把我的名字招出来,那么……
  因此,我作出了一个决定。
  现在回想,当日支持我作出那个决定的想法,其实全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终于意识到Mary对韩琛的情深,而且不会改变。
  纵然她知道我爱她,纵然为了她我甘愿冒上天大的险去刺杀倪坤,然而,她对我都无动于衷。
  她是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吗?她一开始知道我爱她,却一直不拒绝我,就是要利用我替她出生入死吗?
  不,并非替她出生入死,是替他的男人韩琛!
  我嫉妒,我因爱成恨。
  不能够得到Mary的爱,我便要得到她的生命!
  离开避难屋,我走到商店拨了一个匿名电话,把Mary的行踪告诉了倪家的人。
  我在路上飞驰,汽车音响在播放着Mary送给我的老歌,我的心情七上八下。车子到达启德机场,我东张西望寻找Mary的踪影,我突然感到后悔,我拨电话给她,想通知她离开机场。
  这时老歌刚好播完,车厢内一片死寂,我听到微弱的电话铃声从窗外传来,我回望,在一辆的士旁边,Mary刚下车。
  Mary朝我这边望过来,她发现车上的我,没接听电话,只是盯视着我。
  从她的眼里,我看见了惋惜,不,我看见了拒绝。
  Mary别过脸正要进入机场,一架七人车高速驶至,直撞向Mary。
  Mary被撞飞开去,七人车倒驶,再冲前。Mary被车辗过,血肉模糊。
  这时,老歌再次徐徐响起,我的心一阵绞痛,但我没有流泪。
  刘建明陷入沉思,陈永仁的话把他惊醒:“听!人声多浮,看见吗?人声全浮在你面前。”
  刘建明深深吸进一口冷空气,回到现实,他抿抿嘴唇不置可否,径自走到旁边的陈列柜拿出一条讯号线,对着仍一脸陶醉的陈永仁说:“喂!试试这条线,听怀旧歌,这种线较好。”
  陈永仁半信半疑地接过讯号线,不情不愿地把它接上。歌声再响起,他听得目瞪口呆。
  刘建明自信地说:“成不成呀?”
  “果然强劲得多!”
  刘建明与陈永仁轻松交谈,背后其实相当讽刺。
  两人都是卧底,而且都与韩琛关系密切,他们正站在绷得愈来愈紧的对立局面。卧底,线人的一种,两个线人走在一起,竟谈笑风生讨论哪条线的功能比较好,须知他们命系一线,假若一方的线比自己的强,另一方便危在旦夕,可笑的是,他们对对方的身分懵然不知。
  “喂!我买一套,有没有折扣?”刘建明笑着说。
  陈永仁摇摇头:“音响在这里买,喇叭就免了,对面街的‘祥威’较便宜。”说罢他递上‘祥威音响’的卡片给刘建明。
  刘建明付款后离去,临走前再问陈永仁一句:“喂!那边现在有人吗?”
  “有!说阿仁介绍的,有折扣。”他答道。
  店铺老板刚巧在这时回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即上前埋怨:“大哥,我叫你帮我看铺,你帮我赶走生意?”
  “唏!那你的喇叭是卖得贵嘛!”陈永仁没好气说。
  “啊!我不卖贵点,哪有钱交保护费给你?”老板听罢更气愤。
  陈永仁暗笑着说:“不交?你尽管试试看。”说罢他随手捡起刚才刘建明推荐的讯号线,急步离开。
  “喂!那条线呀?”老板企图制止。
  陈永仁穿上黑色羊皮西装褛,头也不回:“借我用几天。”
  老板连忙追出门口:“四千多元你借来用几天?你匆匆忙忙的去哪里呀?”
  “送殡呀!”陈不耐烦地嚷着说,跳上的士。
  陈永仁并非胡说,今天他真的要去出席一个葬礼,一个恩人的葬礼。
  坐在的士上的陈永仁,不期然又想起在学校的日子,那是他加入警队后,惟一开心的一段日子。
  的士在万国殡仪馆旁的小路停下,他急步走进一条阴暗的冷巷内。冷巷对着马路,他神情肃穆身躯笔挺地着,动也不动。
  一会儿,两架负责开路的警察电单车在巷子前经过,陈永仁准备就绪,待灵车驶经巷子前的那刻,向灵车敬礼。
  灵车的挡风玻璃上挂着“叶府出殡”四个大字,放在车头位置的,是叶Sir的黑白照片。



第六章二○○二年(3)



  “九七年后是你们的世界啰,瞧你们两个气宇轩昂,别说上《警讯》,被挑选出来做纸板警察的模特儿也够资格,到时假若你们还有点良心,一人给我几百块养老,我下半生便无忧啰!”陈永仁想起十一年前,叶Sir在四十二岁的寿宴上跟他与陆永昌说的这番话,当时,他在警校还未毕业,一心要做个正正式式的警察。
  叶Sir的寿宴,那是他首次出席,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从一九九二年开始,他已丧失资格。
  没有资格参加叶Sir的寿宴,也没资格到灵堂前拜祭他,这正好道出陈永仁暗无天日的人生。
  在幽暗的小巷内,回想这十年的非人岁月,陈永仁觉得自己像条蚯蚓,每天在黑暗湿湿的泥土下钻动,窃听着从四方八面传来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他会被投进波涛汹涌的大海,更近距离地观看鱼群的活动,默默地留意大鱼何时出现。他的身上系着一根鱼丝,在彷佛渗着阳光的水底,他好像看见了未来,他等待着岸上的人及时把他抽离,然而,他渐渐发现,握鱼丝的人根本并不可靠,每次在大鱼快要把他吞噬时,他都得靠自己奋力游出水面。他疲惫地爬回岸边,这时,握鱼丝的人会施施然出现,告诉他这一带的海域已没有大鱼,然后把他捡起,拋到另一个岸边,叫他再次往这新的土壤里钻。
  “27149,你现在被警校革走,你接受的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任务,你清楚没有?”
  十一年前,黄Sir在警校跟他这样说,当时的他并非没有犹豫过,可是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离开警队,一是接受任务。
  他选择接受,因为卧底至少在骨子里还是个警察,他决定踏上这条远离警队的征途,希望绕着地球走一圈后,最终可以回到警察部。
  离开学校,十个月后他加入了三合会,在关公面前发下毒誓,效忠社团。
  黄Sir的终极目标,是要利用陈永仁把倪永孝缉拿归案,但倪永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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