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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背后的真相:最后的郊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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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改变她的心意……我说不上来。”
“她说过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她只是太了解我了,我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我心里有包袱,跟我相处并不那么容易。在我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自个儿过的。”
他静静地等着,沉默再次占据了房间。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还有话想说,还希望他问她点什么。可是,等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拿不准她说的是他还是她自己。
“他们说,有的猫儿脾气暴躁,对所有人都龇牙咧嘴,又抓又挠,就算对喜欢它、想安慰它的人也是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它小的时候受了冷落。”
“我没听过这种说法。”
“我相信这话是真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手往上挪到了她的胸部。
“这就是你的故事吗?”他问道,“你是说自己小时候受了冷落。”
“谁知道呢。”
“你对自己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洁斯敏?我觉得你想说给我听。”
他知道她希望听到这个问题。彻底坦白的时间到了,而他开始相信,整晚上的交谈都在按她的计划发展,最终的目的地就是眼前的这个问题。
“你没有努力留住该留的人,”她说,“而我却苦苦留着不该留的人。我坚持得太久了。事实是,我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局,我内心深处是明白的。我就像个站在铁轨上的人,眼睁睁看着火车开过来,却被明亮的车灯照得没法动弹,没法救自己的命。”
他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凝望,但却只能勉强看见她肩头和脸颊的轮廓。他贴近她,吻了吻她的颈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你还是走出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我走出来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我走出来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到被单下面摸到了他的手,把那只手扣在她的一个乳房上面,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晚安,哈里。”
他等了一会儿,听到她睡梦中的均匀呼吸之后才渐渐睡去。这一夜没有梦境,有的只是温暖与黑暗。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博斯首先醒了过来。他洗了个澡,没跟洁斯敏打招呼就用了她的牙刷。接着,他穿上头天穿的衣服,到外面去取来了放在车里的手提包。换上干净衣服之后,他进厨房去找咖啡,但却只找到了一盒袋泡茶。
放下喝咖啡的念头,他开始参观洁斯敏的公寓,古旧的松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起居室的装饰跟卧室一样简朴,里面没有电视,只有一张铺着米色毯子的沙发,一张咖啡桌和一台带磁带舱却不带CD播放机的老式立体声音响。跟卧室一样,起居室的墙上也是空无一物,只有一些蛛丝马迹暗示着那儿曾经有过什么东西。博斯看到灰泥墙上有两根钉子。钉子上没有锈,也没有油漆的痕迹,想来是刚钉上去不久。
起居室的玻璃门外是一个封在窗户里的阳台,阳台上放着一些藤编家具和几盆盆栽。其中一盆是盆栽桔树,上面已经挂了果,整个阳台都弥漫着它的香气。博斯走到窗边,顺着房子背后的小巷往南望,将坦帕湾收入眼帘。海水映着早晨的太阳,泛起了纯白色的波光。
对着玻璃门的那面墙上还有一道门。他回身穿过起居室,打开那道门,立刻闻到了油彩和松节油散发出的浓烈气味。这一定是她的画室。他略略迟疑了片刻,然后走了进去。
他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从这间屋子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巷子尽头的海湾,中间只隔着三四座房子的庭院和车库。窗外的风景美不胜收,怪不得她会拿这间屋子来当画室。屋子中央有一块油彩斑斑的垫布,上面支着一个画架,旁边却没有凳子——这说明她习惯站着作画。博斯还注意到,屋子里没有顶灯,也没有其他人造光源。这么说,她是只在自然光下作画的。
他绕着画架转了一圈,发现绷在上面的画布还是一片空白。屋子侧面的一堵墙边上摆着一张高高的工作台,上面散放着一些装颜料的管子,调色板、听装咖啡和画笔错杂其间。工作台的尽头则是一个供洗涤之用的大水槽。
博斯发现,工作台下面的墙边上还有一些画布。它们全都面朝里,看起来跟画架上的那块画布一样未经使用,还在等待艺术家的妙手。不过,留在其他房间墙上的那些钉子让博斯觉得事情可能并非如此。他伸手从工作台下面抽出了几张画布,心里的感觉就跟在破什么案子、解什么谜团一样。
他抽出来的是三幅色调阴暗的肖像,画上没有签名,但却显然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准确地说,是洁斯敏的手笔。博斯在她父亲的房子里看过她的画,因此能够认出她的风格——线条清晰、色调阴暗。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裸女,她的脸朝着背离观者的方向,没入了阴影之中。这幅画让博斯觉得是黑暗在吞噬这个女人,而不是这个女人在转向黑暗。这女人的嘴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让人觉得她不能开口说话。博斯认得画中的女人,她就是洁斯敏。
第二幅的内容跟第一幅差不多,它们似乎都是同一件作品的草稿。同一个裸女,同样笼罩在阴影之中,只不过这次是面朝着观者。博斯注意到洁斯敏在这幅画里把自己的胸部描绘得比实际丰满,不由得暗自揣测这是她出于某种目的有意造成的效果,还是因为她下意识地想美化自己的身体。透过笼罩画面的灰色阴影,可以看到画中女人的身体上有几处鲜明的红色。博斯对艺术所知甚少,但也能觉出来这是一幅非常阴郁的肖像。
博斯把眼光投向了第三幅画,发现它跟前两幅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同样也是洁斯敏的裸体肖像。这幅画明显是在爱德华?蒙克①的《呐喊》基础上的再创作,博斯一直对那幅画很感兴趣,但却只在书里看见过它。在眼前的这幅画中,惊恐万状的主角被换成了洁斯敏,蒙克笔下那纷乱恐怖的幻景也为天路桥所取代。博斯一眼就能够认出支撑桥梁的那些鲜黄色纵向管线。
“你在干什么?”
他激灵了一下,就跟背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洁斯敏正站在画室门口。她用胳膊拢着身上的丝质浴袍,眼睛还肿着,看样子是刚刚睡醒。
“我在看你的画,可以吗?”
“可这门是锁着的。”
“不是,门没锁。”
她伸手转了转门把手,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他在胡说。
“门真的没锁,洁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希望我上这儿来。”
“你把画放回台子下面去吧,行吗?”
“好的。可你干吗要把这些画从墙上取下来呢?”
“我没取。”
“是因为这些画画的是裸体吗?还是因为画里有什么含义呢?”
“别问我这个了,把画放回去吧。”
她从门边走开了,而他把画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从画室里出来,在厨房里找到了她。她背对着他,正端着茶壶从水槽里接水。于是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即便如此,她还是略微抖了一下。
“洁兹,听我说,我很抱歉。我是个警察,好奇是我的职业病。”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我真的不介意。你要喝茶吗?”
她停止了接水,但却没有转身,也没有把茶壶往炉子上放。
“不用了,我打算带你出去吃早餐。”
“那你什么时候走呢?我记得你说你要搭早上的飞机。”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在想,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再待一天,明天再走。当然,那得你愿意留我才行。我自己是愿意留下的。”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也希望你留下来。”
他们抱在一起,唇吻相接,但她很快就缩了回去。
“这样子不公平。你已经刷了牙,而我嘴里还有味儿。”
“没错,不过我用的是你的牙刷,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
“真过分,那我只好拿一支新的来用了。”
“那就这样办好了。”
他们都笑了,接着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刚才他闯入画室的事情似乎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去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我收拾收拾。我知道去哪儿吃早饭。”
她打算抽身走开,他却把她拦在自己身前。他实在憋不住,还想再问一问。
“我想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儿?”
“为什么那些画上都没有签名?”
“因为还没画完,还没到签名的时候。”
“挂在你父亲家里的那幅就签了。”
“那是给他画的,所以我就签上了名。其他那些都是为我自己画的。”
“人站在桥上的那幅,画里的那个人是打算往下跳吗?”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答道:
“我不知道。有些时候,我看着它,觉得她是想往下跳。在我看,画里面的确有这个意思,但这事儿谁也说不好。”
“绝对不能这样,洁兹。”
“有什么不行的?”
“就是不能这样。”
“我一会儿就好。”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离开了厨房。
冰箱旁边的墙上有部电话,他走过去拨了航空公司的号码。在要求把航班改到星期一早上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于是就问航空代理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从拉斯维加斯转机回洛杉矶的航班。那位女职员告诉他,这一来他就必须在中途停留三小时十四分钟,而他回答说没问题。为了改签航班,博斯得在原来的七百美元票价基础上再加五十美元,他把这笔费用记到了自己的信用卡上。
挂掉电话之后,他琢磨了一下拉斯维加斯的问题。克劳德?伊诺当然是死了,但他的妻子还在替他领着退休金支票,花上五十美元去她那里走一趟应该是值得的。
“你好了吗?”
洁斯敏在起居室里叫他。博斯走出厨房,发现她已经整装待发了。她穿着一条牛仔七分裤,背心外面罩着一件白衬衫。衬衫的扣子没扣,下摆系在腰上。她连太阳镜都戴上了。
她领着他去了一个吃饭的地方,那儿供应浇了蜜的饼干,还有跟玉米糊和黄油配着吃的鸡蛋。自从在奔宁堡①接受基本训练以来,博斯这还是头一次吃玉米糊。饭菜的味道很好,他们都没怎么说话,谁也没有提起他们头天晚上的谈话和那些画的事情。看起来,他们似乎更倾向于把说过的那些话——也许还有她的那些画——留在夜晚的暗影之中。
喝完咖啡之后,她坚持要由自己来付账,而他只争取到了付小费的权利。到了下午,他们坐在她的大众车里,敞着车篷四处巡游。她带着他把周围转了个遍,从伊伯城②到圣彼得斯堡海滩无所不去,其间报销了一箱汽油和两盒香烟。接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名叫印第安岩滩的地方,在那里欣赏坦帕湾的日落。
“我去过很多地方,”洁斯敏告诉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儿的天光。”
“那你去过加利福尼亚吗?”
“没有,还没去过。”
“有些时候,那里的日落就像是岩浆在城市上空流泻。”
“那一定美极了。”
“它会让你原谅许多事情、忘记许多事情……那就是洛杉矶的光景。这座城市里有许多东西都已经破碎断裂,但那些残片却依然在继续运转,确确实实地在运转。”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你又来了,什么事?”
“既然你不让任何人看自己的画,那你又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这个问题看似不着边际,可他已经琢磨一整天了。
“我的钱从我爸那儿来,就算在他去世之前也是这样。钱虽然不多,但我的需要也不多,所以也就够了。画完之后,如果不是非卖不可的话,我是绝不会卖的。现在我就是这么做的,我想让自己的画保持纯洁。”
在博斯听来,这话更像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为的是掩盖她对向别人袒露自己的恐惧。不管怎样,他决定就此打住,但她还有话说。
“你总是忘不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吗?总是像这样问个没完吗?”
“不是,只有在我关心某个人的时候才这样。”
她飞快地吻了他一下,然后走回了车里。
他们回她家去换了衣服,然后上坦帕的一家牛排餐厅去吃晚饭。那儿的酒水单简直就是一本书,厚得要用单独的底座来支撑。餐厅本身似乎是出自一位稍欠实际的意大利室内设计师的手笔,镀金的洛可可式①装饰、艳丽的红天鹅绒以及古典的雕塑和绘画烘托出了一种阴郁的情调。博斯觉得这地方正符合她的个性。谈话间,她说到这座肉食者殿堂的主人实际上是吃素的。
“按我看,这人多半是从加利福尼亚来的。”
她笑了起来,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博斯这一整天都没想过案子的事情,现在又不经意地想了起来,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愧疚。他觉得自己很自私,只知道享受跟洁斯敏在一起的快乐,却把自己的母亲抛到了脑后。洁斯敏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心事,意识到他正在自己跟自己辩论着什么。
“你能再多待一天吗,哈里?”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却摇了摇头。
“不行,我必须得走。不过我还会回来的,一有工夫就回来。”
博斯用信用卡付了晚饭的账,心里嘀咕着这张卡可能已经接近了透支的限额。这之后,他们回到了她的公寓。他们意识到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于是就直接上了床,开始做爱。
她的身体、味道和气息都让博斯觉得无比美妙,他不禁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以前他也曾对别的女人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甚至还曾把这样的冲动转化为实际的行动。但是,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不由自主,这样彻底投入。他觉得,这是因为她身上有太多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她是一个谜,这就是诱惑所在。从身体上说,此刻他已经跟她近得不能再近,但她身上却还是有那么多尚未揭开的秘密。他们轻柔地做着爱,最后来了一次深长的拥吻。
接下来,他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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