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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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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状态。
  刘大夫最后死马当活马医,用银针刺穴,再用当年帮姜澈解毒的蒸药浴的方法,把相黎泡在药桶里连续蒸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换了几十次药水,就算不把相黎蒸熟,也快把她泡熟了,才把相黎体内的毒全部逼出来。
  经历了病毒迅速扩散以及这种强迫解毒方式的相黎,身体变得极其虚弱,抵抗力差得,还及不上出生的婴儿,刘大夫姿势不敢把相黎假手他人。
  即使,院门外,一群人跟刘大夫一样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刘大夫除了让人送药、送食物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所以,之后的三个多月,相黎当真过了段如新生婴儿般与世隔绝,除了天气晴好的日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杀杀菌,其他时间均在房间里待着,除了吃刘大夫每天准备的药膳、睡觉之外,几乎什么都不做的日子。
  刘大夫,自打相黎能下床之后,每天有大半时间待在厨房为相黎准备补身子的药膳,其他时间,还要注意被褥、衣服、房间、院落的清洁,基本上没有时间与相黎说话。
  这段时间,跟相黎一起从京城来江南的人,除了姜澈仍坚持留在锦州等她之外,其他人,姜漓、陈隽、白宁非、籍涅,都回了京城。戚无殇在治疗疫病这件事上又输给了相黎一次,留下一封书信,去游历修行去了。
  相黎这段时间虽收到了很多书信,但信件都让刘大夫没收了,不让她看。所以,这几个月,外间、京城、关心她的那些人,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晓。

  年画娃娃

  当时序由夏末转入冬初,胖了几圈,由瓜子脸转成苹果脸,由青涩少年变成小胖妞体形的相黎,终于被刘大夫解了禁足令之后,带着一身一跑就流颤起来的肥肉,冲出了院门,张牙舞爪的大叫,把前来送食材的小厮,吓得脚下一软,跌进了拱桥下的池塘。
  相黎走到池塘边想拉他一把,却被池水中映照出来的一张丸子脸吓得倒退了三步。
  好在,那个小厮会游泳,冬天里的池水虽是凉得刺骨,水中没有了水草,她自己很快爬上了岸。
  相黎在那个小厮离开后,又慢慢地走到了池塘边,扶着吃水边的柳树往下看,泛着涟漪的池水中映出的仍是一张白白嫩嫩、胖胖乎乎,就像年画娃娃一样的丸子脸。相黎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还是一张丸子脸,不过,多了份表情——傻乎乎皱眉的表情,滑稽的样子,宛如年画娃娃的笑脸上叠加了林黛玉的愁容,类似于传说中的“东施效颦”的效果。
  这个时候,刘大夫缕着他那银白的胡子走近来道:“怎么样?对为师一百零八天的辛苦成果,还满意吗?”
  相黎能说什么,看到刘大夫雪白的发丝和得意的笑容,她只能露出一个适合年画娃娃的笑容道:“满意,简直太满意了。先生真是神工鬼斧,化腐朽为神奇呀。”
  刘大夫端着长者姿态道:“满意就好,三年之内,保持着这个身形,要是少掉一两,门规伺候。”
  相黎听了,脚下一软,差点儿跌进池塘里,苦着脸应了声“是”。
  相黎身体好了,两人自然也要离开吴郡了,两人去想绣坊的掌柜辞行时,掌柜的手中的算盘,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脱手落在了地上。上好的白玉算珠,碎了满地。
  坐在船上,乡里看着刘大夫拿来的一大盒书信,想到大家看到她的表情,不觉也是一乐。
  相黎与刘大夫到达籍家在锦州的别院时,守门的小厮,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他们进门,言称他当日目睹过小姐芳容,虽不是天香国色,但也是清秀佳人,绝不是她这种丸子脸的年画娃娃可以冒充的。
  至于刘大夫,那位小厮说,他虽未亲眼见过,但听闻小姐的师傅乃一代圣医,未及不惑,乌发俊颜,又怎会是一相貌普通的鹤发老头儿。
  反正相黎对自己的丸子脸已经接受了(要伴着三年,不接受也不行),所以,对于小厮的话,她并不是特别在意。倒是小厮说刘大夫的话,让她听得心里难受,毕竟,一夜白头这种事,说起来有诗意,真搁人身上了,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如果刘大夫容颜俊美,鹤发童颜为异数,凡事有异则妖,多半会引来并非善意的侧目;刘大夫中等身材,中人之貌,身形还偏瘦,虽没有满面褶皱,但是,一头白发,平白让她看上去老了几十岁。未及不惑,却被人称为“老头儿”,他还没有成亲呢。
  反倒是一向在乎自己姿态的刘大夫,脸上挂着长者睿智的笑容道:“如你所言,若我二人是假的,那必要扮的比真的还像。世间事瞬息万变,数月之别,你家小姐为何不可由小豆芽变成小团子?老夫为何不可乌发变鹤发?念小子无知,老夫不为难于你,快去禀报你家主人。”刘大夫说着,捋了捋胡须,头发变白之后,他这个动作做得越发飘逸自如了。
  小厮揉了揉头巾道:“老先生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我家小公子陪朋友出门了,不到酉时怕是不能回来。小的一个守门的下人,实不敢未确定身份边让两位入内,还望老先生见谅。”
  刘大夫听了,对相黎道:“既然人不在家,门又进不得,你留下一封书信,我们启程吧。”
  “再等等吧,先生。难得来一趟江南,我们总要带些特产回去。锦州城繁华不亚于京城,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今日就在城中逛逛吧。”姜澈说了要在锦州等她,居然就真的丢下书院在锦州一待就是小半年,她不管如何,也不能辜负了他这份任性的等待。
  “你身体刚好,怎么能受得了街上的人群尘土?要等,就在这里等吧。”刘大夫说完,让车夫从车厢里搬出了他们的行李,搬到了籍家别院门外的那颗大柳树下,两人一人拿了一个垫子,坐在了上马石上。
  黄昏时,姜澈和籍维骑马回府,远远就看到了柳树下一白一黄、一瘦一胖的两个身影。
  相黎也看到了姜澈,想要起身,刘大夫却拉着不让她动。
  姜澈下马到了柳树下,拱手向刘大夫见礼,见礼过后,却接口问道:“先生,您怎么数月间白了须发?难道难道相黎她她已经?怎么可能?我们约好在锦州见面的,我们还要一起开书院,我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师资队伍,她怎么能?”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姜澈说着,脸上的泪水,如急雨一般落下。
  刘大夫白了姜澈一眼,拉起相黎道:“人你也看到了,也算履约了,这么蠢的人,老夫可不想一路与他同行,走吧。”
  她跟姜澈,换了时空,彼此换了身体都能认出对方,她不过被刘大夫补得圆了几圈,姜澈竟然视她如无物。尽管姜澈哭得很伤心,相黎还是白了一眼他和在他旁边扶着他安慰他的籍维道:“我也觉得跟蠢人同行会很困扰,我们走吧,先生。”
  听了两人的对话,姜澈不可置信的抓住相黎圆圆的手臂道:“你你是向月?又转生了一次吗?”
  相黎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拍开姜澈道:“小岚,你觉得转生是换衣服吗?一个身体用时间长了不喜欢了就再换一个。哟暗示真的能黄换,我就算不换成西施、貂蝉,也不会换成年画娃娃呀。现在我们也见过面了,你要在锦州继续呆着或者做其他什么,随便你,我走了。先生,我们走。”相黎说着,拉着刘大夫衣袖就要走。
  可是,刘大夫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道:“阿黎,听你的语气,对为师辛苦三个多月的成果不满意吗?”
  相黎拍了下自己的头道:“怎么会呢?先生。像西施、貂蝉虽是美,可红颜薄命呀。年画娃娃就不一样了,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要请,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呀。”
  姜澈和籍维也帮忙开口安抚刘大夫,一场闹剧之后,相黎和刘大夫被请进了籍家的别院,那个尽职的小厮,因为冲撞了小姐和小姐的师傅,被别院的管家罚俸半年。
  晚上,姜澈和籍维设宴为刘大夫接风赔罪,相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吃刘大夫做得飘着药香的膳食。
  红烧肉、冰糖肘子、甜水鸭、清蒸鲈鱼、油闷大虾一段时间内,与她绝缘。
  就像婴儿除了吃奶最多吃个鸡蛋羹,喝个米糊糊一般,相黎除了吃药膳,偶尔,也就吃少数性数温补的水果,至于梨呀、香蕉呀、石榴呀什么的,想都别想。点心什么的,也在禁忌之列。
  所以,相黎虽然长成了年画娃娃,实际上并没有享多少口福。以前只有她跟刘大夫两个人住在那个院子里,没有什么美食诱惑也就罢了,现在,听说姜澈和籍维设宴宴请刘大夫,她光想象一下就流口水。
  这一时刻,相黎还没有意识到,三年后摆脱了药膳生活的她,如果不节制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的话,只怕不仅不会减肥,反而会从年画娃娃向球发展下去。
  这些都是后话,当晚,送酒醉的刘大夫歇下之后,姜澈带着一丝酒意来到了相黎的房间,喝着相黎倒的白开水(在白开水和参茶之间,相黎选择了白开水),姜澈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看着相黎,如果不是怕相黎生气,他大概还想伸手捏捏。
  相黎也知道这怪不得姜澈,从京城出发前,她七十五斤,对于一米五多一点儿的身材来说,算正常体重。生了一场病,又忙碌了近一个月,离开锦州之前,她六十八斤,像刘大夫说得,俨然一个小豆芽。而现在,她一百二十斤,一百两八天,五十二斤,严格说来,不是五十二斤,解毒之后的相黎,身体轻得,大概也就六十一、二斤的样子。一边零八天,五十八斤,平均一天超过半斤的长,因为没有锻炼,那肉密度并不大,看上去,比实际体重还胖上一些。亏得相黎肉长得均匀,全身整体胖了一大圈,要是新陈代谢不好,多半只长在小腹上,那她可当真长成一个球了。
  相黎任姜澈看着,直到姜澈看够了为止。
  两人久违的聊了一会儿,相黎的经历太简单,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讲完了。多半是姜澈再说,说他在锦州这小半年的经历,他拜访的那些能工巧匠、奇人异士。书院的构想、设置,以及以后的发展规划,他也有了考虑。姜澈说话间,平均五句话,就要提到籍维一次,开始时他还称呼着“籍三少爷”,到后来,不自觉间把称呼变成了“维弟”,相黎听的时候,每次脑子里都闪过“莲弟”,只得暗自掐自己的手,以防自己笑出来。
  当晚的姜澈,也许是合理酒的原因,面色红润,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最主要的,言谈之间,全是难掩的笑意。相黎第一次看到这样轻松惬意却又畅爽恣肆的姜澈。
  以前的姜澈,是温润的,是内敛的,虽总是给人惬意舒服的感觉,但他自己,却是压抑的。两次无望的暗恋,前世家庭的不睦,这一世身体的病痛,虽没有摧折了他,却一直如一块黑幕一般,掩盖着他的光芒,压抑着他的自我。
  所以,五日按相黎觉得籍维不是生产、不理俗事的性子并不是一个可靠的人,觉得他没有能力照度姜澈,可是,看到姜澈这样轻松恣肆的笑容,相黎还是在心里接纳了籍维。并且确定了,在两人以后遇到困阻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们一把。
  上一次出京时,相黎没有看到海上风景,这一次回京,她强烈要求坐船从海上回去。可是,刘大夫以海上风大为由,驳掉了她这个要求。
  刘大夫到时间就要停下来给相黎做药膳,有时在野外,有时在客栈,有时在农舍,虽是昼夜不舍的赶路,几人到达京城时,也已是腊月二十四,过了小年,接近年关。
  本来就圆的相黎,穿着厚厚的冬衣,披着御寒的貂裘披风,还戴着一个毛茸茸帽子,下车的时候,差点儿让守门的小厮认为,是一个毛绒绒的球,从车厢里面弹出来了。不过,前面又姜澈和籍维先下,后面又有戴着帽子掩住白发的刘大夫下车,总算,没有人说不让她进门。
  只是,一定人在籍家的客厅坐着,等籍玄和籍涅一家出来,落座寒暄过后,几人先是对刘大夫的白发唏嘘嗟叹了一番,然后又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问到了相黎,待刘大夫说了相黎已经完全康复之后,大家舒了口气。
  此时,李素华颇为遗憾地道:“新姑爷也真是,就算再怎么想念小妹,也不该一进城就把她接回陈府呀。至少,要让我们看一眼,好心里安心呀。”
  听了李素花的话,籍维终于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姜澈显然也是忍笑忍得极其困难,但碍于相黎的面子,没敢笑出来。
  还是刘大夫定力颇好,对坐在末座风口没有摘下帽子的“白球”道:“自己非要瞒着行程给人惊喜,这下,你满意了吧?”
  听了刘大夫的话,众人都把注意力装箱了不管是从厅外进来,还是从内堂出来,坐在屋里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注意到的“白球”身上。
  此刻的相黎,本想着看大家都如绣坊掌柜的那般惊得丢掉算盘那种表情的相黎,被众人目光盯着,第一次感到那种那个羞耻般的尴尬。如果没有刘大夫在座,她大概就恼羞成怒负气离开了。
  缓慢的抬起胖嘟嘟的小手,相黎找下略有些大,一动几乎就遮住眼睛的帽子,起身走到刘大夫身前道:“对不起,先生,我错了。人,我们也看过了,大家都挺好的,我们回医馆吧。”
  至于厅中的其他人,籍玄夫妇,两个孩子;籍涅一家,籍敏和小梅,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相黎华丽丽的无视了。假装视而不见,想一次掩耳盗铃。
  相黎的话说完,厅中一片安静,因此,茶杯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伴随着茶杯落地的声音,是小梅怀中孩子的哭声,被茶水烫到脚的籍萱的尖叫声,以及闻声赶来的下人杂乱的脚步声。
  待下人收完散落在地上的杯子碎片,小梅哄得孩子不再哭,籍萱因为被烫坐在相盈的位置上查看一番并无太大一样。厅中又恢复了平静之后,相黎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道:“吓到大家,真的很抱歉。”
  刘大夫起身拉住要鞠躬的相黎道:“阿黎又没有多长出一只眼睛一双翅膀,也没有毁容破相,至于把你们一个个都吓成这样吗?
  这样的人,哪里配做阿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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