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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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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黎看了一会儿,投子道:“我输了。”
  皇帝跟相黎分别收着棋子,开口道:“虽然你失掉了一半的棋子,但开局不到四分之一,你仍有赢的机会的。”
  相黎手顿了片刻,继续收着棋子道:“如果换成一个棋力更高的人,或者换一个棋力很差的对手,也许有机会吧。不过,对我,刚才的那盘棋已是死局。与其为它浪费时间,不如早早结束开始新的一局棋。”
  相黎抓了一把棋子,皇帝同样拿了几颗棋子,猜子的结果,皇帝执黑先行,落下一子,皇帝道:“那一局,如果不是你自毁河山,你很有赢的希望的,不后悔吗?”
  相黎也落下一子道:“逝者已矣,人活着,只能活在现在。”
  皇帝快速地跟上一子道:“也许,你所看到的失去,只是假象,其实,你一直不曾失去也说不定。”
  相黎抓棋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也跟上一步快棋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是假成真’,真真假假,总不是那么绝对,时间,更是会模糊真假,甚至会改变真假。”
  皇帝紧跟着又落下一子道:“你说,你三哥的皇后,什么时候病能养好?”
  相黎以同样的速度跟上一子道:“皇后患何疾儿臣尚不可知,不敢妄自猜度。”
  “这么多年独居别院,皇后,会怨恨你三哥冷落她吗?”
  “如若心之所系,相隔天涯依然温暖;如若心无挂牵,近在咫尺怕也觉得寒凉。”
  “好一个‘心之所系,便觉温暖’!可是,朕观书上说,有情人都是要时刻相守的。”
  “这世间大多数夫妻,相守一世,也未见得相知一时。父皇最近读的那些书,都是落魄文人写来,骗那些困在深闺的怀春少女的。”
  “是吗?朕也觉得荒唐了些,那种只会对女子殷勤讨好的无能男子,怎么可能中的了状元嘛。朕临朝三十四年,所出的十一位状元,只有陈爱卿一人,是未及弱冠便高中的。可陈爱卿,甚至连朕的公主都不看在眼里。朕还以为,他要独居一生了呢。跟朕说说,你是如何让陈爱卿为你倾倒的?”
  “父皇,该您落子了。您若不想对弈,儿臣就回房看书了。”相黎说着,起身欲走。
  皇帝伸臂拦住相黎去路道:“那些书有什么好看的,租得人最多的书也不过是那么不真实的情爱故事。还是陪朕下棋吧,朕不再问你就是。”
  吃过晚饭,陈隽就把相黎拉到了卧室,槛上门,两人对坐在榻上,陈隽看着相黎道:“漓几天册封了后宫,你知道了吗?”
  相黎点头道:“知道了,今天上午,父皇的人过来通知了。”
  陈隽松开握住相黎的手,别过眼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相黎咬了咬下唇道:“那陈大人想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是你的事,为什么要问我?”陈隽说着,起身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
  “是呀,不用问你。我是公主,你是驸马,即使我们要分开,也该你离开,这里是我家。现在换我问你,你想什么时候离开?要不要我现在就去书房给你写一封休书?”相黎坐在那里,声音里充满了愤怒的戾气。
  陈隽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相黎道:“你你说什么?”
  “想说现在去给你写休书。”相黎说着,起身要往外走。
  陈隽快步走上前拉住相黎道:“不许写。”
  相黎甩开陈隽的手道:“为什么不许写?你不是想离开了吗?我给你自由。”相黎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陈隽一手揽住相黎的肩,一手帮她擦着眼泪道:“谁说过想离开了?这么好的娘子,只有傻瓜才舍得离开呢?你看本公子像傻瓜吗?”
  相黎拍掉陈隽的手,又挣开他揽着她的另一只手,坐回榻上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本公主就不生气了。今晚,你睡书房。下次再惹本公主生气,本公主就让你睡柴房。若有第三次,本公主便让人把你扫地出门。哼!”
  相黎说完,侧身背对着陈隽,忍笑忍到身体颤抖。
  陈隽坐在相黎身后,把她轻轻圈在怀里道:“天冷了,为夫水书房无所谓。可是,没了暖床的,公主冻得睡不好觉,那就是为夫的罪过了。等到夏天热了,再罚为夫睡书房吧。啊,夏天热了为夫还要为公主打扇,那夏天也不行了。所以,公主还是想个别的法子惩罚为夫吧。”
  相黎本来在忍笑,听了陈隽的话,干脆倾身伏在榻上干呕。
  陈隽往相黎身前凑了凑道:“公主不舒服吗?要不要为夫为你请大夫?”
  相黎挣开陈隽的手,躲到另一边,对作势要起身的陈隽,伸出双臂做防守状道:“你别过来!”
  陈隽起身走向内室道:“既然公主嫌弃,为夫就不过去了。为夫现在就帮公主暖床,等待公主休息。”
  相黎皱了皱眉道:“陈大人,你好好说话。”
  陈隽顿下了脚步,身子抖了抖道:“为夫没有不好好说话呀。”
  相黎猛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道:“陈大人,陈隽,陈祖宗,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摆公主的架子,拜托你,恢复正常吧。”
  陈隽蓦地转身,胸前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大半,他故作慌乱地把胳膊挡在胸前,又侧过身道:“为夫失仪了,望公主见谅。”
  相黎起身跺着脚道:“好了,我怕了你了,说你的条件吧。”
  陈隽转过身看着相黎正色道:“告诉我,你对漓的心意,我要听实话。”衣衫不整的陈隽,兀自散发出一股傲然之气,由内而外,让人不敢逼视。
  相黎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动作缓慢地落了槛,转回身坐在内室桌前的凳子上道:“我不知道,生病这几年,天天在家呆着,人变得懒了,脑子也变得懒了,以前的事,大都不记得了;以前那么强烈,那么不甘心的感觉,也变得模糊了。尤其是,你让我看到,我没有资格恨他之后。
  我跟姜漓认识十一年,可是,交心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夜晚,甚至于,是不是真的心意相通了,现在还是个疑问。
  我心里放不下他,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那个没解开的疑问,时间过得越久,我越弄不明白了。
  我希望他好,做他喜欢做的皇帝,励精图治,有信任的臣子辅佐。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再跟他在一起;那个可以跟他在一起的相黎,已经死了,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四年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梦境。连那个梦,也被他的新婚打碎了,留下的,只是没有办法修补、切不断被时光抹掉的记忆碎片。甚至,也许不过是没了记忆的对记忆的执念,一个忘记了缘由的殇。“
  陈隽并没有为相黎脸上感伤的表情所动容,而是继续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漓爱着你,他当年之所以纳妃,是太上皇拿你的性命威胁他,你还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相黎今个地看着陈隽,但只是一瞬,她就放松下来道:“不会。”
  “为什么?你不想跟他一起,不就是因为怀疑他骗了你吗?现在我告诉你,他爱你,从来没有在感情上欺骗过你。甚至于甚至于,他把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你。这样,你都不会动容吗?”
  这个时候的陈隽,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对姜漓爱而不得,却听到姜漓的爱人对他无情而为姜漓不平的陈隽。
  “全部吗?如果真是全部,那么,在太上皇以我的性命威胁他的时候,他就该抛开一切带着我远走高飞,而不是选择妥协。
  姜漓或许真的爱我,但在他的心中,更重要的是皇位。那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是他人生三十年的全部意义。我,只是他生命中一个意外的变数,一个差点儿让他的目标受到威胁的变数。
  现在,我用我的努力,帮他实现了目标。我这个变数,也该从他的生命中退场了。”
  人,不可以太贪心的。有所得,就要有所失;受人恩情,也得记得偿还。

  朝中更替

  除夕夜,盘龙殿。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可今日的盘龙殿,却坐着两位皇帝。
  几个月前因病禅位,如今却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太上皇;几个月前刚刚登基,显然没有做到游刃有余的新皇上。
  为了安排这一天晚上的座位,可让司礼监那帮人伤透了脑筋。按照国法,皇帝最大,任何人地位都不能尊于皇帝;按照家法,父尊于子。况且,那位父亲,还是做了三十四年皇帝人。“始皇末”,尚且,“余威震于殊俗”;而他还活着,而且,精神饱满,气场未减地活着。
  最后,司礼监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进言,皇上为尊,自然坐中央正位;太上皇尊于皇上,但已不涉朝政,座位在皇上之上,但得是偏位。
  于是,这一年太上皇仍坐得最高,却是居于左;皇上比太上皇低一阶,却是居于正。而还有一个变数——相黎,或者说殿上的靖国公主,座位居然与太上皇相连,居于太上皇之右,略微低一些,在太上皇与皇上的座位之间。
  皇太后已经过世,皇太妃,除了去守庵堂的,还有跟着王爷们去封地的,只有七王爷的母亲贤妃和最小的王爷的母亲惠嫔尚在京城。这就是说,怎么排,也排不到公主坐在太上皇身边,还是认来的公主。
  可是,太上皇要求了,新皇上答应了,满朝文武,谁不知太上皇宠靖国公主宠的没边了,禅位之后,居然住到了公主府上。要不是还有一位驸马爷,恐怕有心人要做文章说太上皇要改这位公主为太妃呢。
  满朝文武没有异议了,作为当事人的相黎,和被太上皇与新皇忽略了的驸马爷陈隽,即使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得接受了这个安排。尽管,驸马爷不是贵族之家的无势子弟,也不是新晋的没有权力的状元郎,而是掌握着朝中大权的右丞相。
  参加过那么多次皇家的除夕夜宴,这一次,无疑是相黎最风光同时也是最难熬的夜宴。见过被两只老虎困住的兔子吗?就算这只兔子心理素质再强,曾经在草地上跑得多快、多么恣肆,现在,进退不得的被两只老虎虎视眈眈,并且,被老虎父亲用作试炼老虎儿子的饵,她也只有脊背生寒、屏心静气的份儿。
  每开始一个新的节目之前,姜漓都要转身问问老皇帝的意见,转身回去之前,必满目深情地看相黎一眼,相黎还没有消化姜漓的眼神;老皇帝便会给相黎夹一筷子菜,或者举杯与她共饮一杯,再给她一个充满笑意又显露杀机的眼神,那杀机不是面向相黎,而是她身侧的姜漓。
  雏鹰长成翅膀会飞了,可不论经验与力量,都与老鹰相去太远。老鹰把领地送到了雏鹰的手中,可是,雏鹰还没有能力完全掌控这一片领地。老鹰,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一心为子的父亲,而是一个无情的、心意叵测的帝王。
  禅位,是表面上最名正言顺、最温和无伤的一种政权更迭方式。但是,禅位,对新皇帝而言,却是最坏、最具威胁性的一种取得政权的方式。
  老皇帝老当益壮,且处在了暗处;其他竞争者未受到任何损折,个个蠢蠢欲动;“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新帝登基了,朝中掌权的大多还是老臣。
  如果这个时候新帝有什么行差踏错,怀有异心的朝臣必会借此发挥,如果老黄帝再来个一时兴起,那么,新帝的帝王人生,甚至生命,也许就终结在那一刻了。
  皇帝给了相黎前无古人的高贵地位,禅位后住进了她的府邸(府中下人一众都是皇帝赏的),如今,还特意违制让她坐在如此高贵的位置上。
  是荣宠吗?
  这三个月,皇帝不是找相黎下棋,就是换了布衣拉她出去逛街,甚至看起了坊间的言情话本。以至于,相黎偶尔会忘了,他,是一个帝王。
  表面上,皇帝遂了相黎的心愿禅位,可是,实际上,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也好,姜漓也好。而且,把姜漓置于了一个更危险的位置。
  相盈说过,相黎是姜漓生命中的变数,是助益,也是威胁,是一把双刃剑。相黎一直以为那是说,她爱姜漓,帮他,便会助他;她恨姜漓,毁他,便会伤他。
  所以,相黎选择了不靠近姜漓,尽量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远远地帮助他。
  姜漓继位了,相黎虽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确实沾沾自喜了,她对自己说“相盈错了,我只会是助他的一把剑”。
  只这一刻,皇帝帮相黎放在这里,明示了她,她才明白。想到封后那天的那盘棋,相黎又喝了一杯,脸上泛着红晕,趴在了矮几上。御前酒醉失仪。
  皇帝让彩云把相黎扶进轿子,把她抬进了她以前进宫时住过的那间房间,皇帝寝室隔壁的一间房。宴会继续。
  彩云离开后,相黎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环视了整个房间,与以前相比,陈设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个鱼缸,里面养着一红一黑两条锦鲤。虽是冬季,养在内室,又是浅水鱼缸,两条鱼,也没有冬眠的机会。
  姜漓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相黎坐在鱼缸前发呆的模样。
  “喜欢这两条鱼吗?”出声的时候,姜漓已经走到了相黎身边。
  相黎慌忙起身道:“见过皇上。”
  姜漓抬手阻止相黎下跪,拉她起身道:“没有外人不用行大礼了。”
  相黎往后退了一步道:“谢皇上。”
  姜漓收回半空中的手,眼神转向鱼缸道:“你喜欢这两条鱼吗?”
  相黎也看向鱼缸,微笑着道:“很漂亮。”
  “它们,原来一直生活在王府后院的那个水池里。是你曾经养过的那些鱼的后代。当初,你离开之后,小元子一直照顾着那些鱼。”姜漓说着,转身看着相黎。
  相黎视线仍然放在鱼缸上开口道:“在我的记忆里,我不曾养过鱼。我的记忆中,也没有什么王府后院。我今天借醉留下来,只是想向皇上道歉。多少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太上皇突然禅位,让您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身处重重危险之中。
  也许是我多嘴了,我想提醒您,‘君心叵测’,请您不管做任何事,切勿轻率,以免招致祸端,功亏一篑,甚至甚至功败垂成,身首异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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