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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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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多嘴了,我想提醒您,‘君心叵测’,请您不管做任何事,切勿轻率,以免招致祸端,功亏一篑,甚至甚至功败垂成,身首异处。”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谨慎行事的。我答应过你,要创造一个适合你生活的世界。那个承诺实现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皇上睿智仁爱,是万民之福。臣妹,代天下百姓,谢过皇上。”相黎说着,下跪给姜漓行了个大礼。
“你算了,你早些休息吧。”姜漓说完,没有扶起跪在地上的相黎,便抬脚离开。
虽然答应了相黎谨慎行事,但是,新年临朝第一天,姜漓就颁布了改革的诏令。
其中,提出了六项改革措施:
一、废除等级制度,十年内取消对贵族的俸银,允许贱籍出身之人参加科考;
二、六部之外,增设教育部,责令全国各州、县兴办官学,各个村庄兴办族学。所有孩童,年满六岁者,皆须入学,接受至少三年学校教育;
三、废除男尊女卑制度,女子与男子一样享有入学、求工,甚至入仕的权力;
四、鼓励发展手工业,设立专利申请与政府奖金;
五、鼓励商业,发展海外贸易,于户部下设对外贸易司、海关衙门;
六、兴建海军,公主海防。
诏书一颁布,满朝哗然。
当天,靖国公主府的门槛,差点儿让人给踏破了。那些反对改革的臣子,或义愤或哭诉,或搬出祖宗礼法,或抬出纲常人伦,闹着让太上皇出面,制止新皇任意妄为。
相黎在后堂听那些臣子的义愤填膺、巧舌如簧,听得是既想笑又发怵,问人的嘴,是何等的锐利,所谓口诛笔伐,大抵就是当天的阵势。
另一方面,诏令颁布后,第一条、第三条因为官员的罢工,暂且搁置。姜澈出任了教育部长,兴办学校的公文也于当天发往了各州县;工部尚书上呈了申请专利的草拟方案,这位坐了半生冷板凳的老臣,第一次意气风发、荣光满面的上陈奏疏;户部那里,陈隽推荐的一个侍郎做了对外贸易司司长,至于海关衙门的长官,是从大理寺那边借调的;白宁非做了第一任海军将军,姜漓当年修海堤时带回来的一个布衣做了他的首席幕僚,征召海军的征兵令也于当天发往了各州,主要是沿海州郡,内陆州府也有一些象征性的名额分配。
虽然反对者声浪滔天,但是,如上好了发条的钟表一般,一切,已经开始运转了。
晚上,陈隽并没有回家吃饭,这是相黎与他成亲以来,陈隽第一次不回家吃晚饭。
吃过晚饭,皇帝又拉了相黎一起下棋,这一次,皇帝执黑先行,落子的位置与端午对弈那夜相黎落子的位置相同,相黎皱了皱眉,足足静默了两柱香的时间,落子的位置,与皇帝那夜第二字落下的位置重叠。
皇帝跟上相黎的第三子,也是那一晚相黎落子的位置。那一晚,相黎执黑,他执白,相黎攻,他守今日,皇帝之黑,用了相黎当日的攻势。
中盘之前,两人一直重复着那天的落子位置。棋到中盘,因为被取了棋子,相黎无法像当晚那样落子,棋路改变,真正未知的战争开始。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对局结束,75目:70目,算上贴目,相黎赢了半目。惨胜。
“宁可自毁阵地,也要赢朕这一局,这样的惨胜,你要来何用?”
相黎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撑着一口气让她自己不至于倒下道:“就就算自毁,如果如果能换来一个不一样的明天,也值了。”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朕便可以欺君之罪让人活剐了你,接着,让漓儿和你们的孩子下去为你陪葬。”一个被触了逆鳞的帝王,到底有多可怕?
相黎体力不支倒在榻上,胳膊,撞开了窗户,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窗外,一片黑暗。
就那样瘫软地躺在那里,相黎笑了,晃动的烛光映在相黎的脸上,让她本来温和的笑容配合上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变得森然凄厉。
“相姑娘说过我会粉身碎骨,如果只是凌迟的话,我的骨头,应是完整的吧?所以,她还是算错了。
您有那个能力,把未长成的孩子放在皇位上戏耍一番,然后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一并牵连出一批心倾于他的臣子,再加上那些臣子的九族。或者,您也可以效法永乐帝,灭他们的十族,以儆效尤,让天下人从此再无胆无心觊觎皇权、反抗礼法。
这世上也不是当真有地域,所以,您死了也不必怕受到报复。
可是,做了那些,您能得到什么?天下至尊?无人敢欺的地位?至死都是孤家寡人的孤独?百年之后,残暴狡诈的暴君的骂名?
更主要的,由于您阻止了天朝进步的萌芽,有一天,天朝可能会遭遇外辱,国土沦丧,民不聊生。
如果您用手中的权力助姜漓一把,把他推进改革,让天朝的百姓生活得更自由一些,让这个国家强盛起来,您不仅会有一个安乐轻松的晚年。百年之后,作为主动禅位的千古第一帝,您的名字也会史册流芳。
得失之间,您想必比我这样一个晚辈女流看得更透彻。“
相黎说完,动了动刚才那一倒撞麻了的身子,咬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即使下一秒就要去死,这一刻,她也要睡上一觉。
皇帝慢慢地一颗一颗收了棋子,当他把两盒棋子收好时,东天一轮红日已经慢慢升出海上,随着天色渐亮,皇帝看清楚了相黎睡梦中脸上无一丝惶恐的恬然笑容。
三天之后,太上皇与新皇上同时临朝。当着百官,太上皇把手中各路驻军的虎符,交到了新皇上手中。
当天上午,靖国公主府外,一辆马车挡住了两个身影。一身布衣的老皇帝,与锦衣华服的相黎。
皇帝抬手在相黎的眉心点了一下道:“别露出这种要哭的表情来,朕,不,为父只是要到处走走,看看这万里河山。等我走不动了,回来的时候,还要让你给我养老呢。”
相黎抽了抽鼻子道:“您一路顺风,我在这里等着您回来。”
皇帝,应该说,太上皇,或者,只是说,姜绝,摸了摸相黎的头,上了马车。
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前途未知的时代已经运转起来。
“我爱你”
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皇帝突然就这么走了,相黎的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不止心里空,现实生活,更空。
陈隽忙于朝中的改革,经常几天几夜就睡在了办公室,偶尔回家一次,也不过拿一些换洗衣服,又匆匆离开。
刘大夫那里,十五岁的蓟楚已经可以坐堂看诊,刘大夫中年得子,更是为了给儿子做榜样,干劲儿十足。
籍家,籍涅的妻子李素华有了身孕,全家人都围在这位二少奶奶身边忙碌,包括小梅,都把五岁的籍静交给别人带,自己专心伺候李素华。相黎去了,小梅也是忙忙碌碌,静不下来与她说上一句话。那个很黏她的籍惠,也于前一年入了书院。
至于书院那里,姜澈刚刚出任教育部长,自是无暇分心书院,欧阳岚、白宁馨二人管理起了书院,籍维也不再如早年那样不涉世事,教书之余,也参与书院资金方面的管理,书院被三人经营的井井有条。相黎偶尔去一次,白宁馨话里话外的挤兑她,也让她觉得没意思。
经过改朝换代这样一出,也没有哪一位公主、夫人敢去请她作客。
忙了一圈,到最后,相黎又是只剩了一个人,每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一定非做不可的事。
相黎又不是那种心有不悦便发泄出来的性子。面上,相黎整日里还挂着微笑,只是,一个人的时候,那笑容,也寂寥的难捱。
二十八岁,相黎才二十八岁,按周岁算,还不满二十七岁,却过起了退休老太太的闲适生活。
不到三个月,相黎就觉得自己闲得身上快长出蘑菇了。
坐在亭子里,望着池中新冒尖的荷叶,相黎心中十二分的后悔,当初,皇帝邀她偕行的时候,她怎么就拒绝了呢?
换了一只手撑下巴,相黎没精打采的对身边的李子道:“李姑娘,你知道做什么事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吗?”
李子表情严肃地道:“回公主,奴婢不知。”
相黎在心中叹了句“自找没趣”,可是,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她又问道:“那李姑娘闲暇时间都是如何打发的?”
李子仍是面无表情地道:“打坐,练功。”
听了李子的话,相黎叹了口气,继续对着池塘发呆。
隔天早晨,吃过早餐之后,李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盒绣线和一块绸布道:“公主闲暇,不妨试一下女红。”
相黎身子往后仰了三十度道:“不行不行,我做女红,不出一个时辰,手就变成马蜂窝了。”
隔天,李子又拿来一把古琴道:“公主不妨弹琴自娱。”
相黎看了看自己短短的十指道:“那个,我不识音律。”
又隔天,李子拿来文房四宝道:“公主不妨写字作画。”
这一次,相黎没有拒绝。作画,她虽不能;但练字,相黎的字只能算是这个时代的稚子水准,也该好好练一下。
于是,相黎就开始了练字生涯,有时在书房,有时在花园,反正是闭门谢客,有时,她还会让人把桌椅搬到前院。
八月天,秋老虎还没有完全褪去,午后未时,陈隽难得一个下午闲暇,回了家。一进门,陈隽圆圆就看到了坐在通往客厅的正路上,让人支了遮阳伞,像模像样写大字的相黎。
相黎也看到了陈隽,待陈隽走到近前,她放下手中的笔道:“‘□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欢迎陈大人光临寒舍。”
陈隽掏出方巾帮相黎擦了擦额头的汗渍道:“怎么在这儿练字呢?”
相黎半嗔半怨的叹了口气道:“天天在家呆着,闲得都快长出蘑菇了。听了李姑娘的建议练字,在书房却静不下心来,所以,就满府地找能静下心来的地方,前段时间,转到了前院。”
陈隽牵起相黎的手道:“对不起,这段时间朝中着实太忙了,一直没时间陪你。等过几个月,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我就跟皇上请几天假,在家好好陪陪你。”
相黎抽出手失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成了那闲在家里养尊处优,却又不知丈夫工作辛苦撒娇抱怨的闺中妇人了。你忙你的,我自然会想办法找事做打发时间。”
这次,换陈隽语带嗔怨地道:“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的。”
相黎怔了一下,牵起陈隽的手,一边往内院走,一边道:“陈大人是国之栋梁,无人可替,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说得这样明白都被相黎岔开,陈隽心中一阵酸涩,感觉到相黎手上加重的力道,陈隽神色疲惫的眉间才又舒展开来。
反握住相黎的手,一路上,陈隽跟相黎倾倒着他这几个月来的烦恼辛苦。
相黎任陈隽说着,也不搭腔,也不出声安慰,偶尔,唇边的笑意加深,因了陈隽故意作出的苦不堪言的表情。
回到房间,陈隽的抱怨声随着房门落槛戛然而止。大热天的,陈隽也不顾两人一身汗渍,抱住相黎倾身给了她一个热烈缠绵的长吻。
一文过后,陈隽把手软脚软的相黎抱起来,走到内室放到床榻上,倾身覆在她身上道:“对不起,这么长时间让娘子一个人在家,为夫现在就来好好陪你。”
相黎双手抵在胸前推着陈隽道:“大白天的,你不怕人笑话。”
陈隽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拿开相黎并没有多少力气的双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道:“为夫在自家跟自己的娘子亲近,说敢笑话。”
说着,陈隽隔着衣服,在相黎的敏感处按了一下,毫无预警的动作,引来相黎一声难以自制的shen吟。
当天的xing爱,比他们以往任何一次(除了陈隽意识不清那一次)来得都要激烈,陈隽到后来,甚至变得有些粗暴,高chao的时候,他咬住了相黎的肩,在口中有了血腥味才放开。
相黎忍着疼伸手帮陈隽擦着眼泪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隽就着两人连在一起的姿势,紧紧抱住相黎道:“没事,我们在一起,没事,什么事都不会有。”
那一天,他们从下午一直做到了深夜,从床上做到浴室,又从浴室做回床上,仿佛需索无度一般,陈隽一直缠着相黎做,知道相黎受不住,晕了过去。
帮相黎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陈隽抱着她自言自语般地道:“你是我的妻,就算漓是皇上,也抢不走你。”
原来,第二天是中秋节,姜漓要在皇宫设家宴,邀请的人,有姜澈、留在京城的小王爷,还有相黎。陈隽要回太师府与陈老爷团圆,不在被邀之列。
第二天,相黎近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看到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一脸惬意餍足的陈隽,感受到自己动一下就一阵钝痛的□,相黎心中的火,呈燎原之势燃烧了起来。
她肯定是中邪了,才会看到了陈隽的眼泪就心软放任他予取予求。
陈隽看到相黎醒来,起身到桌边食盒里端出一碗粥,走回床边道:“近一天没有进食,饿了吧?先喝碗粥。待会儿,你洗漱过后,我们再到饭厅用餐。”
相黎躲过陈隽递过来的汤匙,自己端了碗,仰头一口喝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道:“陈大人昨天龙马精神,没点儿虎鞭酒龟血羹补补?小心肾衰竭。”
陈隽接过相黎手中的碗道:“多谢娘子关心,为夫最近,每天都吃先生亲手做得药膳,所以,身体很好。”
“先生亲手做药膳给你,为什么?”
“四月份的时候,为夫有一段时间比较忙,一时忘了休息,加上天气开始变热,有点儿小小的中暑,皇上就派人请来了先生为为夫诊治。娘子放心,为夫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好了,绝对不会再发生中暑晕倒的状况。”陈隽说着,给了相黎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
“身体是陈大人自己的,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不过,过劳而亡,很有可能会变成孤魂野鬼的,要不,就是像我这样呆着记忆附到异世的某个人身上,人生地不熟,饱受背井离乡,与亲人朋友离散的孤独之苦。”相黎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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