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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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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请七皇子先签了这张欠条。”刘大夫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相黎看了看,那是他今早出门前,特意返回书房拿的,不禁哭笑不得。因为京城中也有交不起诊金的病人,相黎就想到了让人打欠条这一招。过期会把欠钱不还的人告到衙门。可是,没想到,刘大夫竟然把这一招用在了姜澈身上。
  姜澈满脸无语的在欠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拿了代表他身份的印章扣上,把欠条双手奉还给刘大夫说道:“先生放心,三天之内,姜澈一定亲手把诊金送到府上。”
  刘大夫从容自若的接下姜澈双手奉上的欠条说道:“那请七皇子去账房取些银子,学生和小徒先一步到六合居等您。”
  刘大夫说完,一手拎起药箱,另一只手牵起相黎的手腕便往外走。
  为了怕刘大夫点得太贵,姜澈从账房拿了一万两的银票放在身上。结果,到了六合居,刘大夫和相黎一人只要了一碗牛肉面,姜澈坐在六合居最好的包间,看着嘴角抽搐的小二,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淡定的刘大夫和相黎师徒,咬了咬牙,也只要了一碗牛肉面。
  最后,因为姜澈没有带碎银子,那顿饭是刘大夫结的。
  走出六合居的大门,刘大夫对姜澈说道:“还诊金的时候,记得把今天的饭钱带上。这个,学生就不收您的欠条了,七皇子应该能记住吧?”
  如果到这一步姜澈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了,可是,即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他也只能笑着回刘大夫道:“先生放心,这点事,晚辈还是能记住的。”
  刘大夫说了句:“那就好。不过您要是记不住学生也不会怪您的,只当您的脑子被那么多年的毒素毒傻了。那样的话,一千两黄金的诊金学生也就不要了。”
  刘大夫说完,也不理姜澈的反应,双手背在后面,迈着八字步,施施然地王医馆的方向走了。
  姜澈嘴角抽搐的看了看相黎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对着他伏低做小了。”
  相黎本想安慰安慰姜澈的,听了他的话,哼了一声,也学着刘大夫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八字步把姜澈留在后边离开了。只是,她的八字步没迈多长时间,在刘大夫回头看时,就改八字步为没有章法的小跑追了上去。
  姜澈看着刘大夫和相黎的背影,无声的笑了开来。
  刘大夫讨厌他的原因,开始时他不知道,到了后来,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了,因为相黎为了他费尽心神嘛。刘大夫的护短,表现得丝毫不遮掩。
  不过,姜澈虽然猜到了症结,却没有猜到诱因,千两黄金的诊金和今天耍他这一次,全部的诱因,不过是相黎右侧鼻翼上的那颗痘呀。
  看惯了相黎几年如一日的清清爽爽水水嫩嫩的脸,再面对一张有着碍眼的痘的脸十几天,是谁都会觉得视觉受了污染嘛。
  相黎追上刘大夫之后说道:“先生,现在开心了?”
  “你把你这张像缩水的茄子的脸变成原来那张水水嫩嫩的脸我应该就勉强开心了。”刘大夫目视前方说道。
  “我这张脸估计一时半刻回复不过来了,不如,我今天请客,请您去绮罗坊喝花酒。”相黎完全没有因为刘大夫把她的脸说成缩水的茄子而生气,治好了姜澈,她今天心情好呀。
  刘大夫那张老脸即使在阴影里也能看出泛红了,他故作镇定的咳了咳说道:“好好想想,回到京城,我们还没有休息过呢。既然今天你请客,那我们就放一个假吧。今天下午不开医馆了,出城转转。”
  相黎看着刘大夫那张泛红的老脸,嘴角无奈的撇了撇。话说刘大夫即使面对那些高门贵妇也是可以维持一个大夫的仪态的,可是,每次提到让他去青楼,他就会脸红。可是,即便是脸红,不管是病人被治好了请他去,还是相黎偶尔起了捉弄他的心情请他去,他倒是从来也不拒绝。只是,面对那些青楼女子,刘大夫完全没有一个嫖客的自觉,每次给相黎的都是他被嫖的感觉,这让相黎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虽然不喜欢青楼的脂粉味,隔上一两个月,他们还是会去一趟青楼的。从大城市的到小城镇的,都去过。刘大夫更加绝的是,他会在做之前先为□诊脉,如果对方有性病,他就不做了,还会为对方开方。所以,世人不知道的是,刘大夫除了悬壶济世的圣衣美名,在治疗隐疾方面医术也是不错的。因为,对方得到方子总会感激涕零的给刘大夫多过嫖资的诊金。所以,做□的生意,也是他们一路以来一笔可观的收入来源。
  只不过,回了京城之后,一直忙碌,确实是数月未踏进那烟花之地了。
  “先生,现在是六月了,早过了踏青的时候,您不用因为害羞就找这样一个借口出门吧?”可以调侃刘大夫的时候,相黎从来不会错过的。
  “我觉得山里会比医馆凉快的,还以为你想去。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们就回医馆吧。为了今晚能够有一个好精神,我决定好好睡一觉,你就留在前堂看诊吧。”
  仗着辈分在那里,刘大夫总会把相黎的调侃变成她的苦役,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相黎也总是学不乖,还是喜欢时不时的触触刘大夫的逆鳞。
  “啊,是啊,我刚想起来,六月天去山中踏青,正是避暑的好方法嘛。您先在那边的茶楼等着,我去西市租量马车,待会儿咱们就出城。”为了避免一个人在前堂看诊,就是刘大夫“指鹿为马”她也要附和的。况且,不就是六月天大中午的去爬山吗,有嘛(四声)。
  马车停在了山脚下,相黎和刘大夫在一天中空气中温度最高的未时,在两边的树木完全挡不住阳光的宽阔绵长的台阶前,拾级而上。赶车的师傅一面把车感到树荫下休息,一面对两个大中午爬山的人的背影投以“傻冒”的注视。
  没走出二十步,相黎就感觉到汗流浃背了,她看了看身边额头起了薄汗的刘大夫说:“先生,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赶明儿起个大早再来,反正山就在这里,又不会跑。”
  刘大夫一边抬脚往上走,一边说道:“明天还要开门看诊呢,这两个月,为了那个七皇子,医馆的收入减少了一半还多。”
  “借口,绝对是借口”,相黎虽然在心中这样确定,但是,口中却不能说出来。刘大夫犯抽的时候,她一向只能跟着犯抽,要说服刘大夫她没有那个口才,要胁迫刘大夫她没有那个能力。
  在最热的午后,走走停停,爬了近一个时辰两人终于爬到山中的寺庙,在看到聚福寺那红红的庙门时,相黎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只因,她的体质容易出汗,中午吃的又是牛肉面,又没有像刘大夫那样在来之前喝杯茶,爬了一个时辰的山路阶梯,她的喉咙灼痛得都快烧着了。
  从小沙弥那里接过不知道是井水还是泉水的一瓢水,相黎也顾不得是没有烧熟的生水,就那样仰头灌了进去。

  隔窗有耳

  刘大夫的情况也比相黎好不到哪里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把长衫外的罩衫脱了下来,到现在,也是满身是汗,气喘吁吁的样子。
  “先生,我们两个的体质好像有些差了。以后是不是每个月休息几天,专门用来锻炼身体呀?”相黎帮刘大夫把瓢递还给小沙弥说道。
  “你见过哪个医馆关门休息的吗?又不是朝廷命官,还想有十日一沐休吗?”刘大夫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捶着腿,没好气的回了相黎一句。
  “唉,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就不把广告打得那么狠了,要是一直没有名气,一直没有病人的话,就可以天天休息了。”相黎坐在对面的石凳上发着牢骚。
  “我一个老头子都没有抱怨累,你一个小孩子抱怨什么呀。”刘大夫说着,一只手停下捶腿的动作,敲了敲相黎枕着胳膊放在石桌上的头。久违的动作。
  “先生,我只是长得矮,加上脸一直这个样子长不开,可是,不管怎么算我都已经成年了吧?哪里还能被叫做小孩子?而且,我一年前背完了最后一本书之后,您不是答应我不再敲我头了吗?为人师尊,要说话算话,以身作则。”相黎坐直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头,一本正经的跟刘大夫抱怨着。
  “确实,在江湖上被称为‘童颜毒医’的你的确不是个小孩子。可是,明明有那个名号,却被一个‘相思与君绝’弄得上火长毒痘的你,岂不是连小孩子都不如?再说,要想我有为人师尊的样子,你也要先有为人徒弟的样子呀,你见过哪个徒弟在被师傅教训时出口顶撞的呀。”刘大夫抬起另一只捶腿的手,转过身子正对着相黎说道。
  “先生,您不觉得‘童颜毒医’那个称呼很傻吗?而且,那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吧,我本来想随便给那个无赖下一些痒痒粉的,结果,拿错了,拿了那天新制出的七虫七花散,我只是按照您布置的作业配置了那个毒呀,从来没有想过要用的。我这么心地善良的人,怎么能被称作‘毒’字呀,都是您不肯替我解释,才让那个大嘴巴出门乱说的。”相黎想到当时明明为那人解了毒,那人不但丝毫没有感激的样子,还在那之后给了她那么恶心一个名号,便怒从中来。
  “戚公子是鬼医门下最擅长制毒的关门弟子,如果不是你那个毒足够厉害,让他认可了你,凭借鬼医门下的行事作风,你早就被他报复得见阎王了。你应该感谢我那个时候没有回应你那个白痴的暗示的。”想到那件事,刘大夫就忍不住想笑,相黎居然分不清客栈房间的牌号,把鬼医门下的弟子,错当做那个调戏她的无赖下了毒。
  “我小时候认为江湖很神秘的,那些大侠啊,剑客啊,神医呀,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超世之人。可是,从见到戚无殇开始,我就开始对江湖失望了。后来那个什么烟雨楼更是,明明是一个杀手组织,把名字起得跟个妓院似的。”回忆的闸门一打开,相黎就有些止不住了。
  “你觉得有人把妓院建在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的山野之中吗?是你自己思维方式有问题,还怪人家为什么没有姑娘接客。难得燕公子收留我们两个采药迷路的人,你还因为醉酒把整个烟雨楼搅得鸡飞狗跳。”刘大夫说着责备的话,嘴角却是上扬的。那天晚上,他可是看了一场好戏。
  “后来我不是治好了燕小雨他师父的内伤做了补偿了吗?而且,先生明明看热闹看得很开心的,现在又摆出这样一副面孔。”相黎说着,对刘大夫撇撇嘴,表达她的不满。
  “好歹我也是你的先生嘛,该有的态度还是要做做的,要不然,会被人说我们神医门下御徒不严,以后,就收不到徒弟了,或者,以后收上来的徒弟会骑在师父头上的,我这是在替你想啊。”刘大夫说着,习惯性的捋捋胡子。
  “先生,我觉得我只要学到您的十一,以后肯定能把徒弟治得服服帖帖的。”话是这么说,可是,相黎心中想到的却是,她恐怕终其一生也学不到刘大夫这种深不见底、变化多端的性情了,不知道刘大夫是天生的,还是后天被什么刺激的。
  “我就当你恭维我了,你就是太懒了,否则,就凭你这一张脸,你绝对会青出于蓝的。”刘大夫说着,从石凳上起身,往院外走去。入庙门不去正殿参拜,而到后院找水的,也就只有他们这样心中完全没有佛祖样子的人了。
  “这跟懒不懒没有关系呀,只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愿意费心去算计别人,那样太麻烦了。”相黎说着,起身追上刘大夫跟他并肩行走。
  “这本来就是懒嘛,你难道觉得做大夫就不用动心眼了吗”
  后面的话因为两个人转出了院门而听不到了。
  在两人刚刚坐着的树下旁边的禅房里,欧阳岚和籍维还没有从刚才听到的对话中换过劲儿来。或者说,单纯没有从听到相黎的声音中缓过来。
  相黎的声音并不是很有特色的,但是,她说话的语气有着特色。而且,因为是女性,不存在明显的变声期,现在的她,与四年前的她,甚至六年前的她的声音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从欧阳岚和籍维的角度,隔着窗子,正好可以看到树下相黎的侧脸,虽然因为照顾姜澈相黎的脸被刘大夫形容成缩水的茄子,但是,远看,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定要说不同的话,以前的相黎穿的是锦衣,现在穿得是布衣,不过,颜色都是水蓝,不是视力特别好的人,远看,是看不出区别的。
  欧阳岚自己看到相黎震惊,是因为他心里这几年一直没有放下相黎,尤其是,四年前,王府的那场大火之后,虽然没有葬礼,但是,皇家新年的宴会上三皇子身边,变成了空的。仿佛那个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三皇子妃,就那样消失也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欧阳岚总觉得不能相信,他虽然看到了高阳王府的那场大火,可是,始终不愿意相信相黎就那样葬身火海了。
  所以,他一直在心里觉着,相黎是因为受不了那样幽闭的生活,放了把火逃离了王府,只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即使是眼前坐在他旁边的好友籍维。
  可是,看看旁边人的反应,他知道对方肯定也是认出了相黎。虽然他被相黎吸引着,可是,他始终不觉着像相黎那样善于隐藏自己的人能够让一个仅仅在六年前见过她数面的人对她念念不忘。除非,除非,他们之间有着别的他不知道的羁绊。
  想到这里,欧阳岚不动声色的向旁边的人发问:“维认识刚才在树下交谈的两个人吗?看你的表情,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籍维听到欧阳岚的发问,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没有,只是觉得他们谈的话题很有意思而已。”籍维说着,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对着欧阳岚的眼睛。
  一个对着画像看了四年的身影,他怎么能够不熟悉?只是,他答应过二哥,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那个人。
  欧阳岚当然看出籍维撒谎了,可是,他并不想拆穿他,或者说,他现在没有心思拆穿他,他要去确定一下刚才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朝思暮想了几年的人。
  “大师,维,我突然想到一些事要处理一下,关于这个佛本生的故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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