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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简单关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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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乘以49再减500是多少?”
“干吗。。。。。。想学习了?”他好笑地望着我。
“算算还剩多少能还够你钱。”
“。。。。。。”
沉默了一会儿,等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身体突然被翻过,我们面对面直视着。
“你很想离开我?”
被这么逼问着,还是这种白痴问题,我想当然地做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
许多年过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我表示些许否定哪怕微微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
我和他的人生会不会都好过一点。
“根本没想呆在你身边。”
他看了我一会儿,表情却不是想象中的遭受打击,黑白分明的眼中居然漾起笑意。
身体被放开。
“很好。”他坐起身点上一支烟,“你比我预想的聪明。”
懒得搭理他变幻莫测的套路,我缩成一团躺在床另一边。
没被再拖回去,身后的人一直坐着抽烟。
窗户没拉严,刚做完爱的热度还没退下去的皮肤被风一吹,泛起层层凉意。
我抱紧自己,忍着不发抖。
夜,无边无际;夜,铺天盖地。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付辛博都没跟我做,他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次甚至夜不归宿。我成天闲得要死,只能跟电脑和电视写投名状玩了。
那家伙大概是有新欢了。
不过也无所谓,检点只是对我单方面的要求,他胡不胡来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有吃有住已经不错,还要有人?那就太贪心了。
更何况我根本不需要谁整天苍蝇似的在我身边打转。他出去买春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利!
死在别人的床上才好呢!
我恨恨地下着诅咒,眼睛不时往门口瞄。
搞得在那里拖地的大婶一脸不好意思。
NO。40
“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很变态地大喊着。
没人理我。
冷面管家还在那侍弄他那几盆刺快让我拔光的仙人球,腼腆大妈依然执念地一遍遍拖着能当溜冰场的地板。
没人理我。
电视被开了关关了开,忽明忽暗地照着我的脸。电脑屏幕上我的黑妞坐着小车傻乎乎呆在起点看别人一圈圈跑过。
没人理我。
无聊得想哭。
这个房子里人人都忙碌,人人都不理我。
连买我回来的那人都丢下我。
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也不会有人阻止吧。。。。。。
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溜了,跟越狱有什么分别。
付辛博他不会爱我,但也不会放了我。
想想这些日子,他连我一个手指头都不碰,见到了也只是彼此点下头,然后各忙各的。就好像每天上下班公车上的乘客和司机,也许到了退休那一天两人都不记得世界上有对方存在过。
明明是注定了天天都会见到的啊。
明明是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人的模样的啊。
可必须镇定地,努力地,装作视而不见。
他看不见我。
“井先生,要用晚饭吗?”管家大人终于想起来我是个活物了。
“不想吃了。”
我光脚缩在沙发上,对面液晶电视的屏幕上自己的倒影像只弃犬。
他也没多问,尊重人权得让我想上去捶一顿。
我还得谢谢他客气地叫我一声先生,眼神里明明充满的是鄙夷,却硬得挤出点礼貌。还真是辛苦他了。
除了逼不得已的对话,他不甩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打从进这房子的第一天起,就没人是真心的欢迎我。
顶着MB的名号在他们的地盘上登堂入室,换我自己也会不爽。
这样看来,我被孤立真是又自然又合理。
晚八点。
张超一定坐在Conorusher的吧台边晃着酒杯笑着看人群鱼贯而入呢吧。
狼哥的伤大概也痊愈了,还完债,回去T城也说不定。
KIMI在地球对面肯定玩疯了吧,差不多早忘了我是人是鬼。
一辆辆公车都匆匆开走,开回它们原来的路线。
只剩我,
一人在车站等。
NO。41
“请问您是。。。。。。”
穷极无聊的当口有人敲门,此时就算飞进只苍蝇我都会舞动大红绸子热烈欢迎。
“我想找一下井柏然。。。。。。”
“。。。。。。”
吕杨!
我赶忙转过头,那小子正在门口犹犹豫豫地不敢进来。
“非非!”
“小井。。。。。。”
“非非!”
“小井。。。。。。”
但。。。。。。但什么含泪无语凝噎。说的就是现在的我们两。
这感觉就像是在沙漠里连续几日没水喝,马上就要噶屁朝梁时却突然看着了农妇,山泉,有点田。
说登录太阳系了你没准都信。
我大步上前闪过管家保姆一片不满猜忌的目光,挥泪抱住吕农妇。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很流氓地窝在他胸前噌脑袋,“要不要这么感动人啊。。。。。。”
“小。。。。。。小井。。。。。。别。。。。。。别这样。”
农妇非常遵循客观规律地不好意思了。
唉,你脸皮再厚点我会更喜欢,
我死皮赖脸地粘着他一直往后缩的胳膊,故意大声说给旁边一干石化人等听。
“走了啦,我们进屋里说。”
上楼进屋关了门,我跟吕杨面对面坐着,他一脸神色凝重。
忘了,他的心上人正是我主子。
可为什么情敌相见分外。。。。。。想念?
“非非。。。。。。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没办法不心虚,具体原因又懒得跟他解释。
“老板告诉的。”
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恐惧,有种闯入异地的可怜。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那帮人真势力!明明认识还给你摆臭脸。。。。。。”
没办法,还得善良的我来安慰你。
“什么?认识。。。。。。怎么会认识。。。。。。”这下小脸更惊慌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那个。。。。。。付辛博以前跟你在一起,没带你回过家。。。。。。”
我很肯定他带过,不然这么问就太伤人了。
“没有。”
SHIT!为我的人品默哀三分钟。
那孙子太缺德了,就算是个伪的,也代替的是那么回事啊。
亏了我家非非还对他情深意长。
。。。。。。
好吧我承认多少天没见过正常人突然逮到一个我就有点语无伦次。
“非非啊,”堆起满心满眼的温柔,“找我来有什么事?”
“小。。。。。。小井,你。。。。。。”
这孩子话没说完眼泪先冒出来了。
我轻轻揉着他的头,像从前一样。
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NO。42
“乖。。。。。。”我这辈子的宠溺都用在这朵小花上了,“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是。。。。。。是。。。。。。”
他抽泣个不停,话都说不完整。我静静拿纸巾给他擦眼泪。
“其实是。。。。。。是你以前的常客。。。。。。”
黑黑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我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变空。
“那个。。。。。。那个姓王的胖大叔。。。。。。”
“他。。。。。。被查出染了HIV病毒。。。。。。”
“现在吧里其他。。。。。。其他跟他出去过的人也都到处检查。。。。。。都慌了。。。。。。”
。。。。。。
吕杨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到。
胖子王。
呵呵,我们有段时间可是“亲密无间”啊。
只这一点,是不是已经能证明什么了呢。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起来。
吕杨还在面前抽噎,我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好傻。
我们都傻。
“吕杨。”
恍惚中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呵呵,这下正好了,连通知的必要都没有。
他肯定很后悔自己花80万买回个祸害。
我也后悔。。。。。。
不是因为自己跟了姓王的倒霉鬼。
而是,
也许,
真的会害死付辛博。
我怕他会死。
再恢复意识时吕杨已经不在了,身体被温温暖暖地抱着,旁边人的气息就贴在耳旁,真实却陌生。
“醒了?”
无力地点点头,我支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又被压回去。
“难受?”
“。。。。。。还好。”
别忍着了,我知道现在全世界你最想扁的就是我。
“吕杨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我已经做好下一秒被丢出去的准备。
“小井你怕吗?”
应该是你比较怕吧。
“小井。。。。。。”头被抬起,对上他深如湖水的双眸,“小井,你该知道有我在。。。。。。”
“就不用怕。”
有你在?
我听不明白,头痛得厉害。
黑不见底的夜,我第一次在他醒着时抱紧他。
只因为一句,
有我在。
NO。43
“这个花生吐司很好吃,我特意让刘妈早上出去买的。”
第二天早饭,付辛博坐在我对面,笑意盈盈地拿刀叉为我切吐司。
“尝尝看。”
我顺从地张嘴,一口一口咬着他递过来的吐司。
大概只有这个时刻,我才能卑微地享受他的关怀,靠自己得绝症换来的关怀。
“公司最近比较不忙。。。。。。我带小井出去旅游好不好。”
他手伸过来擦擦我嘴角。
“有酱。”
我低头闷闷地喝牛奶。
“还是。。。。。。你喜欢shopping。。。。。。我们去米兰?”
牛奶很浓,有些苦。
“或者我们回小井的家乡。。。。。。看看你小时候去过的地方。。。。。。”
“不然。。。。。。”
“去医院吧”,我把整杯牛奶一口喝完,又塞进嘴里一大块吐司,“我们去医院吧。”
他不说话,表情复杂。
其实不用像对待癌症晚期病人那样对待我。
我的人生从来不缺怜悯。
更不陌生死亡。
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他们也是希望我没存在过吧。
在孤儿院一个人长大,别的小朋友也根本当我不存在。
第一次手脚反绑被人上,痛得额头磕墙磕到破,连我也希望自己从没存在过。
虽然这些都不是我的错。
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珍惜生命。
可死过好多次的人呢。。。。。。
是不是内心早已渐渐麻木。
对自己的身世麻木,对自己的职业麻木,甚至对可能到来的绝症麻木。
平静地等待任何将会发生的苦难。
可是,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付辛博也会因此受连累,
就不能不在乎,不能无所谓。
明明就是恨他恨得要死,
明明就是巴望着快点远离他。
我却放不下。
忽然隐隐地意识到,
自己也许比想象的陷得还要深。
“去医院吧。”
漫长的沉默之后我再次重复。
早晚要面对的事不如让它来得早一些。
这样我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享受所剩不多的幸福。
呵呵,
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
NO。44
我们去医院分别做了检查,结果一个月后会出来。
付辛博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从小到大每一次病情记录都很详细,根据以前的患病概率和抽取的血液化验数据,两个星期后确诊他没有感染。
这真是我此生听到的最感欣慰的消息。
撇开别的不谈,他毕竟给了我80万,帮了狼哥,算是我们半个救命恩人。
我当然不希望短暂人生中出现不多的对自己好的人反而死在自己身上。
至于“别的”,恐怕我已经没什么立场去想了吧。
对于我来说剩下的时光就是等待。
等待死亡或者离开。
没错,我不会留在付辛博身边了。不管用什么借口或理由安慰自己,我都不应该再跟这个人有交集。
内心萌生的从未有过的情感或许比HIV让我死得更快更惨。
离开,
活在当下抑或另一个世界,
不要自己在那个人身边继续沦陷。
“小井。。。。。。这花好不好看。”
真佩服付辛博的心理素质。从知道我们也许会染病一直到确诊自己没事,他都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与不安,好像艾滋病根本就是报纸上的花边新闻,是别人的生生死死。
如果。。。。。。如果说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那就是,
他对我好很多。
好到我快忘记以前的付辛博是什么样子了。
“喂。。。。。。别发呆啊”,他捧着一大束百合,头戴鸭舌帽,一身休闲装,模样像极了花店的送货小弟。“给点意见啊。”
香味很浓郁,闻起来不舒服。
“。。。。。。我对花过敏诶”,我食指一横堵住鼻子,“没什么感觉。”
“过敏?”
他愣了几秒钟,然后很不雅观地开门把那一大捧女人看到会尖叫的鲜花甩了出去。
“对不起。。。。。。不知道你对花过敏。。。。。。”
唉,道歉的样子都神气十足,却迷人得要命。
我还真不能多看你几眼了。
最近他说“对不起”的频率明显上升,虽然话里面不见得有几分诚恳,不过也看出来在有意无意地讨好。
我都为自己能得绝症感到幸福了。
说不出口的卑下幸福感,
是多么可怕。
“明天。。。。。。结果就会出来了。”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子想透透气。
“我想。。。。。。不要你陪。”
“我想自己去。”
窗外是早春三月的风暖柳绿,角落里开着一朵不显眼的鹅黄小花。
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我还能看到几年。
NO。45
“好。”出乎意料地镇定,我却感受到背后他凌厉的目光。
“但是。。。。。。”他走到我身边,表情冷漠,“你不许趁机溜走。”
“是生是死都得回到我身边。”
我眼帘下垂,没再说话。
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何必呢,
拴住一个你不爱的人。
难道你是想看到我手足无措地一点点陷进你编好的网,最后痛到极限举手说我输了付辛博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不要抓住我再放了我。
我没有野兽叛逃的本性,一旦被囚,就再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死也要死在网里。
你会永远背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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