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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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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邹正业一脸喜色的去白糖作坊找公孙季去了。邹晨则是把甜秫秸带到了内院,让二婶和母亲品尝。现在乌倩是重点保护对象,除了能吃饭,啥都不敢让吃,邹晨说了几次让她多吃些水果,说肯定将来小侄子长的水灵。被柳氏坚决而果断的拒绝了,要求乌倩不能沾任何水果怕滑胎。结果把乌倩馋的,趁着柳氏不注意就溜到邹晨那里去吃水果。
邹晨向乌倩使了个眼色,拿了两根秫秸放在一旁,说是留着她晚上吃,乌倩则是欢快的眨眨眼,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拿着针线装做看不见她们吃东西似的,一针一线的给未来的孩子做肚兜。
邹晨吃着甜蜜蜜的秫秸杆。无意中往院子里的日晷看去,现在她已经很轻松的能看懂天干地支各种农历时辰了,只要日晷中间的晷针停在哪里她看上一眼便能说出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个时辰。
晷针停在甲午年乙酉,邹晨心想,今日便应该是文相公的生日吧。也不知公孙璐此去能否求得文相公让圣人下一个赦,让邹家的羊毛作坊永不上贡。若是圣人肯下赦的话,这样才可以保邹家羊毛作坊的安全。否则到时不论是神宗还是哲英,可以瞬间让羊毛作坊变成贡品,那邹家将变得和江南的织户们一样,或是和端砚一样。到时可没有一个包拯来救自己家出水火。只能寄希望于文相公,让他求得一纸赦令。
此时的文相公府中,一派欢歌笑语。莺歌燕舞之声。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一些朝廷官员。而一些商户们则是等在后门,期望着文府的管家们能够出来见他们一面。哪怕明明知道这些是奢望,可是依旧不舍得放弃。
然而,他们等到月上柳梢。酒席散尽,文府的管家们也没有出来一个,甚至就连看门的小厮也没有出来露过头。
“你可是邹元朗?”欧阳修带着一丝醉意,看着给他倒酒的清秀少年,目光中闪出一丝轻视。
五郎放下酒壶深躬一礼,道:“回欧阳相公话。后学正是邹元朗。”
“元朗?元者日月也,文公倒是起得好字啊!”欧阳修斜眼睨着文相公笑道,言下之意眼前的少年根本配不上这个元字。
文彥博心中一阵不快。你在朝堂上找我麻烦就算了,怎么今天我寿诞之日还想在我家中找麻烦不成?然而脸上却是显现不出,光风霁月般笑笑,举起酒杯自饮了一杯。
“永叔难得夸我一句,当以酒酌之!”说完。将酒杯向欧阳修亮了亮。欧阳修哈哈一笑,也紧跟着饮了一杯。旁边的几个相公眼见得两人似有不快,急忙走上前一人迎住一个,拿话题岔开,议论起京中的几位妓子舞姿来。
五郎的目光低垂,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然而脑子里却快速闪过邹晨对欧阳永叔的评价来,永叔性耿直,然其反复无常,叛师在先,此种人物不可依靠,你日后在朝堂中万万不可与其亲近。凡是他的门人子弟,必是继承了他的反骨,将来他的学生必会像他对待范文公正一般对待他的。
五郎看到文相公又和其他相公谈论起了诗词,便拿了酒壶站在文相公身后,准备随时添酒。
这些相公们吃酒之时难免诗性大发,正在酣畅淋漓之际,突听得韩琦说了一句:“文公,某听闻你近日得了一件宝贝。可不能藏私,得让我等都瞧瞧。”众位相公一听有宝贝,纷纷撺掇着文相公将宝贝取出,以供一观。
文彥博大笑,“这宝贝和其他宝贝不同,过于巨大,既是诸位想看,便随我来吧!”
说完之后令管家手持风灯在前引路,几个相公一路踉跄着往书房走去。等到了书房之后,管家把门推开,然后进去点了数盏灯,这才请了几位相公入内。
几位相公,进去之后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等到走到文相公的书案前时,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只见地面上摆着数盏风灯,在莹莹灯光跳跃中,地面上的地毯散发着安逸的味道。
“地上的地毯,便是老夫收到的贺礼!”文彥博笑道,“诸位,如何啊?”
“精妙!绝伦!叹为观止”几个相公异口同声的赞叹道,然而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到了他们这种地步,人世间的财富和各种金银玉器已经不再看在眼里了,只有那些古董字画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又或者是一些新奇的事物才能让他们打起精神来。若是文彥博的门下送了一尊几十尺的白玉观音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然而这块地毯却是前所未见的东西,几位相公竟是不知道它叫地毯。
唉,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门人,在生日之时送个白糖方略给自己呢?也没有人随便拿了一件衣裳就得了圣人赏赐,更没有门人送块地毯,让我在这几个老货面前长长脸面。
几位相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把文彥博骂了一通:得意什么,不过是有一个好门人罢了。
PS:
简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其实,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升仙之路~
书名:《仙道华章》
作者:郁清璃
书号:2938682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地毯引发的血案
在邹晨的千呼万唤中,公孙璐终于从东京城回来了。
他来不及回家,先去邹家大院向两位直节郎请安,然后去了自在居,将一封信交到了邹晨的手里。打开一看,原来是五郎写的,然而书信里的语气却和五郎大不相同,想必是文相公借五郎的手。信上对羊毛作坊持了肯定的态度,同时隐晦的提出家里人要的东西他正在想办法,希望家里不要着急。
公孙璐等到邹晨看完信,又拿出几份帐单和开支明细出来。低声道:“此次进京,我共带了二千两白银,文相公家几个管家都打点过了。文相公又许了我家借店铺的事情。这是剩下的银子”说着又拿出数块猪腰银来。
邹晨看了一眼,大约还剩下有五六百两,点点头,说道:“文相公家几个管家,咱们只需要按年节去送礼打点既可,不必与他们走的过于近,以免文相公忌讳。你也别把这银子看的过于重,只要文相公在朝堂一日,便能保我邹家一日,别人是想打点还找不着门路呢”看到公孙璐露出肉疼的表情出来,劝慰他道。
“另有一事想与你说!”邹晨想了想又说道,“白糖作坊中现在已经走上正轨,不需要两个掌柜了,我想把羊毛作坊交给你办!这可是比做白糖更辛苦些,我怕到时你要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北上草原,或是南下江南”
邹晨说完,公孙璐心中一阵狂喜,岂能不愿意,连忙肃容道:“小女郎,某愿意!”
“好!既如此,那这件事便是说定了。还有,原本说好这羊毛作坊是我们几个姊妹的私产。可是现在家中大量银子流入,到时你核算一下,家中这些银子做些股份,到时按股份算帐,以免到时财产牵扯不清!算帐时,从我和小七的那一份里拿出一些算给金兰。”邹晨又嘱咐道,公孙璐又低下头答应了。
又说了几句,公孙璐便退下去回家休息了。
金兰这时才开口道:“女郎,家里现在每月给我十贯的红利已经够高了,怎么还给我股份呢?”
“给的又不多。不过是够你以后日常生活所需罢了!”邹晨走过去抚了一下她的头,“傻金兰,你将来总要嫁人。这可是嫁妆。你爹娘是一对傻子,总说什么让你以后呆在家里,别听他们的。到时女郎我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了!”
金兰听了这话,羞的捂住了脸。杜昭站在她们身后。嘴角微微勾起,心里一阵阵的温馨,这个家真的很温暖,虽然是两个家族,却如同一家,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之事。自己在宫中过惯了那种你死我活的生活。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真的很令人欣慰。
自从那一日参加过文相的生日宴请之后,那些相府们的下人们就忙碌了起来,在东京城四窜八钻的。差点把商铺们给掀个底朝天。可是连着找了几天,也没有在市面上找到一家卖地毯的店铺。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去请文相公府的人去喝酒。然而地位不对等,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要请也只能去请文相府中的下人们喝酒。若是他们敢邀请采买管家,说不定人家会一个大耳刮子甩出来。那些下人们能知道什么?有些就是模糊有些知道的。也不敢胡言乱语,文府可是下了严令,禁止下人们私自议论此事,一经发现立刻逐出。所以那些文府的下人们便是吱吱唔唔的,说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那些人最幼一无所获的回了府,各自挨了管家们的好一通臭骂。
下人们不行,就换管家上。于是这些管家们时不时的就去请文相府中的管家去聚上一聚好套些话,没有想到给自家的相公惹来了大麻烦。那些台官和谏官们接到了眼线的回报,说这几日商铺们战战兢兢的不敢正常营业,就因为几个相府的下人在市场中扰乱正常的秩序,闹的鸡飞狗跳。台官和谏官们的正义之心立刻暴棚,认定是相公们治家不严,立身不正,这样的相公岂能治理国家,岂可为天下表率?要是以后官员的家仆们都跟着学,那我大宋朝的老百姓们岂不是遭秧了吗?立刻几封弹劾信放到了仁宗面前,弹劾几位相公纵奴扰民,要求罢免几位相公。
仁宗接到这个弹劾吓了一跳,差点没在龙椅上坐稳。把相公们全给罢免了?那谁来治理国家?于是装做不知道此事,把弹劾悄悄的扣下了,然后令自己的内侍出去打听,这几位相公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台官谏官们如此一致的弹劾。
几位相公集体晕了。赶紧把几个管家给召集起来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管家一回话差点没把他们鼻子气歪了。敢情就是因为那一天喝过酒之后,自己在家里时不时的赞美文府书房里那一块精美的地毯,于是这些管家们为了邀宠,就命令下人们把市井勾栏给翻了一个底朝天。
几位相公痛骂家中的管家,你们是觉得老爷我的相公位置坐得安稳了是不是?你们忘了今年六月陈执中被台官谏官给合力轰下台的事情了?你们到底是我的管家,还是台官谏官们派来的卧底?要不然为什么配合着台官谏官来陷害老爷我呢?
管家们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一个劲的抹眼泪,表示自己只是为了能在市面上找到那种您说的地毯,没有别的意思。
相公们一听更加怒了,你们想要找,问我啊!我只管去找文老头要了给你们,不对,我凭什么要给你们?
相公们被气糊涂了
仁宗隔天接到了内侍们的回复,知道不过是为了一块地毯罢了。于是便想召了台官谏官们把此事给说个清楚,可是还没有想到,刚一上朝,第二轮弹劾又来了,这次更加猛烈,不仅几位相公全被牵连在内。就连文彥博这个当朝首辅也被痛骂了一顿。痛骂他不严加管束奴仆,纵容奴仆们去酒楼吃酒不付帐。
文彥博也晕了,这关我什么事啊?人家来请我家的管家吃酒总不能让我管家付帐吧?于是他辨了几句,结果被台官谏们给骂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旁暗自生气去了。
仁宗见状便想替几位相公们说点好话,谁知刚开口说了几句就在台官谏官们猛烈的攻击中败下阵来。顺便还被吐了满脸唾沫,仁宗尴尬的笑了笑,用袖子抹了把脸,大声道:“进栗子!”
二百来位台官谏官们吃饱了栗子。觉得口里的空气清新多了,于是又开始了再一轮的弹劾。从三皇五帝夏商周,一直到说太宗。说的就是当朝相公们纵奴残害百姓,百姓们不能忍受相公们的暴政盘剥,最终令国家亡国的事情。
仁宗和几个相公听得目瞪口呆,嘴角直抽抽。亲,不会吧。我们就是想买个地毯罢了,怎么就到亡国那份上了
文彥博和刘沆他们几个,站在朝堂之上,闻着满堂的口臭,被轰的头都抬不起来。辨吧,人家说的是事实;不辨吧。这根本就不是甚么大事。
台官谏官们弹劾的这么厉害,几位相公也有门人学生啊。他们不干了,我们老师做了什么错事?你们抓住几个奴仆的事喋喋不休的在朝堂上吵来吵去。还有国家大事等着他们去做呢。于是,这些相公们的学生们难得的联合在了一起,和台官谏官们在朝堂中吵开了。上千人站在大殿之中,你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指责,我指你的脑袋大吼胡言乱语。有的说不过对方了。恼羞成怒伸出手去推了一把,对方当然不干了。于是反推了一把,再然后就打起来了。最后双方被各自的人马拉住,互相瞪眼如同仇人一般。
一时之间,仁宗的朝堂如同菜市场一般,而且还带上演全武行的。
台官和谏官们中也有几位相公的学生,按照规矩如果有弹劾他们也是会避开的,所以这次弹劾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参与。可是没想到朝堂上吵着吵着就把他们给绕进去了,他们听着那些台官和谏官们越说越不象话,把老师们说的简直就是和奸臣没什么两样了。一时之间怒从心头起,我们老师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凭甚这么说他?我不服!
于是袖子一捋,上场了!
这下,朝堂更热闹了!王安石和司马光上窜下跳,指天指地,一人一张嘴说的那些台官和谏官们哑口无言。然而这两个人嘴比较损,话里话外为自己老师开脱,可是却把其他几位相公给绕进去,其他几位相公的学生们一看不干了,哪有你这样开脱的?于是,相公们的队伍开始了破裂。这下子,他们俩人不仅要和台官谏官们吵,还要和其他几位相公的学生们吵,闹了一个不可开交。
王安石使出浑身解数,一边为老师欧阳修开脱,一边舌战群儒,同时还不忘了损其他几位相公一把。一人同时对付了数十人,居然还能把那些人给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就连几位身处风暴旋涡的相公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瞧着欧阳修。
朝堂上吵的厉害,几十个武官们却是看得乐呵呵的,难得朝堂里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自从陈执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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