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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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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哎哟,我的娘,可笑死我了!他们可是真能折腾。”杜昭看完了信,憋着笑将信塞回信封里。

    “可不是,这刘成叔太厉害了。我只是让他去鼓动书生闹事,没想到他给折腾成让书生们游街,太厉害了,”邹晨说完之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开了。

    那些书生们抬着孔子像在开封府游了一圈,逢人便讲兖国大公主和李公炤的婚姻是异辈乱伦。是违反道理礼仪,是要受到世人的唾弃。

    当年仁宗是为了报生母之恩,所以才将女儿许配给了表弟,满朝文武大臣,开封府数十万学子没有一个人对此发表过看法,都对俩人的辈份选择了无视。甚至还有人上表赞扬仁宗的孝道。可是转眼间,这桩原本让仁宗备受仕林推崇的报恩之举,却演变成了一场家庭悲剧。

    有那同情公主和驸马的。也趁此机会加入队伍中,高喊着要求公主和驸马解除婚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书生们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几位相公出了宣德楼向他们保证此事妥善解决而熄灭,而是随着开封府审理仇九殴打驸马的节奏展开一波又一波的游行抗议。只要今天包拯审理的不让书生们满意。书生们明天就请出孔子像去开封府静坐。包拯被整的焦头烂额,每天去开封府都不敢走正门。堂堂三司使居然要偷偷的走采办货物的那个小角门。

    每天包拯回到家,首要的工作便是在家里痛骂欧阳修,惹得夫人董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包拯得知欧阳修每天在家里不是吃酒便是赏花,更是气愤难当,将家里的新酒送到欧阳府中,请送酒的仆人送给了欧阳修一句话,大意是你就使劲喝吧,喝死你!欧阳修得意的哈哈大笑。

    随着驸马的身体好转,案件的审理进入了白热化,驸马李公炤虽然其貌不扬,懦弱无能,可是那都是对着公主来说的,对付象仇九这样的普通人,那还是游刃有余。他引经据典,旁证博引,口齿伶俐,将仇九说得张口结舌毫无插嘴的余地,差点又冲上去揍他。

    仇九毕竟是一个粗人,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字也不认识几个。如果不是早年风五娘受那一场磨难,他这一辈子别说郡主了,他连郡主身边的宫人都娶不起。所以李驸马身体一好,他立刻熄了菜。他会的,无非就是冲上去打一顿,骂一通,装一装无赖。让他去引经据典的和人吵架,还不如让他充军发配呢。

    刘成一看这样不行,便在京城里花重金替仇九寻觅了一个不怕死的讼师,这个讼师乃是有名的滚刀肉,举人出身,平时最爱替人扯皮打官司,要价甚高,如果输了,要五十贯,如果赢了,则要一百贯。

    董讼师往堂上一站,便滔滔不绝犹如黄河之水,李驸马引经据典,他也跟着引经据典,从三皇五帝夏商周一直说到周礼,再从周礼说到仪礼,又从仪礼说到宋朝的律法,又把全国各种打人的案例一件件的摆在堂上说,把李驸马听得目瞪口呆。府衙外的民众们听得目炫神迷,还是读书人会吵架啊!哪象前几天仇九和李驸马吵架,无非是我干你大爷,我干你大娘,姥姥的,他娘的之类,哪里象今天这样,简直就是口绽莲花,触之皆香

    开封府的民众们大呼过瘾,希望天天都有这样精彩的案件发生,可以让他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把堂上的包拯听得直呼可惜,这样的好口才居然不肯去考进士真是可惜了。

    随着堂上争吵的白热化,外面的那些酒楼、分茶馆、饮食铺子、各大妓馆纷纷请了秀才或者举人帮着自家编段子,要求段子越离奇越好,越出乎意料越好,甚至有的要求越血腥越好,不过几天的时间,整个东京汴梁城,随便踏入任何一家店铺,只要是里面有说书先生,便能听到“列位看官,今日小可说的乃是前朝驸马,这驸马样貌鄙陋,却爱狎妓,每日流连与妓馆之中,”得,成纨绔了。

    还有的说驸马与公主不合,在妓馆中为争一个清倌儿和某人大打出手,从早打到晚,又从晚打到早,俩人大战了上千回合未分出胜负,不知那清倌儿到底花落谁手,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到开封府请知府明断。得,开封府变成了帮人断清倌儿归属之地。

    不能不说大宋朝风气非常的开通,都将驸马和公主调侃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衙役和胥吏们还站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呢,根本没想起来这些人调侃的是驸马,是公主,这是有损皇室威严,得把这些人抓起来。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说弱宋呢?因为宋朝皇室弱啊,不仅对外弱,对内更弱。

    总之,这场殴打驸马的开局都是在妓馆里发生的。仇九当然无所谓了,他怕什么,他拍拍屁股就回宛丘了,驸马不行啊,驸马的家就在京城,这些流言蜚语怎么可以忍受。所以这几天驸马的兄长李璋,借口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再也不肯上朝了。

    他不敢上朝啊,一上朝那些朝臣们就对他指指点点。早朝时大殿有上千个官员,这些官员一人说一句,那就是一千多句,谁能受得了?所以他也学了欧阳修,称自己时常昏厥,回家养病了。仁宗一看便知道他是装病,可是没办法,这是自己大表弟啊,得护着。

    大笔一挥,批准他回府休养了。

    李璋可以装病,可是仁宗不行啊,他是干着急没办法。这些人在市井中调侃驸马和公主,他当然知道。可是不敢出头辩解。因为人家说的对,确实是异辈通婚,确实是乱伦,自己虽然是用行孝这个借口掩盖着,可是毕竟是不光彩的。他更不敢抓人,不抓人的时候那些书生们还天天扛着夫子像在大街上乱转呢,要是抓了人那些人还不扛着夫子像窜到宣德楼让皇帝给夫子下跪。

    左也不能,右也不能,仁宗便一天催包拯一次,要求他赶紧的把这个案子结了,咱们大家都清省了。

    包拯郁闷的差点吐血了

    我倒是想结啊,可是怎么结?

    是仇九殴打驸马有罪,判发配?还是驸马撞了孕妇有罪,判罚铜?

    他也想和欧阳修一样,干脆也弄一个昏厥得了,可是他刚刚在上朝的时候提个开头,仁宗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给岔过去。每次下朝的时候,几位相公都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唏嘘一番先后走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替他分担的。

    这桩案子得断,不仅要断,还得明断,既要让书生们觉得公平,还得让大臣们觉得公正,更得让台官谏官们觉得合理,以免得他们在断过案后把自己往死里弹劾,最主要的是,还得保住仁宗的面子。

    包拯一下子觉得自己似乎身处汪洋大海,从政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比这个更棘手的案子。

    到底,该怎么断呢?

    PS:

    作者说,一世太短,想在书里多活几世。不疯魔,不成活,顺则人,逆则仙。——《逆水求仙》书号:2886827作者:我的温柔碎满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此时,五月孟仲天气,气序清和,昼长人倦,惹得人日日发困。

    这一日,吃过午饭后,只留邹晨一个人在房间内,杜昭和石竹石燕又在屋外自行便宜。邹晨一时无事,便倚着竹妃子榻,神情倦怠的胡乱翻着书页,看到游记里写开封府西湖东湖上游人如炽,画舫艉首,歌舞喧闹,昼夜无休,随便翻了几页便打起哈欠来。

    刚刚闭上眼,便觉得有人在摇自己的身子,睁开眼一看,不是陈琦还是哪个?

    “琦哥?你这是做甚?怎可随便进我的房间?杜妈妈怎么没拦着你?”邹晨问了他几句,又慵懒的伸了一下懒腰,极尽风情。

    却只见陈琦神秘的眨眨眼,嘘了一声禁止她再说话,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邹晨不妨他力气如此大,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刚走了几步,却发现置身于一艘彩舟画舫之上。

    待回头一看,只见岸上姿眠柳影,婆娑摇曳,人流穿梭,红霞映水,数艘画舫停在堤边,也有几艘由渔娘款款撑驾,渐渐驶离岸边。游人躲在船中纳凉避暑,散发披襟,酌酒狂歌,笙歌鼎沸,鼓吹喧天,隐隐听到妓子轻声吟唱,歌韵清圆,乐声嘹亮,“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喝彩叫好声,次第传来。

    陈琦轻轻拉了邹晨的手,将她带到船舱之中。

    但只见船舱之中跪坐着数名丽人,皆着艳丽的宽袍大衫,见到二人进舱,琴声袅袅,琵琶声催。又见箜篌两座。高三尺许,形如半边木梳,两名丽人盈盈侧坐,双手轻轻拨动箜篌,音声轻脆,如碎玉滚珠,雨落玉盘。黑漆镂花金装画台座,一张二十五弦琴瑟,有黑衣人跪坐琴后快速交动手臂轻盈弹奏,手腕晃动宛若流星。

    乐声沉浸。美不胜收。

    一架明金彩画屏风后,突然载歌载舞转出一队舞者来,身穿粉色薄纱宽衫。系明黄色腰带,腰垂流苏,腰肢盈盈堪握,削肩耸耸,手持鲜花一朵。随着乐声或旋或转,屏风后飘出一缕天籁之音:“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待唱到‘免使年少光阴虚过’之时,邹晨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紧。侧过头去,只见陈琦眸中露出温情一片,双目熠熠,碎芒闪动。

    又听那声音唱道:“思绵绵。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永夜无眠,不由得令人神动,邹晨微微闭上双眼,仔细侧耳谛听。

    陈琦看着身侧的人儿嘴角含笑,秋水微闭,耳边却有一丝乱发轻拂。他伸出手轻轻的将碎鬓抹到了耳后,突然间,一阵电流划过,俩人各自颤抖了一下。邹晨猛的睁开眼,秋水中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脸飞红霞,勿勿将头侧过,却露出一抹凝脂般的玉颈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更衬得眉目如画,楚楚动人。陈琦眸中黑芒如漆,轻轻俯过身去,鼻息在邹晨耳边拂过,嘴里喃喃低唤:“晨妹妹!”邹晨轻颤了一下,抬起头与他双目互视,然后微微闭上,长睫抖动,嘴唇歙合,娇艳欲滴。

    一丝滚烫,先是落在了邹晨的耳边,陈琦感觉怀中的人儿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复又游走到了玉颈之上,一声嘤咛自邹晨的喉间悄悄逸出。

    船舱里安静了下来,歌舞声突然间消失,只听闻微微的喘/息声。邹晨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青葱玉指轻抵在陈琦的胸前,向后退了退却无法移动,眼中流露中哀求的神色。陈琦看着怀里的佳人,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眼似秋水横波,眉目多情,一阵恍惚,他轻轻挑起怀中人的下巴,低语道:“娘子,”

    邹晨被这一声唤,有些意乱神迷,丹唇微启,气若幽兰,芊芊玉手抵在陈琦胸前,似是有力却是无力。陈琦伸出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摩挲,指尖所到之处,一缕红晕四散开来。

    复低下头,轻轻含住

    一阵天眩地转,邹晨只觉得渐渐飘浮于虚空之中,身体颤抖着不能自已。

    陈琦的手指轻轻揽着她的蛮腰,贪婪的吮吸着一缕芳香,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良久两人才分开,邹晨面色通红,全身颤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眼神迷漓,气息紊乱。陈琦急忙伸出手要去拉她,却扑的急了重重的倒在了邹晨的身上。俩人愣了片刻,目不转睛的互视,陈琦只觉得全身上下似有一团火热要将自己熔化。他低吼一声,将心上人儿拼命的揽在怀中,右手勾着她的下巴,双唇急促的落在柔软的朱唇之上,坚定而不容反对的撬开了她的牙齿,两舌缠绕在了一起。

    一声缠绵的呻/吟,自邹晨的喉间逸出,她不由自主的反手将陈琦抱住,迎了上去。陈琦的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膨胀的快要炸掉了,他拼命吮吸着口中里的香舌,手指颤抖着在她玉颈边摩挲。

    沉重的呼吸声,剧烈的心脏跳动声,婉转低吟的喘/息声,交织在了一起

    手指在衣襟旁边的凸起划过,身下的人儿却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陈琦喘/息着紧紧握住,听到身下的人儿传出一阵嘤咛之声。他离开了邹晨的香唇,猛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侵入了进去。手指从衣襟处缓慢向上,透过了层层的衣料悄悄的钻进了衣襟里,一片冰凉突然握紧了邹晨的胸前,邹晨猛的一惊,瞬间清醒了许多,大喊一声,“不要!”猛的坐了起来。

    画舫消失不见,身侧的人儿消失不见,屋子还是那个屋子,自己依旧斜躺在竹妃子榻上,一本书散乱的摆放在身侧,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旎旖温存。

    邹晨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坐卢身来,将手帕盖在自己脸上,瞬间羞红了脸

    手却不知不觉的往自己唇上抚去

    宛丘城中府学的馆舍中,陈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不停回想方才在绿菌草地上和邹晨抵死缠绵,深情拥吻的情景。他慌乱的站起身,将刚才压在自己脸下的书本摆放好,可是方一站起,脸上却露出难堪的表情。

    怪叫一声,急勿勿的跑到衣架前,快速的换了中衣,然后在屋里焦急的转了几圈,手里抱着方才换下来的衣裳,不知要塞到哪里才好。

    正如同没头苍蝇一般转乱之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片柔软,似乎又透过衣襟将手伸了进去。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他低吼一声,用力往下身打去

    一声惨叫,从陈琦的房间里传出

    吓得正在外面打盹的敬哥跟条狗似的猛窜进了屋里,陈琦气急改坏的命令他立刻滚出去。

    “都怪阿娘!”邹晨重重的躺回竹妃子榻,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她昨天说我长大能嫁人了,我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对,都怪阿娘”

    “阿敬!快点滚进来,把我这件中衣拿去扔了,随便找个地方扔的远远得”陈琦把刚刚被骂出去的敬哥又喊了回来,将衣裳塞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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