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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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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贤之吃了口茶色清澈的茶水,说道:“吾在太师府时曾听闻过你的大名,听闻你幼龄之年便为邹家挣下了一份万贯家财。若是你安于守成,只需要守着这万贯家财嫁入夫家之后也无人敢欺凌于你。”这却是在试探邹晨了。
邹晨想了想,便把自己这些年做所的事情全部说了一番,什么都没有遗漏,除了穿越和航线图造假的事情没有讲,全部都讲了。
丁贤之愕然的看着邹晨,真是未曾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做出了世间男子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探险一个新大陆,仅凭着一张含糊不清的航海图,她便把自己所有的si房钱都投入进去,而且还纵恿着自己两个堂哥去当海盗。
“我真老了吗?”丁贤之紧紧闭上眼,又忽的睁开,“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我可是连想都不敢想啊。哪怕就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干过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
丁贤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笔黑纸张店甚好,凡是做学问的哪个不需要去买笔墨纸张呢?若是能兼着卖些时文、官绅录、同年录、拜贴等等那就是更好了。”邹晨听到这些话精神一振,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我立刻就去写信,让刘成派人送到京城给我小姑夫。”
“且慢!”丁贤之吃了一口茶又慢悠悠的说道,“洛阳,也需得一个铺子才好。”这一句话,便是将他和文彥博划分了开来,从此后,他是丁贤之,不再是文彥博的门客。
邹晨深深福了一福,“但是现在家中人手短缺,我却是不知道要派谁去洛阳才好。”
家里无非就是那几个人,现在大郎三郎去探险。几个哥哥自然是不可能去做生意的,剩下的便是家里的族亲。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人来。
她正想着,却听到丁贤之说道:“这个人,不需要能干,不需要会赚钱,只需要与小女郎亲近既可”
邹晨听到小女郎三个字,惊喜的看着丁贤之,却看到丁贤之双目清澈,也回望着她。rs!。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丁贤之训陈琦
“先生说到亲近,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是我家出了五服的族兄,比我大几岁,以往跟着我家卖菜做茶棚营生。”邹晨听了丁贤之的话考虑了一下就说道。
“既如此,小女郎拿个章程既可。”丁贤之闲闲的又吃了一口茶。
邹晨便欢喜的退了下去,然后令公孙璐整理了一下自己家现在的财产清单,全部给丁贤之送了过去。又找了邹一民说话,问他愿意不愿意去洛阳做生意,邹一民听到邹晨愿意指点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也不说回家和父母商量的话当即就同意了。
邹晨办完了事情便去西院找黄丽娘说话,刚走到门口却看到一个穿着丝绸衣裳行商模样的人和刘成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那行商看到是邹家的女眷,连忙侧身让到路旁低下头盯着脚尖。
黄丽娘正端着茶碗笑盈盈的和柳氏说话,看到女儿进来连忙招手。
“阿娘,我刚刚进院的时候看到一个行商模样的人从院子里走出,家里买东西了吗?”邹晨陪着母亲和二婶说了一会子话才开口问道。
黄丽娘目光柔柔的看女儿,温声道:“那是宛丘一家古玩店的掌柜,来咱们家送一些样子,我让刘成过去挑了。”
“咱们家买古玩做什么?”邹晨拈起一粒红枣放进嘴里。
黄丽娘看到她问话却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
柳氏看到邹晨问这话便笑起来,目光柔和。
古玩自然是买来给邹晨准备嫁妆的,邹晨满了十三岁之后,家里便和那些宛丘的店铺们个个打了招呼,让他们有什么贵重的,好玩的东西都送来邹家过过目,若是有好的便让刘成直接买下。所以这两年刘成和那些商家们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
那些家世渊源的人家,从女儿刚一出生起便开始准备嫁妆了。邹家乃是新近几年才有了些钱,所以就只能慢慢的购置一些,慢慢的添加。
柳氏不由得想起当年嫁女儿的时候情景,当年嫁美娘时,把家底给掏个精光,陪着美娘陪嫁走的便是二千五百两白银,美娘嫁走后,家里只剩下几十两的银子,还有一些周转的资金。三弟家不仅没有说什么改样的话,反而高高兴兴的操持着美娘的婚事。
若不是邹晨能干,美娘岂会过上现在的好日子?被阿姑捧在手心里,夫君又疼爱,邹晨si下添给她的那间超市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家里提出用一半家产给她做嫁妆时,柳氏是有些心不甘,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着乌倩去找邹晨的麻烦。可是渐渐的她也想通了,儿子们慢慢的都大了,将来六郎也要娶妻生子。总不能一辈子依靠老子娘,将来还是得靠着这个小妹帮着他们赚钱,邹晨拿走了一半家产,将来必是不能安心,自然会帮着家里把钱再赚回来。说到底,这家产还是落在了儿子的手中,又何必为这个嫁妆的多少而生气呢?
所以,她现在是欢欢喜喜的帮着邹晨备嫁妆,就如同当年三房帮着美娘备嫁一样。
其实,有的时候,亲戚就是这样相处,虽然有些摩擦,有些心不甘,有些怨愤。可是时间久了,慢慢的就会忘记了。
邹晨看到二婶和老娘都笑得怪怪的,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又不是笨人,自然就明白家里在准备自己的嫁妆。一时之间,也是红了脸,说了几句之后便装做有事情要做退了出去。
出去了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己好歹也算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
张悦之坐在麻离拔国王的宫殿中,翻阅着一本早已经被他翻了无数次的方略。
这份方略详细记载着在勿斯里国那一条尼罗河流域上的事情,尼罗河的尽头地中海那里有一个叫遏根陀(今亚历山大港)的小国。沿着尼罗河一直往北,便可以将货物运到了遏根陀国。
遏根陀国的情况他这几天来也在麻离拔找了商人去询问,这个国家虽然紧挨着地中海,离红海却有好大的一段距离,沿着尼罗河往北之后还需要再西走才可以,麻离拔里的遏根陀商人都对宋人对他们的国家感兴趣雀跃不已,他们甚至宣称如果宋人愿意去遏根陀通商,那么他们将向国王提出要求,请求国王给宋商最优惠的通航协议。
他又问了许多问题,包括那条被废弃的运河。运河是东西走向,连接红海和尼罗河,可是早已经废弃不用,几乎被淤泥给堵塞,如果要重新疏通的话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而且这条东西走向的运河疏通之后对宋朝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所以这份方略只是提了一提了便放过了。
紧接着方略提出一个设想,沿着红海一直往北,顺着几个湖泊,可以修建一条人工的运河,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缩短欧罗巴和宋朝之间的贸易航海,而且在耶路撒冷发生宗教战争之后,新的运河航道一旦开通,将会成为控制这个世界的枢钮。
按照这份方略,他此次随船带来的,还有河工,主要是进行实地考察。如果这份方略所说是真的,那么中华总商业协会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条运河拿到手里。
这条运河再难挖,能有邗沟难挖吗?能有邗沟长吗?
他不知道写这份方略的人是何人,但是眼光之长远,令他敬佩,尤其是文相竟然对这份方略深信不疑,愿意尽全力支持,这才是他下令决心的原因之一。
相爷变了!以往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冲动,更不会仅凭一份设想便出动这么多人,是谁改变了相爷?
张悦之叹了口气。然后将方略仔细的收了起来贴身放好,不敢让任何人看到。
他走出王宫,叫了自己护卫一路往港口走去,这一段时间港口中因为停泊了大量的宋朝商船,拥护不堪。那些番商只能就近停在大海上,每日依靠着小舢板往来运送着货物。
到港口的路上,所有的人看到这位中华总商业协会的总管,都恭敬的弯下腰,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敬意。不敬不行啊,随着宋商们和番商们之间的贸易往来,这位总管嗜杀的名头已经深深印在这些番商的心中。原来这位张总管,不管别人是对是错,只要是反对自己意见的便是抬手就杀,这样的人物谁敢招惹?
就连麻离拨的国王面对着张悦之时也是一脸的笑意,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脖子上的脑袋能够抵抗得住钢刀的威力。自己国家虽然有几千兵丁,可是和大宋朝带来的兵丁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孩子和大人距离,尤其是他们手里的武器,其锋利程度更是令人心寒。也许只需要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搬了家。
眼见得又是一次休沐日。
陈琦和家里打了个招呼,便乐呵呵的跟着三个舅兄到了邹家。
邹晨是知道陈琦必来的,所以除了晨昏定省之外便缩在自己院子里不出去,把阿琦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好飞到邹晨的院子里去看看佳人。
丁贤之是何等人物?早已经看出来陈琦的心思,敲打了他几次后,看到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便直接让他滚蛋。
“我原以为你是为了想做学问,所以才来我这里听经史。却未想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龌龊的心思。你若是打量着借着我的身份想与女郎si会,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你的师礼,我这就退还,”说着便站起身要回自己房把师礼退还给陈琦。
陈琦噤若寒蝉,连忙阻拦他。
丁贤之却依然怒气难消,道:“这世上做学问的道路有千万条,可是每一条道上都有勤奋二字。你若不是真心来做学问的,不要呆在我这里,我不收寡廉鲜耻的弟子,免得败坏了我的门风。”双目开合间神采奕奕,紧紧盯着陈琦的脸,似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陈琦骇然,吓得惊出一身冷汗来,连连保证自己会认真读书。
丁贤之哼了一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在我这里,再左顾右盼起那龌龊心思,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陈琦拱手连连不住的赔罪,这才算让丁贤之消了气,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读书的时候左顾右盼,时间久了竟然是在丁贤之这里真的学到了一身的本领。
丁贤之看到阿琦伏在桌子上看书,也就收了一腔的怒气。
这个陈琦早晚是要与邹晨成亲的,既然他有心在这里读书做学问,那顺便教他一教也是可行的。女子再聪明伶俐又能怎样?还是需要男子的扶持,邹晨再能干,如果她的夫君是一个糊涂蛋,有多能干,将来她就会有多痛苦。
还不如趁着陈琦还小,慢慢的调教,将来有一日,待他能长成参天大树之时,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一路慢慢的往前走。
所以,陈琦一来,透露了拜师的意图,他便没有进行任何的考核便收下了。
再加上他为人聪明,吸收知识的能力又非常快,教了几天之后竟也生出了爱才的心思。
真是没想到,原来他竟是借着亲近自己的机会想要轻薄邹晨,真是孰不可忍rs!。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陈宗长教孙
冬十月十一日,仁宗率领大臣们朝祭景灵宫,遇到了尴尬的事情。
刚到了景灵宫外,忽降大雪,等到祭祀完毕之后,大雪却骤停。众臣看着这异样天色,不由得议论纷纷。
于是,仁宗在十二日在太庙祭祀祖宗,施行大赦。同时宣布若是在乡里有节行、或者学问极好的士子,可以由转运使或者提点刑狱上报,然后由中书门下进行调查,进行推恩试用。
这份命令下发了不久,邹晨便收到了丁启的来信。来信中将此次的诋报抄写了一份,而且东京城对此事如何议论都非常详细的写了下来。邹晨接过信之后,立刻将信拿到了丁贤之那里,请他帮着自己判断。
丁贤之看过丁启那封全是大白话的信之后,又拿起诋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小女郎,可是打这份推恩令的主意?”丁贤之说道。
“正是!”邹晨笑吟吟的,“推恩令上将明年的解试数额大为增加,我想明年让二哥和四哥去参加解试。”
“参加解试者,须得乡里联名作保,这个倒是不难,”丁贤之捻着胡须连连点头,也是极为同意这个想法,“若是真能考中举子,到时邹家也有了支撑门庭的人物,小女郎也不必如此辛苦。”
一转眼,就到了嘉佑四年的腊月。
陈老宗长和老妻别氏坐在屋子里说话。
“纯肃,”别氏喊着陈老宗长的字,“六郎他关了这些日子,我看也关够了吧?马上要过年,他们院子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仆妇都没有,只有林氏带来的几个娘家仆妇在拾掇着,不如趁着过年放他们出来。”
她仔细看了一眼陈老宗长的脸色,又说道:“我常去走动的那几家,都在问我六郎和林氏是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他们出来,还问我要不要紧,要不要他们帮着请医士来家。”
陈老宗长端起茶碗来轻轻刮着茶叶沫子,啜了一口茶没有做声。
文彥博现在辞了相位,去了河南府当知府兼着守备一职。有些人便以为邹家失了臂膀,处处找邹家的麻烦,可是没有想到却被邹晨三招两式的就化解了。现在宛丘上至知州,下到那些县丞,哪个路过邹家不是客客气气的?陈家因为和邹家沾点亲戚,这些年也借着文相的势得了不少的方便。
他可不象那些眼皮子浅的人,文彥博还年轻着,才五十岁,如果身体好的话,当到七十岁的官是很正常。所以他依旧和以前一样的待邹晨,每月派人送月礼过去。孙子每到休沐之日便跑去邹家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老妻是从来不敢管两个儿子的教养问题,怎么今天突然提出这话?他决定再往下听听,看看到底是谁撺掇的。
别氏看到陈老宗长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
十三是她生的不假,可是六郎也是她的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六郎因为想害邹晨被关了足足有半年了,家里为了遮掩便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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