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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6-离婚的条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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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响起狗吠。“枝理子、枝理子!”弘治在长椅上抬头呼唤。枝理子是弘治在大阪分行工作时熟识的吧女。
弘治刚到大阪时,满耳都是关西腔,对自来自东京的枝理子那一口纯正的东京腔颇感亲切,自然与那女子有了深交。弘治返回东京总行时,枝理子也要同行,弘治不许。她本来就是个有心计的女子,逼着弘治订婚。弘治说现在有妻子,等一年半离婚后再说。她要求弘治说话算话。
一年半后弘治并未践约,于是她宣告,凭着自己的性格,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弘治将她从大阪叫来,既是她反复要求的结果,也是因为弘治不愿将她一人留在大阪。自己打理不到,她可能会受到别的男人诱惑。那家酒吧中,有好几个常客是奔着她去的富有绅士。
弘治好不容易找到这间旧宅并让她搬了过来。当初,枝理子嫌房子老旧抱怨不已。“也罢,也就剩下半年了。”她作出了让步。所谓半年,是指弘治与现妻办离婚的所剩时间。也就是说,她已考虑到此时建新居太不划算。
枝理子从冰箱中取来冷毛巾。“什么事儿啊?大呼小叫的。”她转到弘治身后,用冷毛巾为他擦脸。擦完脸,又用另一条哧哧地擦起他的脖颈和脊背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啊、好凉啊!”
“哈,够爽吧?”
“帮我拿支烟吧!”
“好—嘞!”枝理子找到弘治的衣袋取出外国香烟,叼了一支点着。“给你!”香烟上沾了浓浓的口红。弘治叼着它吐出一口烟雾。
女子擦完将毛巾放入小筐,盯着弘治的面孔看了一会儿。突然像啃肉似地嘬着他的额头、眼皮、鼻子、脸颊。
“好痒啊!我还抽烟呐!”
“抽什么烟!我不管!”拔掉香烟便将自己的脸压在弘治嘴上。白色的烟灰已有长长一截。
“哎、弘治。”女子终于将脸移开,盯着他发话了。大大的眸子,带着暗影的深邃目光。“你、真的和夫人分手?”
“啊。”弘治喷云吐雾。
“看你云遮雾罩的样子。真的分手吗?”
“啊,分手。好像还有半年?!”
“烦人!明知故问!”
“没问题。准备好了。”
《离婚的条件》 夜灯夕阳倾斜(3)
“真的?”
“没说假话。”
“可是,你用什么理由赶走夫人?就说‘性格不合’?”
“那太俗了!叫她不得不离开。”
“可是,能办到吗?”
“能!”弘治望着蓝烟说道。“如果没有赶走老婆的理由,那就叫她无地自容。”
盐川弘治上午十点左右离开枝理子的家,今天下午要开董事会,他决定先回自家休息一会儿。事后琢磨,此举可说是受一种预感驱使。往常,他都是从这里驾车直接去银行上班。在他驱车吹风的瞬间,女人的气味、触觉就都从身上褪掉。他本来就不是只对女人感兴趣的性格,而是在事业上野心勃勃。
回到家中,不见信子。她到L大学去听课了。弘治想到自己房间阴凉处的安乐椅上小睡一会儿。幽会之后便要享受孤独,这是他的癖好。但他却在回自己房间之前,鬼使神差地窥视了一下妻子的房间。虽然明知妻子不在,却无端地生出了看看那个房间的念头。这一看,就见朝向窗口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包。不像是邮寄的,可能是商店直接送货上门。包装纸上贴着发票之类,收件人是信子,寄件人却也是“本人”。
这倒也没什么,但商品却是由“丸善”商厦送来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买东西?再看品名栏,写着“耳饰”,边角还写着经营者店员的名字——小野。信子买了耳饰?真稀罕。他先想到那可能是信子送给别人的礼品。可是,既然信子跑到丸善去买,这种小物件用不着过后特意委托店家送货上门,装在提包里不更省事吗?
真不可思议!首先,信子从未去“丸善”买过东西,那里离自己的银行不远。她什么时候去的呢?耳饰也很奇怪。在那种商厦买耳饰不是信子的风格。是不是弄错人、送错门了?可是,发票上明明写着妻子的名字。弘治托着小包掂了掂,很轻。不过他并非掂量物品的重量,而是在揣摩它的来由。想了一会儿,弘治喊道:“青木,过来!”
“是。”青木澄子用围裙擦着湿手探进头来。小个子,圆脸,眯缝眼,老实八交的小保姆。
“这个,什么时候送来的?”弘治伸出小包。
“是先生回来之前刚送来的。”
“夫人说过‘丸善’要送来这个小包吗?”
“没有。夫人没有吩咐过。”
“是吗?”弘志点点头。“没事儿了。”
“是。”澄子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随即退出房间。
弘治走上二楼,躺在通风良好的阳台上,还在考虑耳饰的事情。他闭上眼睛,可今天却无法很快入睡。三十分钟过后,他放弃了小睡,披上外套下了楼。
“啊,您这就出去吗?”在门厅撒水的澄子抬眼看着他。
“小包的事情,”他说。“夫人回来后,不许说我问过此事!”
“是。”澄子满脸惶惑地鞠了一躬。
弘治又驾车驶向市中心,很开心的表情。经过丸内区自己的银行前时他没停车,径直钻过电车高架桥下驶向日本桥。一波车流高峰刚过,没有拥堵,来得及在车中盘算一番。到店前广场,他停好车后步行前往。
怎么会到“丸善”这个怪地方来?弘治想道。怪不得,一楼是进口女式用品卖场。从前这里以经营进口男式用品著名,近来除了外国图书又扩大经营这些商品。大学时代曾到这里过买外国书,后来便与此绝缘。虽然经常路过,这却是头一次进来。
送上门的是耳饰,所以弘治来到这类商品的柜台前,满眼都是花里胡哨的东西。
“有个叫小野的人吗?是你们这儿的店员。”一位长着可爱面孔的女子略施一礼,指了指正在接待中年顾客的二十岁左右的同事。弘治等着她们说完话。这是一位额头宽阔,看起来很聪明的女孩,应对顾客干脆麻利。中年妇女走后,弘治接着过去询问。
“我叫盐川。”弘治还说出了住址。“今天你为我内人送去了耳饰,我内人名叫盐川信子。”
“是的。确实是昨天来买的。我们马上委托了送货部门……有不合适的地方吗?”女孩记得名字,眼神透出担心。
“不,没有。名字确实是内人的,寄件人也是本人。可是,内人却说没有这回事儿。也就是说,不是她自己买的。”
“啊?”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弘治。
“所以我想,也可能是有人使用内人的名字送了礼。我看过发票,是小野经手的,所以来问。”
“是的。确实是我经手的。”
“我倒有点儿线索,可能是哪个亲戚想起内人的生日,于是寄去了礼品。哦、生日已过,那就可能是因为错过了日期过意不去,所以隐瞒了名字。”弘治想解除女孩的戒心。
“哦。”果然真有些担心,听到这里,女孩才松了口气。“那位顾客不是女士,是位男士。”
“哦。”弘治现出果真如此的神情。然后,又抢先说出那人的特征,这样会使女孩完全解除戒心。描述长相不难,昨天刚在××俱乐部见过他。先是与某银行副行长和监理一起去了客厅,看到副教授是位很有魅力的男子。当然,这并非盐川弘治能够接受的面孔。既不帅气,也没有敏锐感,这种类型的人根本不可能出人头地。不过,他却是那种非常认真、孜孜不倦地读书的类型。面容有些忧郁,没准儿是因为近来正倾心于某位妙龄女郎。
听了一会儿副教授的讲演,从说话的方式来看,他心眼儿不太灵活。比起以前讲演者的游刃有余、幽默诙谐,这位副教授古板得就像对着学生在讲课。不过,这才是最符合信子兴趣的类型,符合她的学习欲望。
弘治说完之后,女店员确定买耳坠的就是那个人。
弘治走出银行。这一天他的工作效率最高,所以见人也很开心。不过,无论是工作还是会见客人,他都在不停地考虑着什么。一半在考虑工作,另一半在为别的事情牵挂。当晚,弘治又去了那女子的住所。
“哎哟!你这几天连着来啊!”枝理子迎进弘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儿!”
“骗人!你从没有天天来过。”
“只要想见你,我就每天来。”
“净说好听的……”枝理子望着弘治的神色,像是要读出些什么来。
然后弘治去洗了澡,换上和服,与枝理子面对面喝起啤酒来。这女子在酒吧呆过,海量。
《离婚的条件》 夜灯夕阳倾斜(4)
“可是,枝理子,我有点儿事要你帮忙。”
“帮什么?”
“我说过要跟你结婚,对吧?”
“是呀!啊?怎么像在说别人的事?一点儿热情都没有。”
“我有热情,所以你也要协助我。”
“什么事儿?说吧!”枝理子顿时两眼发光。
“明天,我老婆不去学校。你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啊?给你夫人?”
“嗯,就用浅野这个名字。是L大学的老师。你就说是替浅野传话,明天下午三点钟……”略微思索一下。“在购物中心,有家‘桑恰高’茶厅。你打电话说‘有急事,赶快来一趟’。”
枝理子瞪大眼睛望着弘治。
“然后再给浅野打个电话。此人应该到学校去的,所以打到学校……就说是盐川信子的代理,转达夫人的口信。”
“我扮做什么人呢?”枝理子咽下口水问道。
“是啊,就说是亲戚。”
“可是,他们会不会过后打电话确认?那不就露馅儿了吗?”
“不会的。老师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不会给她打电话的。而且,我老婆也不是往学校打电话找老师的主儿。”
“恐怕有风险!”
“过后还有你的任务呢!”
信子的目光落在自己桌上的小包,很眼生,但写着“丸善”,更惹眼的是寄件人为本人。自己既没买过这东西,也没向家里托送过,甚至干脆连这家商厦都没去过。一看便知是礼品,小包上面的发票写着“耳饰”。
信子打开小包,垫料中央安放着裹了漂亮绒布的盒子,并没有预期中的名片。她打开盒子——是一对用大颗珍珠做的耳饰,黄金底座。信子盯着看了一会儿,思索不出什么眉目来。这个时节没有理由贸然送礼,自己也不曾为谁办过事。难道是哪个朋友?也想不起来。虽然送这种礼品的人十分有限,但她还是想不到。
突然,她心头一惊。难道会是他?起先她曾打消过这个闪念,但现在这种直感逐渐强烈起来——浅野副教授。当然,自己没有收下礼品的任何理由。但是,感觉之中却再无别人。此前,浅野忠夫的感情曾多少触动了信子,她最初并不相信会是这样,但自从访问了副教授的家以后,证实了自己并非自作多情。当然,浅野忠夫不可能在口头上表白,也不会流露在举动上。但是,她能够敏感地察觉这种异性的感情。
在他凝视自己的眼中,突然闪现出非同寻常的神情。特别是送她出来的时候,这种感觉特别强烈。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好暂时解释为浅野忠夫特有的氛围。但是以前却绝对不曾见过这种变化。尤其是在告别的时候,这种感觉最明显。副教授满脸失落地原路返回,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背影,心中为之震撼。之后再用新眼光看浅野忠夫时,信子便感到不能再去副教授家了。
而且,副教授的母亲似乎对她特别动情。当然并未溢于言表,这样反倒显得过分热情。然而信子清楚,自己并不受欢迎。理由也很清楚,只要对照自己感觉到的浅野忠夫的氛围,就不难得出清晰的结论。
信子放回礼品、盖上盖子,仔细地重新包好。思索片刻后,将它放回抽屉。必须返还给对方。可是怎样返还却又成了问题。有两个方法,一个方法是去浅野家,可自己已经说过不再去了,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事情,那个家她确实是不想再去了。另一个方法,是在学校走廊或什么场所交还给他。可是,那里人多眼杂,不会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且,如果返还也不能偷偷摸摸,首先必须道谢,然后还要说明拒收礼品的理由,在学校这样做绝是对不合适的。信子这才感到,自己已经对丈夫隐瞒了私情。当然,丈夫做了些什么,自己早就知道,但那却是另一回事儿。这件小礼品,在返还赠送者之前,的确是她隐秘的负担。
毕业论文的方向也确定了,资料都搜集齐全了,她已经没有太的大必要去见浅野副教授。要是以后再出现疑难问题,就去找别的老师解决,要尽量离浅野忠夫远一些。
丈夫也迟迟不归,等到夜里一点,还听不到轿车的响动。信子收起课本和笔记。
早晨起来问过澄子,澄子说轿车存进车库了。既然澄子也不清楚,丈夫就一定是二、三点钟才回来的。
吃早饭时,弘治默默地坐在餐桌前,颜面虚肿。他板着脸往面包上抹牛油。“你,今天去学校吗?”真是太阳西出了,他本来从心底蔑视她去听课,从来没有这样问过。
“是的。”信子回答。
“这可麻烦了。”他嘟囔道。“今天上午,樱井君从大阪来,说要直接来家里。你要是去学校可就不太合适了,所以今天就别去了吧!”
难得这样柔和的口气。信子决定今天牺牲一次学习机会。
“不过,樱井这个人,也可能不来。如果来就在一点钟之前,过后你就不用等了。”
“是。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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