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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夫计划(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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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前面一路骂骂咧咧的女人拐了几条街,很快就见到她们的戏班,戏班子昨晚已经收拾妥当,准备今天一早就离开到另外的一个县城,可是一大清早班主清点人数时,少了她买的那个卑贱的奴隶。
看着这个戏班的人要么腰大腿粗,要么傻不拉几,要么不通文墨粗鲁得像个土匪,为了客人不被吓走,更为了戏班的光荣前途,提升整个戏班的美好形象,她最终咬咬牙,下定决心来到贩卖奴隶的市场上,费尽了心力和脑力,用她神乎其技般高超的演技和砍价手段,狠下心用一两银子买下了这个看着模样很俊俏,说话很文气的奴隶。
奴隶的地位很低,甚至连畜生都不如,作为她的主人可以任意支配她的人身,可以直接交换,贩卖,要是遇到残暴的,打死也没有错,仅仅需要到县丞那儿交同样买价的罚款,当然,要是有足够的赎金,还是可以拿回卖身契的,再到官府那儿消去奴隶卖身的文案札记,当然,这还得主人同意,不然会被流放的。
平时,戏中不管是其他人无法胜任的俊俏小生,还是所有人不愿当的沙袋替身小丑,再到戏下挑水劈材的苦力活全部有了着落,可以说,对于这个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奴隶她是十分满意的,当然,要是她不会时不时来点小姐脾气更好。
对于这个奴隶昨晚到现在都没见到踪影,以为她逃跑的众人十分的愤怒,尤其几个平时还和她有过节的几个班子里的姐妹更是像抓住了她的把柄,准备好好的教训这个逃跑的奴隶,让她长点教训,不然不知天高地厚,迟早会爬到自己这些主子的头上。
看着门外施着小莲步悠悠而来的女人,一脸的淡然,没有丝毫因为众人等她而感到内疚,本打算说她几句就放过她的,可是她大大咧咧走进来,陌生而好奇的扫了她们一眼,看到自己身边凳子,直接坐了下去。
“你这个奴隶还不下来,那是你坐的位置吗?”戏班子里的吴媛媛瞪大眼睛呵斥道。她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班主的位置上,众人顺着她的视线也觉得讶异。
今日她的小姐脾气发作得越发严重了,看来必须教训她,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低贱的婢子。众人怒目而视,“江流云,你给我起来,那是班主坐的地方!”
江流云,也就是公孙妙音进屋后,对于屋子里的七八个女人,杂七杂八的指着自己讥讽谩骂,她只是蹙了下眉头,如同院子里孤傲的j□j,直面深秋的寒风屹立如花中君子,淡漠扫过屋内众人的脸,停留在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微怒的中年女子,她也就是她们口中的班主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吧!”江流云嘴角轻轻的勾起,好看的眸子看着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把其余的人放在眼里。
倒不是高傲,只是先前她们口中的卑贱奴隶听得她十分刺耳,自己以前好歹是皇上钦点的梨园弟子,朝堂的大人那个对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今日被她们这样辱骂,再好的脾气也会愤怒,同时骨子里的高贵和骄傲是不容许自己诋毁的,即使现在的自己只是‘她’的一个替身,冷冷的一瞥众人,然后视线再猜回转停留到班主身上。
“你”冷寒的低气压在屋内停滞,穿了棉衣的班主也感觉到浑身有些冷,加上被江流云强硬不容许反驳的语气弄的一肚子的火,身为整个昶春园的版主,也是她江流云的主人,被一个奴隶这样没尊卑的说话,脸色忽青忽紫,“你给我下来!”
“是哦!”江流云淡淡的点了下头,对于她的答案也在预料之中。颊上带着淡淡的嫣然,勾着唇,似笑非笑的对她道:“可是我头受伤了,晕沉的厉害,要是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地,发生个什么事情,最后损失的可是你,你说是不是,班主?”
这时众人才看到她的头被一块从她的衣服撕下的布条简单的包裹了几下,灰色的布条上还有暗褐色的血渍,估计伤的不轻。
有些人看着她的样子,瘪瘪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糊弄我们的,那血没准儿是猪狗身上的杂沓”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江流云勾了勾唇,不以为然地道:“你以为本姑娘有那个闲工夫!”
“你怎么受伤了?”虽然是很气愤,可是她是自己的活物财产,损伤了就不值那个钱了,班主紧张的看着这个私有财物,为了一两银子,她忍无可忍还是忍下来了,那可是好几天没日没夜的演戏赚回来的,她还不得顾着。
“喝酒,然后摔倒磕到的!”衣服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在鼻尖萦绕不散,简单的几个字隐瞒了她身上发生的事,要是让眼前的人知道,又不知会被怎样冷嘲热讽了。
“果然是含金勺子出声的大小姐,这点小伤也让你昏迷了一晚上,不过还好,总算眼睛还没瞎,知道找路回来”吴媛媛从第一次见到江流云就看不惯她的小姐脾气,嫉恨她会点墨水讨了班主的欢心。
“随便你们信不信!”江流云也不辩解,伸了个懒腰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去休息了,哎,头疼的厉害呢”旁如无人的模样,完全没有身为奴隶该有的唯唯若若的样子。
“你要休息?”班主张大嘴,像吞了苍蝇一样,“你知不知道我们即刻就要去明源县,你居然”
“你这个混账,还不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马上出发!”班主终于发火了,没想到她还真的爬到太岁头上来了。
“你给我闭嘴,我说休息就休息。”江流云的头隐隐作疼,不耐烦的道,她又不是真的‘江流云’,干嘛听她们的,再说自己以前的身份,除了师傅和皇上娘娘外,谁人敢大呼小叫的,不想活了。
她来这里不过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而已,又不是她们的奴役,就算‘她’是,她也不会承认,“今晚我说留就留,走不走随便你们!”
“你居然干对主子们大呼小叫,太、太不像话了,来人,给我好好的教训她,让她知道尊卑”给她三分颜色居然开启了染坊,太可气了,太可气了。
几个戏班子的龙套终于逮住了教训她的机会,挽起衣袖,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拳头如风,直奔她的周身。
江流云侧身旋转,飞踢,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躲闪,几个女人全部被她踢得倒飞出去,闷哼几声,爬不起来。
江流云如今的身份就是戏班子的奴隶,要不是会点笔墨,偶尔帮忙教戏先生写点曲子之类的,窜窜俊俏小姐的场子,就她那身为奴隶却没自觉,还总是一副骄纵小姐,每天被看不惯她们揍一顿是少不了的。总算,身上伤痕累累,脸倒也是完整无缺。而眼前的几人就是她每日交流感情的最佳搭档。
‘啪啪啪!’拍掌声来自旁边座位上的女子,看上去有几分上位者的味道,眉间刻意带着冷清和疏离,自江流云进来一直都没吭声,不过从她坐的位置看来,她在戏班的地位不低,要不是江流云眼尖,注意到她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她根本不觉得她是对她在笑。
“没有想到,流云的身手这么的好,精彩,很精彩!”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要把江流云骨子里的灵魂给看透一般。那种像狼看到猎物赤。。裸裸的眼神,让江流云十分不舒服、
“过奖了!”江流云睨视着她,气势上不输于人,嘴上却十分谦虚:“上不了台面的花拳绣腿而已,不值一提!”
童溟然呵呵道:“流云不用谦虚,她们的底子不弱,能一招打败她们,流云的功夫自然是好的!”
“是吗?”江流云在宫中呆的时日不算短,什么勾心斗角的把戏也见识过,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心里还是有数,不想和这人多做纠缠,做头疼难耐状,对她歉意道:“我头上的伤口现在有些疼,可以寄你不做,让我回去休息一下吗?”
“当然!”童溟然浅笑道,她就是那个从畅春园出道的人,虽然以前仅仅是其中的一个洗衫母,然后晋升收数,再到晋升到司帐,伺候出名的艺人或师父,由于唱功还不错,被里面的红雾师父看中收为记名弟子,传授了简单的曲艺,但是偶然一次犯错被驱逐出门,落魄之时遇到现在的班主,合计开了昶春园的戏班,走南闯北,可以说在她在不但是教戏先生,兼台柱,还是戏班子的二当家,地位比班主只高不低。
“溟然,你”班主有些不解她的做法,“你看看她,再不好好教训,说不定就成为我们的主子了!”
几个先前挨打的戏班的弟子(童伶)对江流云的背影怒目而视,握紧拳头,愤愤然:“先生(师父),让我们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脑子!”
“我说你们才该长点脑子,看你们的窝囊样,你们是她的对手吗?”童溟然呷了一口茶,迸出冷然而阴邪的光芒,勾着唇道:“这么好的身手。不做武生的替身也太浪费了!”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虽然不解从来都是一副弱质书生模样江流云今日身手那么的好,但是身为昶春园戏班的奴隶就得有被她们奴役的自觉,而不是想着反抗。
“我们知道了!”
当然离开的江流云自是不知道她被对方阴险算计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会予以理会,现在,她的整个心思都在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找到那个侮辱‘她’的罪魁祸首。挫骨扬灰。
☆、舞动惊魂
江流云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对低贱的奴隶,转身便变了脸色,她知道今日讨巧留了下来,可是却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找到那个淫、、贼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捏捏袖子里沉甸甸的亵衣,微眯了眼,深沉的眸色快速划过一丝冷酷,一丝坚定,由于自己已经变成他人,倒不怕叛军青衣找到自己,倒是十分安全,至于师姐她们,她会尽快去打听和她们会合。
“小姐,你头上怎么回事?受伤了吗?”江流云愣神的望着别人指给她所谓的住处,偏僻简陋的柴房,到处是厚厚的灰尘,蜘蛛网在干柴禾的枝丫上,密密麻麻的排着,她的被褥只是一件破烂的棉袄,床是松针堆积的,睡在上面很扎人,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们还真当没有当自己是人。
听到旁边一个干瘪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沉沉的咳嗽,似禅院木钟,枯枝般干裂得只剩下皮的手指映入眼帘,来人是一个上了年纪行动不便的老者,脸上布满了黄斑褶皱,浑浊的眼睛满满是担忧和关心,久见江流云没有反应,老者泫然忧虑,一把抓住她道:“小姐,你怎么了,可别吓奶爹爹啊?”
“奶爹?”江流云迷糊的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不是奶娘吗,怎么有奶爹爹了?也许,他是‘她’奶娘的相公,可是这奶娘的相公的年纪也太老了吧,但还是不妨碍给了他一个礼貌地微笑。
“奶爹爹,我没事,只是昨晚喝酒摔了一跤,碰上了头”江流云道,眼前的男子或许是最清楚‘她’身份的人了。不过,照她能有奶娘来看,家境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可是怎么成了奴隶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进来让我看一下!”语气满是担忧,干枯的手很有力道让江流云无法反抗。
“奶爹爹,伤口已经上好药了,你不要担心,明日就好了!”江流云道,‘借尸还魂’那个词儿,突然蹦入脑海,尾椎泛起一阵寒意,整个人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连老人也注意到了。
“小姐是怎么了?”老者手上带着她的恐惧,手上是粘连的湿汗。
江流云当然不可能对他说她是因为借尸还魂,你那小姐死了不说,身体还被自己这个冒牌货占用了而吓到了,苍白的面色没有丝毫的红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掩饰,“刚才头有些疼”
老者蹒跚的脚步登时快上许多,走到松针床前,担忧地道:“小姐赶快坐下来,躺着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叫大夫!”要是小姐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爷主夫啊。
“可是我只是个奴隶,又没有钱,大夫不会来的”看他担心,江流云话锋一转安抚道:“奶爹爹放心吧,我年轻着,休息会儿就好了!”还好自己以前因为常常在练舞时受伤,经常需要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加之她的亲爹也是一名医术不错的郎中,有些底子的她在太医院很快就和太医们混熟了,嘴又甜人也乖巧,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学了些医术,虽然半吊子,但找些疗伤的草药不是难事,不然自己真的只得疼死了。
“是啊,我们已经不在御史府了!”颓然而懊恼的语气,浑浊的眼睛全是对原来的回忆,要是府里没有出事,小姐应该娶了夫郎,有了小小姐了吧,也不会遭非人的罪。
“御史府?”果然如此,江流云佯装头疼,捂着头歉意道:“奶爹爹,我头上受了伤,有些事情不记得了,能告诉我一下吗!”
“小姐你”老者摸摸她包扎的布条,有淡淡的草药香传来,浑浊额青黄色的眼睛再难抑止泪水流出,“小姐真的没事吧?”
江流云急忙安抚,证明自己没事,接下来从他的口中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原来是睿亲王
叛乱被牵连,爹娘被砍了头,自己已经和府上其他人被贬为低贱的奴隶,而他真正的身份是‘她’爹的奶爹,被爹爹临死前托付,好好照顾自己的。
江流云道:“那当今皇上是女的?可是姓李?什么年号?”问出了疑问,自己知道的历史上只有本朝百年前出了武则天一位女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神武皇上已经驾崩了。
“当朝女皇自然姓上官,怎么会姓李,年号为景泰三年?”老者一脸担心,摸摸她的头,反复问道:“小姐真的没事吧!”看来小姐的头伤得不清,一阵凄苦,小姐的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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