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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拳述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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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交了钱进去,坐在第一排。戏开演后,那武生在台上总走神,不断瞟我。戏演完后,我也不走,一直坐着。过一会儿,武生就从后台出来,一个劲地说唐师的好话,还表示要请客。可能是戏园看门人告诉他我是唐维禄的徒弟了。 
我在家排行老二,这件事后,就有人喊我二爷了,其实当时还是十六七的毛孩子,也正因为年轻,才会这么办事。戏园把门人后来还找过我一次,说有一帮小孩扎棉袄戴草帽去听戏,不交钱,他们以为是我派去的,没敢拦。我大笑,说:与我无关。宁河的孩子鬼机灵。 
唐师对我的做法很不满意,当武生来请客赔礼时,唐师反而请了他。唐师说那天戏班的人要真拿我当乞丐,我会吃亏的,因为我只会练拳,还没学打法。 唐师讲,形意拳练法和打法,迥然不同。比如,练法要“以身推肩,以肩推肘,以肘推手,直至练到川流不息的程度;而打法则先要将手鞭子一样地甩出去,再以肘追手,以肩追肘,以身追肩,说到这里唐师两手拍了一巴掌,很响,说用身子拍手,就是打法了。 
形意拳古谱上有“打法定要先上身”的话,说比武之前,先要练身子拍手的技巧,将浑身的劲改了,否则比武时光有功夫,没有速度和干脆,必败,但身上没有功夫,就妄自练打法,会震伤关节和后脑,所以习拳之初是打法定勿先上身。 
以劈拳为例,劈拳的练法是劈拳如推山,身上由后向前,一分一分的缓缓而推,推得越吃力越好,如此能长功夫,而劈拳的打法是劈拳如抡斧,山民抡父子劈柴,跟抡鞭子一样,要个脆劲,否则父子就只能砍进木头里,无法一下劈成两半。 
李存义在宁河的徒弟,有唐维禄,有果子张,还有位经常路过宁和的人是位捉通辑犯的警察, 他独往独来,捕着犯人,自己一个人押解,一次犯人抢他腰里的枪,都抓到手了,他在犯人脑门上抽了一巴掌,犯人握着枪傻呆呆的坐在了地上,一连几天都迷迷糊糊,可能被震成了脑震荡。这是打法,在间不容发的一瞬,以快取胜。 
这位师叔一次在烟台,他的手掌在捉犯人时受了伤,医院说得将大拇指切除,他知道李存义把药方传给了唐维禄,便托人带话说,只有师傅的药能救我,唐师配好药让我给他送去。 
我走到烟台,远远看见一个人跟我打招呼,原来是这位师叔的徒弟。他对我说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咱们是同门,走路姿势都一样。这位师叔的手掌的伤就慢慢好了。 
他后来在押解途中,中了劫犯人的匪徒的乱枪而死。这位师叔打法精湛,他应该还有传人在世,希望形意拳的这一脉能够延续。 



 

唐传形意拳八卦掌
                                           唐胜军
  
曾祖父唐维禄传授形意拳八卦掌时,首先教导弟子注重武德,根据师传祖训强调:“三教三不教”、“三惧三不惧” 。同时常说,练形意拳八卦掌时要练有练法,操有操法(单操法、双操法), 用有用法;在这三方面,形意拳前辈尚云样、薛颠、傅剑秋都各有所长。曾祖父吸取各师兄弟的特点。在和师兄弟们交流技艺中,取长补短。曾祖父对自己的掌门弟子锗广发说: “我的腿快,没有尚云祥的腿脚份量重; 我的手法刁拿,不如薛颠, 他有鹰爪力、五法(试力、发力); 我的手法、掌法变化,不如傅剑秋的手法贼, 他有程传八卦(即程有龙), 有刘凤春、孙禄堂八卦的特点”。后来锗广发在天津学习薛颠的五法,在北京学习尚云样的单操手、脚打、抖大杆子,拦、拿、崩、抖、扣、扎(即赵子龙的十三枪)。在芦台学习傅剑秋传授程传四门龙形掌、刘凤春的八卦三十二掌、孙禄堂的八大掌。在天津跟李存义弟子张洪庆学习龙形八卦掌、形意内功、胎息、逆式呼吸法。在当地是有名的形意八卦拳师。
1925年,曾祖父唐维禄和师弟傅剑秋收到了中华武士会的请贴。以李存义弟子和张占奎弟子的身份聚会天津。前来聚会的还有形意拳师孙禄堂、直隶总督李景林(后任民国中央武术馆副馆长)。当时集合地点在天津河北公园处。聚会时孙禄堂和傅剑秋对手。傅的手法快,孙的腿脚快、身法活,两人战了数十个回合,难解难分。傅一个败式,抄起一盆水泼向孙, 孙一个蜻蜓点水, 腾空而起, 贴在墙上,名曰“墙上挂画”。在场的众人无不叫好。孙傅二人互相称赞,成为好友。韩慕侠和李景林表演了剑法。韩的剑法刚柔相济,李的剑法龙飞凤舞。
曾祖父唐维禄也同李景林交手试艺。他的捋手炮拳, “心如火药,拳似弹,灵机一动鸟难飞”。让李景林很佩服。聚会结束后,李景林劝曾祖父去部队担任武术教宫, 但被谢绝了。
曾祖回乡务农,在乡下设场教徒。传授形意的练法、桩法、三体式、单重、双重、拉弓式和握球式、八卦转掌、拉弓式、五形十二形练法的多样化。五形十二形七拳打法(头、肩、肘、膀、膝、足、手)、八卦掌八八六十四掌、定架子、活架子。套路练多样化,练进退,练闪展。器械有形意大枪(赵子龙十三枪)、五形棍、连环十三棍、形意朴刀、春秋刀。还传了双操、单操、圆满手、扳子手、云法进退、手出手人和小器械峨眉刺等。
曾祖所传拳艺,根据身法,随意变化。劈拳单操、拉弓式、撕绵式、进退反复摸劲;龙形单操、蛇形单操、身台形单操、熊形单操、燕形腿单操反复发力;八卦转掌单操、拉弓式、按球式、托天式(大鹏展翅)、摔盖掌反复习练。
双操练五形相生相克,练进退,练闪展;双人八卦走圈练进,练闪,练化,练磨。
曾祖所传形意八卦掌的用法是:守中用中,硬打结合,在运动中破打。硬打硬进无遮拦。用气打人,神气在先,断斩梢节,制斩中节,拔打根节。其中有进法、退法。闪就是进,进就是闪。有截法,有追法。讲究的是“五形本是五道关。无人把守自遮拦”。十二形是十二种动物的特长。人用意加以领会采用七拳打法,如虎形的头打、扑打、虎摆尾;蛇形的肩打。龜形肘打;鷧形的膀打、掌打。鸡形的膝打、头打;猴形的足打、抓打;鹰形的刁拿等。
曾祖父唐维禄的八卦掌也有独特之处。练法主要以走转为主。使用腿法有八卦暗腿、玉环套腿、三穿点蹬、鸳鸯巧蹬、野马闯槽、截腿、蹬腿。掌法有摔盖掌、单换、双换、截打、挑打、老金推山双撞掌、风轮劈掌、乌龙缠腰、猛虎扒心、怪鳞翻身、青龙探瓜、泰山打穴、倒挂金钟、腰横玉带、白蛇吐信、白猿搁绳、童子拜佛、阴阳鱼、九宫八卦掌等。
总之,在走转中化打。在八卦走转中,使用形意手法斩截裹胯,挑顶云领。用八卦手法推托带领,搬扣劈进,对方手法一来,不要想固定手法;要见手说话,来手化打结合。最终达到形意第三层功夫化劲。正所谓“拳法意来本五形。生克裹钻变化精。要知识者真消息。只在眼前一寸中。手脚齐到才为真”。







 

薛 颠 传 象 形 术

“一 个 头 ”见 薛 颠
                                   李仲轩

我的第一个老师是唐维禄,最后一个老师是薛颠,便以此题目概括我习武的大致经历。
我母亲的太爷是王锡鹏,官居总兵,于鸦片战争时期阵亡,浙江定海有纪念他的“三忠堂”。王照(王小行)是我姥爷的弟弟,我叫他“二姥爷”,官居三品,他后来发明了“国音字母”(汉语拼音的前身),据说某些地区的海外华人仍在使用。
我的父系在明朝迁到宁河西关,初祖叫李荣,当时宁河还没有建县。旧时以“堂”来称呼人家,我家是“务本堂”,民间说宁河几大户的俏皮话是“酸谈、臭杜、腥于、嘎子廉,外带常不要脸和老实李”,我家就是“老实李”。
清末时,天津的教官(市教育局局长)叫李作(字云章)是我家大爷,我父亲是李逊之,考上天津法政学堂后,自己剪了辫子,被认为是革命党,因而肄业。他有大学生架子,高不成低不就,整日喝酒,他的朋友说他中了“酒劫”,他的诗文好,但没能成就。
唐维禄是宁河的大武师,他的师傅是李存义,绰号“单刀李”。刀刃叫天,刀背叫地,刀锷叫君,刀把叫亲,因为刀是张扬的形状,所以刀鞘叫师,接受老师管束之意,刀头三寸的地方才叫刀,人使刀一般用天地,大劈大砍,而李存义的刀法用刀尖。
唐师是个农民,早年练燕青拳,到天津找李存义拜师,李存义不收,唐维禄就说:“那我给您打长工吧。”留在国术馆作了杂役,呆了八九年,结果李存义发现正式学员没练出来他却练出来了,就将唐维禄列为弟子,说:“我的东西你有了,不用再跟着我,可以活你自己去了。”
我仰慕唐师,就把家里的老鼻烟壶、玉碟找出一包,给了唐维禄的大弟子袁斌,他拿着鼻烟壶喜欢得不得了,在大街上溜达时说:“瞧,老李家把箱子底的东西都给我了。”是袁斌将我引荐给唐师的。
唐师有个徒弟叫丁志涛,被称为“津东大侠”。天津东边两个村子争水,即将演变成武斗,丁志涛去了。动手的人过来,他一发劲打得人直愣愣站住,几秒钟都抬不了脚,这是形意的劈拳劲,一掌兜下去,能把人“钉”在地上。他“钉”了十几个人,就制止了这场武斗,也因此成名。丁志涛有三个妹妹,后来我娶了他妹妹丁志兰为妻。
宁河附近的潘庄有李存义师兄张子兰的传人,叫张鸿庆。唐师让我多去拜访这位同门师叔,并对张鸿庆说:“我徒弟去找你,你多鼓励。”张鸿庆脑子非常聪明,令我有受益。他精于赌术,一次作弊时被人捉住了手,说他手里有牌,他说:“你去拿刀,我手里有牌,就把手剁了。”刀拿来,他一张手,牌就没了——可想而知他的手有多快,手快脑子就快。
我行二,大哥是李辕(字捷轩),随唐师习武后,宁河人管我叫“二先生”。有一个人叫李允田,练“单刀拐子”,对我师弟周锡坤说:“二先生有什么本事,见面我就把他敲了。”周锡坤就跟他动起手来,用横拳把他甩出去了。李允田回去约了东黄庄一个姓侯的人来报复,周锡坤听到消息就避开了。
他俩四处找周锡坤时,有人告诉我说:“周锡坤打李允田是因你而起,他们找不着周锡坤就该找你了。”我当时正和父亲闹矛盾,心情非常恶劣,从家里搬出来,住在母亲家的祠堂里,我说:“我正别扭呢,谁找麻烦,我就揍他。”那两人最终也没来找我,周锡坤回来后,也没再找他。
宁河附近唐师有个师兄弟叫张景富,绰号“果子张”,我们一班唐师的徒弟都喜欢呆在他家,他为人随和,也愿意指点我们。一天我带了一个朋友去果子张家,正赶上午饭,就在果子张家吃了饭。我跟这位朋友说过,按照武林规矩,只要来访的是武林朋友,要管吃管住,临走还要送路费。
没想到这朋友后来自己跑到果子张家吃饭去了,一去多次,还带了别人。果子张有点不高兴了,我就去找那朋友,不要他再去,他说:“你不是说练武术的,来人就管饭吗?”他是借着听错了去吃饭。当时宁河发大水,闹了饥荒,红枪会趁机招会众,参加就管饭。唐师的徒弟廉若增亦因饥饿参加了红枪会,他的爷爷和我奶奶是亲姐弟。
唐师、丁志涛都对红枪会反感,说:“不能信那个,一信就倒霉。”我劝过廉若增:“义和团也说刀枪不入,结果枪也入了刀也入了,过多少年了,红枪会还玩这套,你怎么能信呢?”他说:“我就是去吃饭。”红枪会头目杨三是治安军督办齐燮元的表弟,他知道我收藏刀枪,就让我捐给红枪会,我认为他们是骗人去送死,所以把刀枪藏在神龛上面,对他说:“我放在四十里外了。”
杨三说:“快给我取去。”我说:“现在发大水,过不去。”他又冲我吆喝,当时是我心情很不好的一段时期,一下就发了火,说:“二先生说在四十里外,是给你面子下台,现在告诉你,就在这神龛上头,离你五步远,你敢拿就拿。”——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自称是二先生。
杨三没拿,转身走了。后来别人告诉我,有人问杨三:“杨三爷怎么吃这瘪,一个毛孩子都弄不动?”杨三说:“他六叔李牧之十九岁就当了同知(比知府低一级),现在的官比我表哥大。”
红枪会和日本人开了仗,几乎全部阵亡,河里都是死尸,宁河话叫“河漂子”。只有一个人生还,叫李锐的十四岁小孩,也是为吃饭进的红枪会,算起来还是我本家的弟弟。日本人拿机关枪对着他,他吓得直摆手,那日本兵也摆摆手,意思让他快走,他就从死尸堆里走出来了。
可能还有一个。红枪会的服装是一身黑,一个生还者躲进我住的祠堂,求我救他。当时日本人开着快艇在河道转,见到人就扫机关枪。日本人要上岸搜查,祠堂临街,是躲不过。我说:“你呆在这必死,翻墙吧,一直向北翻,北边河面上没日本人,过了河就安全了。”我教给他作“水裤”,将棉裤脱下来,吹足气,扎上裤脚就成了气囊,浮着过河。也许他活下来了。
因我与父亲闹矛盾,唐师说他有个徒弟叫郭振声,住在海边,让我去散散心,给我一块药作见面凭证,是李存义传下的“五行丹”。我拿着药到了渤海边的大神堂村,然而郭振声不在。
他是此地的“请愿警”,户籍、治安都是他一个人,当时有一家大户被匪徒绑票,索要两千大洋,郭振声让朋友凑了十八块大洋,留了九块给母亲,一个人去捉匪徒了。
他在黑鱼籽村的旅馆里空手夺枪,捉住了两个劫匪。其中一个竟然是大土匪头子刘黑七,不远就是他的老巢,郭振声知道凭自己一个人,没法将他押走,就把枪还给了刘黑七,说:“绑票我得带走,你要不仗义,就给我一枪。”刘黑七连忙说:“那我成什么了?”拉着郭振声讲:“你知道我以前什么人吗?”原来这刘黑七以前是天津有名的大饭庄“登瀛楼”的少东家,因为打死了客人,才逃到海边作了土匪。他向郭振声保证,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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