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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 2006年第21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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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个弯深入理想 
   
  拐个弯深入理想,他姥姥在门里说,哟 
  这么大清早也不怕一头雾水 
  就撞进来啦 
   
  我回答,除了死不能抢,什么都要先啊 
   
  姥姥不乐意了,她不愿听到死,呵呵 
  年纪大的人 
  总以为棺材里装着的,是他们 
   
  其实,这世界的法则早已变了 
  老人们长命百岁 
  活得越久,越赖着不走,看看那些跳楼的 
   
  服毒的,翻车的,投河的,抹脖子的 
  吊颈的,什么什么的 
  哪个不是青春年少,正当韶华? 
   
  我年近四十,即不年轻,也不年老 
  我想从姥姥把守的门内找出理想 
  理想这家伙 
  有时像春天刚落地的娃娃,有时又像 
  他姥姥家的陈谷子烂芝麻 
   
  拐个弯撞见姥姥,我说,给我理想,我要深入 
  “什么?”姥姥问,“离乡? 
   
  你想离乡?你不是已经不要爹不要娘 
  独自跑到那个什么毛主席呆的京城 
  你还要离乡,你要去哪里啊” 
   
  哎,真是无法接受姥姥的耳朵 
  竟然把我的话拐了这么大弯 
   
  最初的幸福在一阵风中飘摇 
   
  它似乎在暗示,幸福不可靠?哦不对,顺着这样 
  的思路走下去就是陷阱 
  它其实是说,最初的风 
  和最后的风 
  因为幸福的参与,而幸福 
  而飘摇起来 
   
  它在风中时而光滑,时而粗糙的躯体 
  像手扶了一下眼镜 
  又扶一下 
  因为我的左眼比右眼娇嫩,我看见 
  风在我的左眼停留的时间比在右眼 
  多了三秒 
   
  我想,最初的幸福就是这三秒吧? 
  它飘摇,不定,闪烁其词 
  它经过了坎坷的土路 
  易化的柏油路 
  到达一阵风的天路 
  风是可以低下头的当它愿意它可以 
  把触角伸入渴望幸福的人的怀里 
  也可以什么都不留下 
  一溜烟走了 
   
  风是最初的幸福飘动摇晃 
  要小心,要抓住它,这易碎的风,和幸福 
   
  时间的种子 
   
  我愿是微小的时间的种子在宇宙的深处发芽 
  我愿是芽,破土于黑夜的黑白昼的白里 
  我愿是黑白大地的一面镜子 
  是湖水,承纳奔流不息的苦难和欣喜 
  我愿是苦难 
  刚刚,中洗完苦难的头我愿是欣喜 
  带给你阅读的绽笑和刺动 
  我愿那刺,细微、紧密地跟随你不为你觉察 
  我愿你,每天在那刺的微疼中感受到 
  我苦涩的存在 
   
  作者简介:安琪(1969—),女,本名黄江嫔,福建漳州人。出版有诗集《歌·水上红月》、《奔跑的栅栏》、《任性》、《像杜拉斯一样生活》等,现居北京。       
约等于蓝(组诗)
羽微微 
  异 乡 
   
  她说她是一片落叶。她在 
  整个冬天,都穿着黄色的风衣 
  那些日子一直在下雨,天空显得很挤 
  她的翅膀,很久也晾不干 
  她累了便长在一棵树上,湿漉漉的 
  仿佛整个雨季 
  全盛在她的身体 
   
  远方有人要去远方 
   
  远方有人要去远方 
  远方有人接电话,说谢谢 
  安静地收拾行李 
  那个地方很高,有稀薄的空气,有俯冲下来的 
   
  鹰,带走渴望栖息的灵魂 
  雪白的羊群正走在最蓝的天空下 
  有悠扬的歌声 
  仿似前生 
  你也站在山峰上这样 
  呼喊,另一座山峰 
   
  花房姑娘 
   
  天堂鸟开了,勿忘我开了 
  紫色熏衣开了,金色百合开了 
  美丽的名字都开了 
  只是不要留意我 
  我要慢慢想,想好一瓣 
  才开一瓣 
   
  允 许 
   
  已经很久了。我突然想停下来 
  允许自己哀伤,长时间地。 
  允许影子和我一起回忆。我允许 
  我比影子,略微淡灰 
  允许有个声音问我:你,究竟在哪里? 
  我允许自己走在大街上,是冷的。 
  我一天比一天更冷。我允许 
  自己,一天比一天 
  更冷。 
   
  约等于蓝 
   
  不可能一开始,就是蓝 
  要若无其事地泡泡茶,想想别的 
  打几个电话。或者把屋子里的书收拾好 
  如果外面不是阴天。就站在阳光下 
  假装是一株蔷薇,正在微笑 
  你知道,美好的事物都是慢慢开始的 
  不可能一开始,就是蓝 
   
  一个中年人 
   
  一个中年人,愿意变甜。愿意有一个秘密 
  像果籽般大小,掉在地上,就长出叶子 
  但保持沉默 
  哪怕是风吹过来,也不说 
  那怕是春天的风吹过来,也不说 
  一个中年人,羞于甜蜜及无助 
  羞于被比喻 
  关于上面的句子,他只对“保持沉默” 
  感到满意, 
   
  旧名字 
   
  我用的 
  还是旧名字。你看它,日显沧桑 
  幸好音韵尚如往昔 
  你若缓慢默念 
  当忆起,我那时,秀发齐肩 
  略带惊惶 
   
  蓝花花 
   
  天黑了。月黄了。 
  我说爱你,我说爱你的波浪 
  涨潮了。 
  鼓点明亮了。樱桃红了。 
  你是一个热的感叹号,进入我 
  潮湿的句子中。 
  我,我的,我的呼吸, 
  我的呼吸深蓝了。 
   
  鸽 子 
   
  推开暗绿的门,我看到鸽子睡着了不会飞 
  我带着童年稚嫩的手,触碰它那坚硬的翅膀 
  我触碰了死亡。死亡是坚硬的 
  多少年后,谁人拎起我无翅的身体 
  却没有洁白的羽毛和灵魂 
   
  作者简介:羽微微,女,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生于广东省茂名。2003年12月触网写诗至今。2004年开始在《作品》、《诗歌月刊》、《诗刊》、《诗选刊》、《中西诗歌》等刊物发表诗歌。于2005年获得《诗选刊》“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       
看不见的航线(组诗)
宁 明 
  低 翔 
   
  河流,一生低翔 
  不肯停下脚步 
  岸上的树影也拽不住 
  它波光粼粼的衣裳 
   
  一路风光,那是别人的景色 
  过目而不动心 
  能够收留河流的人,一定会有 
  大海一样的胸膛 
   
  不顾盼,也不妄想 
  只有抱起爱情的人 
  才能体味,生命的轻与重 
  才会像河流一样,懂得珍惜 
  一张低矮的床…… 
   
  在云朵上安家 
   
  来吧!带着你的翅膀 
  和我一起飞翔 
  翼尖拂拭暖暖的阳光 
  银器,把欢歌 
  一路摇响 
   
  是我打扰了你的睡梦? 
  你枕着云朵入眠 
  夜雾打湿了八楼的窗 
  翻身,让梦也 
  转换一个更舒服的方向 
   
  我们在云朵上安家 
  不占一片土地,不需一间瓦房 
  不争,不抢…… 
  手拉着手 
  像散步于那个夜色的广场 
   
  荷 声 
   
  不是残荷 
  也不是衰败的秋景 
  季节的蜻蜓不再点水 
  池塘边,是谁的身影 
  长了又短,沉湎于 
  绿波之中…… 
   
  ——是听荷声! 
  这温柔的暴力 
  这喧腾的宁静 
  单薄,一种最有力的强大 
  丰饶了谁的心胸? 
   
  既然,命中是一株开花的植物 
  谁都曾有吐蕊的时节 
  谁都无法抗拒蝶蜂的围攻 
  而树梢的每一次摇摆 
  也不全是由于 
  空穴来风…… 
   
  荷,只能是一种 
  让人惋惜历史的花朵 
  但它烈焰般的燃放 
  让我沉痛的心 
  大地深陷般地动容! 
   
  菊花茶 
   
  与一杯温吞的水,厮守 
  半生。该去哪里找回 
  那个初夏的梦 
  蝶粉蜂黄,谁又在无言的默然中 
  追怀那一阵柔情的风? 
   
  复活。又该遭遇 
  怎样的热情! 
  甚至,被猝不及防的沸腾 
  烫伤也不会躲避。是不想啊 
  再错过一次复燃的激情…… 
   
  尘埃落地,冬雪消融 
  双手,捧起那只 
  无尾真空的杯子 
  望着菊花,看它将自己的体香 
  义无反顾地送入 
  谁的口中…… 
   
  你是最亲近的人 
   
  ……问心 
  你是最亲近的人! 
   
  用丝织补日子的漏洞 
  针脚细密,不留痕迹 
   
  别人找不到我们的破绽 
  但我们……浑身都是 
  易伤的穴! 
  所以,只能举动轻轻 
  小心谨慎…… 
   
  只有最亲近的人啊 
  才会把对方,每每击中—— 
  异常精确、痛心无比! 
   
  两只相爱的刺猬 
   
  找不出更好的比喻了 
  那就让我们变作 
  锋芒逼人的——两只刺猬 
  做一场相爱的游戏 
  在相互的伤害中 
  寻求快慰,制造欢喜 
  彼此的刺伤,恰是在为对方注射 
  治疗心理脆弱的抗体! 
   
  为爱而遍体鳞伤 
  伤,不足惜!! 
   
  作者简介:宁明(1963—),河北省魏县人。空军特级飞行员,大校军衔。俄罗斯加加林空军军事学院毕业,研究生学历。曾在《诗刊》、《词刊》、《中华诗词》、《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星星》、《诗选刊》、《诗林》、《绿风》、《诗潮》等各级报刊发表诗歌及歌词。出版诗集7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副会长,辽宁省音乐文学学会理事。 
秘密规则的执行者(组诗)
泉 子 
  秘密规则的执行者 
   
  一只鸟在沿湖的堤岸上啄食着一些不知名的 
   黄色的小花 
  这是我第一次 
  如此近距离看到一种美对另一种美公然的侵 
   犯 
  或者说,是一种美在滋养另一种美 
  而这种侵犯显然是受到允诺的 
  一个美的贡献者一定是另一个美的破坏者 
  我没有理由去颂扬或指责它们中的任何一个 
  它们都是一个秘密规则的执行者 
   
  女 孩 
   
  我曾经爱慕过的女孩 
  如今已成为另一个女孩的母亲 
  我能从她的脸庞 
  她的眼神 
  她的发梢 
  发现她当年的母亲 
  她正处于我们当初互生爱慕时的年龄 
  而我已没有权利去爱了 
  虽然激情依然在体内,不曾退去 
  而当我看到 
  我仍稚气未脱的儿子,那另一个男孩 
  牵着她的手 
  就像当年我和她的母亲一样 
  无数次地,穿过了的小巷 
  哦,在小巷的另一端 
  是她的母亲在张望 
  我们从那遥远的、对方的脸上,看见了自己脸 
   庞之上的 
  那比皱纹更为细密的忧郁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去的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走过去 
  总有一天,有一群人,有一个人 
  会在风中,在灯下说起我们 
  总有一天,那一群人,那一个人 
  也会老去,也会走过去 
  总有一天,再也没有一个人,哦,再也找不到一 
   个人 
  能将我们,将他们记忆中的记忆 
  从那乌有之乡打捞而起 
   
  黄果树瀑布 
   
  你知道整条河流从你头顶倾泻而下 
  从那被竖起的河床上溅落的水将你整个浇透 
   是怎么回事吗? 
  不,这绝不是恐惧,而是遗忘 
  是将自己彻底地忘记 
  你终于发现你是这直立河流的一部分 
  是那从河面上溅落在岩石上的一滴水 
  而你多么渴望重新汇入那不息的奔腾中 
  哦,你是多么渴望 
  重新汇入那趋于静止的奔腾之中 
   
  河流的秘密 
   
  时间不会在火焰中熔化 
  也就是说,一条河流不会因追随一叶白帆而 
   消失 
  不,不仅仅是这晃动的波光 
  不仅仅是在水的易逝性中才能读出河流的秘密 
  我们终于懂得了,河床是一种稳固得多的流淌 
   
  死 神 
   
  这用寒冷喂养微光的人 
  这用他的影子堆砌出我的坐姿的人 
  这与我终生相伴的我的亲人 
  我的兄长、我的爱人 
  这给每一扇窗捎去死亡讯息的人 
  这忠贞不渝的,我们共有的神 
  他手中紧握着的铁锤 
  还没有,呵,还没有 
  向我挥出那必然的致命一击 
   
  乌 鸦 
   
  我多么羡慕它们 
  这群静默的乌鸦 
  我愿意是它们中间任意的一只 
   
  一阵风吹走了其中的一只 
  剩下的三只一直停在那里 
  遗忘了它们的翅膀,整整一个下午 
   
  草 地 
   
  我们把一个空荡荡的位置 
  放置在了茂密的草丛中 
  是我们,而并非我 
  虽然,那是一处我们从未抵达过的草丛 
   
  雪 
   
  我们不是在季节的深处依然葱郁的草地 
  我们头顶的也不是一场在江南日渐稀少的大 
   雪的残余 
  不再有一个伟大的时代了 
  这向我们呈现出白色的固态水是不重要的 
  只有它的寒冷依然储藏在我们身体中 
  我们头顶的雪花曾经是黑色的 
  它曾经是一个夜晚,它曾经是 
  一团即将撒下一丛丛白发的乌云 
   
  作者简介:泉子(1973—),男,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诗歌创作。著有诗集《雨夜的写作》、《与一只鸟分享的时辰》等。现居杭州。 
不言自明(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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