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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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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西雷省着点,还是可以借足够的粮食给东凡度过难关的。”
“多谢大王。”鹿丹面无喜色,稍欠了欠身,似乎在等容恬把话说完。
果然,容恬又道:“不过本王做事喜欢有来有往,粮食嘛,当然不能白借给东凡。”
“只要可以让东凡百姓度过寒冬,我王愿意尽献宫内宝物,”鹿丹挺直腰杆坐着,顿了顿,又道:“除了天地环。”
容恬的唇角,忽然逸出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浅笑。
凤鸣看在眼里,问鹿丹道:“天地环是什么?”
鹿丹对凤鸣的态度很好,微微笑道:“那是敝国镇国之宝,蕴着天地中奇妙而庞大的力量,被王族世代奉于王宫深处的天地殿内。”
凤鸣眉头一跳,他忽然想起一个普通中学生都听过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以残暴闻名的秦皇,还有机智勇敢的蔺相如。那也是各国分裂的乱世,大国之主恃强凌弱,硬逼迫弱小的国家献上国宝。
难道容恬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凤鸣一阵心寒,目光偷偷移到容恬脸上,那英俊的脸庞威严与日俱增,假如有一日真统一天下,越来越大的君权,会不会造就另一个秦始皇?
“国师不要误会,久闻天地环的奇妙,本王不过是想借来一看,绝无占有之心。”清晰的字从容恬唇中跳出。
糟了糟了,连借口都和故事中的差不多,凤鸣变了脸色,转头看鹿丹如何应付。
鹿丹纹丝不动,垂下浓密的睫毛,淡淡道:“天地环不是常物,恕鹿丹无法答允。既然无法借粮,请大王容鹿丹告辞离宫,早日向我家大王禀报。”
“国师太急了,”容恬冷笑:“本王已经派人向东凡王送信,说国师要在这多住些日子。”
气氛紧张起来,凤鸣暗中握拳。
鹿丹这才抬起漂亮到不象话的眼睛,轻声道:“鹿丹区区一个臣子,大王以为以我为人质,就可以得到天地环吗?”
“这个就由你们大王决定吧,国师只管好好在这里休息。”
两道同样凌冽的视线,撞在一起,擦出耀眼火花。
“容虎。”容恬击掌召来容虎:“护送国师回去,派人好好照顾国师的安全,不容有失。”
容虎应诺。
鹿丹徐徐站起来,表情不焦不躁,对凤鸣行礼:“鹿丹去了,鸣王莫忘记鹿丹的嘱托。”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鹿丹背影消失,容恬轻松地站起来,给凤鸣一个亲切的笑容:“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诱他来了?鹿丹在手,不怕东凡王不就范,很快就有好消息来。嘿,拿一壶好酒来,再叫秋篮做几道小菜,我今晚陪你赏月好吗?”
凤鸣霍然站起来,面无表情入了内室。
“凤鸣?”容恬追上去,一推,里面的门竟然被凤鸣反锁了。
凤于九天第三部第十三章
凤鸣独自坐在漆黑的房中。秋篮等早小心翼翼来敲过好几次门,听不到一点回应。他倚在床边,说不出什么滋味,象一口气吞了十八碗糯米饭,消化不了,又吐不出来。
政治使他冒出冷汗。平心而论,他并不适合接触政治。
凤鸣从不知道,他会和政治牵上这么大的关系。仅仅因为他和容恬的相爱,西雷这个强大的国家的继承人位置旁落,引起的就是一系列重大变化,这些变化将深远地影响这个时代的历史。
而当他帮助容恬夺得天下后,又将怎样改变这个世界?
鹿丹的事,使他生出胆怯心。忽然之间,他发觉自己无法左右身边发生的事,自由的可以是凤鸣,却绝不可以是鸣王。
月上梢头,房中沉闷得使人无法呼吸。
他侧耳听房外动静,没有一丝声响。此刻心烦意乱,只想独自在月下散一会步。凤鸣站起来,轻轻打开门后,身形顿时一凝。
大厅中央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高大身影,朦胧月光下印出他英伟的轮廓,却照不清他的表情。
凤鸣本想转身就回房,想了想,反而跨了出去,走到容恬面前,低声问:“你要天地环,是为了立威,还是为了收集宝物?”
“你生气?”
凤鸣沉吟道:“恃强凌弱,你做得不对。”
“那么,”容恬话里听不出一丝异常:“在鹿丹面前,你为什么不阻止?换了是从前的你,早跳起来直言反对了。”
“虽然你做得不对,我却未必应该反对。”凤鸣道:“统一天下需要不择手段,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好。”
“但你不高兴。”容恬重重叹气。
“你可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那才是最重要的。”
“凤鸣,你害怕?”
“权势越大,血腥味就越浓。君王一个决定,就是成千上万性命的牺牲。”
空气沉滞起来,默然的弦紧紧绷着。
“天地环是自古相传的吉祥之物,其质似玉,入手温热,据说里面藏有天地间奇妙的力量,可以使拥有者免受一切巫法诅咒之害。”容恬苦笑:“容恬纵使有朝一日成为十一国之主,心里仍有一个永远不会变的地方,天下苍生可以不知,只有凤鸣,不应该忘记这点。”
风停,弦断。
凤鸣的眼泪,一滴,两滴,砸在紫金色的地砖上。
“我不会忘记。”
“纵使成为十一国之主,你是我的容恬。”
“纵使兵败国亡,你是我的容恬。”
“就象我,永远都是你的凤鸣。”
凤于九天第三部第十四章
“身为统帅,了解地势非常重要。据高可瞭望敌踪,低谷可设陷阱,狭隘曲折处利于埋伏”翠竹林中,徐徐的讲授声忽然停了下来。容恬回过头,看着心不在焉的学生,柔声问:“在想什么?”
连问两声,凤鸣英挺的眉才稍微松开,察觉似的抬起头:“哦,我听着呢。你说的地势,我大略明白,古书里教过天时地利人和。行军打仗,要占据有利的地形。”他举起半跌在石桌上的书卷,“继续说吧,师父。”
“刚刚在想什么?”
“没有。”
厚厚的书卷被抓惯了剑的手轻而易举从半空取了去,漫不经心扔在一旁。容恬的脸靠过来:“不愿告诉我?”
为何那深邃的眸中总无时无刻不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凤鸣几乎懊恼地瞥他一眼,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就着坐在石凳上的姿势,用双臂横抱住眼前直挺有力的腰,沉思着叹气:“我真不想成为你的难题。”
“你若总把心里的事藏起来,那可真成了我最大的难题。”认真的语气,发出声音的唇却不大正经地贴上凤鸣正露出珍珠般色泽的颈项肌肤,润湿的舌轻轻一扫。
带着水气的电流从颈上直窜脊椎下端,凤鸣忍不住猛然颤抖。出奇地没有责怪容恬的恶作剧,凤鸣反而更紧地搂住容恬,深深呼吸属于容恬的空气,轻声道:“你说到地势,让我忽然想起沼泽。大草地上,有时候会隐藏可怕的沼泽,表面覆盖绿草一派平静,可踩上去就万劫不复。听说陷入沼泽的人,越挣扎越往下沉。”
容恬温和的唇弯起弧度:“只为这个分神?我竟猜错了你的心事不成?”
凤鸣露出一个到底瞒不过你的苦笑:“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有置身在沼泽,越陷越深的感觉。”
“贵为人上人,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世上有很多事,本来就是两难。”容恬挑起凤鸣俊美的脸,凝视着熟悉灵动的黑眸:“你见了鹿丹?”
凤鸣默默点头,黯然道:“他已经两天不进饮食。”鹿丹见到他时神态如常,只是脸色较从前略为苍白,依旧风流洒脱,超凡脱俗。凤鸣却明白,他宁愿把自己性命送在西雷也不肯交出天地环。
容恬沉吟不语,拉着凤鸣缓缓步行回房,半路上,又开口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凤鸣蹙眉:“他一点怨恨都没有,只和我说了一句话。”
“哦?他说了什么?”
“他说爱恨两字,本来就是天地间最难解的谜。”凤鸣想起鹿丹当时极目天际,悠然轻叹的风姿,咬咬牙吐出心里的话:“你利用鹿丹为人质索取天地环的把戏未必奏效。看来为了东凡,鹿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不禁偷偷瞧容恬的脸色。
容恬摇头:“不是为了东凡,是为了东凡王。”
凤鸣脚步稍滞,想起正揣在怀里的那段红绳,半天才喃喃道:“这样一个难得的人,又何必要他性命?”
容恬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没有天地环,就不能确保你不受巫术之害。你难道愿意永远被困在太子殿?”
“囚禁鹿丹,就一定能得到天地环?鹿丹模样看似柔弱,其实性情刚烈,万一他铁了心自绝,我们不但得不到天地环,还结下一个大敌。”
“你的意思,是放了鹿丹?”
凤鸣深呼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听我说,鹿丹不是肯受这种要挟的人。他不可能允许因为自己的失陷而导致东凡失去国宝,在天地环送来交换他之前,他会自尽。”
“那又如何?”容恬不为所动,冷冷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凤鸣惊讶地重复:“至高无上的西雷王,你现在打算随随便便牺牲的人是鹿丹,正宗的天下第一美人,东凡的国师,东凡王的爱人。他在东凡的地位,相当于我在西雷的地位。你打算为了一个不知道对我有没有保护作用,而且八成弄不到手的破烂,冒逼鹿丹自尽的险,甚至不惜和东凡开战?”
容恬危险地扬起一边的粗眉:“天下无双的鸣王,你打算放走我为了保护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从东凡骗来西雷的鹿丹?”
凤鸣猛然窒住,盯着容恬,好一会才轻叹:“就为这个,我才一直没有开口。我我知道你为我好。”
修长带着灼热般力量的手指挑起垂下去的脸,容恬漆黑炯然的眼睛让凤鸣心里发颤:“别说一个鹿丹,为了你,我杀尽十一国的王族又如何?”
心脏被重重撞击,凤鸣猛烈摇晃的视野中花白一片,看不请天和地。
“知道我为什么要放鹿丹?”夕阳下,忍不住紧紧和容恬拥抱,凤鸣嗅着令他安心的味道,沉声说:“若有一天我落入敌人掌中,他们用我要挟你献出西雷,我一定会象鹿丹这样选择”
“闭嘴!”容恬恶狠狠地打断凤鸣,低沉的气压从这条雅致小路蔓延至整个王宫。
高大的身躯僵硬着,凤鸣听见头顶上粗重的喘息声。
“我只求你一次。不要理会其他,成求一对有情人,就这一次。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天”
“闭嘴!闭嘴!闭嘴!”头顶上传来低声的咆哮,搂着纤腰的手臂几乎勒得凤鸣喘不过气,容恬向来波澜不兴的脸终于变色。
仿佛令时间停顿的沉默过后,粗重的喘息终于缓缓平复,容恬才沉声问:“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结果根本没有变。无论生或死,鹿丹都不会允许我们得到天地环。”凤鸣脸上泛起一丝安详的微笑,仰头看着容恬:“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会乖乖呆在太子殿,不让你操心。”
“真的放?”
“嗯。”
“那么”容恬变态凝视着夕阳下越发俊美飘逸的爱人,薄唇忽然勾出一道诡异弧度:“鸣王该怎么报答我这个白花费无数心思的可怜人?”
凤鸣楞住,浓密的睫毛扑腾扑腾猛扇两下。
“你这头没有丝毫浪漫情趣的色狼”
第二天中午,在鹿丹暂住处监视的侍卫撤走大部分。鹿丹接到了西雷王亲自签署的允许离开西雷的通行证书。
太子殿守卫最森严的院落中,凤鸣兴致勃勃地抓住刚刚回来复命的荣虎。“那边接到通行证书后,反应怎么样?”
“鹿丹身边跟随的人都愣住了,然后欢天喜地得象疯子一样。哈,他们肯定以为这次要没命,我们大王看上的东西很少不到手就放弃的。”荣虎脸上有一丝不解:“鹿丹倒还是老样子,只是按照礼节接了通行证书,嘱咐我替他向大王道谢,神色淡淡的,竟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凤鸣听了荣虎的形容,向往地说:“处惊不乱,什么时候我才能学到他那境界。唉,容恬居然不许我去见他,说什么我会被他的美色迷昏头,竟然吃这样无聊的飞醋。”一脸可惜。
要不是对容恬觉得歉疚,说什么也要见鹿丹一面,那样绝顶的人物真不是寻常可以碰见的。
凤鸣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鹿丹什么时候向容恬辞行。他要走,也该来向我辞行才对。”
荣虎实话实说:“天地环弄不到手,大王见他就一肚子气,命我转告鹿丹不必辞行,要走就快点走,以免他改变主意。”
凤鸣顿时垮下肩膀,又猛然挺直身子:“他那段红绳还在我这,这个宝贝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回去的。即使不向容恬辞行,他也会来找我一趟。”
“他那红绳是打算万一不测,给东凡王留作纪念的,现在人还活着,要那破绳干什么?哼,你对鹿丹还挺有兴趣。”身后传来不悦的熟悉男声。
凤鸣朝一旁的荣虎怒视,怎么容恬到了身后也不提醒。荣虎为难地看了看凤鸣,对容恬行礼:“大王没有吩咐,荣虎先下去了。”竟学了秋篮等人的绝招,溜之大吉。
凤鸣暗骂秋篮带坏荣虎,只得转过身,用灿烂笑脸对上容恬的黑脸:“我对你兴趣也很大,不过你天天在宫里,随时可以看。鹿丹不同,他一走就很难有机会碰面,鹿丹这人性情气质都不错,我想交这个朋友。”
容恬狠狠哼了一声,毫不在乎地表明自己正在吃醋,抓起凤鸣的手腕:“本王今天要教你同国的税制。”
“又读书?”
“那就不读。”迅速改变立场,诡计得逞似的,容恬改变前进方向,抓着凤鸣往寝房走:“我们来复习一下鸣王的承诺。”
“又来?”凤鸣惊叫,努力止住脚步:“鸣王我昨晚已经实现诺言了,你不可以”
“实现什么?中途你就喊停了,如果不是你求饶的样子实在可怜,我才不会就那样放过你。”
凤鸣绝望地看着寝房的门被容恬反锁起来,可怜兮兮地问:“大王今天不用处理国事吗?”
“本来准备对付东凡的大军,你已经帮我把人给放了。”
逼上来的强壮身体一点让对手顽抗的余地都没有。越来越硬挺的器官正隔着衣裳磨蹭下腹,凤鸣暗暗叫苦。
“我身体不好,手脚发软,需要看御医”
“可你有精神等鹿丹来辞行。”
看来在劫难逃。
“那不许咬我那个地方”
“你也咬了我的脖子。”容恬理所当然。
“那怎么同,那个地方被咬一下和脖子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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