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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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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士兵推着石子飞出的弧度纷纷倒下。
李澈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衣角用力一撕,然后用条形的棉布蒙住浅菊的眼,在她耳畔轻声道:
“不要看,会吓到你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动人。
然后,温暖地笑意从他脸上褪去,他冷冷地扫视周围,浑身散发出噬人的寒气,让温暖的四月天有了腊月的严寒。
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寒颤连连,就连久经沙场的阿史那他钵也忍不住哆嗦,这样压迫感,他是第一次还是碰到。
李澈的眼中似乎看不到别人,他只是牢牢地牵着这个让他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女子,护着她,就像保护最珍贵的圣物。
他,带着她,在刀和剑的影子中穿梭,穿过重重的士兵,如入无人之境。
她,任由他牵着,棉布的遮挡让她眼前漆黑一片,可她却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
一场激烈的战斗,却成了他们爱的舞步,仿佛只是在跳一场悠闲的小步舞
须臾之后,
一层有一层的士兵纷纷到地,
碧绿的草地上布满血迹,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漂浮——蔓延,
大地,终于回归宁静,
而那个武功出神入化的男子,带着他最爱的人天地的交错处消失了,只留下一对目瞪口呆的兄妹
终难忘 第十七章
绿草山间,春风荡漾,
梨树花开,千朵万朵,压枝欲低,
白清如雪,玉骨冰肌,素洁淡雅,靓艳含香,风姿绰约。。
春风吹过,满树梨花像雪片飞舞。
纯白的花海中,一袭青衣矗立。他痴痴地凝视着眼前那个白胜梨花的白衣女子,
他,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那么深情;
他,沉默,却胜却言语万千。
时间悄悄流逝,他却只是看着那个女子,寂静在他们中间弥漫。
男子拿出腰间的翠玉笛子,放至唇边。
婉转悠扬笛声轻轻飘出,和漫天飞舞的梨花缠绕在一起,绵绵不绝。
记忆缓缓淌出,如细流涓涓
“澈儿,你喜欢笛子吗?”白玉砌成的亭子里,一个华美的妇人手里拿着一对精美的玉笛温柔地对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问道。
男孩一身华服,漆黑的眼眸清澈纯净,他对着笛子端详了半天,严肃道:
“母后,吹笛与澈儿太子的身份不符。要吹也是吹萧,牧童才吹笛呢!”
萧皇后慈爱地抚摩着儿子的头,柔声道:
“澈儿,你知道这对笛子是怎么来的嘛?”
李澈条件反射地摇摇头。
“三年前,你父王邀请得道高僧——智修大师进宫讲授佛学。有一天,母后带着刚满一岁的你在御花园散步,正好逢着你父王和高僧在亭中讲佛,智修大师看了你很久,他说你有一段缠绕千年的后世姻缘。”
萧皇后顿了顿,纤纤玉指轻轻地点点了点儿子茫然的脸,接着道:
“大师说这对笛子是佛家的圣物,能为你的牵线,所以送给你。”
李澈看着母亲,似懂非懂。
萧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子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有过人的谋略,只是太过薄情,现在便如此,只怕长大以后
萧皇后优雅地牵起儿子小小的手,认真地对他说道:
“澈儿,有一天你的手会变得很大很大,你要用它保护你爱的人,别让她受伤,好吗?”
似乎说到自己的心灵深处了,有晶莹般的光华在萧皇后的眼中闪动,仿佛随时要掉下来,她轻轻地扬起头,尽量不让泪水滑落。
她慢慢低下头,再次在脸上堆起笑容,对着儿子接着道:
“澈儿,答应母后,要做一个温柔的人好吗?至少,要对你爱的人温柔,好吗?”
母亲的行为,深深地映在李澈的心里,他伸手帮母亲拭去那终究还是落下来的眼泪
儿子的贴心让萧皇后感到欣慰,她温柔地将一对笛子交给儿子,柔柔地说:
“澈儿,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好好保管这对笛子好吗?以后会有个姑娘能用这个笛子吹出世界上最美的音乐,她就是你一生的爱人。你要好好珍惜她”
多少年来,母亲温柔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李澈的心底。
他痛恨南宫芸,痛恨南宫傲,痛恨南宫家所有的人,乃至当他看到她拿着母亲留给他的紫玉笛子后,他毫不客气地要拿回来。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竟然不肯还给他;更想不到她居然能用紫玉笛子吹出那么动听的曲子。
那一刻,他确定自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义无反顾
他们的爱在那场雨中就已经滋生,蔓延,点点滴滴,不断加深;只是他未察觉,她亦没感知;
在这恬静哀婉的笛音中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感情,
只是——他因为仇恨,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深深地鸿沟,
可当他了结了他的仇恨之后,他们之间的鸿沟只能更深
他忘了她,可是在丽泽岛上却因为紫蝶的不经意话语而再次忆起她,原来——失忆的丹药在爱情面前那么脆弱,不知不觉中,她早就随着那淡淡的笛音深深地嵌入他得心底了。
从此,萦绕于他脑海中的是她挥之不去的身影
仔细算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只有寥寥几个月,可她的音容笑貌却深深烫进了他的心,又是别离,其心戚戚,他无时不刻不在想念她。
他离开丽泽岛,欲替好友寻找易筋丸的解药,却无意中在客栈碰上哀愁的她。他忍不住坐下来,吹起她吹过的曲子。
他多么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他害她全家灭门
所以,他只有暗中跟着她,在她精神恍惚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痴痴地看看她。
他不想给她增添痛苦,不想她挂念着他,这么美好的她应该有一个更优秀的男人爱她,而不是只会给她带来痛苦的他。
而当她摔下山崖的那一刻,他只能咒骂自己的懦弱,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救她,她认出他又怎么样,总好过她香消玉殒
那一刻,他不顾一切地随着她跳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他知道她若有个万一,他也不会独活
好在他的轻功不错,能接住昏厥的她;
也好在上天怜悯,山崖中间正好有块突起的岩石,被他牢牢抓住,才能再次施展轻功,顺利落地。
黑夜里,幽白的月光照出她恬静的睡脸。
他的星儿,永远都是这么恬静,无底的悬崖,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安静地闭眼,安静地入睡。
他真的好想好想守护她一辈子,可是,他只会带给伤害,他的存在将时刻地提醒着她的家人的悲惨命运
这一切都让他没法坦然面对她,所以在只能再次悄悄地躲在暗处观察她,保护她;
听她吹世界上最美的曲子;
看她从容应对惊险的事实。
直到王左恩他们出现,他的星儿如此聪明,一定有办法逃脱,只是她却不用;
他终究低估了他的星儿,聪明如她,竟然早就察觉到他就在身边的事实。
她安静地站在草地上,不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动情为他吹奏那首动人的曲子,跟他诉说着她的思念,她的爱恋
在王左恩的刀就要落下去的那一刻,他急忙出手
出手的那一刻,她闭着的双眼轻轻开启,准确无误地落到他身上,对着他笑,那么坚定,那么执着
红唇轻启,她要他带她走,那一刻,他终于决定抛开一切,不再放手。
四目交接的一瞬间,他将一身许诺。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便不顾一切,只爱她。
笛音随着男子的情绪上下起伏,一方的白衣女子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轻轻地摘掉一直蒙在眼前的棉布,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澈,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的父亲,我相信他也是无怨无悔的。”
浅菊虽然不是南宫傲的亲生女儿,但是她的灵魂寄居于南宫星身上,在南宫家的三年,受的是南宫家养育,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她爱南宫夫人,就像自己的亲生母亲;对他南宫傲,虽然没有对父亲那样的感情,但是她尊敬他。
曾经她怨过李澈,但是李澈又有什么错呢?以中国传统的价值观来判断,他的作法合乎伦理,甚至值得歌颂。
而她在古代的父亲——南宫傲企图弑君篡位,这在封建社会已经是最严重的罪了,以那时的法规,株连九族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虽然在她看来,南宫傲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会谋反的人,但是他却这样做了,而且铁证如山,还能怎么样呢?
有一点,浅菊很清楚,她在古代的父亲——南宫傲是个愿赌服输的英雄,即便是失败了,他也会一笑了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比如曹操,如果他能统一中原,也不会历代士大夫们所不齿。
浅菊虽然在古代待了八年,但是她从小受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信的是唯物主义史观,她不会拘泥于古代的伦理道德,在她看来,南宫傲是个英雄,虽然他失败了。
在她看来,李澈也没有错,他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为国家除去心怀不轨的逆臣,有什么错呢?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去纠缠是非对错的
柔和温暖的春风吹动了满树的梨花,
梨花“簌簌”的落了一地,
原本沉默的男女望着满树的梨花,
望着彼此的眼睛
“三皇子,人生如此短暂,何必浪费在一些永远都解不开的事情上呢。”
浅菊对着李澈嫣然一笑,如同他心里跑出来的精灵。她的笑,滋润了他的心田,铺平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星儿,谢谢。”李澈顿时轻松了不少,她永远都是这样知他,懂他,明白他心里的顾及,懂得他的心结
“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远去吧。”她莞尔一笑,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懂得生命的珍贵与短暂。
李澈低头牵起浅菊柔若无骨的手,轻轻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将一切抛到脑后。”
纯白的花海中,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静静地相拥,缠绵
执子之手 第一章
纯白的梨园,春风四起,
吹散枝头的梨花,
也吹乱男子的长发。
他,红衣裹身,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配着鲜红的衣服。
浓烈的黑,嚣张的红,在是雪一样的纯白的梨花世界里蔓延。
梨树下,
男子静静地坐着,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挡住他的脸
“梨落,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到你的。”
男子血红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可周围空无一人,这话似乎是对着空气说,也似乎是对着周围的梨花说。
梨园的另一端,
空气中散发着甜腻,
一个白衣女子惊奇地看着一脸温柔的青衣男子,水汪汪的眼睛黑白分明,一副不敢置信的惊讶道:
“你说,除了凌遥宫,其他地方还有易筋丸的解药?”
李澈轻轻点头,他的眼里充满爱意,笑着说:
“星儿,你听过‘江湖四魅’吧。”
“当然听过,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啊!据说有个被称为‘邪魅’的家伙,杀人不眨眼,视人命为草芥,因为别人打扰到他下棋,就灭了人家整个门派呢!”
浅菊调皮对李澈吐吐舌头,狠狠地损他,似乎还没说过瘾,继续道:
“这个邪魅啊,为人薄情冷漠,嗜血成性”
浅菊似乎存心想逗李澈,越说越来劲,一旁的李澈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道:
“‘邪魅’发狂了,南宫小姐拿命来!”
谁知浅菊用指尖轻轻地点着李澈的胸口,一脸娇羞:
“人和命都给你!”
李澈疼爱地看着浅菊,深情在空中弥漫,飘到到梨树上,连梨花都醉了,竟然带上了淡淡地粉。
“丫头,真不害臊!”他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
“南宫星本来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邪魅’公子,你后悔了?”
浅菊莞尔,其实她本来是想叫“邪魅”先生的,不过这个称呼似乎有点太现代了,怕李澈一时听不懂,只好改称公子。
“是啊。后悔了,怎么办?”李澈双手托着下巴,一副苦恼的样子。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脸色一变,凶狠道:
“要不,杀了她!”
浅菊依偎到他怀里,轻轻地磨蹭着他,娇嗔:“你舍得啊?”
李澈顺势拦她入怀,深情道:“当然舍不得,你是上天对我最最珍贵恩赐,怎么舍得呢?”
浅菊轻轻低头,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看着地上嫩绿的小草,淡淡地说:
“在别人看来,他杀人不眨眼,薄情冷漠;不过——我的看法通常和别人不一样——在我眼里,他只是我爱的人。”
这话,轻描淡写,似乎是说给地上的小草听,可是李澈却听得真切,在他看来,这是最真挚的告白。
星儿,知他,懂他,爱他;
感谢上苍给了他一个如此美好的爱人;
感谢上苍让他们重逢,这个懂他知他的人,终于可以这样相拥了。
李澈紧紧地拥着浅菊,会心的笑容挂在他脸上,竟然如孩童一般纯真,那么纯粹的笑。
“江湖四魅——丽泽邪,狂林夜,神医痞,徐真妖。江湖上是这样说的,这和易筋丸的解药有什么关系吗?”
浅菊的声音轻轻响起,这一次不再开玩笑,带着十分的认真和专注。
“江湖人士都知道神医司空宇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毒,却鲜有人知道“妖魅”——许徐真酷爱收集各种解药。”
浅菊的惊讶李澈看在眼里,他继续说道:
“凌遥宫前宫主何彩玉和日月神教教主林消弭的故事你应该略有耳闻吧。凌遥宫向来都只制造毒药,不制造解药的。历代宫主也只传毒药的配方,易筋丸也是如此。易筋丸和凌遥宫其他毒药的区别就在于,它有暂时性的解药,但是必须每个一个周期服一次。几百年来,一直如此。可是,二十多年前,灵遥宫宫主何彩玉最器重的女弟子竟然自己制作出了易筋丸的解药。她将解药交由何彩玉。不过,何彩玉当场下令,立刻烧毁易筋丸的解药配方,仅存的几颗解药由她亲自保管。”
李澈顿了顿,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接着说道:
“后来,何彩玉爱上了去抢《凌剑新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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