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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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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浅菊狡黠一笑,低头弹筝。
弹的是夏离最喜欢弹的曲子《战台风》——歌颂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上海码头工人顽强抵抗台风的古筝曲。
以前夏离几乎每天都要弹一次,她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所以便记住了,当然她记得只是曲调,和动作以及手指的位置,至于要怎么去用力,她是完全不通。
或许当时因为是天天听,所以她觉得审美记得疲劳了,就和夏离抱怨:“夏离,你就不能换一首吗?人家弹古筝都弹《渔舟唱晚》、《高山流水》之类的,你倒好,天天《战台风》,就不能学学人家来点高雅的啊?”
“《战台风》哪里不好了啊?十大名曲之一啊!而且非常具有生活气息,这是别的曲子所不能比的。高雅不高雅自在我心中,并不是别人说高雅就高雅的。在我看来,《战台风》就很好。”
记得那时,夏离就是这样回答她的吧。
夏离,对任何事情都很有自己的看法,很有主见,一旦她认定了的,绝对不会因为世俗的看法而改变。
或许是因为想起夏离了,浅菊闭起眼睛,努力回忆着以前夏离弹这首曲子时候手指的动作和位置,尽量做到分毫不差,不过——弹古筝果然是需要时间和功夫去研究的东西——尽管浅菊认为自己已经模仿得很像了,基本动作和夏离没区别了,可结果还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断断续续。
大概这就是会弹和不会弹的区别吧。
一曲终了,浅菊浅笑地看着一脸古怪的阿史那他陀和哥舒特水印草儿,歪着头,非常“厚颜无耻”地道:
“两位觉得我弹得如何啊?”
“这个”
阿史那他陀也是懂音律之人,自然听得出浅菊弹奏的曲子上下不通。
只是,浅菊那怡然自得的表情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判断错了,或者是眼前这个女子的音律造诣太高了,以至于他的音律造诣听不出其中的门道,欣赏不了。
尤其是她自信无比又那充满期待的表情,仿佛是等待着他们的赞赏。
阿史那他陀心虚地偷偷看着哥舒特水印草儿,发现她也是和他一样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判断错。
浅菊站在一旁,满意地欣赏着哥舒特水印草儿和阿史那他陀左右为难的表情,她知道此时自己期待无比的眼神让哥舒特水印草儿和阿史那他陀以为她是期待他们的赞赏,其实——她期待的是他们俩的反应。
“这个不错。”
或许是被浅菊“满怀期待”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了,阿史那他陀喝道,那样子仿佛是喝了一大碗苦药还要说“好甜”一般。
“哦?那水印草儿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浅菊不怀好意地对着哥舒特水印草儿笑,那样子仿佛在说,好好夸我吧。
“恩似无曲,又有调,王妃弹得果然好。”
“两位过奖了。”
浅菊非常“谦虚”对着他俩鞠躬道,心里乐开了花——日子太无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找乐子
“禀王爷”
门口,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在门口毕恭毕敬地喊道。
阿史那他陀转头看了一眼,挥挥手,示意他进来。
那侍卫跑了进来,见到浅菊和哥舒特水印草儿,匆匆行了礼,然后俯到阿史那他陀身上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浅菊看得出阿史那他陀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不少。
待那侍卫说完,阿史那他陀对着浅菊和哥舒特水印草儿说有事先离去了,让他们好好聊。
阿史那他陀走后,哥舒特水印草儿和浅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多久,哥舒特水印草儿便起身告辞了。
浅菊便对着那些侍女们挥挥手,让他们也下去了,一下子房间里便只剩下她和李澈两个人了。
望着被侍女们合拢的木门,将王府的一切都关在了外面,浅菊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什么时候才能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呢?就像以前喝夏离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逃课、一起看书、一起耍男生那样
“铮——铮铮——”
思绪被有力的音乐打断。
轻轻地转身,却见李澈正坐在古筝面前低头弄筝。
动作娴熟有力,弹的正是《战台风》,高低起伏,无一丝一毫差别。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抬头轻轻一笑,带着三分的温柔和七分的邪肆,一双清澈的漆目望着他,美妙的音乐自他双手间流淌出来,浑然天成。
“你”
一曲终了,她惊讶地看着他。
“你弹奏的时候,从你的指缝间我看得出这是一首不错的曲子,只是被你糟蹋了。”
李澈收回双手,站了起来,对着浅菊坏笑。
“李澈,你知道我对这首曲子很有感情,才特地从我的指缝间揣测出曲调,并将它记了下来对不对?”
浅菊没有理会他那邪肆的笑,顾自说道。
“傻丫头,我记下这首曲子不是为了让你哭。”
李澈伸手抚上她早已泪痕斑斑的脸,用细长的指尖抚过她滑落的泪珠,温柔地说着。
“人家想哭嘛!”
浅菊撒娇道,泪水忍不住一颗颗掉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是因为被李澈感动了吗?
是因为又想念夏离了吗?
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让她不堪重负吗?
觉得委屈吗?
觉得累吗?
她也不清楚,只是想哭。
“那就哭吧。”
她伸手紧紧地抱住她,让她的泪落到他的肩膀,“丫头,好好哭一场吧,记得哭完后要笑。”
“为什么啊?”
她俯在他身上,一边流泪,一边傻傻地问着。
李澈低下头,轻轻地拉开距离,让他们能看到彼此,然后温柔地注视着她,笑得格外温暖,慢慢道:
“傻丫头,因为一直哭,就不漂亮了。”
李澈温暖的笑让浅菊的心沐浴在春的阳光里——这个男人,冷的时候让人冻得骨头都咯咯作响,温暖起来的时候却又可以让人如沐春风。
“丫头,下次不要再用抚琴的方法来弹筝了。”
李澈轻轻地说,她弹奏的时候他便看出她是在用弹琴的方法来演奏筝,所以他才推测地出那首曲子。
“好,下次抚琴给你听。”
是是非非 第十二章
夜,
带着丝丝寒意。
柔弱的女子披着一件加厚的披风,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星辰发呆。
天空中的星星若有若无地眨着眼,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用力地凝视。
“草儿。”
男子清凉的声音让她身体轻轻一颤,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人。
哥舒特水印草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苦笑不已。
很多年没见到他了,大概有五年了吧。
七年前,如果没有他,她只是荒漠的一缕冤魂,因为他,她的人生发生了逆转。
他是温柔的。
他温柔地跟她说即使要死也得漂漂亮亮的。
他温柔地跟她说自杀是弱者的行为。
他也是无情的。
他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将她一个人丢在茫茫风沙之中不管,丝毫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最后还是她硬着头皮追上他,要他带她走,那时,她骄傲地跟他说自己一定会回来,会加倍讨回自己所受的屈辱——有朝一日,她一定要那个让她受辱的阿史那他陀后悔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她来到中原,将她交给一个叫雅娘的女子,让她跟着雅娘学习汉族的琴棋书画以及一些武功杂术。
后来她知道,原来自己是中计了。
他早就知道她是突厥哥舒特氏的女儿,他早就知道她的一切,他算好了时间出现,激起她内心那股刚烈,激起她内心那股不服输的火苗。
可是,她一点也不怪他,因为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他从没强迫过她,也从没强求过什么。甚至只要她跟他说不,他便会随她去。
他只是太聪明了,聪明地算尽了一切:
他知道她会要他带她走,所以那时他什么也不说。
他也知道她会要求回到突厥,所以他从没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只是,他不知道,当她跟他说要回去的时候,多么希望他能挽留她一下。
或许,他是知道的吧,只是装作不知,因为无意吧。
半年后,她回到了突厥,按照他的计划主动为自己的失踪请罪,甘愿守护“奉先殿”。
此后的一年半时间内,她定期为他提供各种情报,包括他要调查的一切,而他也会为她提供一些有助于她的信息,比如关于阿史那他陀的一些情况。也是他,提议她找机会和木杆可汗合作,共同对付她的敌人——阿史那他陀。
他真的很厉害,身在中原,却洞悉突厥的情况,甚至看出了木杆可汗和阿史那他陀之间的矛盾
她知道,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不过,至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只是跟着雅娘叫他少爷。
五年前,她突然没了他的音讯
那时,她很失落,日复一日的盼着,却怎么也盼不到。
从此,她的生活再度失去了颜色,找阿史那他陀报仇成了她唯一的生活支柱。
直到半个月前,她奇迹般地见到了他本人。
五年没见了,他英俊依旧,也冷酷依旧。
他简要地向她了解了一些事情便匆匆离去了,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恍若隔世。
她没有和他说她要嫁给阿史那他陀做妾这件事情,她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突厥举国皆知的事情,她何必再和他说一次呢
果然,没过几天便收到他传来的消息——要她小心点,同时要她帮他做一件事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木杆可汗赐婚给阿史那他陀的易浅菊竟然是他的妻。
原来,如此冷情的他也会动了心啊。
她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哪怕这样做会影响到她的复仇计划,会影响到木杆可汗和她的协定,她也义无反顾——因为,他是她的少爷啊。
后来,计划取消了,因为阿史那他陀并没有要求和易浅菊洞房,他非常及时地用暗号通知了她。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效率的,不过也不意外,他向来如此,不是吗?
清风吹来,吹起了哥舒特水印草儿身上的厚披风,她连忙伸手将其固定好,然后折断一枝树枝,放在手里,将它的叶子一片片扯下,嘴里呢喃道:
“易浅菊,也不过如此嘛。”
本来,她还以为易浅菊是个怎么样的奇女子呢。
居然能让如此冷心的少爷动心,今日特地留意了她。
她承认她长得很美,只是美貌绝对不会是让他心动的理由,一直以来他身边都不乏美女。
性格上,她不觉得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唯一的特点就是不怕出丑——明知道自己不会弹古筝,居然还真上来弹
“哎——”
哥舒特水印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女子呢?
是是非非 第十三章
“你说,她是不是在想你怎么会喜欢我?她肯定觉得我不配得上你。”
站在回廊里的浅菊指着正在不远处叹气的哥舒特水印草儿对着依旧是易容成阿奴塔云遮的李澈笑道。
今天晚上,他们想出来散散心,夜游花园的,没想到居然碰到哥舒特水印草儿一个人在花园里叹气。
“你”李澈惊讶无比地看着浅菊。
“我猜得没错吧?少爷——”
她笑嘻嘻地望着他,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被笑成两弯月儿。
“你怎么知道的?”李澈不解地看着浅菊,他不记得自己有跟她说哥舒特水印草儿和他的关系。
“这个嘛”
浅菊拖长了声音,盯着李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转啊转啊,仿佛酝酿着什么奸计。
可是李澈并没有因为她狡黠的笑而慌乱,他不慌不乱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双手优雅地垂着,一派悠然。
“南宫小姐接着说啊,小生洗耳恭听。”似乎存心想逗她,他双手抱拳,滑稽地对她行了个书生礼。
浅菊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咯咯”笑了出来,又怕被远处的哥舒特水印草儿听了去,连忙用手捂住嘴,收起笑容,正色道:
“其实我也是猜的。从你对哥舒特水印草儿与木杆可汗之间的协定那么了解,我就看出端倪了。就算你在突厥有很多眼线,但是木杆可汗毕竟是突厥可汗,你不可能那么容易查到他的计划,除非”
浅菊停了下来,一双大眼贼溜溜地在李澈脸上打转。
“除非我和木杆可汗或者哥舒特水印草儿中的一个关系匪浅,对不对?”
李澈非常默契地接了她的话。
“恩。”她笑着点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向我透露这件事的是哥舒特水印草儿而非木杆可汗呢?”李澈问道。
“异性相吸嘛!”浅菊非常不正经地对着李澈坏笑。
“哦?”李澈挑眉,“那可不一定,还有一种叫做断袖哦。”
“你”这回倒是轮到浅菊瞠目结舌了,在这民风淳朴的古代居然有人会这么开自己玩笑。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也穿过来的。
“你和木杆可汗断袖不了。”浅菊怪笑道,心想:你们要是断袖的话,谁当受啊?谁当攻啊?
如果就外表而言的话,木杆可汗和李澈比起来,只能是李澈做“受”——木杆可汗实在是太粗犷了。
可是论起性格的话,李澈可是绝对的“攻”
“南宫小姐,你在想什么啊?笑得这么邪恶。我看我这个邪魅的称呼得让给你了。”
见浅菊笑得邪恶,李澈便也笑了起来,带着淡淡的邪气。
“哪有!哪有!不敢当!”
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李澈的面邪恶地YY了起来,浅菊连忙挥手说道——哎,只能怪二十一世纪耽美太盛行了,连她这个从来不看耽美的乖乖女,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腐化了。
“其实,起初我也是随便遐想的,直到今天我看到哥舒特水印草儿看我的表情才猜到你和她应该存在某种关系吧。而且,她应该是喜欢你吧。”
浅菊说完认真地看着李澈,见李澈玩味地挑起了眉,她又继续说道:
“她看我的眼神,完全是看情敌的眼神哦。这绝对和你有关系吧。”
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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