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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菊夏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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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我的眼神,完全是看情敌的眼神哦。这绝对和你有关系吧。”
她浅浅地看向他,表面上轻描淡写,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木杆可汗肯定没想到天天叫他主子的哥舒特水印草儿真正效忠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大成王朝曾经的三皇子吧。
李澈,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如果和他做敌人的话绝对不是好事。
他在突厥绝对不只哥舒特水印草儿和阿奴塔云遮这两个手下。
“我绝对没有利用她对我的感情。”李澈见浅菊一直盯着他,急忙解释道,“其实,如果可以,我宁愿她没有对我产生感情。”
浅菊淡淡一笑:
“我还不了解你吗?以后,这种解释,没必要。”
李澈做事情向来回避“感情”二字,对他来说感情只是累赘,不管是别人对他的感情还是他对别人的感情。
所以,他总是回避感情。
别人对他的感情,他选择无视。
而他自己,则将那颗炽热的心尘封——直到遇到她
“怕你误会呀。”
他看着她,宠溺地说道。
“我又不是某人,跟个醋桶似的——”浅菊俏皮地对着李澈做鬼脸,咯咯直笑,却不由自主地朝哥舒特水印草儿的方向瞧去
又是一阵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浅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发抖,却突然觉得一阵温暖包围了她——李澈用温暖的怀抱帮她驱逐了浓重的寒气,温暖了她浑身的血液。
“起风了,回房吧。”
他轻轻地说着,那么温柔。
“恩。”
她乖顺地点点头,随着他的步伐朝卧房走去,一路上,由他护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浅菊回了一下头——发现那个柔弱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里,任寒风蹂躏
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幸福竟然是那么残忍,不忍再看下去,她用力地转过头来。只是,那个柔弱的背影却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
她知道,那个柔弱的女子是在风中等待一个怀抱,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怀抱
是是非非 第十四章
西域的秋,早早便带上了冬的气息,戾风大作的时候,黄沙漫天,让人睁不开眼。所以,在荒漠里生活的人有时候出门甚至要从头裹到脚。
荒凉的山头,针叶林和灌木丛早已凋零地不剩一片叶子。
上好的瑶琴端端正正地摆在地上,七根琴弦上起承露部分,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的一对“雁足”,在戾风中纹丝不动。
突然,风神似乎发了狂,拼命地摇动着天地,仿佛要将这还在沉睡中的世界摇醒一般。
在灰和白的交接处,有一抹红飘动。
那抹红仿佛闪电一般,迅速从远处的天空掠过,稳稳地降落在那黑色的瑶琴面前。
徐真收起火红的袖口,将衣服一掠,坐了下来,一双妖艳的眼盯着瑶琴,嘴角勾起一抹笑。
细长的手指落到琥珀色的琴弦上,跳动的音乐便从琴弦中流淌出来,在空气中弥漫。
似乎是在宣泄什么,音乐越来越急躁,仿佛每一个音符都要将琴弦逼到崩溃断裂的边缘一般。
音乐停止的时候,男子抬起头,黑色的瞳孔一凛,认真地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一袭青衫,斯文俊俏的脸上浮动着一分忧、两分正、七分邪,清澈而又冰冷的眸子静静地将目光放在双手还在琴弦上的红衣男子。
“你来得可真快啊。”徐真对着李澈笑了起来,那是妖媚无比地笑。
“迟到,不是我作风。”李澈淡淡地说道。
“怎么不吹箫?”徐真看着李澈捏在手里的翠玉萧,说道。
李澈勾起笑容,邪邪地说:
“我只在两种情况下吹箫,一种是为了知己,还有一种是为了杀人。很明显,现在的你不符合这两个条件。”
“哦?”徐真懒散的眼睛发出妖精一般的气息。
“别跟我说你约我来就是为了听我吹箫。”
李澈盯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徐真,眯起眼,浑身散发出邪魅之气。旁边枯黄的草儿似乎被他的浓郁的邪气骇着了,毫无预料地寒颤频频。
徐真轻轻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草屑,乌黑的长发在火红的衣服上垂下。他原本懒散的眼睛发出晶亮的光,将焦点完全放在了李澈身上,那是非常具有压迫力的眼神。
李澈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压迫感,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李澈,有些事情再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徐真冷冷地说道,“最聪明的办法是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回去继续做你的箫丽泽。”
李澈默不作声,用力地凝视着徐真,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本来,不管你是李元还是徐真都不关我的事情,我已经不打算插手那些事情了。只是,你和南宫焕居然把我的爱人作为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当做棋子来用”
李澈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让徐真都看不到他的瞳孔,可是,徐真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现在,你可以带着她离开了,然后爱去哪去哪。”
“带她走?然后帮你们激化木杆可汗和阿史那他陀的矛盾?”李澈挑眉,讽刺道,“让我想想,木杆可汗赐婚的镇国王妃突然失踪了,朝野上下会怎么想呢?木杆可汗会怎么想呢?阿史那他陀又会怎么想呢?”
李澈笑得格外邪魅,道:
“你和南宫焕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只是,我却不喜欢做别人的棋子。”他顿了一下,低下头,摘了一片草在手里把玩着,状似懒散,却面投宝光。
抬起头,他吹掉手中的草,对着徐真笑道:
“和你一样,我喜欢控棋。”
“哈哈哈——”徐真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却突然止住了声音,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澈瞧。
“你会后悔的。”
徐真的妖艳的美目中隐含着凶光,不知道是否带着威胁的味道。
“后悔的绝对不是我。”李澈笑着转身,径自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李澈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天和地的尽头。
徐真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瑶琴,笑得愈发妖媚,慢慢地坐了下来,继续低头抚琴。
一首《离骚》自他指尖流出,在空旷的荒山上迅速蔓延,随着戾风起舞。悲怆的曲子因为在戾风凄惨的叫声中更显壮丽与惨烈。
或许,悲壮的琴音激起了戾风的共鸣,风神也肆虐了起来——仿佛要将男子的红衣吹破,仿佛要将他的黑发吹断
他却毫无反应,只是闭眼抚琴——仿佛陶醉在自己的琴音中。
“这首曲子并不合适你弹。”
女子柔和的声音透过苍劲的琴音,传到徐真的耳里。
徐真没有睁开眼睛,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悦,手中的动作加重了几分。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这么狠,真不愧为妖魅。”
女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
徐真不悦地睁开眼,只见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穿的是和他一样的红衣,白色的斗笠上附着白色的雪纺,在风中舞动,却挡住了她的容颜,只隐约看到她垂下的长发居然也和他的一样黑得那么浓烈。
“你居然没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稳稳地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他刚才在琴音中动用了内力,足以让一般的人七窍流血而死。
当今世界上能在这样的琴音中还安然无恙的恐怕只有箫丽泽、林夜、司空宇、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天山不老翁
是是非非 第十五章
“江湖上都说邪魅薄情,妖魅痴狂,看来传说毕竟是传说啊。”女子戏谑的声音自斗笠垂下的雪纺后面传出来,轻飘飘地在风中飘着,带着几分嘲讽。
“真是大胆的妞,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讨论起我来了。”徐真笑了起来,血红的唇衬着雪白的牙齿,好不妖艳。
“有何不可?”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却散发出几分妩媚。
“那你有何高见呢?”徐真挑起眉,问道。
“在我看来,邪魅痴狂,妖魅无情。”女子说道。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箫丽泽痴狂,姑娘的看法真的独特啊。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箫丽泽从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那么多女子为他苦苦守候,他却视而不见,不是薄情是什么?哪来痴狂之说!”
徐真笑道,随即又摇摇头,一副无比惋惜的样子:
“只是可惜了那些绝色女子啊,尤其是苏楼那个有“江湖之花”的雅娘,和蓝月枋那个有“玉容颜”之称的杨蓝月,都是才貌双全,能独当一面的极品女子,实在可惜啊——”
“看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嘛!”女子笑意十足。
“过奖。”徐真笑着抿了一下血红欲滴的唇。
“哦?那刚才是谁在弹《离骚》的时候加入独门内力呢?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种情况,足以让人七窍流血而死。这样对付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弱女子,不是无情是什么?”
女子的声音失去了温度,带着几分寒霜,这个徐真真够狠的,要不是自己内力够强,估计早就成为这荒漠的一缕冤魂了。
“姑娘此言差矣。姑娘既然是江湖中人,就应该知道我徐真最讨厌别人打扰我弹琴,更讨厌别人评论我弹琴。姑娘两项都犯了,我没有理由让你活着。”徐真收起了笑容,脸上的不悦毫不掩饰,“而且”
他上下扫了那女子一眼,讽刺道,“姑娘也不是什么弱女子吧。”
话音刚落,烈风再起,吹得他乌黑的长发漫天飞舞,也吹得那女子斗笠外面的雪纺疯狂舞动。
不知道这风会不会掀起她的斗笠。
突然徐真美目一凛,似乎想到什么了,便毫无预感地转身,在肆虐的狂风中离去,连一声“告辞”都没讲。
不过,这也正常,他向来不是会和人道别的人。
“妖魅,你有没有想过这荒山间怎么会有一把这么好的瑶琴啊?”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穿过呼啸的戾风,传到徐真的耳里,但是并没有让徐真停下脚步——他从来不会为他人驻足,除了
琴音毫不防备地打破狂风的呼啸,穿透层层屏障,孤傲不逊,琴音自任,似混沌,似积郁,似不平
徐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轻轻回头,那双总似迷茫着薄雾的美目第一次完全脱去外衣,变得那么清晰和真实。
不远处,那个穿着和他一样的红衣的女子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低头抚琴。乌黑的头发垂到地上,却又被斗笠的雪纺隐去了一半。
她动作优美,琴音随着她指尖的跳动。
徐真向来自认自己的琴音已是天下第一,而现在听到的琴音收放自如,琴音之间仿佛存在着无限的张力,连他都忍不住道声佩服。
这琴音,可以说是艳冠古今。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首曲子竟然弹出了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徐真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什么东西被吹干了,什么东西又滋生了;仿佛是种伯牙碰到了子期的感觉
琴音在不知不觉中终止了,余音却挥散不去,依然在耳畔缓缓回绕。
“这首《酒狂》应该更合适你吧。”
女子转过头,笑道。
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徐真却觉得她两眼闪光,他仿佛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没有说什么,双眼逐渐又笼罩上了雾气,愈发懒散和妖艳。
女子也不再说话,静静地转过身去,从袖口里取出绸缎,认认真真地把琴包好,弯下纤细的腰,伸手将琴抱到怀里。
“再见了,传说中的妖魅。”
她浅浅一笑,声音带着妖娆和蛊惑,明明无意,却偏让人觉得是故意。
“你是谁?”
徐真的声音传到那女子的耳里。
“不重要。”
女子莲步一动,开始向着徐真的相反方向走去。
“我想知道。”
声音带着妖魅,一如其人。
“没必要,萍水相逢而已。”她说得风轻云淡。
“相逢即是有缘。”他穷追不舍。
“不是缘分,只是因为你动了我的琴,要不然——我的眼睛绝对看不到你。”
女子轻轻地说,声音柔媚,却是不带一丝柔情。她不紧不慢地迈着脚步,仿佛任何东西都不能改变她的步伐一般
徐真站在原地,看着她在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他漂亮的眼睛却愈发妖娆
戾风扬起了尘土,满山的草木疯狂舞动,在一条直线上,两抹红影隔着无数草木朝各自的方向走去,那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戾风吹动他们相同的红衣,吹动他们相同的黑发,却吹不动他们之间越走越远的距离。风越吹越烈,仿佛在叹息——这风神是在为他们的擦身而叹息吗?
他们还会见面吗?
是是非非 第十六章
天气已经转凉,浅菊给自己多添了件衣服,坐在房间里看书。
和阿史那他陀完婚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阿史那他陀除了平日里来做一下,基本和他没有太多的接触。或许是因为以前救过他的命,阿史那他陀对他总是很客气,生活上倒也算是平静,只除了李澈最近的异常。
最近,李澈总是早出晚归,虽然他总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她却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紊乱。是不是查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了?
浅菊心里很是无奈,以前,她发现自己好无能,根本就不能帮到他。
心里叹了口气,她轻轻地起身,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只身一人,从回廊走过,看院子中稀稀落落地躺着落叶,轻轻抬脚踏上,便碎了。戾风起,吹走了那落了一地的枯叶,所谓秋风扫落叶就是这样吗?
浅菊漫无目的地走着,意识不知道神游到何处。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在阿史那他陀的书房前面,这可是王府里面的要地,平日里没有阿史那他陀的命令,一般人不能进来的。可能是阿史那他陀之前下过命令,她可以在府中随便行走的缘故,所以守卫的士兵并没有加以阻止吧。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浅菊笑着摇了摇头,正欲离开,却听见里面“砰——”的一声响动。
“谁!”楼下守候的侍卫迅速地冲了上来,一脸警惕。
“是我。”浅菊淡淡地说,“刚才想上来借本书看,谁知道不小心打翻了这盆花。”
浅菊歉然地耸耸肩。
“原来如此。”那侍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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