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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魅君心:我本倾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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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拿出自己写给家里人的信:“白天风四来过,我忘了把这个给他,麻烦你替我给家里捎个信,具体的我都写好了。如果有可能,帮他们找个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不想家人受我牵连。”
风一心中一阵难过,几乎想掉眼泪,但还是装成很慷慨的样子:“你放心,以后你的家人就由我来照顾。”
两人都没有吃多少菜,却把那酒全部喝光,狱卒这时过来劝道:“这位爷该走了,别让小的们为难。”
风一向外走去,刚迈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兄弟,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说完,不等李月回答,急步离去。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选择这样的。” 李月对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她应该不在乎为小子死去,真的不在乎。
可是,为什么她很难过,想哭,她的心好痛。
李月躺到了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她还是不愿意去想任何事,不愿意。
虽然时间很难熬,但还是在一点点地过。除了吃饭睡觉,李月从不让自己停下来,想修练内力,却怎么都做不到平心静气,于是,她便练招式,其实也不是练,那些招式早就烂熟于胸,哪里还需要练,但她需要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手脚都缚着铁链,不停的动作,让她的手脚总是新伤加旧伤。
“李公公,您坐下来休息一下,让小的给您上点药。” 狱卒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态度毕恭毕敬。
李月停止了动作,坐在了床上,微微喘息着:“不用浪费那药,破了点皮,不算什么。”
“您自己看看,哪里是破了点皮,您怎么就不怕疼呢。” 狱卒走近了她,除了药瓶,手里还拿着钥匙。“让我把这铁链替您解下,再这样下去,骨头都快露出来了。”
听了他的话,李月似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低头看去。狱卒说得还真对,她的手腕和脚踝真的伤得不轻,脚踝处已经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靠着皮肤的铁链已经被染成暗黑的血色。
也真是怪了,她怎么就不觉得这里痛,可没有有受到伤的胸口怎么就那么地痛!
“我来这里几天了?”
狱卒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第六天,明天您就可以离开这里。”
李月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让那一直折磨她的胸痛缓解一下:“不用打开铁链,反正明天还要戴上。”
不让上药,也不让打开铁链,让狱卒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那么站在了那里。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觉。” 李月躺了下去,再次将被子蒙在了头上。
一切终于快结束,她不必再强迫自己不去想事情,因为不让自己想事情也是很难很难。
清晨,正在睡觉的李月被狱卒叫醒:“皇上宣您去他的寝宫。”
李月看了眼自己穿了好几天都没换的衣服说道:“我可以先沐浴更衣再去吗?”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此的狼狈样。
“皇上说,让您在他的寝宫里沐浴更衣。”
李月听了,便不再多说话,迈步出了牢房,上了早已经等在那里的轿子。
李月从轿中走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宫门上的崭新的牌匾,嘴角动了动,说不上是怎样的表情。
月霖宫,这是用她和酃祈霖两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组成的宫名,她离开皇宫的时候,牌匾还没刻好,却不懂酃祈霖到现在还要挂它有什么用。
迎出来地是风五和风七,两个人似乎都不敢正面直视李月。
“主子,皇上正在等您。” 风七的语气恭敬得有些过度。
当李月拖着铁链走进酃祈霖的寝宫时,酃祈霖似乎刚刚起床,头发有些蓬乱,只穿了亵衣亵裤,但人已经下了床。
见李月进来,他的眼睛立刻看向她,从他那灼热的眸光,让李月读到了思念,那份热度,透过眼睛,传进心里,竟让那里的痛有些缓解。
“给你戴上铁链,你就不能不动吗?非要自己受伤。” 酃祈霖一边用钥匙为他打开镣铐,一边埋怨,那种心疼不是可以装的。
本来觉得心情颇为平静的李月却被他弄得红了眼圈,暗中深深地呼吸几下,才把自己的情绪平伏。
现在看到我受了这点伤就心疼成这样,等一会砍下我的头,你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告诉自己在死之前,不许做任何思考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些。
“我可以问一下,一会儿你想让我怎样去死?” 这个问题总是要面对,可以去想。
酃祈霖一愣,没有看她,继续为她解开手上的铁链:“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李月活动一下手,“你说让我到这里沐浴更衣,现在我可以去了吗?”
“你怎么伤成这样,都没法沾水了。” 酃祈霖看着李月的伤,一脸的懊悔,本来为李月锁上铁链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因为他是相信李月不会自己逃走的,哪里知道会将她伤得如此厉害。
“没有事的。” 李月说着向洗浴间走去。
“我也需要沐浴更衣,我们俩今天一起洗。” 酃祈霖跟了上来。
李月摇头拒绝:“这样不好,我们俩现在彼此的身份不应该这样做,一会儿要祭天,那是对神明不尊敬。”
“如果,” 酃祈霖似乎是很艰难地以平静的语气说着话,“我想让你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象以前那样和我待一会儿,你会拒绝吗?”
李月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两颗晶莹的泪珠终是落下,在晨曦中,闪着七彩光芒。
她拒绝不了他,如果这七天能一直都伴在他的左右,她也许不会那么难过,原来难熬的不是因为等死,而是对这个人的眷恋。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李月点点头,“我先给你刮胡子吧。”
她的声音还算平稳,只是这声音,让她费了怎样的力气才说了出来。
酃祈霖没有用手,而是用唇轻轻地将李月脸上的泪痕吸去。“不要哭,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一会儿,还有那么多的人要看你,你一定要从从容容地,漂漂亮亮地面对他们,你要以此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多么爱我,为我,可以笑着面对死。”
乌黑的眼眸,全是深情,带着份决绝,却不见悲痛。
顷刻间,犹如一缕暖风拂心间,李月心中的悲苦的乌云被吹得散去,一片晴朗。
小子还是懂她的,不就是个死,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如此悲凄。
她死了,一了百了,而小子,却还要继续活着,独忍漫长岁月的孤独,她是应该将这最后的时光里,为小子留下一份美好,希望这份美好的记忆,能陪伴小子渡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直到他找到另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
李月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是想把比晨曦还要美的笑容永留人间的笑,刹时,整个沉闷的宫殿变得明亮起来。
她搂着酃祈霖,做了早上常做的第一件事,在他的脸上一番狼吻,然后动作迅速地忙活起来,很快就备齐了所有用品,细心地为酃祈霖刮起了胡子。
刮好了胡子,两个人一起走到洗浴间,那里有一个玉石砌成的浴池,温暖的池水,上面漂浮着美丽的花瓣,氤氲的水雾冉冉升腾,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两个人先后退去衣服,几乎是同时迈进了浴池。
一如既往地快速,不到一刻钟,两个人已经洗得干净,走了出来。
李月拿起酃祈霖要穿的衣服,犹豫一下,又放了下去,转身对酃祈霖说道:“我想最后要你一次。”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的双眸清澈明亮,不见半丝*,却有着深深的执着和留恋。
酃祈霖的表情僵了一下,乌黑的眼眸霎时闪过多种情绪,然后定神说道:“今天要祭天,那样做真的会亵渎神明。”
“那也好。” 李月没有坚持,可她那刚刚才晴朗下来的心却因为酃祈霖的拒绝再次阴沉了下去。
原来,他是这样地在乎皇位。
两个人出来时,早餐已经摆好,没有多余的话,两个人吃了起来。吃过了饭,酃祈霖说道:“赶紧出恭,一会儿可没有机会了。” 说完,自己先进了里屋。
这是酃祈霖常有的动作,李月的心却又是一窒。她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当那砍头的刀落下时,她应该不会差劲到大小便都憋不住吧。不过,在那之前,应该还会有好长的时间,还是去吧。
清理后的两个人回来后,李月开始为酃祈霖穿衣服,她一直很专注地做着事,只是专注得不象以往,似乎很过度。穿好了衣服,她让酃祈霖坐下,拿起梳子,为他绾头。
这个过程很不顺利,她总是无法为酃祈霖绾上满意的发样,情绪开始不稳。
酃祈霖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再次将绾好的头发重新打开的企图,“月,可以了,这样已经很好。”
李月沮丧地放下梳子:“我真没用,怎么连头都绾不好了。”
酃祈霖似乎有话要冲口而出,却还是忍了下来。他拍了下手掌,立刻有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托着衣服。
酃祈霖拿起衣服:“我给你穿衣服。”
李月伸手拿过衣服,抖了一下,见是一件白色女裙,还给了酃祈霖:“这是女人的衣服,我不穿,我去拿我以前的衣服。”
酃祈霖拦住了她:“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爱的人是一个男人?”
李月有些任性地说道:“男人女人能怎样?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妖孽,一个该杀的妖孽。”
酃祈霖口气放软,带着恳求:“为了我,你死都不在乎,为什么要在乎穿什么样的衣服,就算为我穿,你都不肯吗?”
乌黑的眼眸里没有威严,没有霸气,就象一个孩子在乞求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月默默地看着他,心中的苦痛一时难以抑制。为了这个人,她的确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也有她的留恋,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好想和他继续在一起,一直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然后携手共赴黄泉,活得一生没有遗憾。
而如今,她却不得不自己先走,却是因为这个人的任性。
她再一次去看酃祈霖的脸,心中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失望,这个人真的象以前那样所表现的那么爱她吗?
为了保他的皇位,骗她回宫,抓她入狱,到现在她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过愧疚,也没见他为此流下一滴泪,连眼睛都未红过。当他转过身,他极力所掩饰的感情是什么?
望着李月那逐渐冷下来的水眸,酃祈霖却是象没有看见,而是开始为她穿衣服。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在等着我们。”
李月不再挣扎,脸色淡漠地任由他为她做任何事。
穿好了衣服,酃祈霖开始为李月绾头。
“让宫女做吧,你不会绾女子发式。” 李月平静地说道。
“不,我要按照我的想法给你绾头。” 酃祈霖显然早已经有了打算。
绾好了头,整理好衣服,酃祈霖把一个大铜镜放到了她的面前:“看看这样的你好不好看,象不象天上的神仙?”
在这时,李月发现酃祈霖竟是笑得那样开心。
她越发看不清他,也想不明白他。
看不清,想不明白,李月便不再去想,抬眸去看镜中的自己。
酃祈霖为她绾的发式很简单,和她以前的几乎一样,只在中间绾了个发鬏,头上簪还是那个白玉发簪,一袭透明的白纱半遮半掩着如墨的发丝,两条长长的明黄色的丝带颇为醒目,那本是皇帝才可以用的颜色,酃祈霖却以此为她装点。配上那张不需任何化装的绝色姿容,高贵端庄,倾国倾城,恍如天女下凡,却又带着份英姿飒爽。
“你很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李月淡淡地问道。
酃祈霖一脸的得意:“这是我想了好几天,画了好多张图才定下来的,这样的你最美。”
“你喜欢就好,那我们走吧。” 李月神情淡漠地站起身来,抬腿就往外走。
酃祈霖急步追上,握住她的手:“我们俩一起出去。”
李月顺从地听了他的话,到了此时,她决定不再做任何挣扎,只要小子喜欢,她去做就是了,反正已经做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在这最后一刻要改变什么。
门被一道道地打开,酃祈霖握着李月的手,两个人并肩地向前走着。两侧是一排的太监和宫女,李月可以听得到从他们那里传过来的惊叹声,嘴角却是淡淡的笑意,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个笑是在笑什么。
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男人,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却要以妖孽红颜的身份死去,难到还不够讽刺吗?
红颜祸水,她没有祸害过谁,除了她自己。
因为这张脸,她被叶一凡看上,遭受了多少痛苦和羞辱?
而如今,因为这张脸,她被说成了是女人,只是因为身旁的这个人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爱过男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本是夏天,本应该感觉到热,可李月却是感觉到冷,那种从心里结了冰的寒冷,让她有些打战。
酃祈霖感觉到她的手在变凉,竟通过手为她输送内力。
“月,你要挺住,你行的。” 酃祈霖低声鼓励道,显然,他以为李月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
眼前泛起迷雾,李月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让迷雾散去。
现在不为别人,为自己也要坚强下去,不会让人看扁。做男人也好,是女人也罢,即使被看成是妖孽,她李月也活得对得起天地。
最后一道大门终于打开,灿烂的阳光倾泄而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李月微眯了双眸,让自己适应了下多日不见的如此强的光线,人却已经被酃祈霖带着走出了大门。当她可以适应外面的阳光,却对眼前的景象震惊非常。
门口没有那种押解犯人的囚笼,而是一个十六抬的敞蓬大轿,明黄色的轿身,那是皇帝才可用的尊贵,而轿的中间却是粉白色的莲花座,上面放着厚厚的软垫,看上去舒服之极。
再看那十六个轿夫,李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竟是风字十六虎。当初边关战事那么紧张,酃祈霖都没有将他们全部招回,而今天却让他们做轿夫。
她不明白,酃祈霖为什么要让他们都现身,要知道,他们其中有几个已经是身居高位的人。
“皇上万岁,万万岁!” 从近到远,几百名大小官员一齐跪下恭候着圣驾,山呼万岁。
“平身!” 醇厚的声音,充满魅力,在诺大的宫中广场中回响,传遍每个角落。
“主子请上轿。” 那十六个人重新跪下,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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