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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四)〔法〕大仲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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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选择了庄严的客厅,在这里,在这华丽的镜框里,您可以看到您、我和我母亲的微笑的画像,以及各种各样的田园风光和牧场景色,我十分看重外界影响的力量。 或许,特别是在跟您见面的时候,这也许是一个错误,但如果我没有一点幻想的话,我就不成其为艺术家啦。“
“好极了,”腾格拉尔回答,他非常冷静地听着这一番长篇大论的演讲,但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他虽然尽心在听,可是象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样,只不过是在从旁人的话里寻找适合自己的话题。“看来,第二点已经说明白了,”欧热妮说,她说话时不慌不忙,她的神态和语气里都带着那种男性的自恃。“也许差不多说明白了,因为您看来已满意那一番解释。 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谈第一点吧?您问我到底因为啥要作这次谈话,我可以用一句话来回答您,阁下,我不愿意跟安德烈。 卡瓦尔康蒂子爵结婚。”
腾格拉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突然受到这么一个打击,他不由得也把他的手臂和眼睛都抬了起来。“是的,真的,阁下,”欧热妮依然很平静地说。“我看出您很惊奇。 因为当这件小事在准备的时候,我丝毫没有表示反对,——不错,我是在等待机会反对那些不征求我意见的人和使我讨厌的事,我知道自己太倔强专横。 但这一次,我的安静和消极并不是因为在等待机会,它出自另外一个原因,它出自于一种希望,象是一个驯服孝顺的女儿在学习服从。”
说到这里,那青年姑娘的嘴唇虽然发紫,但仍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怎么了?”腾格拉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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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阁下,”欧热妮继续说,“我已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了,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而我发觉,虽然我作了各种努力,但要我作更进一步的服从是不可能的。”
“但是,”腾格拉尔说,他的才智太差了,这种经过深思熟虑和意志的残忍逻辑使他吓住了,“你这次拒绝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呢,欧热妮,究竟为了什么原因呀?”
“原因?”那青年姑娘答道,“嗯!
并不是为了这个人比别的人人更丑、更笨或更令人讨厌。 不,安德烈。 卡瓦尔康蒂先生从外貌上讲,算是一个长得不错的人。 也不是为了他能感动我的心,那只是一个女学生的理由,我认为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 我没有爱过一个人,阁下,您知道的,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应该给我的生活加上一个永久的拖累。 一位哲学家不是早已对我们说过‘不要去寻求你不需要的东西’,而另一位哲人不是也说‘以你本身的一切为满足’吗?这两句格言我是从拉丁文和希腊文里学来的。前一句,是费陀说的,后一句,后一句正是庇阿斯说的。 嗯,我亲爱的爹爹,在生活的舟里——生活意味着一次次希望的泛舟——我把一切无用的拖累都扔到海里,只是如此而已。 我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活下来,自愿过独身生活,这样就可以完全保有自由。“
“不幸的孩子!不幸的孩子!”腾格拉尔嘟囔着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因为根据长期的经验,他知道他突然地遭到的障碍是如此这般的实在。“不幸!”欧热妮答道,“阁下,您说不幸吗?决不是的,那种叹息在我看来就是装出来的。 正相反,我很幸福。 我问您,我现在还缺少什么?人家都说我长得很美,那可以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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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盛情的款待。 我喜欢得到欢迎的接待,因为一旦见到旁人用笑脸相迎的时候,我周围的人就显得没那样丑了。 我颇有一点智慧,并且还相当敏感,这总可以让我把一般人生活里所能找到的优点全部纳入到自己的生活里,像猴子打碎胡桃壳吃其中的肉一样。 我很富有,因为您是法国第一等的富翁,我是您的独生女儿。 而您不会固执到像圣。 马丁和拉加蒂剧院舞台上的父亲一样,不会在失落时,因为他们的女儿生不出外孙女儿就剥夺她的继承权。而且,根据继承法,我的继承权并不能被剥夺,至少不能剥夺我的全部继承权,——我之所以要特别提到这一点,因为这也是一种强迫我嫁人的力量。 所以,我美丽,又聪明,又富有,而象喜剧里所说的那样,又有几分天才,那就是幸福了呀,阁下,您为什么要说我是不幸的呢?“
腾格拉尔看到他女儿那种笑容满面,傲慢得几乎到了狂妄的语气,忍不住心中的一股怒气。 但是,那股怒气只是从一声叹息里发泄了出来。 在他女儿询问的凝视之下,面对着那两条带有无比疑问表情的美丽的黑眉毛,他小心地掉过头去,立刻用谨慎的铁腕平静了自己。“真的,我的女儿呀,”他带着一个微笑说道,“你所说的一切都对,只有一样事情是不对的,我暂时先不告诉你那是什么,让你自己慢慢去发现。”
欧热妮望着腾格拉尔,很惊奇她的这些引以自傲的优点竟没有一项被反驳。“我的女儿呀,”那位银行家继续说,“你已经把你决心不嫁人的姑娘的感想,全部解释给我听,现在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象我这样一个执意要让他的女儿嫁人的父亲,究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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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欧热妮鞠了一躬,但她的神态不像是驯服的女儿,而更加像是一个随时准备辩论的斗士。“我的女儿呀,”腾格拉尔继续说,“当一个父亲要让他的女儿选择一个丈夫的时候,他希望她嫁人,总是有道理的。有些人也正是因为热衷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想抱外孙女。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可不是为这个,家庭之乐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诱惑力。这一点,对象你这样的一个女儿,我不妨承认,正是因为你有哲学家的风度,完全可以理解我的淡漠,不会把它当作一种罪名。”
“好极了,”欧热妮说,“我们坦白说吧,阁下,坦白正是我喜欢的。”
“嗯!”腾格拉尔说,“当情况需要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可以采取你的办法,虽然这并不是我一贯的作风。 我之所以要劝你结婚,并不是为了你的原因,因为至少在当时我的确没有想到你。 你赞成坦白,我希望你可以满足了。 我之所以要催促你赶快结婚,是为了我的商业。”
欧热妮露出不安的神情。“事实是这样,我可以保证,但你一定不要发怒,因为这是你自己要我讲出来的。 对象你这样的一个艺术家,我不愿意作详细的数字解释,你甚至十分害怕走进我的书房,害怕染上反诗意的印象和感触。 但就在那间银行家的书房里,就在你昨天心甘情愿地走进来向我要那每月数千法郎零用钱的地方,你必须知道,我亲爱的小姐,可以学到很多事情,甚至能够学到对一个不愿结婚的姑娘也有用的事情。 例如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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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不怕你怀疑,我在客厅里也能这样告诉你,——一个人就可以学到:一位银行家的信用,这些就是他的肉体生命和道德生命。 信用于他来说,正如呼吸对于他的生命一样。 基督山先生有一次曾在这一点上对我讲过这一番话,那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在那儿,一个人可以学到:当信用消失的时候,肉体就没有生命了。 这就是那位有幸做一个女艺术家的伟大的父亲的银行家不久就会遭遇到的情势。“
欧热妮在这个打击之下并没有显得垂头丧气。 反而挺直了她的身体。“破产了!”她问。“你说对了,我的女儿,这两个字用得很准确,”腾格拉尔大声地说着,他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但他那严酷的脸上却依然带着一个机智但却没有心肝的人的微笑。“破产!
是的,正是这样。“
“啊!”欧热妮道。“是的,破产啦!现在,这个正如悲剧诗人所说的,‘充满着恐怖的秘密已被揭露了’。现在,我的女儿哪,现在这也会影响到你,并且就请让我来告诉你:你或许能够免除这场灾难。”
“噢,”欧热妮喊道,“阁下,如果您以为你所宣布的破产会使我悲哀我自己的命运的话,您就是一位蹩脚相士了。 我破产!那对我无关紧要?我不是还拥有我的天才吗?我难道不能像巴斯达、马里邦和格里契那样,凭我自己的能力去获取您永远不会给我的一切吗?当您一年给我那可怜的一万二千法郎零用的时候,你总是会用不高兴的脸色,还要责备我浪费,那样,我自己一年就可以赚十万或十五万里弗,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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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笔钱,我不必感激旁人,只要感激自己就行了,而且那些钱还会伴着喝采、欢呼和鲜花一同来。 假如我没有那种天才,——您的微笑让我知道您其实十分怀疑我的才能,——我不是还有我所热爱的独立吗?
我认为独立比财宝更可贵,在我看来,它甚至比生命还重要。不,我并不为我自己担忧,我总有办法活下去的。 我的书,我的笔,以及我的钢琴,永远是属于我的,而且那些东西都不值钱,即使失去了,我也可以再得到。 您或许认为我会为腾格拉尔夫人担心。 您又在欺骗自己,假如我没弄错的话,我知道母亲对于威胁您的那场大难早已有所准备,那场大难也会影响到她。 她会照顾她自己的财产,——至少,我希望如此,——而她并没有因为照顾我而分了心,感谢上帝,她借口我喜欢自由,一切完全让我自己作主。 噢,不,阁下,当我还是小孩时,就经常受着不幸的威胁,我对于我周围的一切看得太多、懂得太多了。从我记事的那天起,我就不曾被任何人所爱,——那本来可以说很不幸!这样我自然就谁也不爱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您可算是知道我的处世哲学了吧。“
“那好,”腾格拉尔说,他气的脸色发紫,但那种气愤却不是因为父爱受了儿女反叛才有的,“那末,小姐,你坚持要加速我走向破产吗?”
“您的破产?
我加快您的破产?
您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样还好,我还有一丝希望,听着。”
“我全神贯注地在听。”欧热妮说,同时密切注视着他的不苟言笑的父亲,这使父亲很难承受她那有力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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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尔康蒂先生即将和你结婚了,”腾格拉尔继续说,“他将把他的财产委托给我。 那笔财产大约三百万。”
“这可是可观的数目!”欧热妮极其蔑视地说,把玩着她的手套。“你以为我会要你们的三百万,”
腾格拉尔说,“不要害怕。这笔钱现在至少我认为可以得到一分利息。 我从另外一位银行家——我的同行,那儿得到一条铁路的承股权,而铁路是目前唯一能立刻发财的事业,眼下巴黎人投资于铁路,就像以前投资于野猫横行的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土地一样能发大财。 根据我的计算,当前能拥有一条铁路的百万分之一的股权,就像以前在俄亥俄河两岸拥有一亩处女地一样。 这是一种抵押投资——你看,这是一种进步,因为你所用来投资的钱至少可以换到十磅、十五磅、二十磅或一百磅铁。 嗯,在一星期之内,必须购进四百万股票,这四百万,我答应给你一分或一分二的利息。”
“但阁下,看来您也记得很清楚,当我前天来见您的时候,”欧热妮说道,“我看到您进帐,——进帐这两个字说得不错吧?五百五十万。 您还把那两张支票拿给我看,并且很惊奇这样贵重的两张支票并没有象闪电一样照花我的眼睛。”
“是的,但那五百五十万不是我的,而只是一种信任我的凭据。我这个平民化的银行家的头衔使我获得了医院的信任,那五百五十万是医院的。 在以前,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动用那笔款子,但我近来接连遭受损失是众所周知的事,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信誉已经开始动摇了。 那笔存款随时都有可能被提取,假如我拿它来充另外的用途,我就会给自己带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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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可耻的倒闭。 相信我,我并不讨厌倒闭,但那必须是使人发财的倒闭而不是使人破产的倒闭。 现在,假如你能与卡瓦尔康蒂先生结婚,而我碰到了那三百万,或者只要旁人以为我拿到了那三百万,我的宝贵的信誉就能恢复了,而我的财产,虽然在过去一两个月内被大块大块地吞掉,使我的前途有了很大的障碍,那时便可以重新建立起来。 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十分明白。 你把我抵押了三百万,不是吗?”
“数目越大,你便越有面子。这能够使你抬高你自己的身价。”
“谢谢您。 还有一句话,阁下,您能不能答应我:你可以利用卡瓦尔康蒂先生即将把他的财产委托给您的那个消息,而不去动那笔款子?这并不是我自私,而是一件处理问题的办法。 我很愿意帮您重振您的财产,可是我却不愿意在造成他人破产的计划中做一个协从犯。”
“但我告诉过您啦,”腾格拉尔叫道,“有了这三百万……”
“阁下,您认为,假如你们不动用那三百万,能帮你摆脱你的困境吗?”
“我希望如此,假如这件婚事能顺利举行的话,或许这么做会恢复我的信用。”
“您能够答应我签订婚约后就把那五十万法郎嫁资付给卡瓦尔康蒂先生吗?”
“他从市长公署回来就可以得到那一笔棘手的钱了。”
“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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