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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苏联]尼. 奥斯特洛夫斯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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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30日

    柯察金仍然没有恢复知觉。现在他躺在那间专门病室里,那里都是一些快要死的病人。 护理员弗罗霞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 原来她认识他。 很久以前,他们在一起做过工。 她对这个伤员是多么体贴入微呀!现在连我也觉得,他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9月2日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 今天简直是我的节日。 我负责的伤员柯察金恢复了知觉,他活过来了。 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这两天我一直没有回家。又有一个伤员救活了,现在我的愉快心情是难以形容的。我们病房里又可以少死一个人。 在我个人的繁忙工作中,最愉快的事莫过于看到病人恢复了健康。 他们总是像小孩子那样依恋着我。他们对朋友真挚而淳朴,所以当我们分别的时候,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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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掉了眼泪。 这未免有些可笑,然而却是事实。

    9月10日

    今天我替柯察金写了第一封家信。他说他受了点轻伤,很快就会治好,然后一定回家去看看;实际上他流了很多血,脸色像纸一样苍白,身体还很虚弱。

    9月14日

    柯察金第一次微笑了。他笑得很动人。平时他很严肃,这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称。 他的身体在复原,速度快得惊人。 他和弗罗霞是老朋友。我常常看见她坐在他的病床旁边。看来,她把我的情况都讲给他听了,不用说,是过分地夸奖了我,所以我每次进屋,他总是对我微微一笑。 昨天他问我:“大夫,您手上怎么紫一块青一块的?”

    我没有告诉他,这是他在昏迷中狠命攥住我的手留下的伤痕。

    9月17日

    柯察金额上的伤口看样子好多了。 换药的时候,他那种非凡的毅力真叫我们这些医生吃惊。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总要不断地呻吟,发脾气,可是他却一声不吭。 给他伤口上碘酒的时候,他把身子挺得像根绷紧了的弦。 他常常疼得失去知觉,但是从来没有哼过一声。现在大家都知道:要是柯察金也呻吟起来,那就是说他昏迷了。 他这种顽强精神是从哪里来的呢?我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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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1日

    今天柯察金坐着轮椅,第一次被推到医院宽敞的阳台上。在他看着花园、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他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啊!他的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闪闪发亮,不停地转动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就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似的。

    9月26日

    今天有人叫我到楼下的接待室去,那里有两个姑娘等着我。 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 她们要看柯察金。 她们的名字是冬妮亚。 图曼诺娃和塔季亚娜。 布拉诺夫斯卡娅。 冬妮亚这个名字我知道,因为柯察金说胡话的时候多次提到过她。 我允许她们进去看他。

    10月8日

    柯察金第一次不用别人搀扶在花园里散步了。 他老向我打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告诉他快了。 每到探病的日子,那两个姑娘就来看他。 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呻吟,而且从来也不呻吟。 我问他原因,他说:“您读一读《牛虻》就明白了。”

    10月14日

    柯察金出院了。 我们十分亲切地互相道别。 他眼睛上的绷带已经去掉,只是前额还包扎着。 那只眼睛是失明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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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同这么好的同志分手,我感到十分难过。向来就是这样:病人好了,就离开我们走了,而且希望不再回来见我们。 临别的时候,柯察金说:“还不如左眼瞎了呢,现在我怎么打枪呀?”

    他仍然一心想着前线。

    保尔出院之后,起初就住在冬妮亚寄宿的布拉诺夫斯基家里。他立刻试着吸引冬妮亚参加社会活动。 他邀请冬妮亚参加城里共青团的会议。 冬妮亚同意了。 但是,当她换完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保尔却紧咬着下嘴唇。她打扮得那样漂亮,那样别出心裁,保尔都没法带她到自己的伙伴们那里去了。于是他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冲突。 保尔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她生气了,说:“我从来就不喜欢跟别人一个样子;要是你不便带我去,我就不去好了。”

    那天,在俱乐部里,大家都穿着退色的旧衣服,唯独冬妮亚打扮得花枝招展。 保尔看在眼里,觉得很不痛快。 同志们都把她看做外人,她也觉察到了,就用轻蔑的、挑衅的目光看着大家。货运码头的共青团书记潘克拉托夫,一个宽肩膀、穿粗帆布衬衣的装卸工,把保尔叫到一边,不客气地看了看他,又瞟了冬妮亚一眼,问:“那位漂亮小姐是你带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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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保尔生硬地回答。“哦……”潘克拉托夫拖长声音说。“可是她那副打扮不像是咱们的人,倒像资产阶级小姐。 怎么能让她进来?”

    保尔的太阳穴怦怦地跳起来。“她是我的朋友,我才带她来的。 懂吗?

    她并不是咱们的对头,要说穿戴吗,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总不能单凭穿戴衡量人吧。 什么人能带到这儿来,我也懂,用不着你来挑毛病,同志。“

    他本来还想顶撞他两句,但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潘克拉托夫讲的实际上是大家的意见。 这样一来,他一肚子气就都转移到冬妮亚身上去了。“我早就跟她说了!干吗要出这个风头?”

    这天晚上他俩的友谊开始出现了裂痕。 保尔怀着痛苦和惊讶的心情看到,那一向似乎是很牢固的友谊在逐渐破裂。又过去了几天。 每一次会面,每一次谈话,都使他们的关系更加疏远,更加不愉快。 保尔对冬妮亚的那种庸俗的个人主义愈来愈不能容忍了。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感情的最后破裂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这一天,他们来到黄叶满地的库佩切斯基公园,准备作最后一次谈话。 他们站在陡岸上的栏杆旁边;第聂伯河从下面滚滚流过,闪着灰暗的光;一艘拖轮用轮翼疲倦地拍打着水面,拽着两只大肚子驳船,慢腾腾地从巨大的桥孔里钻出来,逆流而上。 落日的余辉给特鲁哈诺夫岛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房屋的玻璃也被它照得火一样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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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妮亚望着金黄色的余辉,忧伤地说:“难道咱们的友谊真的要像这落日,就这样完了吗?”

    保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紧皱着眉头,低声说:“冬妮亚,这件事咱们已经谈过了。 不用说你也知道,我原来是爱你的,就是现在,我对你的爱情也还可以恢复,不过,你必须跟我们站在一起。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保夫鲁沙了。 那时候我可以为了你的眼睛,从悬崖上跳下去,回想起来,真是惭愧。 现在我说什么也不会跳。 拿生命冒险是可以的,但不是为了姑娘的眼睛,而应该是为了别的,为了伟大的事业。 如果你认为,我首先应该属于你,其次才属于党,那么,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好丈夫。因为我首先是属于党的,其次才能属于你和其他亲人。”

    冬妮亚悲伤地凝视着蓝色的河水,两眼噙着泪水。保尔从侧面注视着她那熟悉的脸庞和栗色的浓发。过去,这个姑娘对他来说,曾经是那样可爱可亲,此刻他不禁对她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情。他小心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扯你后腿的那些东西统统扔掉,站到我们一边来吧。咱们一道去消灭财主老爷们。我们队伍里有许多优秀的姑娘,她们跟我们一起肩负着残酷斗争的全部重担,跟我们一起忍受着种种艰难困苦。 她们的文化水平也许不如你高,但是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在一起呢?你说,丘扎宁曾经想用暴力污辱你,但是他是红军中的败类,不是一个战士。 你又说,我的同志们对你不友好,可是,那天你为什么要那样打扮,像去参加资本家的舞会一样呢?你会说:我不愿意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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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一样,穿上肮脏的军便服。 这是虚荣心害了你。 你有勇气爱上一个工人,却不爱工人阶级的理想。 跟你分开,我是感到遗憾的,我希望你能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

    他不再说下去了。第二天,保尔在街上看见一张布告,下面的署名是省肃反委员会主席费奥多尔。 朱赫来。 他的心跳起来了。 他去找这个老水兵,但是卫兵不让他进去。 他软磨硬泡,弄得卫兵差点把他抓起来。 费了好大劲,最后他总算见到了朱赫来。他们两个人对这次会面都很高兴。 朱赫来的一只胳膊已经给炮弹炸掉了。 他们马上就把工作谈妥了。 朱赫来说:“你既然不能上前线,就在这儿跟我一起搞肃反工作吧。明天你就来上班。”

    同波兰白军的战争结束了。红军几乎已经打到华沙城下,只是因为远离后方基地,得不到人力和物力的补充,没能攻破波军的最后防线,就撤了回来。 波兰人把红军的这次撤退叫做“维斯瓦河上的奇迹”。这样一来,地主老爷的白色波兰又存在下来了,建立波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理想暂时没有能够实现。到处是血迹的国家需要休息一下。保尔没有回家去探望亲人,因为舍佩托夫卡又被波兰白军占领了,目前正是双方战线分界的地方。 和平谈判正在进行。 保尔日日夜夜都在肃反委员会工作,执行各种任务。 他就住在朱赫来的房间里。听说舍佩托夫卡被波兰人占领了,他发起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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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呢,费奥多尔,要是就这么讲和了,我母亲不就划到外国去了吗?”

    朱赫来安慰他说:“边界大概会沿哥伦河划分,舍佩托夫卡还在咱们这一边。 咱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许多师团都从波兰前线调往南方。 因为正当苏维埃共和国把全部力量集中在波兰前线的时候,弗兰格尔利用这个机会,从克里木半岛的巢穴里爬了出来,沿第聂伯河北上,逼近叶卡捷琳诺斯拉夫省。现在同波兰的战争已经结束,国家就把军队调到克里木半岛去捣毁这个反革命的最后巢穴。满载士兵、车辆、行军灶和大炮的军用列车,经过基辅向南开去。 铁路肃反委员会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许多列车源源不断地开来,经常造成堵塞,各个车站都挤得水泄不通,往往因为腾不出线路而使整个交通中断。 收报机不断收到最后通牒式的电报,命令给某某师让路。 打满密码的小纸带没完没了地从收报机里爬出来,电文一律都是:“十万火急……”而且,几乎每封电报都警告说,违令者交革命军事法庭,依法制裁。铁路肃反委员会就是负责处理这种“堵塞”的机构。各个部队的指挥员都闯进来,挥动着手枪,要求根据司令员的某某号电令,立即发走他们的列车。如果说这个办不到,他们连听都不愿意听,都说:“你豁出命来,也要先把我的车发走!”接着便是一场可怕的争吵。遇到特别复杂的情况,就赶紧把朱赫来请来。 于是,正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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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开交,眼看要开枪动武的双方,马上就平静下来。朱赫来那钢铁般的身躯,沉着冷静的态度,强硬的不容反驳的语气,总能迫使他们把已经拔出来的手枪插回枪套里去。保尔经常头疼得像针扎一样,但是还得到站台上去。 肃反委员会的工作损害着他的神经。有一天,保尔突然在一节装满弹药箱的敞车上,看见了谢廖沙。 勃鲁扎克。谢廖沙从敞车上跳下来,扑到他身上,差一点把他撞倒。 他紧紧抱住保尔,说:“保尔,你这鬼家伙!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

    两个朋友都不知道问对方些什么,自己讲些什么才好。他们分别之后,经历过多少事情啊!他们相互问长问短,还没等对方回答,自己就又讲开了。他们连汽笛声都没有听到,直到车轮开始慢慢转动了,才把互相拥抱着的胳膊松开。有什么办法呢?

    刚刚会面,又要分别了。火车在加速。谢廖沙怕误了车,最后向他的朋友喊了一句什么,就沿着站台跑去。 一节加温车厢的门敞开着,他一把抓住门把手,马上有几只手拽住他,把他拉进了车厢。 保尔站在那里目送着远去的列车,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谢廖沙还不知道瓦莉亚已经牺牲的消息。 谢廖沙一直没有回过故乡,而保尔又根本没有想到会同他见面,惊喜之下,竟忘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一路上难受。”保尔这样想。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俩最后的一次会面。 谢廖沙这时候正站在车顶上,用胸膛迎着秋风,他也没有想到,死神正在前面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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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吧,谢廖沙。”军大衣背上烧了个窟窿的红军战士多罗申科劝他说。“没关系,我跟风是好朋友,吹一吹更痛快。”谢廖沙笑着回答。一星期之后,第一次投入战斗,他就在秋天的乌克兰原野上牺牲了。从远处飞来一颗流弹,打中了他。 他哆嗦了一下,向前迈进一步,胸口火辣辣地疼痛。 他没有喊叫,身子轻轻一晃,张开两臂又合抱起来,紧紧地捂住胸口,然后弯下腰,像要跳跃的样子,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了。 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一望无际的原野。

    肃反委员会的工作十分紧张,保尔本来就没有完全复原,现在健康状况又恶化了。 受伤后留下的头疼病经常发作,有一次,他连熬了两个通宵,终于失去了知觉。过后,他去找朱赫来。“费奥多尔,我想调动一下工作,你看合适不?

    我很想到铁路工厂搞我的本行去。 我总觉得这儿的工作我干不了。 医务委员会跟我说,我不适合在部队工作,可是这儿的工作比前线还紧张。 这两天肃清苏特里匪帮,简直把我累垮了。 我得暂时摆脱这种动刀动枪的工作。 费奥多尔,你知道,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哪能做好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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