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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重生 父子年上 宫廷侯爵 he)-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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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谈笑,对他们却是不管不顾,想他们何时受过如此冷遇,心中顿时涌出了说不出的滋味。

    阮紫怜方才得过一番温柔关切,此时便尤其的不忿,在她看来,水月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定不会舍得看她如此的弱质女子受苦,于是盈盈双眼之内的神采便丝毫未有停歇,始终注视着祁溟月,直到他略有所觉,侧首瞧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了浅笑,“是子尧的不对,竟将紫怜姑娘忘在一边,实在是不该了。”

    阮紫怜听得他的话,顿时也觉无比委屈,微微垂下了眼,眸中水色莹然,迷蒙的泪眼中,只见银白的衣袂逐渐靠近,随后便停了下来。

    祁溟月走到她的身旁,拂了拂她微乱的发,动作很是轻柔,“紫怜姑娘可知,有些人不是你可随意招惹的,往后切莫再轻易拔剑,若是指错了人,让你如此佳人丢了性命,便真是可惜了”对女子,他向来会多些怜惜,但在阮紫怜对着父皇举剑的那一刻,已引得他心中不快,口中那般说着,他望着她的眼中透出了冷意。

    阮紫怜听到耳畔有温柔的低语响起,语声轻柔,但其中的冰冷之意也是如此明显,诧异的抬起头来,只见那本是温柔的眼眸在此刻聚起了冰寒,正望着她,神情仍是淡淡,但不知为何,她却无由的觉得危险,这一刻,眼前的水月公子再不是镜花水月的飘渺悠然,而是如冷月弯钩,带着不容错认的冰冷萧杀。

    “我”她微微长了口,面对眼前之人,却是不敢辩驳,她方才也是一时情急,若是此刻,她如何敢对那人拔剑。

    阮天琪探究的眼神在祁溟月与祁诩天身上不住来回,此时他已看出,程子尧与那戴着面具的白袍男子何止相识,两人的关系已然是非常密切,思及他有可能已属他人,胸中的怒意和不甘便如翻江倒海一般涌了上来,先前的惊惧也一时抛在了脑后。

    “子尧,他是何人?你竟如此相帮于他!我阮天琪虽不是天下闻名,但总比这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要强上几分,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还”

    “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打断了他的话,祁溟月嗤笑一声,侧首去看祁诩天的脸色,见父皇神色不动,依然靠坐椅上,望他瞧来的眼中却分明带着某种示意。

    “阮少主果真想知他是何人?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对他话中表明的心迹置若罔闻,对着阮天琪,他挑眉笑问。他自然知道父皇之意是要他解决此事,尽快处理了这纠缠不清的兄妹二人,无论是阮天琪还是阮紫怜,都已引得父皇不悦,若是要父皇出手,恐怕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但看在阮敖的面上,两人又都是死不得的,何况此事由他而起,由他来解决也是应当。

    阮天琪对他的问话一时无言以对,若是应了,难道对方告知了身份之后他便当真去死不成?方才便已看出,那人功力不凡,如此轻易的将他制住,便是他爹阮敖都无此能耐,若真是有心要他死,恐怕他连还手之力都不会有,但要他放弃程子尧,他又实在是不甘心的很。

    祁溟月见他如此,唇角扬起了嘲讽的弧度,环视雅座之内,阮紫怜已站起身来,站在了阮天琪的身侧,兄妹二人的脸上,透着同样的不甘和疑惑,父皇犹自斜靠在椅背上,神色难辨,知他此时定然不悦,也知他定是想看他如何收场,祁溟月轻笑一声,径自走向了祁诩天所坐之处。

    站到身侧,祁溟月注视着阮天琪与阮紫怜,“你们可是想知他是何人?又与我是何关系?”不明他此问的用意,但两人仍是点了点头。

    祁溟月微微敛下眼,掩住了眼眸中的神色,唇边的笑意却是愈发明显了,“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伸出手,他将祁诩天的脸抬了起来,金色的面具闪过了一道冷光,但面具下露出的那双薄唇,却是带着兴味的弧度,见父皇如此配合,祁溟月注视着那抹邪魅的浅笑,倾身吻了下去。

    先是轻舔了几下,继而探入,攫取着父皇的舌,几番纠缠,尝到父皇口中的滋味,还有唇齿之间残留的醇香,祁溟月只觉方才的那壶酒砸了并不可惜,张开唇,迎着父皇如掠夺般袭来的吮吻,他毫不示弱的也勾缠而去。

    见两人一坐一站,旁若无人的吻在了一起,阮天琪和阮紫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神色浅淡之人,竟会满不在乎的在他们面前与人亲密至此,而那满身狂邪之气的白袍男子坐于椅中,微微仰首,竟也似毫不在意,甚至扬臂将他搂在了怀中,一番深吻之后,才带着邪气的笑意,往他们二人望来。

    同父皇一起侧首瞧着神情呆愣的阮天琪与阮紫怜,祁溟月唇边笑意未减,舔了舔唇,似在回味一般,语声很是轻快,“如今你们可知了,他是与我相属之人。”

    站在父皇身侧,指尖勾起他的几缕发丝在手中缠绕把玩,他对那兄妹二人的表情十分满意,漫不经心的,口中继续说道:“切莫再让子尧听见某些说辞,也莫要再让我瞧见有人对他拔剑相向,子尧怕一时控制不住,伤了人,那便不好了。”

    银袍之人眼中的温柔不再,此刻他倚在座椅旁,神情疏懒,看似平和的外表下却分明透着危险之色,这一刻的水月公子再非他们所识之人,他眼中的清冷冰寒如凛冽的月色,使他们心惊不已,但同时也再次被他的风姿所慑,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利刃,明知危险,却仍是引人心动。

    怀着复杂的心思,兄妹二人望着眼前的景象,见他与那诡秘的男子虽已未有亲密之举,但他靠在那人身旁,两人一坐一站,却是有种说不出亲密之感,仿佛有某种无形之物,将两人与旁人隔绝开来,就如他手中的那缕发,即使在不经意间,都能让人觉出两人的牵绊。

    心中仍是不甘的,阮天琪按下妒意,与身旁的妹妹对视了一眼,程子尧虽对他们兄妹二人无意,但如他这般,又岂能阻得旁人对他的钦慕,今日既有他们,又岂知不会有他人对其生念,早晚,两人定会产生嫌隙。

    一番思忖过后,阮天琪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行去,只要是他阮天琪想要的,便不会轻易放手,何况至今也还从未有过他得不到之物,日后,若是查到了那诡秘男子的身份,程子尧便会知道,身为武林少主,自己与他是何等的相称了。

    祁溟月见那阮紫怜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便随在其兄的身后一同离开了,唇边露出了一丝嘲弄的浅笑,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祁诩天,“如今父皇可知了,江湖中不可能存有让溟月瞧得上的人,可以说,在这世上,也只得父皇一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承欢身下,你可得知道,溟月本是在上之人”说到此处,他忽然话题一转,想起问道:“不知父皇何时让我如愿?”


 第八十二章 回转

    祁诩天岂会不知他的心思,让他见了那两兄妹,又在他们面前坦露两人的关系,本就是要他放心,也是借此让那二人不再纠缠,但在他看来,那两人恐怕不会如此轻易放弃,思及溟儿的不凡,他已知此后定会遇上不少倾心于他之人,若是不能信任,便是轻看了他。只是,对着溟儿此问,还有他的那番心思,他仍是有些哭笑不得,“溟儿果真如此着急?要知你现在还小,恐怕”暧昧的眼神往他身下扫去,祁诩天邪邪一笑,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听了此言,祁溟月微微蹙了眉,随即却释然的放开,只是缠着手中的发,凑近了过去,半敛的眼眸内辨不清神色,祁诩天见他贴近,微热的气息拂到面上,耳畔已听得溟儿的低语,仿佛势在必得,含着无比的自信和说不尽的魅惑:“溟月不急,总有一日会让父皇知道我的厉害,到时便可知父皇在我身下会是何种景象了”

    说完那番话,祁溟月勾起了嘴角,更凑近了些,覆上唇去微微使力,又轻舔了一下才站直了身子,看着父皇耳下的那点红印,心中着实愉悦,轻笑着转过身去,侧首笑问:“父皇打算休息多久,不是还要赶路吗?”

    不言不动任他笑闹,祁诩天瞧着他的眼中始终含着宠溺赞叹,在这世上也只得溟儿一人敢如此对他,沉沉轻笑几声,对他先前的话并无反对之意,站起身来,他顿了片刻,才接着他后头所问之语回道:“原先是要赶路,但这会儿,父皇改了主意了”站在屏风之后,听着外间的喧闹之声,他的脸上透出了兴味之色,“久未涉足江湖,而今看来,似乎还是一样的有趣,”不知想到了何事,祁诩天唇边的笑意又扬起了几分,“有人挑起了父皇的兴致,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此处更为有趣一些,既然云昊山庄如此热闹,我们不去岂非可惜。”

    “父皇打算参加天下大会?”察觉到先前瞬间出现的气息,祁溟月有几分猜到他口中的“有人”指的是谁,阮天琪和阮紫怜根本无法让父皇放在心上,恐怕真正引得父皇的兴趣的,还是被安炀所图谋的天下大会,甚至可能是行踪飘忽无比神秘的澜瑾。虽未见到影卫的身影,但父皇出宫,定不会少了他们相随,比如方才,那抹气息不见踪影,只是一现便淡去了,兴许便是去了山庄探查的影卫,可能已得到何种情报,还有本就居于庄内的密使

    思及其中种种的可能,祁溟月的脸上也现出了几分笑意,“莫非是云昊山庄之内有了变故,父皇可是收到消息了?你的密使居于庄内,定然不会无功而返,若是能让父皇感兴趣,那定是比宫中的仪式有趣的多。”

    “溟儿猜的不错,云昊山庄确实有事发生,”方才收到影卫密报,他便改了主意,既然已吩咐了刘易延后宫中事务便也不差这几日,宫里的事务有刘易在不会有何差池,若有要事,他自会命人传信,相比之下,倒是云昊山庄的天下大会更引他关注,“方才得了信,澜瑾似乎已在山庄附近现身,不日便会到达庄内。”

    “莫怪父皇会改了主意,如此有趣的事,岂可错过,溟月也对那澜瑾好奇的很,不知那博学多才又身怀巨宝之人会是何种模样。”玄邰老人的传人,几十载方有一次传承,此次现身的澜瑾,若是真有如此能耐,怕是会引得天下大乱,撇开才学不论,光是他身负的财宝金银,便可引得江湖中人竞相追逐,不论何时,只要听闻财宝,便总会让人头脑发热,此次他的出现,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父皇也好奇的很。”澜瑾在苍赫现身,安炀定然不会坐视,究竟会有何行动,他倒是期待的很。

    听着外间的喧闹之声,祁诩天踏步行了出去,半张面具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芒,他一出现,那些江湖人士顿时噤了声,被他的气势所慑,酒楼之内也无了声响,只见他随手抛给小二一张银票,旁若无人的模样,已踏出了酒楼。

    见父皇不再收敛气息,径自走了出去,那张狂而又邪肆的气势已令得众人屏息不语,他却依然故我,竟站在酒楼门前候着他出去,祁溟月不由轻笑着唤过了无爻,随在身后,也若无其事的踏身而出。

    只见酒楼之外,父皇正背负着双手,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诡秘的暗芒,黑发在风中有些微乱,却是有种说不出的狂态,此时他正望着自己,只是随意的站着,满身的邪魅和危险气息却已足够慑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亦让人心惊不已。

    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旁,祁溟月抬首对他一笑,“暗皇果然不凡,乍一现身便如此惹人注目,看来父皇是有意要重出江湖了。”遥望酒楼之内众人探首张望,他已能料到,往后几日定是不会无聊了。

    “要能配得上水月公子,父皇也只得张扬一回,莫非溟儿觉得父皇穿得太惹眼了?”瞧了瞧身上莹白如雪的衣衫,祁诩天皱了皱眉。

    “那面具才是惹眼之物,只是父皇戴着它,却也合称,溟月瞧着倒是喜欢。”总比易容强上几分,父皇的相貌本是他喜欢的模样,若是用别的遮了,便可惜了,何况父皇戴上面具并未掩盖他本身的气质,俊美的轮廓依旧可辨,只是更多了神秘张狂之感。

    “如此模样与宫中不同,可是又惹得溟儿对父皇心动了?”祁诩天口中打趣着,揽过他的身子,一同往马车行去。

    “若是心动又如何?”坐到车内,祁溟月斜靠在软垫之上,挑眉笑问。

    揭下脸上的面具,狭长的眼眸内掠过一抹异色,祁诩天略略勾起了唇,指尖已挑起了他的下颚,“溟儿岂非明知故问”手指在他的唇边蹭了几下,望着那双微张的唇,他忍不住倾身过去,含到口中品尝。

    “溟月记得父皇本是顾念我赶路辛苦。”与父皇的舌一番纠缠,微微移开了唇,他哪里会不知父皇的话中之意,眼中含笑,透着几分揶揄戏谑,他出言提醒。

    手掌已顺着那诱人的腰线往下挪去,祁诩天露出一抹邪笑,“溟儿自己也说,并不如何辛苦,而今又休息了一夜,父皇若是再忍下去,便该是父皇辛苦了,溟儿可忍心见我如此?”牵过他的双手覆于身下,祁诩天笑得愈发暧昧邪气。

    祁溟月按着掌中的火热,微微使力,察觉那灼热之物更形硕大,唇边亦扬起了浅笑,“果真是辛苦的很,不如让溟月为父皇分忧。”

    “父皇正等着溟儿的这句话,不知溟儿打算用何种方法?”将溟儿的身子按到怀中,察觉他的身下也已起了反应,不觉轻轻一笑,随即,暧昧低沉的语声便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来溟儿也情动了呢。”

    “溟月如此,自然是因为父皇了,”将身下的欲望与父皇的下腹相贴,此时心中的情念已然是被挑起,两人抵着对方的火热,祁诩天只听他口中继续说道:“父皇打算如何,溟月相陪便是。”

    “如此甚好”含着笑意的尾音逐渐低沉,望着怀中的溟儿,更觉无比诱人,无法再等待片刻,他倾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随着车轮滚滚,两人在车内自是一番旖旎,马车却已是往云昊山庄的方向行去。

    而酒楼之内,随着他们的离去,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自云昊山庄要举行天下大会,便有不少江湖人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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