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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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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身边小园田里的棒子垅被锄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棵小草,有几条沟刚刚浇过水。
小刘放下担子,提起一只水桶就要往棒子垅沟里边倒。柏秀荣慌忙地追过来,拦住他说.“别倒,别倒,这一片是不浇水的。”
小刘用脚尖磋着地皮说:“这儿最干旱。”
柏秀荣指点着说:“就是让它干早着的。你看,这一片光追肥,不浇水。这一片又追肥又浇水。那边的一片,也不追肥,也不浇水… … ”
小刘赶紧往那边该浇水的垅沟走,挺好奇地说:“啦,一点儿棒子,还有这么多的花样啊【 ”
柏秀荣解释说:“老梁到专区开会,从一个工厂里要了点化学肥料,想做个样子试试。他临走的时候,千嘱咐万叮叶,可不能给他弄错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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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新民听着,朝徐萌笑笑,又对柏秀荣说:“大嫂,老梁在燕山区闹了点病… … ”
柏秀荣一楞:“啊,他病啦?什么病,重不屯?〃
谷新民用极轻松的语调说:“你别着急,不要紧,可能是骑车子的时候,没留神碰着一点儿。我从供销社借了汽车,你要有时间,就跟徐萌一起去接他回来吧。”
柏秀荣慌张地说:“我去,我去。小刘同志,求你帮我照应一下孩子。他们跟文化馆的!aJ 志到大佛寺玩去啦。”她说着,就跑进小屋里收拾东西。
这当儿,前排宿舍传来一阵阵铃响,接着,警卫员小苏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他的车子后边带着一个人,正是县委书记梁海山。
徐萌赶快朝屋里喊:“柏大姐,梁书记回来了!〃
大伙都喜出望外地迎_,七前。他们立刻发现,粱海山的脸上有好儿块紫色的擦伤,抹着红药水.右边的脚上没穿鞋,缠着绷带。一只胳膊挟着一根青绿的木棍子,一只胳膊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车子停住,徐萌先接过包袱,掂了掂,间。“里边是什么东西这么沉哪?〃
梁海山说。“是宝贝,真正的宝贝。”
谷新民对小刘说:“你有力气,把梁书记背到屋里去吧。”梁海山说:“不用,不用,扶我一把就能走。”
满头大汗的小苏说:“别听他的,整个腿都肿了,根本不能走路。”
梁海山填怪地看小苏一眼,说:“你专门会大惊小怪,摔一下子就不能迈步啦?”他说着,从车后架上往下一溜,伤脚刚沾地,
如同刀割针刺一样疼痛。要不是柏秀荣伸手扶住他,就会坐到地上。他借助着柏秀荣的劲,另一只手又拄起棍子,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朝屋走,又扭头冲着小苏说。“事实把你驳倒了,看我能走不能走?' '
徐萌被县委书记这股倔劲和神态逗笑了。
谷新民跟在一边,拍着梁海山的肩头说.“你这个老兄啊,让我说什么好哇!〃
提着空水桶的小刘莫名其妙地看着人们拥着梁海山进了屋,就间推车子的小苏:“听徐萌说,燕山区来电话报告,梁书记摔得挺严重,到底重不重呀?〃
小苏撅着嘴哼一声,说:“谁说不重,整个大腿都肿了,昨个一夜疼得他翻来复去折饼子,没睡多少觉。区里的同志都劝他在那儿歇几天,他说有个紧急的会得开,我们起大早偷着跑回来的。”
小刘又问:“你们骑车子到哪儿活动去啦,怎么摔得这么重?〃
小苏说:“不是骑车子摔的,是从山崖上滑下来摔的。”“跑到山崖上干什么去啦! ' '
“为了找石头。前大到红枣村,他就让那里的支书杨广森带着我们上奇峰岭。大沟小沟,足足爬了一天,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上。我们俩劝他回来,他硬是不于。结果呢,太阳都落山了,他要找的那种石头找到了。回来的路上,又饿又累,加上天黑坡陡,哗啦一下子,把他摔到沟里去了… … ”
屋里传出梁海山的喊声:“小苏,你又象个山喜鹊似的喳喳什么哪?〃
小苏故意赌气地说.“我得把车子放到背阴地方呀,让它晒污
放炮林马!〃
梁海山又在屋里喊:“洗洗脸,喝口水,赶快给我下通知去吧。”
小苏把自行车放到树底下,就往屋里走。
小刘追着他问:“梁书记碰着骨头没有哇?〃
小苏压着声说:“不清楚。卫生所那个大夫说,应当马上到专署大医院照照透视。梁书记不听,说这个大夫是大惊小怪。小刘,你可别对柏大姐讲,也别告诉谷县长。”
小刘问:“为啥呢?〃
小苏说:“梁书记嘱咐的。他说,这两个人也爱大惊小怪… … 。
小刘忍不住地笑出声:“哟嗬,都成了大惊小怪啦!〃 梁海山被扶上床,依靠着被垛,半躺半坐。他把挎来的包袱抖落开了,里边是一堆石头块。他正在眉飞色舞地跟坐在身边的谷新民和徐萌说话儿。
他说:“咱们外行人看着这些都是毫无价值的石头,人家内行人可是把它当成宝贝看的。一九四七年秋天,从北平逃出两位文化人,其中一位是地质学家。那会儿国民党反动派封锁‘扫荡’,闹得很凶,一时没办法护送他们过长城线,就跟我们住了一些日子。有一回,我们钻进一条峡谷里隐蔽,一进沟,那位地质学家可就活跃了。他一路走,拣起一块石头敲敲,说这是矿,奔到!f! 崖根前摸摸,也说是矿,乱石沟在他眼睛里全成宝贝啦。”谷新民说:“我们北部山区蕴藏的确是十分丰富的,如今都在睡眠着。”
梁海山说:“是呀。那天路过一道沟门,地质学家指着一片石壁说,这是磷矿。说这种矿石能够制成一种贵重的肥料。这
件事情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打天津那回,在战壕里休息等候战斗命令,不知怎么勾起的,忽然想到过它。真有意思。去年土改一结束,一号召农民发展农业生产,我又想起它。春天到地委开会,我专门跑过一趟化肥厂;一打听,果然不错,磷矿石可以制造农田十分需要的肥料,而且他们厂里就有这个项目石我就说,你们快派人去开采吧,我们那里多得很哪!他们说,目前厂子里的生产原料虽然缺少,可是他们自己没有力量开采新矿点,只能等过两年再考虑。”
谷新民说;“工业正在恢复阶段,发展要等第二步,这是符合规律的。”
梁海! 红继续兴奋地说:“老谷,我这样想,国家眼下没有力量投资,咱们能不能发动群众搞呢?我们很需要化肥呀… … ”在一旁的小苏,一直没有留神这件事,听到这儿反而先动了心,忍不住地说:“噢,梁书记,闹了半天,您是打着大算盘,给群众找生产自救的门路哇?嘿,您怎么不早说呢。”
梁海山看他一眼:“早说?刚有个影子,还没经过县委讨论决定,我让你大惊小怪地到处给我广播去呀!〃
小刘在小苏的后背上捶了一拳头,两个小青年都乐了。徐萌成了积极的响应者。她说:“梁书记,您想得真是既全面又深远,既大胆又实际。唤醒祖国的千山万水,打开自然界的无穷宝藏,让它们造福于人类,为建设新中国服务,这是无数革命先烈们的美好愿望,今天,终于要在我们这样一个大好时代里实现了… … 谷县长,您是博学多识的,您认为怎么样呢?〃 谷新民朝徐萌微微一笑,又沉思一会儿,拍着梁海山的手腕子说:“老梁,你这个想法的确不错,很有价值,很使人受启发。只是,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咱们这些扛枪杆、荷锄头的人,
要搞矿业、搞化学工业,恐怕不是五卜年代,甚至六一! ! 年代的现实,只能是美妙的理想吧?〃
梁海山说:“我们不会的东西可以学嘛。一! ‘几年前,你拿着笔杆子做文章,我拿着钢镐刨黑煤,会打仗吗?会搞群众运动码?都是革命需要,逼上梁山的,都是一边于一边学习的呀。”谷新民说:“在斗争实践中学习,这是我们革命成功的宝贵经验。但是,这要有一个过程,不可能一拿即会,一举即成。说实在的,如今摆在咱们面前的任务不是设计未来,而是安排今朝― 去年全县许多土地压水,加上地富分子破坏,没有种多少小麦,好多农户连一把麦秸都没有落着。庄稼人眼巴巴地等着秋庄稼上场,往少说,还得等三个多月.这三个月要是再遭受灾害,那就需再等一年。这一年,三十万人口靠什么活下去?总之,我们今天正领导群众搞那种等米下锅的生产自救,如果把精力、人力、物力都移放到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开矿造肥上去,岂不要贻误大享吗?我也许保守了。那么,你研究一下,我这意见有没有合理的部分呢?〃
徐萌和两个警卫员见首长们的看法不一致,尤其头一次看到谷新民这样坚决地反对梁海山的主张,还说出许多连他们听来都有些尖刻刺耳的词句,所以都担心两位领导者会吵起来,就都不敢擂言了。
柏秀荣熟悉梁海山的性子,平时处理家务事情,都是不想好不随便说,一旦说出,别人是很难阻拦和改变的,何况对这样的大事情呢?她怕梁海山和县长争论下去有伤和气,就笑着说:“我可要多嘴啦。这些事情,你们有工夫再从容地商量,这会儿先安置治病吧。”
谷新民因为心里怪梁海山做一件无谓的事情伤了身体,耽误大家的工作,就用严词否定了梁海山的主张,而且越说越激动,以致收不住口。他把意见表达完了之后,也担心这位一向坦率而倔强的县委书记,当着下级给他几句而子上过不去的话,很想趁机收场。于是,他立刻接着柏秀荣的话音说:“大嫂说得有理。老梁,你是住院呢少还是在家里休息,挑吧,这个我们可以由着你。"
梁海山正专心一意地听谷新民发表议论,见他们要岔开,就说:“老谷,你得把意见谈完,你也得把我的意见听完… … ”谷新民拦住他的话说:“改个时间我再听你的批评;我也需要再冷静地想一想。,;
梁海山举起手里的一块石头说:“不把它安置好,我决不能休息!县委的生产自救运动的号召传下去了,群众靠我们去组织,生产门路靠我们组织群众去开发,这关系着支援抗美援朝运动的大事,关系着三十万人民生活的大事呀!咱们用什么思想作指导去组织群众,给群众开发什么样的生产门路,这又是带领群众走什么道路、朝什么方向奔的根本间题。咱们必须争论个彻底,做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谷新民见梁海山态度坚定,估计不好驳回,也不便僵持下去,就本着缓和紧张气氛的目的说:“老梁,你提出一个全新的间题,是大家从来没有想到的。我那些话,是跟你探讨。我可能没有把意见表达清楚。我并不是从根本上否定你的想法,只是希望在时间上推迟到秋后。那时候,土改后的第一个收成到手了,我们向上级请求一批投资,再请几位专家来,搞个上千工人的大化肥厂,我一定支持你!〃
梁海山忍不住地笑了:“今年秋后咱们县里就能够自己搞个千人的大化肥厂?太超越实际可能,你又偏到另一边去了。”
谷新民故意奇怪地反问:“那么,你马上开发矿山,就能做到吗?' '
梁海山说:“我认为能做到。发动农民开采矿石,它投资少,见效快;山区和靠山一带的农民,世世代代跟石山头打交道,开采石头是他们拿手好戏,所以,成功的把握也大。”
谷新民抬手推推眼镜,说:“现在采下矿石,等待将来工厂开办,这要积压国家的大量资金哪三”
梁海山朝他跟前挪动了一下,慢慢地解释说:“如今一分钱都是宝贵的,决不能积压。我们跟专署化肥厂挂钩,供他们原料。我们组织开采,再组织往火车站上运输,这就使大批劳动力有了生产出路。同时,还能刺激农村的畜力、车辆的发展― 从今年的春耕米看,这是一个应当注意的大问题。石工和运输的收入可以补助生活,添置工具,购买化肥,又收到发展农业生产的实效。特别是通过这样的大规模有组织、有领导的副业生产劳动,必然会提高群众的思想觉悟,锻炼干部的工作能力,促进农民组织起来。这些,应当是咱们这次搞生产自救运动的最重要的目的。老谷,这才是我的全部考虑,你再评评。”谷新民想到自已在天门区打开的局面,开发的生产自救的门路,对县委书记的固执很惋惜。他想,农民都是会计算个人利害的,谁能放着坐在炕头上就能拿到小米的纳鞋底不干,反而离开家,风吹日晒地鼓捣互头呢?可是,听梁海山那丝毫不可动摇的口气,理由也挺充足,经过讨论,别的县委也会站到他的意见一边;如果再反对下去,可能导致彼此间关系不睦。谷新民又想,为了互相尊重,也为了把自己刚才生硬不周的言谈冲淡一下,同意把搞矿石的事儿在群众中顺便提倡几句,随其成败,也米尝不可。他心里这样转了个大弯子,终于冲着县委书记点点了
头,说:“你既然已经考虑成熟了,试一试也好嘛。目前,我们给农民找到的生产门路不是多,而是少呀 〃
梁海山说.“如果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初步取得一致,下午就! ,县委会,让大家讨论决定。! 司时派人带上这些矿石,到专署化验鉴定,再跟化肥厂挂挂钩。”
谷新民对县委书记的主张都表示赞成,又说:“最好请天门区的同志列席一下县委会议,请他们汇报汇报情况。”梁海山说。“我打算让各区的领导同志都来参加会,请燕山区的书记介绍介绍他们开展互助合作的经验… … ”
谷新民笑着说;“哎呀,老梁,如今三十万农民等米下锅,县委的当务之急是帮他们填饱肚子,哪有时问搞那个呀!〃 梁海山严肃地说:“你把本末颠倒了。县委的工作重点,应当是千方百计引导农民走集休化的道路;当前救灾,是修桥、补路,往那个目标奔;离开这个中心,我们的一切工作都失去意义了!〃
谷新民再一次推推眼镜,说:' ‘你既然有所考虑,我服从。天门的书记也应当介绍介绍他们开展生产自救的经验。”梁海山说:“同意。中心明确,四周也得跟着转动才行。”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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