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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兵海外日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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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会英语的很多,我的感觉是地铁站、公交车站的司机们,公园里的保安,街上漫步的老太太等,都会英语,这是一个真正的国际化的都市,一个不会法语的国际人完全可以凭借英语在这里生活。老实说,我不会法语,一句法语都不会,但是,我碰到的法国人,几乎都能用英语为我指路,去法国前,在新加坡,就听说法国人傲慢,不喜欢说英语,我倒是没有碰到。    
    总的来说,巴黎的地铁没有上海的新,也没有上海的干净。在巴黎的地铁里走路,你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在一个醉鬼的身上;在巴黎的地铁里,你不仅仅会碰到涨潮似的人流,还会碰到便溺,当然便溺的味道就更是不在话下了,许多车站就沉浸在隔夜便溺的馊味之中——为什么巴黎的地铁会这样呢?其实,不仅仅巴黎的地铁里是这样,巴黎的大街上也是这样。在巴黎的街上漫步,你常常会碰到一坨宠物的排泄物。巴黎养狗的人很多,遛狗的人也就多,遛狗而不帮助宠物打扫便溺的人也多,可能有许多巴黎人,实际上是把大街当作宠物便所来用的吧,或者巴黎的宠物有在大街上随地便溺的爱好?    
    后来,到了英国,发现,英国的地铁要干净很多。由此得出结论:伦敦的城市管理水平比巴黎高,伦敦的居民素质要比巴黎好,伦敦的宠物们也比巴黎的素质好。总的说来,我的感觉是,巴黎真正有教养的人都在开车上下班,所以,巴黎街上的车比伦敦的多。巴黎地铁里的人素质比较低,他们可能觉得坐地铁有随地大小便之利——也因此,巴黎的地铁才会比伦敦的脏。伦敦街上的汽车比巴黎少,伦敦坐地铁的人就比巴黎的多,但是,伦敦人不喜欢在地铁里便溺,伦敦的宠物也不随地大小便。在伦敦到处可以看到宠物便溺箱,箱子上写着“宠物便溺ONLY”,很有意思,市政当局为宠物想得周到,宠物的爸爸妈妈们也愿意接受市政当局的安排,发现宠物排泄,一定会收拾一下,把宠物的排泄物收拾到“only”箱子里去。为什么收集宠物排泄物的箱子上要注明“only”呢?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困难,对于伦敦人的思维,我到现在还没有猜透——可能是“此箱专门为宠物准备,人类请勿使用!”的意思吧,它的言下之意可能是“人类不能在大街上大小便”!    
    巴黎的地铁四通八达。我有一个特殊的游玩方式:坐公交或者地铁,一站一站地下,一直到底站。我去新加坡的第二天,办落地签证的时候,有三个小时的空闲(新加坡政府的效率非常高,签证什么的一天内就可以解决),就一站一站地沿着新加坡东西线乘,一直从第一站“文礼”坐到最后一站“东海岸公园”。新加坡地铁每一站的风景都有不同,其站台设计也有变化,所以有可观性,特别是新加坡地铁交汇站台的设计,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从文礼始发,向东三站,东西线和南北线在这里交汇,交汇处,东西线和南北线是并行的,换乘的旅客,只要走5、6步远,就可以从一条线换到另一条线上。不过这还不是新加坡地铁最绝妙的地方,真正绝妙的是管理水平,任何时候,你从东西线下车——无论你从哪个方向来——必然在5、6步远的南北线上有一部(始发)地铁(这里是南北线的始发站)正停在那里等你,这种换乘的便利没有体验过的人真是难以言说的,你甚至可以穿过中间的南北线车厢,到另一边的东西线上乘回头车。这种管理水平,让我叹服。在巴黎我也如是炮制,发现巴黎的地铁本身是乏善可陈的。    
    但是,巴黎的地铁里常常会有各种各样的乐队在演奏或者歌唱。而且他们的水平都很高(至少要比伦敦地铁里的歌手和乐手们高很多)。一次在伦敦一座地铁站,看到一位中年胖女士在那里摇摇摆摆地唱卡拉OK,音调似乎是我熟悉的,又似乎是我不熟悉的,总之是似是而非的。等我坐着自动扶梯,离开她很远了,才听出了,她唱的是走了调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插曲“随风而逝”。一次,路过千年桥,这座耗资两千多万英镑(初建耗资1820万英镑,接着又耗资500万英镑对之进行了修理加固)的步行桥,是专门为迎接新世纪建造的,桥上有个年轻人在弹电吉他,他演奏的是吉他名曲“爱的浪漫史”,不过,老实说,他的演奏水平,可能连我都不如,节奏不准确,有些地方指法简化了。    
    巴黎地铁里的音乐家们整体水平不错,几乎是专业水平。一次去左岸大学区拜访一个朋友,在Republique换乘站换车,一下地铁就听到非常悦耳的歌声,转过拐角,看到的是一个五人演唱组正在表演。我猜他们可能来自墨西哥吧,他们有着黑黝黝的皮肤,浑厚纯净的歌喉,除了一把吉他,其他似乎都是南美民间乐器。他们对乐调的处理和现场发挥,非常专业,但是又很质朴,透着未被规驯的野性。每一曲终了,他们都能获得巨大的掌声。感染力让人震惊甚至难忘,我在那里听了半个多小时,差一点忘记了时间,误了和朋友的约会。那次以后,我就很注意那些地铁演奏者了,不再把他们当作乞讨者,他们即使是卖艺求活,也还是高贵的,并不辱没音乐的神圣。    
    和一个朋友谈到这种地铁音乐,朋友说,巴黎的地铁乐演奏者,大多是有证件的,经过地铁公司的考核,他们是巴黎地铁公司提供给乘客的服务的一部分。我想,这位朋友的说法可能是夸张了,地铁公司怎么会真的允许流浪艺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搞艺术王国?大概是出于无奈不来驱赶他们罢了,不过如果地铁公司真的给这些人发准演证,也是不过分的,这些人的确很有水平。再说,巴黎地铁公司把地铁管理得这么破旧肮脏,也没什么理由来驱赶他们:他们的音乐是那么充满活力(我总是对来自民间的活力保持着敬意),他们的歌喉是那么纯净,他们倒是让地铁增光了不少!    
    当然,巴黎的地铁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观赏的地方了。有些车站还是有意思的,比如卢浮宫站,那个著名的玻璃金字塔,就在这里,傍晚的时候,金字塔里面的灯光照出来,透过那些玻璃,装点了卢浮宫广场上的夜空,的确是非常美的,圣日耳曼地铁站在大学区地下,站台的墙上,用幻灯机打着名著的片段,这种新颖的设计,让人感叹法国人的创造力和对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


第二部分:在巴黎围墙与大学精神

    巴黎的交通让人不敢恭维。巨大的移动车流和静止车阵永远是街上不变的景观。香榭丽舍大街,名字很好听,街道也的确宽大,甚至可以用壮观和辉煌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但是,那是在不考虑这条街被车流塞满时才有的感觉。我几次路过这条街,看到的仅仅是汽车——我看不到街道。远近的树、房舍,尽头的凯旋门、方尖碑都是这些汽车的背景,耳朵里充满了汽车的喘息声、抱怨声,汽车们在这里摩肩接踵,拥挤得透不过气来,难免焦躁。巴黎的交通何以如此?据笔者观察,巴黎的大院太多,大院多,社会车辆就被挤到有限的大街上来了。这种情况和中国差不多,笔者到过巴黎索邦大学,又到法兰西学院参观过,这些机构都躲在深深的大院里,索邦大学靠近圣米希尔大街的一个小广场是开放的,但是,其它的内广场却是躲在高墙后面的。    
    相比较而言,新加坡的交通是最好的,尽管也听到开车族的抱怨,但是,我在新加坡坐车,从来没有被堵过,这要归功于政府的管理。新加坡政府可能是世界上管理水平最高的政府吧,它把新加坡社会管理得像一个组织严密的公司,每一个新加坡公民都是这个公司的职员——也的确新加坡公民都从政府支持的投资行为中获利,他们的公积金是由政府帮助打理,每年都能得到红利回报。另一方面,新加坡的交通要归功于新加坡社会的一个特征:没有院墙——这样,社会车辆的实际使用道路面积就几何级数地放大了。新加坡的居民区、大学区等大型社区,都是开放式的,我所在的南洋理工大学就完全向社会开放,你只能大致知道这里是大学区,那里在大学区外,但是,它没有校门,也没有院墙,社会车辆可以自由地在大学区内通行——甚至野生的猴子、候鸟也可以在这里自由往返。这一点和英国非常接近。伦敦大学校区非常大,但是,它同样没有围墙,各种车辆可以在这里自由通行,伦敦大学的每一幢楼都是直接面对伦敦的,它没有躲在围墙的后面,世界著名的伦敦经济学院也是如此。我是傍晚的时候去那里听讲座的,我向一个路人问路,问他伦敦经济学院在哪里?那个路人告诉我,我已经走在伦敦经济学院里面了——他让我彻底明白了过来,英国的大学和中国的大学不一样,你是永远也找不到英国大学的大门的,英国的大学没有大门。后来我去朴茨茅斯看到朴茨茅斯大学也是如此。    
    给我印象最深的当然是我在那里访学的剑桥大学了。    
    康河,它是剑桥大学的,但也是剑桥镇的;剑桥大学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座桥梁都向社会开放。英国人并没有把剑桥围在一个大院里,而是让它和剑桥镇和整个英国社会完全融合在一起——你开着车在剑桥大学的各个学院之间转悠,不会有一个拿着警棍的门卫来查你的证件,也不会有人因为你不是剑桥大学的注册人员而驱赶你。难以想象,如果剑桥大学被一个巨大的围墙包裹在里面,我们是否还能看到今天的剑桥,今天的剑桥又是否会成为全世界学子、游客朝圣的地方?如果剑桥大学把自己隔绝在围墙里,它就不可能对剑桥镇乃至整个英国社会发生那么大的影响,反之,剑桥镇也就不可能真正成为剑桥的依托,全身心地拥抱剑桥大学。    
    反观中国的大学,他们总是把自己关在高大的院墙里,通过一道道大门,把自己和社区的百姓们隔绝开来,上海一所大学,甚至发生了附近居民请愿活动:这所大学迁建之初,通过征地得到了附近居民的土地,可以说,它是在附近居民奉献出来的土地上建立起来的,但是,建好之后,它却用高高的围墙把自己围了起来,用冷冷的面孔拒绝居民进入,附近居民早晨晨练或者傍晚散步,都不能入内,更不用说把汽车开进校区了。在中国,我自己的家就住在一所大学的对面,春秋季节的傍晚,我常常会和家人散步,但是,我总是会回避那所大学,原因很简单,我受不了那个大学的保安员的盘问和拒绝:我说,我是这所大学的教师,我希望进去散步,他会问,那么你的太太和孩子是吗?我说不是,他就会说,那么不行,我们这里不是公园。    
    剑桥,一所世界驰名的大学,它是谦逊和好客的,它对社区居民免费开放,也对所有慕名而来的游客免费开放——它并没有认为那些伟大的建筑,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声,那美魅超绝的康河,那些树木和草坪是它的私人财产,它认为那是剑桥镇的、英国的,也是世界的。    
    剑桥大学几乎每个学院门口都张贴着欢迎参观的牌子,没有一所学院对参观者强行收费,当然他们大多也欢迎游客的主动投币,毕竟这些古老的建筑需要高昂的维护和保养费用,但是,那些投币,是被视为游客的慷慨和捐赠的,大多不是游客的义务。    
    如果剑桥大学把整个校区用围墙包裹起来,会出现什么状况呢?剑桥镇的居民将失去他们的剑桥大学。各地的游客自然可以付费参观,但是,这样的参观和剑桥大学的精神操守,和剑桥镇居民的骄傲将毫无联系,人们只是来看一些孤立老建筑,这些老建筑中栖居着的大学教育的精魂,那活的学术灵魂、大学精神就不会存在了。    
    回到我们的话题上来:如果剑桥大学用围墙把自己包裹起来,剑桥镇的居民将可能失去他们50%道路面积,我们可以想象,剑桥镇的所有车辆都不能自由地通过校区,而必须绕道行驶,这个时候,剑桥镇的交通将是何等拥挤。    
    我在想中国的交通问题,如果中国城市的大机构、大单位都拆掉院墙,把单位内部的道路面积贡献给社会,那么情况会是什么样子呢?    
    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剑桥居民,剑桥又怎么会成为一个热情的时刻准备容纳各地学子的圣地?大学各学院本身的接待能力是有限的,我在剑桥访学,特别想住到三一学院里去,却不能如愿,最后在一位教授的帮助下,我才幸运地住进了Clare学院,在这里我有幸认识了一些学欧美历史和教育的同道。剑桥大学的教学体制和中国大学不一样,中国大学主要遵循的是美式体制,学校下辖学院,学院下辖系所,但是,剑桥大学是学校管理教学、考试、学位授予等,剑桥的学院不是介乎大学和系所之间的一层行政管理机构,而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大学教学实行导师制,教育方法强调自学为主;学院则负责学生的住宿、膳食、文娱活动及对学生的个别辅导,学生在“大学”里听课、做实验等等,回到学院则参加同学间讨论、接受学院里辅导教师的辅导。大学里的课可以不去听,但是学院里的每周辅导、讨论却是不能不参加的。所以,我去剑桥前,我的朋友柯思仁提醒我一定要住进学院里,剑桥大学好就好在学院里的学习气氛。这种体制和中国的大学体制很不一样,中国的大学体制是大学集权,招生、毕业、考试、学位颁发等等都在校级层面统一管理,学院只是落实大学校级层面下达的各种任务,是大学下属的教育教学单位,剑桥的学院,是独立的日常生活、学习讨论、社交娱乐单位。这对学生之间的交流、沟通、自学非常有好处。    
    由此,我也想到中国的政治、文化、经济精英们,他们和大众的关系,就如同中国的大学和周围居民的关系,他们在高高的围墙后面……


第二部分:在巴黎和左翼学者共进晚餐

    左翼学者J来接我吃饭,我在楼下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出现。这倒不要紧,老实说,巴黎的地面交通常常拥堵,如果你自己开车赴约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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