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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幼稚园作者:小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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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霞到底在灌木丛里看见了谁?那人为什么又要打她?又为什么会攻击牛贞德?又是谁发出的那一声叫喊呢?
  从山谷外闯进来一阵大风,把好不容易堆积的浓雾刮得烟消云散。这倒使在灌木丛中寻找王霞的众人的视野开阔了不少。整个湖边都被搜寻的人们踏遍了,但是仍然没有人发现一丝王霞的信息。苏木和陈野刻意留意着看地上的脚印,指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最好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大脚印”——这样才符合常理。但灌木丛被众人践踏得东倒西歪,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耀下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什么脚印。到处都找遍而毫无收获后,两人只好默默地蹲在一块石头上抽烟。
  “看来王霞是被那个人给打倒后抓到山上去了。”陈野手里举着个被山风吹得呼呼作响火把。
  “恩,现在咱们上山?”苏木询问地抬起眼光,他已经将湿衣服换掉。
  “你说呢?”
  “现在上山肯定找不到。但,唉,又不能就这样不管了。”
  “也是。”
  “你觉得那个打王霞的人会是上午咱们看到的那个脚印吗?”
  “也许是,不过——”陈野停住话题,抬头看看天空。没有了雾气的天空并不显得格外晴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大片黑色的云团朝这边滑过来。陈野吐出一口烟,烟随着越发强烈的山风飞了出去。
  “不过什么?”苏木问道。
  “砰!”一声炸雷伙突然响起,让苏木的心里打了个突。几乎同时一道闪电从云端直划下来,如剃刀一般的光亮将山谷中的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山谷就又从新变得一片黑暗。
  “不过什么?要把昨天上午寻山的事儿说出来吗?”苏木又问道。
  “让我再想想。”陈野看着面前的湖泊。
  “他妈的,有什么就快说。你是怎么了?自从上了一回山下来就怪怪的。难道真的就因为天黑而不管了么?让王霞一个人在这个漆黑的深山老林里——”苏木突然激动起来。 
  “吵吵,吵什么?”陈野不耐烦的斥道,摸出一根烟就着手里的火把点上,“咦?下雨了。”他摸了摸头,被一颗豆大的雨水击中。
  雨是说来就来。先是不经意间将湖边的沙地布满一个个小坑,在湖水上留下一个个重重叠叠的波纹。这只是前奏,接着雨便大了起来。很快就可以听到雨水落进湖中发出“哗哗”的声音。
  陈野拖着极不情愿的苏木回到了寝室里。由于苏木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该继续找王霞,两人全身都已湿了个透。众人都已回来了,看见两个象落汤鸡一样的家伙实在很想笑,但又没人真正的笑出来。
  “妈的,我没干净衣服换了,真冷——阿嚏!”苏木哆嗦着说。
  “换我的吧,我还带有备用的。”陈野说道,“尽管有点大。”
  “有消息吗?”吴昊对两人问道,尽管结果他早已知道。见陈苏二人摇头,便说:“刚才牛贞德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讲了。我们所有人里面只有她是看到了全部事情的经过的。”接着把整个事情重诉了一遍。
  陈野一边听吴昊复述,一边看着窗外。窗边上放着一盆不知什么名字的花,透过花的枝叶,窗外的篝火堆仿佛在花丛中顽强的燃烧着。但很快的,随着雨水的增大,火苗就越来越小,最后被雨水完全浇灭,只剩一堆枯骨般的焦碳。雨越来越大,看来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不时有雷电在夜空中隆隆爆发着,使吴昊的叙述听起来带有一种诡异色彩。
  “……牛女士在那一刹那间被这个不知名的人给推到了湖里去。我想,这个人恐怕和打王霞的人是一个人 。”吴昊做完他的复述。
  “现在怎么办,让王霞在外面淋雨?”苏木听完后无可奈何地望着大家,又望望陈野。
  “不,关键是现在王霞到哪里去了。”陈野说,“她不在湖边,肯定不在。如果在的话我们一定已经找到她了。而那个打她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他的动作倒是蛮快的。有可能是他先攻击了王霞,然后再趁牛贞德发呆的时候将她掀到湖里去。然后再趁我们出来之前将王霞,也许已经昏迷了,带走。” 
  “现在恐怕该是把那件事说出来的时候了。”他说。
  “确实,实在该早点说的。”苏木加重语气道。
  “说什么?”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陈野和苏木身上。
  “昨天早上,恩,事实上应该是从第一天早上就开始的。”陈野回头看了看苏木,见他点点头,于是就接着说:“第一天上午游园的时候苏木迷了路。他在山间一块空地上发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瓷砖。”
  “瓷砖?”吴昊奇道。
  “是的 ,瓷砖。用过的瓷砖。背面全是凝固了的水泥。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撬下来的。但大家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所有建筑都没有安装过瓷砖的迹象。所以这说明就在这座山上,还有一处不为我们知道的建筑存在。”
  “苏木发现瓷砖的地方是一条死路。他还在那里遇见了王霞。大家都知道,王霞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么她决不会因为迷路而到那条死路上去。所以王霞到那里一定有她的目的。”
  “昨天早上苏木拖着我上去看的时候我当时也很不以为然,但很快我们就有另一个收获,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获——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脚印,印在那片山间的空地上。我可以保证,那绝对不是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脚印。因为那个脚印比我的脚还起码大上两寸,而我想我的脚恐怕是在座的各位中最大的了吧?”陈野指着自己四十四码的脚说道。“这个拥有大脚——当然也一定就是个大个子——的人,站在草丛中有很长的时间。我们推断他在等人。后来证实等的人就是王霞。”陈野听下来顿顿,看着苏木欲言又止的神情,他解释说:“我怎么证实的一会儿我要讲。”
  “然后我和苏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王霞和王老师,这倒是很凑巧,”陈野接着道,“王霞很匆忙的样子,急着往山上去,似乎有很要紧的事情。而王老师,却在后面悄悄地跟踪着王霞。是跟踪,绝对错不了。我和苏木躲在草丛中看见了这一幕。”
  “然后苏木决定跟踪王霞和王老师,看个究竟。而我当时犹豫了一会儿。苏木不等我作出决定就自己上山去了。后来我还是跟着去了,但苏木已经走远。山上有个岔路口,我和苏木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苏木的那条路是王霞和王老师走的路,而我的那条路却通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是不是王霞走的我不知道,”苏木插话道,“但肯定是王老师走的。看当时的情形似乎王老师也没有跟上王霞。至于王霞后来怎么回来的、从哪里回来的,我也没有问她。”
  “恩,”陈野喝了口水,他讲得喉咙有点发热了,“现在我要讲的是整个事情中最最重要的,也是和王霞的失踪最有关系的地方。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人为什么要攻击王霞和牛贞德。也想到了王霞上哪里去了。”
  “恩?你想到了?”苏木有点奇怪。
  “因为我上山看到了一些东西,没有给你讲……”
  “啊!”牛贞德突然惊叫道,打断了陈野。众人听见她的叫声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都回头来看着她,“窗……窗外有人影在动!”
  “别怕,是我。”窗外一个声音说道。众人看见窗外的人影移动到了门后。陈野走过去打开门,众人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胡子剌扎着在灯光下泛着青色,一头也不知多久没洗过的乱发象鸟窝一样盖在他的头上。但让众人惊讶的是他的后面跟着的人竟骇然是王霞。
  “你来的正好,王伯,”陈野说道,“还是你自己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比较好。”
  “恩,我要先向这位女士道歉。”王伯对牛贞德说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我犯了错误,打了王霞,又让你受惊了。我以为你是王老师。”
  “什么?误会?王老师?”
  “我看你还是从头讲起吧,王伯,”陈野说,“要道歉慢慢来也不急。”
  “对,我听见你差点就把我对你讲的话全部都说了呢。看来还是我自己来说罢了。”他看了看众人,“我,就是王霞的爸爸。你们的王老师,曾经是我的妻子。”
  山上的夜晚本就很冷。再加上狂风大雨,使众人都缩成一团。王霞在屋子中央生了个小火堆,众人就围在火堆前一边烤火,一边听王伯讲他自己的故事。
  “那年冬天,雪很大,很大!正好是过年的那一阵子,整个山林全是雪,布满了银白色的一片。除了树干以外,看不见任何杂色。雪还在继续下,飘飘荡荡下来,越积越高。有些矮的灌木整个儿都给淹没在了雪堆里。听老人们说,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
  “听到老人们这样一说,我们几个哥们儿就互相商量着是不是进山去玩玩儿。虽说是过年,但窝在家里而错过了这百年一次的大雪,岂不是冤枉么?于是我们就决定进山。当然并不仅仅是去踏雪——光踏雪有什么意思?那年我还在部队,弄了几把枪来准备进山去打猎。听说这山里有熊和狼。狼倒罢了,熊可是个好东西哪,熊皮、熊掌、熊胆,拿出去都可以大捞一笔。只是冬天里可是非常难碰上的了。据说运气极好的话可以碰得到梅花鹿。是,我知道梅花鹿是保护动物,但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嘛,哪里管得到那么多。梅花鹿,啧啧,单是那一张皮就抵过五六头老黑熊了。”
  “说走就走。几个人带了些干粮,又带了几瓶自家晾的烧刀子。我找了两床破了的行军帐篷,自家补了一下,每一个人手里再提着杆老枪。就这样准备朝山里进发了。王芳却在这个时候来到我家过年。”
  “王芳?”苏木插话问道。
  “王芳就是你们的王老师,那时还只是我表妹。”
  苏木忍不住又想插嘴,但欲言又止。王伯看出了苏木的心思:“不错,我和王芳是近亲,她姓王,我也姓王。所以王霞姓王也就不奇怪了吧?对了,你叫什么?”“苏木。”“恩,说到哪里了?哦,近亲。近亲又有什么关系?嘿,王芳小时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到我们家里住过两年呢。现在回想起来,只有那两年和她相处的时候是最愉快的,是名副其实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是那时侯两人都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往这方面去想。那年月山上的人家谁不穷?多一个人不仅仅是多一双筷子那样简单的事。我们家的情况其实并不比王芳家好多少。所以后来实在负担不了的时候,就干脆把王芳过继给了城里的一个没有孩子的朋友。那户人家男的是在机关坐办公室的,在当时的环境下,实在算是最好的工作了。”
  “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当王芳从新进我家家门的时候我正在给枪管里面抹猪油,根本就没有认出那是小时侯那个穿着我穿不得的改小了一号的棉袄,冻得红彤彤的脸上挂着鼻涕,脏兮兮的小手抓住我不放直喊‘哥,我饿’的小女孩。还是她先认出了我。‘我回来啦,不认识了么?’她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巴着。”
  “王芳出山那年才只有五六岁,对山里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她变成了个十足十的城里的小妞。城里的女孩个性要强得很,又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而且说话、举首投足间隐隐有一种瞧不起山里人的味道。从她回来开始,就一直没有叫过我‘哥’,大约是认了我这个山里穷亲戚丢脸罢。哼?有什么了不起,她自己本身可还不是山里出来的?不想认我,又跑回来干什么?我越跟她聊,就越发现当年那个乖乖听我话的小跟屁虫永远的消失了。这让我一时很难接受。于是我决定不理她,自关和几个哥们儿上山去寻乐子。但她却扭住我道:‘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哥!’”
  “那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叫我哥。尽管是她有事求我,但我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许多,看她也就顺眼了许多。总之,就为了那么一声‘哥’,我把她带上了。”
  “大年初四那天天放了晴,我们五个人——四个男的,加一个王芳——就进山了。小时侯我也和王芳、还有其他伙伴进过山,到山上去找点蘑菇啊什么的。所以面前的这座山我们很熟悉的。我们走得很快,因为这座山和人们靠得太近了,不可能有什么大的野物,而我们进山又不是来踏雪赏景的。”
  “有个女人在身边的好处是让你不自觉的变得文雅起来。特别面对一个城里的女孩。我们四个爷们儿本来就是同村的人,又在一个部队当兵,自然是是无话不说,无牛不吹的。山,钱,城里,女人,什么都可以聊上一大通。但多了个王芳走在身边,却总是说话不能那么爽快干脆了。说粗话的时间都少了许多,甚至每次说之前还要想一想到底说不说。但有个女人却也能让人保持一种很亢奋的状态,我们四个哥们儿虽然没把这说出来,但瞧着彼此的眼神,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第一天走得很快很远,没有动枪,白天吃干粮,晚上大家就睡在帐篷里。我们四个挤在一个帐篷里,留一个给王芳一人睡。‘这样……不大好吧。’她看起来还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我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好?我来睡你就好了?乖乖的给我进去!’她知道我是个老粗,开玩笑不分轻重的,也不生气。第二天我们也一枪没放,也没什么好打的。我下了个套子,一根烟功夫就套了二三十只麻雀,王芳把她那一套城里小妞的软心肠拿出来:‘它们也是饿了,多可怜。’我们都笑。于是我们吃烤麻雀,干粮都让给她吃。”
  “我们不放枪自然有我们的道理。畜生不一定怕人,却很少有不怕枪的,尤其是枪的声音。要是我们很早就放枪,只会把大的野物赶到更远的山里去,这样越赶越远,前面的路可不就是白走了么?所以直到第四天我们才第一次放枪,那都是因为干粮不够了,打来一对獐子填肚。说实话,我们根本就没把象獐子这一类的小东西放在眼里。尽管大家嘴里不说,其实心里都清楚,这回出来明为打猎,其实都想搞点外快,发笔小财,不捞点值钱的货是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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