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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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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样的事。漪曼突然感到委屈,心一急,泪就在眼眶里转了:那样的事?明明是他背着我喜欢了别的女人,我在网上都看到了他们的对话贴了,看得清清楚楚,怎么是我不对了!范编辑看着漪曼的眼睛思考了半晌,说:漪曼,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和别的男人拍拖,在网络上留下了行踪,被他看见了。漪曼感到更委屈了,觉得北岸那是贼喊捉贼,范编辑一时也辨不请孰对孰错,自己却不小心却卷入了他们中间,范编辑说我还得去组稿呢,说着就拦了辆的士先告辞了。漪曼气愤地拨起夏寻的电话,连连是关机,漪曼心乱不已,算了,这样的爱还等什么,北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做了错事还要怪我,还在一个跟我们毫无瓜葛的人面前毁谤我!    
    


第八部分:世末遗忘打翻相思(1)

    大四,冯漪曼仍旧选择了在成都实习。大三的那个暑假,范编辑的苦口婆心都白费了。刚搬出来的时候,漪曼暂住在舟赫的家中。生活比在学校舒适,却常常挤不出时间写文章,或者一写就写到深更半夜,翌日只好煮浓浓的咖啡来维持一天的精神。舟赫说,你何必那么拼命呢,你这不是搞事业,你是在逃避爱情,是在折腾自己的身体!的确,和舟赫呆了这么久,只有他最了解漪曼。漪曼是个得了恋爱恐惧症的女子。漪曼曾经想过,杭州是个好地方,那里能看到碧水青天,能看到日出和星星,而那些美好的事物到了成都,就像被那灰白的云团和潮黏的空气吞没了似的。但,杭州离北岸太近了,漪曼不想负荷那种心理压力。她甚至有种感觉,连福建的家都不想回了。    
    这天,漪曼从电视台里出来,一条短信倏地钻进了她的手机,是范编辑。如今的范思鸣已不是过去的范编辑了,他在杭州的一家电视台里做策划,漪曼便改口叫他范思鸣。范编辑听不习惯,就让漪曼叫他哥哥。漪曼从小到大还真没叫多少人哥哥过,除了安城,就包括她的表兄长,漪曼也都是叫名字。但这回漪曼批准思鸣认她做妹妹,但也只是先做个“实习哥哥”,过些日子视表现而定。    
    那段时间,从广东传来了非典型肺炎,闹得是天翻地覆人仰马翻,舟赫的母亲从广东的弟弟那里得来了消息,天天在厨房里烧醋,她的弟弟是喝醋喝得胃穿孔了,自己便以烧醋来消毒空气。所以,那些日子,舟赫家里时常洋溢着醋酸味。    
    这天,漪曼帮舟赫的母亲煮醋,思鸣打电话过来了,他让漪曼猜个问题:现在有两包烟放在我的面前,一包五元,一包十元,你猜我会先抽哪包?漪曼不假思索,就说五元。思鸣说猜对了,真聪明!漪曼知道自己不论说哪个思鸣都会说对,他的那个“哥哥”还是“准”的,一切都在考察中,自然会多让漪曼开心一些。漪曼说:我知道就算我选十元,你也一样会说对。思鸣大赞:看来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然后漪曼不说话了。思鸣问:怎么不说话了?漪曼说:你别安慰我,我知道我好笨,不然就不会被北岸骗得团团转了。然后两人沉默了半晌,就说再见了。    
    在一旁玩电脑的舟赫听到了漪曼的电话,漪曼也无所谓的,这些年,讲电话都是这样讲的,一点防备都不用,漪曼有多少秘密舟赫都掂量得出来。舟赫说:漪曼啊,后天就是光棍节了,我有个朋友订婚了,他才大二。漪曼懒懒地说:我就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好有糖吃。舟赫:我?谁要我啊?哪个女孩愿意嫁给我哦,不过你想吃糖的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漪曼说:肯定是你要求太高了,你不会是要哪国公主嫁给你吧?舟赫:要求高啊?我有的选再说啊,刚忘了,我是光棍呢。漪曼就说,今年光棍节我陪你过了,其实做光棍有什么不好的,光棍节难得啊,过两年你要过都过不成了,就像消失的儿童节一样。舟赫苦笑说,我可不想,你要是想过儿童节我可以帮你过一次。    
    舟赫家人有洁癖,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舟赫。光棍节那日,舟赫拿了三百块钱放进微波炉里消毒。漪曼当时就觉得不妥:会不会真钞一消毒就变成假钞了啊?舟赫笑道:漪曼小白痴,漪曼真是小白痴,你从这间房间进去,再从那间房间出来,你说你会不会由冯漪曼变成了舟赫?漪曼双臂绕着放在胸前,一副惜目以待的架势。舟赫下巴一抬,很了不起的样子,就到厅里看电视去了。过了几分钟,只听微波炉“铛”的一声完成了消毒任务,漪曼打开微波炉门,哭笑不得地说:尊敬的舟赫同志,请您观赏。舟赫看电视看得忘其所以,漪曼把他拉过来,舟赫一看愣傻了眼:三百元钞票变成了三根银线。舟赫嘀咕了一句:不对呀,上次消毒内裤怎么还好好的。    
    光棍节刚过,舟赫便和丁微拍拖上了。漪曼就自觉地搬出了舟赫家。那阵子,漪曼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去看范思鸣给自己发了什么,即便是她不想看到的话,却也愿意等。等着等着,情人节就在眉睫了,情人节前夕,漪曼很意外地接到了北岸打来的电话,北岸的口吻很和顺,却也让漪曼感到没语言。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分手,也从来没有说要弄清楚网络上的帖子究竟怎么一回事。似乎都在忍,都在做出退让和包容,有时两人心情不好,就很久不联系,却也依旧是恋人关系,谁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北岸说:漪曼,或许我真的常常忙得把你忘掉,但是你要明白我希望我人生的另一半,能由你来完成。漪曼心里的气就上来了,但还是按捺着,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更有能耐。漪曼说,过去的情人节你理都不理我,今年怎么这么特殊啊?北岸用很亏欠的口吻说:过去忘了,今年我一定弥补好么?到时候,我绝对给你打电话,你再等我一次好么。漪曼被北岸说得心软下来,心想北岸或许是跟那个叫扬子的女人分掉了,否则怎么会主动来和自己联系。    
    男人男人,男人都是如此,千篇一律的在以冷峻的姿态站在女人的心之堤。他们热情的极限永远在你的预料之内。你已经看清他们的底色,说明你是理智的,冷静的。承受,这在任何时候都是残忍的。而冷静才是捕捉问题答案的最佳方式。你霍地想通他为什么不回短信,并且猜到是因为那个女孩,这便是冷静的答案。他们默默地走进你的生命,再狠心离开,不知道人的一生会有多少次这样的邂逅,算了,把一切都交给未来吧,否则你会很累的。漪曼这么对自己说。    
    


第八部分:世末遗忘打翻相思(2)

    情人节那日,舟赫准备和丁微好好约会。丁微在舟赫生日时送他的手套舟赫一时洗了没干,那日舟赫想找漪曼借吹风机吹干,哪料漪曼的吹风机坏了,舟赫就说:那只好试一试微波炉了。漪曼说,你吃了一次亏还不懂学乖点啊!舟赫道:没事,没事,以前还微波过内裤呢。那日,舟赫真的把丁微送他的手套放到微波炉去微波,结果手套和微波炉同归于尽了。舟赫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漪曼,漪曼扑哧笑出来,说,很好办的,你再去买一双就好了嘛,至少可以应付得了丁微啊。舟赫说,我不知道她在哪买的啊。漪曼说我知道,我陪他去买的。然后漪曼就买了副拿给舟赫。    
    那天,其他朋友亦成双成对地创造他们的罗曼蒂克去了,没人陪伴漪曼,漪曼莫名地落寞起来,她独自一人行荡在寒冷的节日街头,从这家书店进去,又从那家书店出来,无的放失。痛定思痛,心已不是那么痛,却郁得慌。每个架子上摆放着不同写手的书,每个写手都能用最动情的文字笼住你的心。漪曼想,每一个文人的虚伪随时都会不小心伤害到叫做爱情的东西,也许自己也是这样的吧。午夜十一点的时候,漪曼看到两个情侣在梧桐树下的摩托车上接吻,人随着车子倒下,他们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接吻,全然不顾摩托车噪音的打扰。漪曼的心都有些难以负荷眼前的景致了。    
    北岸,你为什么还不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每次说话都不算数?漪曼在节日的街头向空气里默问。空气不回答漪曼。漪曼等了一日,等得心灰意冷。每过一条街,漪曼都对自己说,过了这条街,或许北岸就来电话了;每过一条巷,漪曼都想,等我走完这条巷子,他再不打来我就关机。她晃过成都的大街小巷,最后进了一家酒吧,依旧没等来北岸的电话。    
    节日的味道随着夜的消沉而消沉,漪曼在酒吧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打烊的时候,吧主都拿她无可奈何。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认出了漪曼,那个年轻男子是高中生样的,他的手里有本杂志,恰好那期杂志登载着漪曼的专栏,那个学生也便觉得这女子似乎在哪见过,忽地想起,竟产生出崇拜的心理。他把漪曼安顿到一家招待所,手机响起的时候,是那个学生接的,那个学生“喂”了几声,北岸没说话。第二日,男子早早的到了招待所,他把相机都准备好了,待漪曼醒来之后,便要求和漪曼合影。漪曼心存感激,也带着一点受宠若惊,尽管当时面容憔悴,眼袋深重,还是答应了那个男孩。    
    


第八部分:世末遗忘地狱仰望天堂(1)

    大学毕业出来,丁微和舟赫就办了订婚手续,这速度确实有些惊人。却让漪曼好生羡慕。那时候,漪曼已做好到美国看望戴琳表姐的准备。回首大学走来的岁月,真是如梦一场。漪曼眼看着人家幸福的大门已经迈进一只脚了,而自己还未排解去心中对爱的恐慌,心里便郁郁的难过。他们默默地走进我的生命,再狠心离开,不知道这一生会有多少次这样的邂逅,算了,把一切都交给未来吧,否则你会很累的。漪曼对自己这么说。    
    戴琳打电话来问漪曼什么时候走,漪曼把时间推迟到二零零三年八月十六日以后。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甚至连日本都嫌近,这究竟是在逃避什么?漪曼在福州家里呆了最后一个暑假,那暑假里并没有什么内容,既不应付编辑的约稿,也没和故友联络,只是睡觉,然后看书,看闷了就看点电视,再睡觉。七月的时候,漪曼突然想到沈阳去找丁微,也真的去了。    
    丁微在北岸所在的那座城市里,漪曼每日清早从丁微家里出来,走路或者坐车,希望能和北岸再次相遇。漪曼拨起北岸的号,依旧是停机,她没把握北岸此时会不会在沈阳,他是一个东奔西走的人。漪曼很少在舟赫在的时候和丁微在一起,她害怕那种扮演电灯泡的滋味。漪曼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便是Rollin,Rollin有多久没有联系了?漪曼问自己。其实在来沈阳之前,Rollin就有去送漪曼,但至今想来,她却变成很久很久以前活在记忆里的人了。    
    烈日底下,漪曼晃过沈阳的每一个角落,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了东北腔,却依旧找不到北岸的半点踪迹。些许日子以来,漪曼连打了N次电话,屡屡关机,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北岸拨去,终究是失望挂机。魁梧的白桦立在街道的两旁,抬头去看,他们显得空洞的高和大,就像那北岸的肩膀。漪曼来到北岸曾经提过的中学,也是他读书的地方,那天有返校的孩子路过,漪曼似乎看到北岸小时候的模样,脸上便有了一丝笑意。她仿佛把北岸对范思鸣说的那些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其实不是忘,而是心里不想再去计较。可以说,北岸是漪曼这几年来挂念得最多的人,漪曼的初衷是留着北岸自己可以不去费心考虑别的男子,可即便是那样,她却在北岸的阴影里越陷越深。北岸的每一次关机都叫漪曼产生重新面对明天的念头,每一个“重新”都把她的心逼向极地。漪曼依旧害怕认识陌生男子,害怕那种浮躁会把自己变成爱情的傀儡;她也害怕听那短消息的铃声,可是她现在不怕了,她也许再也没有和北岸相见的机会了。    
    漪曼无所谓地行荡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烈日也很无所谓地扫射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两者都无的放失,两者都没有期盼,只是各自在天与地的某一点上看热闹。漪曼懒懒地在人群中穿越,在和每一个人逆向而行。夜晚,城市的天空变换着色彩,无休无止,网着每颗脆弱的心,有多少人表面看似坚强,内心却是不堪一击的啊。八月十六日那天,漪曼穿过中山路的第三条胡同,拐角处一辆自行车飞窜出来,她身体一偏,车子躲了过去,瘦弱的身体却被那硬邦邦的墙撞得生疼。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摔倒,坚强爬起,再摔倒,她还能独自前行多远……    
    二零零三年八月十六日,漪曼有点累了,她不再继续找。这天是漪曼二十三岁生日,丁微和舟赫陪漪曼去了KTV。漪曼坐在黑色的皮沙发上,沙发在屏幕光线的反射下,流淌出寂寞的蓝光。她把身体靠着沙发,然后闭上眼去,感受那空调的冷气和震耳欲聋的音响。冷气教人冻到窒息,音箱的声音却大得出奇,能把任何一个人的心都震碎,音乐的疾与缓都会叫人心口发疼。    
    丁微和舟赫相互打闹着,他们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在各自的脸上,然后他们的脸上就会一道黄一道白的,漪曼默默地看着眼前这番景致,像在看那久违的默片,那样安静,那样安静。记得曾在大二的时候,就有好多个夜晚,丁微,舟赫和漪曼在那样一间迷你包厢里,或者和几个演员一起租一个小包厢,然后一觉睡到黎明破晓,偶尔甚至睡到KTV停止营业。漪曼坐到电脑处,一页一页地翻着女歌手的歌,豁然看到《往日情》,她没有再继续翻页。她按了确定。    
    让我慢慢忘记你     
    像朝露蒸发阳光底     
    干干净净的心情从此     
    不再背负思念荆棘     
    记忆它属于生命     
    谁能轻易抹去     
    我只能全部都藏匿    
    脑海里     
    全是过往情景    
    我该如何整理    
    真教人力不从心    
    这份情感如何还给你    
    谁能够代替你     
    我毕竟已付出真情    
    为什么 世界好不公平    
    先让我们相遇     
    又经历太多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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