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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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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看着看着思绪就纠结起来,那情感也便沉陷在感性的文字中难以回到现实。漪曼豁然滋生出一个念头,便是让自己的心情变成文字。那念头也是毫无理由的念头。    
    漪曼花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思考自己的笔名,她在本子上零散地写下几个名字,越看越觉得不对头。后来漪曼在计算机课上无意中翻到冯诺依曼原理,灵感突至,索性选定了“冯诺依曼”。用这个名字的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它是个众所皆知的名字,便于读者记;另一则是“冯诺依曼”与自己的名字仅一字之差,便于自己记。漪曼在夏寻的评论里留过两次言,她希望他快乐。一连几日,漪曼每天都打开夏寻的文章,但终究没有看到夏寻的回复。漪曼莫名地有些失落,她有时会猜想,夏寻收到这份祝福了么?他快乐了么?有那么一个月,漪曼没见到夏寻的文章在“每日更新”里出现,也便逐渐淡去了那事。    
    那阵子,漪曼养成一个嗜好,便是走到哪都随身带着一个笔记本,有什么伤心的委屈的抑或快乐的通通记进本子里。午间的时候,漪曼便会整个中午呆在机房里,安静地敲打着键盘,发表文章或者回复留言。那阵子漪曼的文字带着夏寻的色彩,但那种微微的哀惋不免有些做作,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的。漪曼的文字中有一半的不羁是出自603甲的不和,以及周遭氛围的恶劣,有一半是来自骨子里头的叛逆和对无拘无束的向往。漪曼像所有十六七岁的少女一样开始痴迷于朦胧的言情小说,小说里有着夏寻一样痴情的男子和夏寻笔下的女主人公,风格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却是各有各的悲欢离合,各有各的罗曼蒂克。和所有开始写字的人一样,漪曼的文章里堆砌着华丽的句子,它们像琼瑶剧里的对白。    
    漪曼对爱情似乎萌动着渴望了,偶尔才有的幻想开始变得愈来愈频繁,她尝试着把幻想变成文字。那文字里编织的都是假,但网友们看到的却是真,似乎漪曼历经过千百回不同的爱,但那爱却是少了点什么的爱,那是经不起推敲的罗曼史。漪曼也有那种感觉,但她也不知道那小说里的爱究竟少了什么。看到读者对故事人物的关心,漪曼总是用心地回复。她仍旧默默地守在电脑前,编织,编织。她不会知道爱情正慢慢向她走来,而爱的背后更多的是流不尽的泪。    
    秋意愈来愈浓,阳光里有几分潮黏的味道被分散在干燥的空气里,那潮黏带着女学生对初恋渴望的意思,是充满幻想的,却又似比现实还真,是近在咫尺的,却又似远在天涯。漪曼变了个人似的,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光满溢的草坪上,那阳光跳跃在青草的叶尖变成了漪曼的字;漪曼喜欢默默地望着喷水池里涌射出的水柱,那些水柱悬在半空中也变了成漪曼的字。原本表演成绩不错的她变得对表演漠不关心,性格也安静了不少,但那种安静却又不是孤僻,而是不愿虚张声势的静,也是感时怀伤的静。而动的时候则是一发动千钧,但那动依旧是不愿虚张声势的动,是好朋友面前才特有的,却是有点缺乏理智的。那种情绪化的极端彻底与演员的特质相背离,却是狮子座女孩特有的性格。    
    


第一部分:沧海痕迹SUI家族·秋日凝语(4)

    一个阳光媚人眼的午后,冯漪曼在师大自习大厅里做完了不定式题组练习便上了微机房。那个中午她什么也不准备写,只是默默地把两个多月来所发出的七篇文章后的留言逐个温习了一遍,似乎有那么一种成就感是出于自己的指间。她的打字功夫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漪曼的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微笑,那笑是很淡的那种,看上去恬静而惬意。她的鼠标做了一个刷新动作,更新出这样一条留言:    
    故事开始得很好,我喜欢你文字里带着透明的感觉,只是后来象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吞噬了,看不到一个清晰的未来。没有爱的人生是残缺的,但爱不是组成人生的全部。其实我们都幸福着,一生之中可以爱上,值得自己爱的人很多,不过刻骨铭心的人只有那最爱的人,只是我们一直生活在不懂爱的年代。寻寻觅觅,其实最爱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你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那不是你的错,是命运的驱使,是上天的安排。    
    我很认同这样一句话:爱情久了就会变成亲情,恋爱则成为一种负责。也许你已遇到一生中的最爱,却又浑然不知。但现在你还是爱那个人,你还陷在里面,你迷茫,不知如何是好。鲜血只能从手指流过,却始终流不到他的心脏。    
    ——城 1996年11月21日 13:01    
    留言的人署名“城”,简单的一个字,在漪曼的每篇文章后头都能见着。漪曼看到城如此认真地回复自己,莫名地有些感动。但毕竟那些故事都是杜撰,即便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终归对那爱情是没有底的。她把小说上看到的那一套感情都倾注在了故事人物身上,一部分是听关芮她们说来的,一部分是凭空想到的。虽说是假设,但感情就是那般处处投入,有时写着写着就流了泪。漪曼以故事主人公的口吻回复城:    
    即便他还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我想我已经感受不到当初那份缱绻的温暖。每一个落单的夜,我都在回忆里挣扎,像是在逃脱一场美丽而残酷的劫难,又像是在为无法预测的未来一遍又一遍扎着打不完的预防针。我的心被那些针头刺得千疮百孔,我想我心灵的防御能力已经很强了。我应该能够高枕无忧地在每个夜里微笑。但我始终无法从一粒沙去看一个世界,无法从一朵鲜花去看一个天堂。也许我真就像他说的那样无法理解他的内心深处。突然发觉面对爱情我真的无能为力。其实爱情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冯诺依曼 1996年11月21日 13:16    
    刷新:    
    爱情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能这么想却未必能这么做。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偏激的动物,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包括爱情。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倒不如不说,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倒不如不想。何谓真?何谓假?哪段爱情都渴望海枯石烂,每对恋人都渴望天长地久!可谁又能得到真正的婵娟?珍惜眼前的一切,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得到并不代表完美,失去并不代表遗憾。然而不懂得珍惜眼前还算美好的事物和人,那才是一种遗憾一种残缺!该爱就爱,不应该想太多。我知道要一个人不说不想,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傻子。其实不论女人还是女孩都是傻瓜,不可能有男人的理性。    
    ——城 1996年11月21日 13:31    
    漪曼看到城的最后一句,莫名地烦躁起来。其实她知道女人是真正感性的动物,却不同意他说女人是爱情傻瓜,她认为至少自己不是。漪曼觉得自己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也算上是吸取了很多笨女人的经验了。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没真正尝试过一件事,就觉得它看起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就难说了。漪曼想了一会,回道:    
    请不要以偏盖全,我只是在假设,我的故事也不全都是写自己。还有,请别说我是傻瓜。    
    ——冯诺依曼 1996年11月21日 13:33    
    接下来城的话显得有意和漪曼过不去似的,处处围绕“女人是傻瓜”展开去。没有QQ的年代就是这样聊天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跟贴,你一下我一下地刷新。漪曼有些厌烦这种无聊的争执,便说了句:我下了。漪曼说的是气话,但的确是该下了。城却留言道:你呀要是生气就来找我算帐,我就坐在你的后坐。漪曼点开城的资料,上面着实显示着所在的位置是福州。她转过身,看到一个络腮胡子,李逵一样的气势,漪曼生平最厌烦这种形象的人,便上去说了句:我的事你别管!别看那李逵人长得抽象,气势也磅礴,竟是个老实人,他瞪圆了眸子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儿,周遭大学生的目光也都聚焦在漪曼身上,漪曼霍然醒悟自己被耍,但覆水难收,又不好意思道歉,只好红着脸回到电脑前。这时旁边一家伙捂着嘴嘿嘿嘿地笑个没完,漪曼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怕再次出洋相,便只是刷新。这一刷新竟看到了夏寻的留言,漪曼心想这个名字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没想,直接看了留言:    
    当我面对你的时候,忽然发现很多事情犹如梦境。这是另外一番世界,与我的距离足够让我长途跋涉上一辈子。因为心里牵挂的总是另外的地方,我害怕她的眼神,即便在梦里,时常惊醒。然后那一刻残留的回忆告诉我,她是幽灵,早已渗透在我的生命里。我的整个身体整个灵魂已经融合着她的东西。叫我如何彻底忘记?叫我如何别样开始?爱情,像盛会上的烟花,华丽而奢侈,转瞬即逝。而我是一个蹲在乡野草地上的放牛娃,我的烟花下注定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我的牛以及无边寂寞的旷野。爱在下半夜开始迷失方向,我拼命逃离。    
    ——夏寻 1996年11月21日 13:45    
    网络文坛的文章就是这样的,似乎总没个主题,那些评论者的留言也是没个宗旨的,都是读者的随笔,又都不是随笔,其实质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夏寻的留言保留着他的风格,与漪曼的文字有些对立。漪曼的伤感是硬伤感,有了这一番便不复重蹈的,毕竟她没谈过恋爱,抒写的都是经历以外的东西;而夏寻的伤感是软伤感,上演的似乎是同一个故事,却有不同的表达,那正是自传体的言情,写的确是真情实感。温习夏寻的口吻,漪曼有些依稀记忆起来,莫名地滋生出几许感动,甚至有种落泪的冲动,却什么也没回复。她把留言望下拉,看到了城的更新贴,贴中道:姐姐留情,其实,我在你的左边,难道你没看到我灿烂可爱的笑靥么?漪曼左转身体,觉得这人挺没意思的,方才看城努力的留言时产生的所有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漪曼乜斜了城一眼,扬长而去。后面剩下城在做自我介绍:我叫安城,男,大一……    
    


第一部分:沧海痕迹SUI家族·秋日凝语(5)

    出了图书馆大楼,阳光有些弱下去了,但仍旧让人感到它的暖悬在空气里依洄,那种暖也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暖,是暖也暖不彻底的。南方十一月的福州是惬意的,也是叫人莫名产生几许怀伤的。玉兰树显得比过去矮小几许,兴许是枝叶更加葳蕤造成了一种压抑感,又兴许是秋穹的高衬出了树阴的低。漪曼想天是快冷了,心不觉也开始冷起来。南方的叶儿固执地不肯下落,没有小说里的那种苍凉氛围,着实不像是秋天走到深处的样子,这叫漪曼有点失望。这失望或许说成失落更确切些,也是不着边际的失落,漪曼的失落像所有南方冬季里的事物一样,即将不着边际地过冬。有时的遐想可以把人逼到水深火热的边缘。从师大学生街出来便能见到小路两旁黑暗的木房,木房是旧时的闺阁,偶尔能感到里边有人走动;那便像是暗房,夜里可以看到灯笼的红光,白日一柱阳光下来则看见舞动的尘埃,漪曼觉得此时自己就像那空气里的尘埃,尘埃盲目地舞,自己盲目地走,那心是一般惘然,也是莫名的。    
    漪曼走到班级,铃声刚好响起。第一节是数学课,那是所学科目当中最有意思的,也是最没意思的。任科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像乐团指挥员在挥舞手臂,又像骑士在驰骋,那也会变成漪曼的字。若不是字,便是画。漪曼喜欢绘画,也喜欢看画,尤其喜欢看台湾画家陈淑芬笔下清素可人的人物水彩。通常在做数学题时,漪曼在草稿纸上演算着演算着辄不知不觉就画起了少女的眼睛。一年前少女的眼睛在漪曼的笔下是天真无邪的,和她的眼睛一样。一年后少女的眼睛常被漪曼用铅笔或者黑色钢笔涂上一层厚厚的眼影,眼珠微微上浮,眼尾挑起,看上去妖冶而颓靡。而漪曼的眼睛却和去年的漪曼并没什么区别,漪曼对此无所知觉。这节课的最后几十秒里漪曼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勾勒出一个人,是个男人,男人有英俊的五官,也是似曾相识的。下课铃响后漪曼把笔记本一合,被蓉蓉挽着手进了表演教室。那个男子便在漪曼的笔记本中睡着了。    
    冯漪曼和藤蓉蓉在表演教室里谈笑风生等待上课,霏霏见了便不开心,说不清她是在妒忌漪曼还是什么,她乜了漪曼一眼,一脸的阴霾。教表演的老师是个戴茶色眼镜的老头,人称张导。你在上面做无实物表演,张导便坐在下面张着嘴巴目不转睛地对着你看,任他指间的香烟在教室上空打圈圈,圈圈升得越高,张导的嘴巴张得越大,台上的同学演完了,圈圈便不见了,张导的嘴巴便合上了。然后张导顿思一会,挑着你的细节说这说那的。漪曼的表演是个安静,生活化的安静,波澜不惊的安静,偶尔想来个艺术夸张,却又多了一点做作,她重在一个敢演,因此张导对她还是寄予较高的期望;惜雨的表演是个认真,慢条斯理的认真,没什么内容的,就是把时间能拉多长则拉多长,每次都是老师看不下去了便被叫停,但人是认真外加老实,老师是不怎么吹毛求疵的;蓉蓉的表演是个夸张,是和她的表情她的舞蹈动作她的性情一样大幅度的夸张,表演不是一个好字了得,但张导就喜欢在鸡蛋里挑骨头,蓉蓉也没当回事,随张导说了就说了;霏霏和希儿则是天生笑台的料,她们在台下笑,笑的还有个缘由,到了台上更是笑,却是没缘由的笑 ,霏霏说张导若是不张嘴她便不会笑,笑到最后是被张导骂得眼珠子泛了红还在笑,但那笑就不自然了。    
    张导带师大表演系的同学来教影视班表演是常有的事,因此总有三两个师大的隔三岔五到白沙来,就跟串客似的。这天张导带来一个96届考到福师大表演系的学长,说是同学有问题可以请教他,他叫安城。漪曼一见此人便愣住了,埋下头去没有做声。周围同学掌声四起,气氛活跃,影视班中活跃分子是有点与正常人格格不入的,他们课上处于兴奋状态,而课下则一片死寂。SUI家族为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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