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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4-流云尼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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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来流云,我会告诉你我是谁。”那声音道。    
    早喻又想:“我不是流云尼玛。”    
    “你是,你是我的流云。贡觉玛之歌告诉我你是。”    
    “贡觉玛之歌?”早喻的手腕感到灼热,抬起腕来,只见一丝丝、一缕缕异光浮游着,竟似从石头中逐渐渗出,扶摇扩展,迎风而长,很快将她罩住。    
    “跟我来,流云。别怕,风雪无法伤到你的。”那声音又说。    
    早喻迷惑了,她只觉着一切如梦如幻,荒谬失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    
    那声音轻叹着:“还是爱笑吗?这么多年都改变不了你吗?”    
    早喻忽然发现不知如何,她已来到了一座雪峰脚下,不由惊叹,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为什么你有着神奇的能力,让我如此沉迷?”    
    对方静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还是想不起来吗?我为你受了这些年的苦,你竟一点记忆也没有?”那声音低下去,似是十分失望。    
    早喻有些着急,冲口道:“你是西亚尔吗?那红腰带,是你送我的吗?”    
    轻轻的叹息又起,早喻发现她所面对的雪峰绝壁平滑如一面镜子,那上面淡淡地,映着一个人的身形,长发,在风中舞着,嘴角噙着微笑,眼睛炯然有神。这人,赫然正是不久前,她在手触到贡觉玛之歌时看见的,盘坐在荒野中的神祇。    
    早喻忽然有说不出的辛酸。那影像是那样真实,那微笑亲如春风,那双眼盛满了无尽的温柔。他向她伸出手,手掌宽厚,指尖修长,那么近,早喻甚至能看见指上的纹路。她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渴望去碰触他的指尖,去感受他的体温,哪怕只一下也好。她的手向前伸着,努力向前伸,却无论如何也触不着。她急得想哭,他却只是看着她微笑。    
    忽然,早喻明白了:“你要走了?”她又急又慌:“别走,别再离开我!”    
    他的嘴未动,早喻却听见他说:“去找贡觉玛,她会指引你我的所在。”话音未落,影已消逝。     
    讲到那声音的离去,早喻只觉心痛如绞,眼眶发热。过了好久,情绪才稍稍平复。    
    无夏听得心向往之,道:“他果然是西亚尔?早喻,真羡慕你!你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西亚尔了。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看见的,显然不是真实的他,那只是个影像。”    
    边巴道:“看来,西亚尔在向你们传达信息,要指引你们去找他。”    
    “我们?”无夏笑道,“不该只是早喻吗?西亚尔说,她才是流云尼玛。”     
    “不,西亚尔只是说贡觉玛之歌告诉他那是流云尼玛,是贡觉玛告诉他的,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你们。而贡觉玛之歌;却对你们两个人都有感应。”    
    早喻与无夏忍不住紧握住对方的手,贡觉玛之歌寻找流云尼玛,却找到她们两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夏忽然打趣早喻:“早喻,你在恋爱呢。”她生性活泼,最近总觉得事情太沉重,找到机会,想要转一下气氛。    
    早喻一怔,随即苦笑。    
    无夏兀自说下去:“你那神情,分明就是情人之间的伤别离嘛。”    
    早喻无限惆怅道:“我情愿从相识、送花、约会、跳舞开始。这样没头没尾,没有甜蜜,只有苦涩,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伤心欲绝,谁要这样的恋爱。”    
    边巴不住向无夏使眼色,她却不理,接口道:“只可惜……”    
    “只可惜欲罢却是不能。”早喻叹。


冬日先知冬日先知(2)

    边巴忽然站起来道:“既然雪停了,我们最好赶紧上路。真正的大风雪还在后面呢。”    
    早喻、无夏闻言不敢怠慢,忙收拾好行装跟他上路。    
    所幸,那一场雪来时虽猛,却未持久。路面虽然泥泞,却不打滑。边巴施展车技,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那曲而去。    
    说来也怪,自从踏上西藏,早喻一直受扰于强烈的高原反应,整个人昏昏沉沉,神思惘惘。经过那场大风雪的扰攘之后,却是所有状况尽去,神智清明,恢复了从前的明智冷静。    
    她见无夏头靠在玻璃上,已经睡熟,不由微怜,道:“这些日子,也可怜无夏东奔西跑替我担足了心。她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边巴却说:“她曾经灵魂出体。”    
    早喻愕然:“你不是不相信她吗?”    
    “我信,可我不愿她相信。我相信,她以后还会有许多苦要受的。我说不信,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已。”    
    早喻笑了:“你倒是很体贴她嘛。”    
    边巴却十分严肃:“如果可以,我情愿劝说无夏退出。这样下去,她必将受到伤害。”    
    早喻无言,她知道边巴说的是真的,她也有同样的感觉。无夏投入得太多,却收不到等量的回报,她似乎无法在这场追寻中找到想要的答案。    
    这时边巴已换了话题:“我还以为你当时昏迷呢,好像车里发生的事你全知道。”    
    早喻点头:“可以这么说。连你与无夏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我还看见了无夏的灵魂离体。当时,我一点惊惧慌乱也没有,反而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    
    “那我说的关于冬日先知的事,你怎么看?”    
    早喻揉了揉眉心:“边巴,我知道这些日子来大家经历了太多怪诞荒谬的事情,可这不是说我们可把所有的传说都往身上扯,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太过牵强了。”    
    静了一会儿,边巴才说:“文部的人都知道,当惹雍湖畔的喇尔扎措族人,每隔五十年,就派出族中的一位智者,游历高原,为的是寻找传说中的冬日先知。这习俗已经流传了千余年,一代又一代,无论外面是战乱还是和平,无论族人是兴旺还是凋零,从不间断。派出去的智者,全部都老死他乡,因为找不到冬日先知,他们就没有面目回去见神山与圣湖。从外面去的人,开始都不理解,有一段时间,因为这件事,喇尔扎措族都成了整个文部的笑柄。可是数千族人不为所动,众志成城,一代又一代,不断地寻找着冬日先知。后来,大家都感动了,文部所有的牧人,对于出来寻找冬日先知的智者都非常崇敬。智者若光临谁家,那是无上的光荣,整个家族都会欢腾。”    
    早喻听得耸然动容:“这冬日先知到底是什么人?竟会得喇尔扎措族人这样愚公移山似的矢志不渝?”    
    边巴苦笑地摇摇头:“没人知道。喇尔扎措族在文部的名声并不好。他们的脾气太执拗,认准一件事,就绝不回头。西亚尔在全西藏都是臭名昭章的恶魔,唯独是喇尔扎措人的英雄;藏传佛教甚至传到了东南亚,可他们仍独尊本教;还有流云尼玛,别人口中的妖人,他们却深以为荣。一个人,性格如此乖张,也不会讨人喜欢了。可也就是这股犟劲,却也让我们深深敬佩。”    
    早喻听他如此说,禁不住悠然神往。    
    东方渐白,月影淡去。天色由穹顶的藏青向四围铺展,渐次褪成天青,直至天边的蛋青色。太阳还没出来,空中看不见以往朵朵耀眼的白云,只有一丝丝、一线线的流云浮游在天地相交的边缘。昨夜的风雪染白了大地,放眼望去,有星星点点,一丛丛的黑色散布在旷野中,那是野牦牛。    
    日月就这样交替,四季就这样更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切的生灵在岁月面前都显得那样渺小,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喇尔扎措人穷千载时光去寻找传说中的先知?早喻沉思,找不出答案。这冬日先知会不会和流云尼玛有关呢?她望着窗外,有个念头盘旋不去:无夏,早喻会不会就是冬日先知呢?    
    “边巴,你为什么会把冬日先知与无夏还有我联系起来?”    
    边巴想了一下,严肃说道:“原因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与你师父也有关。”    
    早喻点点头,明白边巴要找师父,恐怕也与喇尔扎措人找冬日先知有关。此刻;她心中的拼图,又多了一块,神秘的喇尔扎措,流云尼玛的故乡,似乎是整件事的关键。    
    “那连你也不知道喇尔扎措人寻找冬日先知的原因?”    
    边巴说:“这个问题,历来是他们最大的秘密。喇尔扎措人要保守一件秘密,便是格萨尔王复生,只怕也问不出来。”    
    早喻没好气:“我看你也不差嘛,你要守一件秘密,我们这些当事人都没法知情。”    
    边巴倒是好脾气:“没办法,我是受人之托,向至高无上的念青唐古拉山起过誓的。”    
    早喻对念青唐古拉并没有好感,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一直在熟睡的无夏这时忽然大喊了一声:“我不信!不信!”    
    早喻忙探头去看,只见无夏双目合着,两只手握得紧紧的,出了一额的汗,显然是正在做一个极不愉快的梦。早喻有些犹豫,边巴却十分果决:“叫醒她。”    
    早喻推推她:“无夏,做噩梦了吗?”    
    无夏倏地睁开眼,无神失措地注视着前方。一张俏脸煞白,神情委屈,似有说不出的愤恨遗憾。    
    早喻不得不在她耳边大声叫道:“无夏,醒来无夏。”    
    终于,无夏听见她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    
    “梦见什么了?”    
    无夏闭上眼,努力回想梦境,过了一会儿,惊讶道:“我记不清了。”    
    早喻大奇:“这么快?”    
    无夏道:“似乎是和流云尼玛有关的,又似乎我就是流云尼玛。在梦中,我本就十分彷徨无助,后来终于有人来关心我了,却带给我更多的伤害。”


冬日先知冬日先知(3)

    早喻与边巴迅速对望了一眼,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们都谈及无夏将会受到伤害。    
    “所以,你不信那是真的?”    
    “我不记得了。”无夏冲她苦笑,“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就像写满了字的黑板,顷刻间,所有的字被擦去,一个也不剩。只有粉笔的灰告诉你那些字曾被写上去过,却一个不留地消失了。我就像一块黑板。”她指指自己的头:“许多事情出现在这里,然后又生生被人抹去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早喻点头:“我明白。这也是我早前出现过的情形。明明那种乍喜还悲的感情还在,却怎么也抓不住事由。”    
    边巴问:“你说有人关心你却带给你更大的痛苦,那是什么意思?”    
    无夏惨然一笑,咬着牙,坚定地吐出两个字:“背叛。”    
    边巴似乎震动了一下,脸色微变。    
    早喻凝起眉,细细思量。    
    “背叛”,谁被背叛?无夏?还是流云尼玛?无夏说她感觉在梦中自己是流云尼玛,如果是流云尼玛被背叛,是谁背叛了流云尼玛?那背叛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一重重的迷雾,如同层层迷幛,遮住了千年前的真相。如今,不知由于什么样的机缘,他们几个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追寻“背后的故事”。这一切缘起于贡觉玛之歌,早喻看看手腕,一缕暗红的光流过,她又一次在心中发问:“贡觉玛之歌,你究竟要引领我们到哪里去?”    
    这时边巴停了车,舒一口气道:“佛祖保佑,我们居然赶到了。”    
    无夏、早喻抬起头,看见一座庄严古寺就立在眼前。金黄色的房顶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浮云游动在宝蓝的天空下,随着微风,扭动着形体,伸展翻扬,幽怨着,徘徊不去。他们下车,迎面扑过来的寒风,让每一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空气里弥漫着冰雪的气味,无夏深深吸进一口,冰凉沁入心扉,似乎连肚肠也变得水晶般剔透起来。    
    边巴道:“这就是达宗贡桑寺了。”    
    “达宗贡桑寺?并不大嘛。”无夏有些失望。    
    “幸亏不大,不然上千年的战乱,这里早就毁了。这那曲城,可是世界上最高的城市呢。”    
    只是一个小城,却繁华得很,人群熙熙攘攘,人声,叫卖声,念经声,交织着,有了世间一切城市的嘈杂。    
    边巴又道:“这是藏北最后的繁华之地了。藏北,包括阿里的一切物资来自这里。如果我们继续向文部去,就再也见不到这许多的人了。”    
    达宗贡桑寺虽然不大,来上香的人却多,在门口就已闻到香火呛人的气味。还有不少藏民,聚在门前小小的广场上,交流着自己一路所来的心得。    
    边巴感慨:“这里虽繁华,却恒久不变,你们看见那位老妈妈了吗?”他指指一位坐在门口石阶上的老妇:“三年前我来,她就坐在那里,据说已经坐在那儿好些年了,别人问话也不答,也没有人认识她。这些年了,还在这里坐着。”    
    高原,这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虽然现在是秋季,太阳的火舌仍然伸到了头顶,晒得人头皮发烫。可眼前这位坐在石阶上的老妇,却好像十分享受这暴烈的阳光。她的脸上纹路深刻得似乎是由里向外裂开的,黝黑的皮肤,迷茫的双眼。干裂的嘴唇轻轻动着,不知在喃喃说些什么。她手里拿着一支转经桶,银制的柄被磨得发亮,吱吱转着,不知把她的思想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边巴上去大声同她打招呼,她似乎没有听见,双眼一眨不眨望着前方,口中径自喃喃说个不停。    
    无夏拉拉早喻的衣袖:“早喻,为什么我觉得这老妇有些面善?”    
    “嗯?”早喻奇怪,细细打量起她,看了半天,点点头:“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呢?无夏你见过的人多,可我守着我的店,哪里有机会见到这藏族老妇呢?”    
    边巴在那边打过招呼,就道:“进去吧,流云尼玛就在里边。”    
    边巴带她们走过正殿,穿过深深的天井,来到一条回廊上。    
    一路上早喻留心观察,只见但凡有墙壁的地方,便绘有各式各样的壁画,有些在佛殿内的,已被烟火薰得模糊不清,有些露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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